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我说妖女，你究竟要怎样？”
李宁然不耐烦地道。
三人在山门前已经闹了一早上了，陆灵儿非得跟着去。
唐琉璃呢则说随意。
李宁然呢则说不允许。
可是陆灵儿偏偏要去。
“我不怎样啊，只是想和你们一起去啊。”
陆灵儿乖巧地道。
“人家又没请你，你去干什么？”
“我乐意不行吗？”
陆灵儿蛮横地道。
“师弟，不如咱们带上她吧。”唐琉璃已经受不了，如此闹腾了一早上，想来搁谁谁也受不了。
“不行，她就是个累赘！”
李宁然坚定地摇摇头。
可是他这句话貌似刺激到了陆灵儿，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儿突然眼睛就红了，对他娇喝道，“你再说一遍谁是累赘！”
陆灵儿眼中泪水摇摇欲坠，唐琉璃生怕她站不稳眼泪就掉下来了。
“我说得就是你！”
李宁然一字一句道。
陆灵儿愣了一下，随即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蹲了下去，双手抱着自己的腿，泪水顺着脸颊大颗大颗的滑落，哭得伤心极了。
“你凭什么说我是累赘……”
“我凭什么是累赘了，我哪里是累赘了……”
……
陆灵儿一边哭着一边抽噎道。
唐琉璃这下算是懵了。
李宁然也是愣住了，他没想到之前那个看上去百毒不侵的女孩儿居然哭了，而且哭得那么伤心。
“喂，你不会是装的吧！”李宁然走到陆灵儿身旁，伸出手去拉了一下陆灵儿的衣角，嘴里犯贱道。
本来已经快要停止哭泣的陆灵儿此时更是哭得厉害了，她难过地对李宁然道，“是是是，我是装的，除了你，全世界得人的难过都是假的，只有你是真的，所以你就一天可以摆脸色给别人看是吧，你就可以随意伤害别人是吗？”
“是吗？”
“你多么坚强，你多么厉害，我就哭了怎么了……”
要不是陆小年遣散了周围得人，此时围观的估计已经人山人海了。
陆小年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他发怒地走到李宁然面前，伸出拳头便是一拳将李宁然打到在地，嘴里骂着，“混蛋！”
陆小年将其打到之后便走到陆灵儿身旁，抱住她，嘴里低声道，“姐，没事了，还有我呢，别哭了，那个混蛋已经被我打到了，他以后要是再欺负你，我就弄死他！”
出人意料的是李宁然好像愣住了，居然没有躲。李宁然倒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陆灵儿。
唐琉璃也是让这变故给整懵圈了，他只好去扶起李宁然。
在陆小年一拳打在李宁然的脸上的时候，其实他可以躲开的，但是鬼使神差的他没有躲，那一瞬间他感觉心里貌似多了点什么。或许是因为陆小年的拳头，亦或是因为陆灵儿的泪水。
李宁然站直以后，脸上一块淤青，不过他倒是没在意，他走到陆灵儿身旁，神色复杂地道，“对不起。”说着李宁然便弯下了腰。
说完之后，李宁然也不管陆灵儿有没有原谅他，转身便走向唐琉璃，道，“师兄，我们走吧。”
陆灵儿听见李宁然说对不起那一瞬间，眼皮一颤，眼中多了点什么。
有人灵魂之中带着伤痕，好在后来化作了蝴蝶，慢慢飞啊，飞啊，便度过了沧海。
李宁然拉着唐琉璃走了，走得很快，像是逃离一般的。
走了很久，唐琉璃才忍不住道，“师弟，你没事吧。”
李宁然沉默了一阵，道，“我没事。”
二人在一处山石上坐了下来。
李宁然想了很久，忍不住转身对唐琉璃说道，“师兄，或许她说的是真的，我就是一个自私的人。”
“她说的很对，一直以来，我对谁都带着刺，确实挺伤人的哈。”李宁然嘲讽地说着。
唐琉璃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被李宁然阻止了，“师兄，你不用安慰我了，她说的其实挺有道理的，确实是我错了。”
“你让我静一会吧。”李宁然叹了口气，独自坐着，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
唐琉璃复杂地看了李宁然一眼，只是默默地坐在他身旁。
李宁然心里复杂得很，一时涌起了很多想法，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烂在肚子里。
他忽然想他娘了，“娘，你说是不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她的，我也不该只顾着自己，反而不顾及师兄师父他们的感受，我知道他们都对我很好，我都知道，可是有时候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也不想整个人都带着刺，见谁就扎一下。”
“我也不想让对我好的人都受伤，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
李宁然心里想一团乱麻一样，不过心中一直以来某个坚硬的东西似是破碎了。
自从母亲死后，李宁然便变得麻木，冷漠，后来在那三年之中更是让他看到了人性的冷血与自私，没有人告诉他活着其实还可以有其他的意义。在他看来活着便是最大的意义，因为他答应过他娘，他要好好活着，他必须做到。
所以为了活着，在那个年纪他便开始见血了，从那时鲜血便染红他的眼睛。
李宁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一直奔跑者，因为停下来就会死亡。
坐在一旁的唐琉璃慢慢伸出手，搂住李宁然，低声道，“小五，想啥呢，这不还有师兄得嘛，回去还有师傅，还有大师兄，老三老四，我们是一家人！”
“我们是兄弟，一直都是，未来也是！”
“小五，你还记不记得，你刚来的时候好丑啊……”
“小五，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去莲花峰偷看师姐洗澡，让师父禁足了……”
“不对啊，我记得分明是师兄你干的，后来还是我帮你背的黑锅……”
“呃，是这样吗？不管他，不管他……”
“你说莲花峰怎么样了？”
“哦，师兄，你居然还惦记这南宫师姐。”
“那.……那又怎样。”
或许是那日姑娘的眼泪流入了少年的心房，亦或是男儿的热血本烫，少年嘴角的笑容送走了那个残损的春天。
江湖一场，你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