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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风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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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晚,落日宛如情人的眼眸般温柔动人。
  天色是动人的,酒也是,唐琉璃想来如此觉得。
  在唐琉璃看来,世间唯有两件事很有趣,一是拔剑,而是吃酒。
  或许会有人笑他,但是李宁然不会,因为唐琉璃确实好像只对这感兴趣,反正这些年来,他从未见过唐琉璃带过哪个女孩子回来过,一个也没有。
  此时有酒吃,还有晚风使人醉,所以唐琉璃很逍遥,也很自在。
  “师弟,你就不好奇那老狐狸去哪了?”
  唐琉璃摇了摇手中的酒杯,看着李宁然,似是很喜欢这般调侃李宁然。
  “不知道。”
  李宁然淡淡道,似是毫不感兴趣一般。
  “唉......”
  唐琉璃叹息一声,似是很惋惜。
  片刻后,唐琉璃又笑道,“师弟啊,你这样会找不到媳妇儿的?”
  李宁然抬头动也不动地看着唐琉璃,“师兄找到了?”
  唐琉璃一愣,道,“没有。”
  “那师兄可得加油了,或许再过些年,师兄年纪大了,走不动了,舞不得剑了,本来就不算俊俏的脸更是满布皱纹,那时再来给我找个嫂子可能会有点难,你说呢?”
  听见李宁然如此说道,唐琉璃只有苦笑。
  对于如此一个有趣的人,唐琉璃只有苦笑。
  “那日林中你不曾拔剑?”
  李宁然的声音忽然响起,依旧平淡,听上去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确实。”
  “为何不拔剑?”
  “为何要拔剑?我和他又没有仇?”唐琉璃无所谓道,整个人慵懒地躺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如同泼墨般的夜色一点点吞没最后一丝光明。
  “可是他是一名剑客。”
  “嗯......他是一名剑客。”这次唐琉璃没有立马接话,而是沉默了半晌,最后幽幽说道。
  “他是剑客又怎样,我也是啊。”唐琉璃忽然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浪子模样,笑道。
  “嗯。”
  李宁然没有继续挖苦他。七年前李宁然上山时,那个穿着粉衣道袍的男子,一手拍在他肩上,笑道,“我叫唐琉璃,可是一名剑客。”
  “现在我确实打不过他,不过再过几年可不见得了......”
  唐琉璃眼中露出一种光,一种自信,剑客的自信。
  那种光宛如生命最原始的力量,纯净,又让人安心。
  唐琉璃一直是个让人安心的人,只是不让人省心而已。但是这世界上让人安心的人不多了,不是吗?至少唐琉璃如此觉得,所以他决定要奖励一下自己,于是他走出了客栈,因为他的酒喝完了。
  没有酒的唐琉璃还是唐琉璃?
  唐琉璃走了,因为手中的酒喝完了,李宁然没有走,因为他手中的酒还满着,因为他不喜欢酒。
  但是他还是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眉头微蹙,“是喝酒好呢?还是不喝酒好?”
  ——————
  宋青冥此时远离了白石镇,依旧是素衣烈马,斗笠长剑。
  其实宋青冥走得很早,当商寒前去追赶黑衣男子的时候他便离开了。
  对于一口只能看不能动的肥肉,除了流口水之外最好的办法便是离开它,不去看它,所以他走了。
  至于这块肥肉会落到谁的手里他却是不太关心,他只关心他手中的剑,和某位的项上人头。
  “武当?琉璃剑客?黑衣人?”
  宋青冥嘴角露出冷笑,俊俏的脸显得很是阴冷,不过肤色很是白皙,只是不是正常的白,那种苍白,仿佛常年不见太阳寒冰。
  “驾......”
  “看来是要慢慢来啊......”
  ......
  那日故渊剑究竟落在了谁的手中,无人知晓。不对,也不是无人知晓,起码持剑者还有一两个人知道。
  比如商寒,只是商寒却是很后悔,他宁愿不知道,若是早知晓的话,他绝对不会去趟那趟浑水。
  此刻,商寒看着镜子之中的自己,忽然觉得自己仿佛是老了几十岁一般,叹了口气,“看了自己真的是老了,胆子都变小了,唉......”
  可是感叹着感叹着,商寒突然骂骂咧咧起来,“干他娘!”
  屋外的随从没听清楚,只道屋内得三爷在唤自己,欲要推门而进,却是被一股子巨力自门上传来,撞击得横飞了出去,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只听见屋子里的商寒,又爆了一句粗口,“我干他娘......”
  远在大楚的黑衣人忽然打了个喷嚏,眉头微蹙,“那个不开眼的骂老子......”
  另一边唐琉璃买好了酒,嘴里也没停下,毕竟买酒便是拿来喝的。
  只是这酒在他嘴里有了不一样的味道,或许是今日的酒更有味道。
  那日唐琉璃着实没有拔剑,但是他知晓纵然抛开修为他的剑也比不上那个男人,反而那个男人将他的蔷薇剑意提升了一番,他的剑术境界再次拔高。
  当唐琉璃跟上的时候,商寒早已不见了身影,只有那个男人静静地站着,似是在等他一般。他没有带着李宁然来,毕竟两个宗师境的高手,他还没有把握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虎口夺食再带着一个人绝尘而去,所以二人约定在白石镇客栈集合。
  那个男子自始至终都不曾拔剑,唐琉璃也没有,空气浓稠得就像泥沼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在男子身后一片荒芜的大地,到处战火飘摇,红雨洒落,宛如万人坟场;而唐琉璃身后则是一朵将开未开的蔷薇,妖艳而美丽,只是好欠缺点火候。
  很久以后,男子打破了沉默,“你的剑术不错,今日我不杀你。”
  唐琉璃沉默着,后问道,“为何?”
  “若是把你杀了,那二十年后,谁来与我比剑,这样的就岂非是很无趣!”男子摇摇头,似是诉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
  若是其他人说的话,唐琉璃或许已经长剑入其喉了,只是他觉得眼前这个男子也说得很有道理,对于道理他是很乐意于接受的,于是他剑眉一挑,笑道,“确实,这样的江湖着实是很无趣,不过你说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
  “不要二十年,最多十年!”
  唐琉璃摇摇头,伸出两根手指,说道。语气平淡,却是让人觉得貌似本该如此。
  黑衣男子愣了愣,后大笑道,“不错不错,老夫便等你前来出剑。”
  “别急别急。”
  “?”黑衣男子疑惑看着唐琉璃。
  “你还是能活十年再说吧,我可不喜欢与一个死人比剑。”
  男子笑意更浓了。
  男子背后的一切忽然消失,唐琉璃背后的蔷薇花开得正好。
  黑衣男子消失了,消失在浓雾之中,来得宛如迷,走时亦然。
  唐琉璃看着男子消失的方向,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
  与此同时,北安城中,皇城之中,大殿之上,只有三个人。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
  一个老男人,一个小男人,还有一个小女人。
  老男人身上一身龙袍,气势浩如渊海,不怒自威。
  只是此刻却是满脸宠溺之色,无可奈何地看着那个小女人。
  “父皇,就让女儿去吧,女儿一定把故渊剑给您完好无缺地带回来。”年约十二的女孩儿似是急的快要出眼泪了,拉着拓跋嘉许的衣衫,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
  拓跋嘉许和拓跋离诗两人相视而笑,拓跋离诗不由无奈地摸着女孩儿的头,“淘气鬼,不要装了,为兄还不知道你。”
  听见此,女孩儿只好吐舌一笑,拉着拓跋嘉许的衣衫,撒娇道,“父皇,您就答应了吧。”
  “好好好,答应你,为父答应你,真是受不了你这个小妖怪。”拓跋嘉许用手指轻轻敲在女孩儿头上。
  “父皇您答应了,耶,哥,你听见没,父皇答应我了,哼!”女孩儿像一只骄傲的小天鹅一般对着男孩儿炫耀。
  “好好好,我听见了。”拓跋离诗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哦,你看看你什么表情,拓跋离诗啊,你就是嫉妒,你就继续嫉妒吧,毕竟谁让我是你妹妹呢,我不和你计较,我大度,哼!”
  说完之后也不待拓跋离诗回答,给拓跋嘉许说了一句,“父皇,您就放心吧,不就是一把故渊剑嘛,我一定给您整回来,定不负众望!”
  临走之际还给拓跋离诗投去一个眼神,似是说,小样儿。
  只留下两个男人苦笑连连。
  不过苦笑归苦笑,拓跋嘉许对于自己这个女儿可是宠爱得不行,对拓跋离诗正色道,“离诗,你要派人保护好你妹妹,不要让人伤害到她!”
  拓跋离诗也收起了玩笑之色,肃穆地点点头,“孩儿一定保护好妹妹!”
  “不!”
  拓跋离诗一愣,不明白自己父亲是何用意。
  “不用了,你派人去保护好她就好了,在北离境内,还没人敢动我拓跋嘉许的女儿!”拓跋嘉许眸子之中藏着汪洋大海,话语声中透露出王霸之气,不容置疑。
  “是的,父亲。”拓跋离诗肃立在一旁。
  “离诗,你还有其他事要去做,你肩上的担子很重......”
  说到这,拓跋嘉许不由叹息。
  “退下吧,拓跋......”
  拓跋离诗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霸气侧漏却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会露出落寞的男人眼中露出心疼。
  待拓跋离诗离开后,拓跋嘉许坐在桌前,目光呆滞,看着一幅画发呆......
  “小辞和离诗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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