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奸人互利,奸人互害

　　西施外传
　　文/麻雀张小静
　　第八章奸人互利，奸人互害
　　且说，施夫人居住的那座，寂静无人的空山上，似乎只见花开、鸟飞、兔跑、鹿奔……山路上，这天，却破天荒的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那男的身材短小，精赤蛇瘦，尖嘴猴腮，獐头鼠目，整个一发育未完全的奸邪小人相；那女的远远一看还算窈窕婀娜，也还算得上好看，只是近了一瞅，发现她唇角外翻、眉目轻挑、呲牙一笑、笑容阴阴淫淫的，那样子也说不上什么不好,总之让人觉得不舒服，这两个人，奸笑着、淫邪着，在山洞里约会，约会完，一边采药一边看花，沿山路一直走开去。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施夫人的房子前，那男子直直地站住，左看一下右看一眼，突然间‘哇’一声大叫，叫完‘咚’地跪倒在地，全身颤抖，泪流满面：
　　“天哪，天哪，千山万水，万水千山，终于给我找到，终于给我找到了……”
　　“你疯了吗？你找到什么了？你疯成这个样子！”女的捶他一拳，踢他一脚满脸疑惑的。
　　“风水呀，风水呀，上好的风水呀。绝佳的风水呀，这是一块百年难得一遇的好风水好宝地呀，住此宝地据此宝地者，生女必倾国！生男必盖世，生女必国色天香倾国之貌，生男定雄才大略盖世之才，天哪，这是我苦苦觅半生，才得见的好风水呀！这好风水给谁占了？”原来，这还是一个风水先生来。
　　“嗨，不就是一个连孩子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荡妇吗？你喜欢，多给她一点钱，买了便是，”
　　“对呀，找那荡妇去，买了，然后我们两个，吃、喝、玩、乐、滚床单、造小人、男男女女生他一大堆、哇，男的女的，人中龙，鸟中凤，到那时，荣华富贵算个屁，亲爱的，说不定天下都是我们的，都是我们的呀，哈哈……”
　　“嘻嘻，真的吗？真的吗？我都不敢想，想都不敢想呀，想一下，我就开心得心肝乱颤”
　　“当然是真的，别耽误时间，我一刻都不想耽误，走，找那荡妇去，立马买过来”
　　于是，这对狗男女，手拉手肩并肩，说着淫邪的话、唱着淫邪的歌、怀着淫邪的心，去霸占人家房子去。
　　院子里，施夫人正在打扫卫生，一抬头，看见这两不速之客，以为是过路的，进来讨口水喝，便笑着迎上去，可还没开口讲话，就听啪的一声，那男的掏出一大锭银子，甩在桌子上：
　　“够不够，开个价吧”神情是那么傲慢，口气是那么蛮横，傲横的如同一个皇帝面对一个乞丐，那神情，那语气，使的脾气温和的施夫人也不由着拉下脸来：
　　“这位先生，这位夫人，我想你们走错门了，我这里，连一块砖都不会卖，”
　　“你呀，你呀，好好跟人家说”哪位女的？大概觉得不对劲，使劲的掐一把那男的，陪着笑脸，向施夫人深深作个揖，立马换上了一副讨好谄媚的嘴脸：
　　“夫人，夫人呀，听我好好跟你说，看你这个样子，经济应该不宽裕，这样吧，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位有钱人看上您这房子了，欲花大价钱买，您就卖了吧，然后再买一间，一转手，就挣好多勒，多好的事呀，快答应，快答应呀”
　　“噢，你们看上我的房子了，告诉你们，不卖，多少钱也不卖，这是我的家，这是我和我女儿的家，知道什么是家吗？家，放松身体也放松心灵的地方，滋养着身心也滋养着魂梦的地方，能卖吗能卖吗？没得商量，请回，不送，”
　　那两位只好走了，灰溜溜，焉哒哒，每一步都透着不甘心，眼睛叽里咕噜乱转，心里噼里啪啦乱算，且看看打地什么鬼主意吧？
　　必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算命的趴在女的耳朵上，嘀嘀咕咕老半天，最后一跺脚，下了大狠心似的：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总之，一切看你的了，为了我们的将来，亲爱的油鼠贼呀，你就牺牲一下色相吧，那个人渣还不好骗吗？”
　　“你呀你呀，你个没良心的，你也舍得，你不吃醋……”那个叫油鼠贼的女子，跺着脚斜着眼，表面上看去一副嗔怪，一副不情愿，心里却十拿九稳美着呢，是呀，那位施庆拆，在家中还有钱的时候，就已经与她勾搭过好几次了，现在，他都这个鬼样子了，我再勾搭他，他岂有不上钩之理？
　　商量好，这对狗男女，便立马开始了行动。
　　残旧的破庙里，尘灰、蛛网、剥了漆的佛像、断了腿的桌椅、不时溜出来的老鼠、蟑螂……昏暗、脏乱、弥散着呛鼻的霉臭……可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在角落里，居然还躺了一个人。一个头发一缕缕的粘在脸上，衣服一条条的贴在身上，手乌黑，脚乌黑，脸乌黑、整个乌成一片黑，发着霉、发着臭、流着鼻涕、呼噜呼噜睡的还很香的人。这就是那个施庆钗呀，从前，华衣锦服，左拥右抱，今天居然混成了这般模样，活该。油鼠贼捂着鼻子走上前，重重的踢了他一脚，他一激伶醒了过来，醒过来眨巴眨巴眼睛一看，是油鼠贼呀，以前我甩了她，现在，她来干啥？看我笑话！那就看吧，尽管看吧，反正我已经这样了也不怕你看，想着，耷拉下眼皮，歪了下头，又睡。
　　“喂，喂，咋又睡？你是不是一头猪啊？”那副死肉一坨的赖样子，连渣女油鼠贼，也忍不住直摇头，摇着头，又是一脚。这一脚大概踢地很重，踢疼了他，他嗷的一声跳起来，红着眼大骂：
　　“干啥？干啥？还来找我干那个？我已经要不起你了，走开，走开”
　　“找你干啥？我可不像你们这些臭男人这样薄情寡义，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你已经这副德性了，可我还念着你的情，念着你以前的情：还想着你的好，想着你从前曾经的好。所以，我来找你了。到我家去吧，寡妇的日子不好过，我真需要个男人呢，跟我好好过日子吧，经历了这些事，看清了这些人，我相信，你不会再喜新厌旧嫌弃我了？”
　　“哇呀哇呀……”这位仆倒在地，抱住女人的大腿，发出了狗嚎一般的哭声：
　　“油鼠贼呀，油鼠贼呀，我真浑呀，我以前咋就没发现，最好的女人最重情重义的女人竟来是你勒。放心，以后一定改邪归正，如一条狗一样追随与你，忠诚与你”
　　“好呀，我就需要一个这样的男人呀，那还说啥呢？走吧，从今以后，咱们好好过吧”
　　啊，总算有个家了，踏进油鼠贼的门，他这儿看看，那儿瞧瞧，露出了惊喜的目光。洗个澡，换了衣服，吃顿饱饭，他这边摸摸，那边坐坐，露出了满足幸福的表情，再看一眼，那个笑着、嗔着、温柔的看着他的女人，精神一片恍惚，淫思一阵荡漾，二话不说，抱起她扔到床上，就是一番折腾。云雨之后，软的躺在被子里，望着房里的一切，摸着身边的女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唉，这才是人，这才是人的生活呀，以前，我不懂珍惜，把一切都败光了，现在，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从此以后，人是你的心是你的，叫我干啥就干啥，”
　　“真的”
　　“真的”
　　
　　“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帮个忙勒，只是不知行不行！”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远房表哥，你大概也听说过，外号叫做疣猪的，他可是方圆百里最有名的风水先生，他……哎呀，这事我还真不太懂，有点说不清楚，等下，那他跟你说吧”
　　第二天一大早，施庆钗正在打扫卫生，门吱呀一声就进来一位，猴脸、精廋、深陷的眼窝发着幽光，前突的嘴里冒着寒气……越看越叫人觉得脊背发凉的一个人。那个叫疣猪的进的门来，进来对施庆钗看也不看，只顾冲着里面哇呀哇呀大叫：
　　“油鼠贼，油鼠贼，表哥大老远的来了，也不懂得迎接，也不懂得弄点好酒好菜，好好招待招待”说着，自己也笑了，笑笑的看着施庆钗，有礼貌的一抱拳：
　　“阁下是？……”
　　“我叫施庆拆，”
　　“噢，你就是施庆拆呀，真个好人，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来，”说着竖起大拇指：
　　“难怪表妹忘不了你，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起你从前的好，说着说着就笑：说起你后来喜新厌旧对她的绝情，说着说着就哭。唉，说起我这个表妹，别看表面上嘻嘻哈哈，对每个男人都很好，其实骨子里是个重情重义的小女人了勒，”
　　“我真是蠢啊，现在才知道，落难了才知道，以后，肯定全心全意对她好。”
　　“那就好啊，浪子回头金不换，不枉表妹对你痴情一片，只是眼下，你能不能帮我做件事？”
　　“能，你是鼠贼的表哥，就是我的表哥，表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于是，两个大男人，躲到角落里，交头接耳嘀嘀咕咕（就怕这样，怕这些男人们说话时左顾右盼，见不得人的鬼祟样子，多少卑劣情、多少肮脏事，就是这样嘀咕出来的）
　　果不其然，嘀咕完，他们来到山上，推开那道门，门内，正低头浇花的施夫人，抬头，看见这两位脸一沉，冷冷的：
　　“二位，有事没事？有事，我不同意；没事，请不要来打扰”
　　“有事，还是上次那件事，不过这次，你同不同意已经由不得你了，你家先生已经答应了，答应卖给我了”
　　“什么啊？我家先生，我一个人独居山上已经好多年了，哪里来的先生？”
　　“是啊，你表面上是被休了，可实际上并没有啊，施庆拆不是还时常来疼你，爱你、接济你、陪伴你、跟你偷生下杂种施夷光，还帮你们翻盖了这栋砖瓦房吗？是不是呀施庆钗，？”
　　“是呀是呀，我家里都破产了，就剩下那么千把两银子，全搭进去了，这才弄得身无分文，沦为乞丐，现在，啥也没了，连你也不要我了，我还不得收回点成本来，所以，我做主卖了”
　　“你，你……你个畜生，毫无廉耻，谎话连篇，……”施夫人气的脸都青了：“你们给我滚，给我滚，我的家不欢迎你们”
　　“哈哈，叫我们滚，不可能了，”说着‘啪’的一声，拍下一张银票：“这是一千辆，这房子我买了，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因为这个……说着掏出一纸公文，在施夫人面前展开，得意的：
　　“看清楚了，这是官府认定的官文，上面有官府大印，公文上清清楚楚写着，户主：施庆拆；房主：施庆拆，现在，施庆拆已经同意卖给我了，并且签了字，所以一切都由不得你了，请你收拾好你的东西，马上给我搬走”
　　“对呀，对呀，还是乖乖搬走吧，要不然，看，我都给你准备了些什么？”说着翻开背包，从里面掏出一大摞一大摞的纸条，纸条上白纸黑字密密麻麻，写的都是什么呀？天哪：
　　‘谷子先生和山上荡妇乱来，生下杂种施夷光……
　　所以，这么认真的教这个野种本领，原来是他的私生女……
　　言语已经不堪入目，最可恨的，居然还有配图，那画的更是龌龊不堪……’
　　“你，你们，畜生，真是畜牲啊……”一时间，施夫人气的脸色发青浑身颤抖“你们，欺负我还不够，污辱我还不够，居然还牵连上先生！真是丧尽天良，滚，给我滚……”她拿起棍子，像驱狗一样的驱赶他们，
　　“臭娘们儿，别给脸不要脸，啪……”施庆钗怒骂着，一巴掌把她抽倒在地，然后，‘噼里啪啦’又是几巴掌，凶神恶煞的：
　　“臭娘们儿，老老实实的卖了，啥事没有？不然，不单叫你还要叫谷子先生都身败名裂，遗臭万里，甚至，我们还要牵上张员外，说他也和你有染，哈哈，三天之后我们再回来，看见你还没有搬走，就把这纸条贴的满村都是，等着瞧吧……”他们说完，狂妄的奸笑着，横着往外走，走到门口，那个施庆钗又折回来，抓起那张银票，塞进怀里，哼起了口哨，小人得志似的奔出去了。
　　回到家，油鼠贼一下子迎了上来：“咋样？咋样？亲，办好了吗？”
　　“当然，堪称完美，最为锦上添花的一笔是，他，施庆拆呀，真是渣的堪称一绝，临走，他居然想到，把那一千两抢过来，这就等于，分钱没花，白捞一块风水宝地，哈”
　　“真的真的，真太棒了，这天大的好事，必须得庆祝庆祝，来，去买点好酒好菜，我们仨好好喝一顿”说着，递给施庆钗一把碎银子，同时媚笑着，在他身上摸呀摸呀，摸到那张银票，塞进自己口袋里：“咱俩，还分什么彼此啊，放我这，快去买酒菜去”
　　施庆拆边屁颠屁颠地去了，待到买好回来，刚进院门，就听到一片浪笑魅叫，啊，他对这个声音可是太熟悉了，忍不住一阵怒气，重重推开门，一下就看见了这样一幕，衣帽散落一地，被褥乱作一团，一片凌乱中，两个赤条条的身体，气喘吁吁，满身大汗，吭哧吭哧正在用力……
　　“你，你们……”他大喊一声，啪的一下，酒菜扔了一地：“骗子骗子，都是骗子，恨你们，我恨你们……”
　　“滚，你个什么东西？真拿自己当人了，回去做你的乞丐去，狗就是狗，你以为披上人皮就变成人了……”这两位，居然连衣服也不穿，就这么赤条条的对着他笑着他，哈哈
　　施夫人是怎么决定的？怎么处理的？下集再告诉你，这集再见，Bye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