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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残梦红尘仙 / 第六章 恶客登门

第六章 恶客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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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我刚听见门外喜鹊叫,正在犯疑,是哪位贵客光临我这破店呢,出门一看,原来是陈大公子。请进!请进!”
  沐灵仙正依七叔公的交代,坐在一张方桌前,问姬无名会什么,不会什么。
  听姬无名说,他曾经跟在金鸡寨白袍祭司身边,学习过炼药制符解兽等奇术,便取笑他说:“七叔公这次回来,不但带回来了山货,还带回来了一只会下蛋的公鸡呢!”让姬无名有空时,也给她做一个法牌,画几道黄符带在身上驱驱晦气。
  正闲谈嬉笑,教姬无名客栈跑堂收桌之事。比如:一锭金元宝,等于十两金百两银,一两银等于十串铜钱,百枚铜币。一里等于五百米,一米等于三尺,一百公分。一吨等于二千斤,一斤等于十两,一两等于十厘。
  忽听七叔公出门,便被镇上的恶少堵了回来,忙推了姬无名一把:“这就是陈家的陈大公子,人称陈一狼的陈少枫”。
  姬无名在山寨时,常跟在祭司身边历练,倒也聪明伶俐。一见沐灵仙推他,就连忙起身进入后堂,跟跛子沐若寒说:“跛叔,陈少枫来了”。
  “七叔让你叫我跛叔,你还真叫我跛叔啊?”沐若寒郁闷地瞧了他一眼,却并不出口,只是叫了声快,就领着姬无名走入库房,将熊掌与一半的山货藏入地窖的暗室里,只留了几只秃鹫,一只山雕,半边岩羊放在仓房的箩筐里。
  
  他们刚一藏好,陈少枫领着二个恶仆就闯进来:“你们今天下午进的那批货,都在哪里?都给我拿出来!”
  却听七叔公一路哭丧着脸,跟过来说:“陈大公子,陈大公子,你就可怜可怜我这小老儿吧!我这破店里,实在没有让你看得上眼的东西!”
  “那是,我们陈少是谁,是陈家的大少爷,是青阳三少的老大!怎么会看得上,你这破店里的东西呢?”跟在陈少枫右边的一个尖嘴猴腮男子,见势大拍马屁!
  陈少枫一甩手中的逍遥扇,扇了两扇,止住那恶仆说:“哎!俗话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烂船还有三斤钉!这天凤酒楼破是破了些,可既然开得起酒楼,终究还是有二把涮子的”。转头一看七叔公:“沐掌柜,你也别藏着掖着了,拿出来吧!”
  “唉!”七叔公叹了口气。悄悄看了沐若寒与姬无名一眼,见他们虽有不岔,却并无慌乱之举。便心中大定,走入库房揭开一只箩筐,露出几只秃鹫一只山鹰,半边岩羊给陈大公子等人看。
  “都在这儿了?”
  “都在这儿了!”
  陈少枫冷笑一声,回头看了二个仆人一眼。喝道:“给我搜!”
  姬无名站在旁边,亲眼目睹陈少枫等人的土匪行径。回想昨天,自己与金鸡寨的少年狩猎者,背着长弓,提着刀枪棍棒,在大山深处拼死拼活打下的猎物,自己人都没舍得多吃,省吃俭用让七叔公带下山来。现在就因为对方财雄势大,就要这样拱手相让。
  不由眉目生寒,双手一紧,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突起,像一座被激活了的火山,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不料陈少枫摇着扇子,随意一瞟,发现了姬无名的异样,当即走上前去,用一把描着仕女图的纸扇,托着姬无名的下巴笑道:“沐掌柜,你这店里什么时候来了一个愣头青,他的表情好可爱啊!”
  七叔公见势,立马扯住陈少枫的衣袖,哭天呛地:“陈大公子,陈大公子,请看在我平素也没少孝敬您的份上,请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这小家伙吧!”
  “看在你的面子?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我给面子?”陈少枫翻脸训斥了七叔公一句。
  转头盯着姬无名,伸手在他的脸上轻轻拍了拍,甩手就将他抽翻在地,从怀里掏出一块丝巾擦了擦手,扔在地上,阴阳怪气地说:“看我不顺眼?很愤怒?恨不得剥我的皮喝我的血?我喜欢看你既愤怒又无奈的样子”。
  说着,陈少枫便撇了一下姬无名,准备回头对付七叔公。忽然看见他父亲临行前给的姬字族牌,心中一惊:“看这牌子,也不是姬府下人的牌子,倒是和姬府嫡系一脉有些相似。可如果是姬府嫡系,又如何会穿着破烂,在一间破店里当一个跑堂的伙计?”
  陈少枫心中有疑,不由多看了姬无名两眼。
  他身边的恶仆瘦猴会意,一步走到姬无名跟前,摘下他的族牌,厉声喝问:“小子,老实交代,你叫什么名字,这姬府的牌子,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捡的!”姬无名强忍着内心的愤怒。
  陈少枫知道,在这个以武称雄的世界,大家族为了家族香火的传承,往往在开枝散叶之后,就会派出一部分族中子弟,外出潜藏发展,以防不测。这种子弟,如果是对方不重视的也就罢了,如果是嫡系一脉,一个弄不好,就会扰出大祸。
  现在他一听姬无名说是捡的,便松了口气,伸手从瘦猴手中接过姬无名的族牌,拧在手中看了又看,若有所思,便一抛接在手中,直接塞入怀里说:“既然是捡的,那我就带回去,好好问问姬二公子,如果被我得知你是偷的,你就死定了”。
  这族牌,如果是别的什么东西,对方财雄势大,被抢了就被抢了,姬无名不会在乎。可这是他父亲临行前送给他的礼物,也是他寻找他娘的信物,他如何肯轻易放手?
  只见他猛地抬头,盯着陈少枫,双目血红,一声大喝:“还给我!”声如猛虎,听在旁人的耳朵里,如天雷滚滚,好不生寒。
  陈少枫感觉被一股凶戾之气一冲,一个趔趄,不由自主退了二步,差点摔倒在地。待他回过神来,感觉自己被一个乡巴佬喝退,简直是奇耻大辱。便定住身形往那儿一站,吩咐二个恶仆:“打,给我狠狠地打!”
  只见那二个恶仆一听叫唤,就冲上前去,铺天盖地,对着姬无名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这时的姬无名也不是吃素的,知道这些公子哥身边养的恶仆,多少有些身手,自己一个没习过武的人,如何是对手。
  姬无名忍着周身的疼痛,挨了一顿拳脚,找准机会,一个翻滚抱住那瘦猴的腿,把他掀翻在地,抱住他的头又撕又咬,往那坚硬的地板上猛磕。
  一时间,整个天凤酒楼库房,叫的叫,喝的喝,求饶的求饶,打架的打架,彻底乱作一团。
  可姬无名终究年少,又没正儿八经的学过武,七叔公与跛叔沐若寒,为了天凤酒楼的未来,不可能为一个少年,葬送金鸡寨在青阳镇上的据点。尽管这个据点不怎么样,还处处受人欺凌打压,可据点就是据点,对金鸡寨来说,有它不可替代的作用。
  当七叔公与跛子沐若寒劝不住陈少枫,又拉不住二个恶仆挥舞的手,反而被一把推开,撞了个头破血流。
  眼看着姬无名被打得半死不活,晕了过去,那两个恶仆还不依不饶。七叔公颓然一顿,坐倒在地,悲愤地说:“打吧!你们狠狠地打吧,把他打死了,让姬老三找你们拼命吧!”
  “住手”陈少枫当即叫住二个恶仆。侧头寻思:“姬老三?哪个姬老三?没听过!”
  可那瘦猴听清楚了,忙走过来附在陈少枫耳边细语几句。说确有其人,并把当年姬天放与姬家决裂的事告诉了他的主子。
  哪知陈少枫初听姬老三几个字,不知其人其事,还有些犹豫顾忌,一听是一个与姬府决裂的弃子,便一甩折扇,一手叉腰,放肆地大笑起来:
  “如果说姬府,我陈家确实还要看几分薄面,给他个活命的机会。”
  “如果是一个弃子的儿子,我就是当着他的面,把他儿子杀了,把他的人头送到姬府去,姬府也只会感激我们为民除害,帮他们清除了一个垃圾。至于那残废的报复,你认为我们陈家,是怕报复的人吗?”
  七叔公说:“以你们陈家今时今日的势力,自然不怕一个弃子的报复!但别忘了,这青阳镇还是姬府的天下,这个弃子终究是他们族长的儿子。他们自己可以喊打喊杀,但这弃子要是寻仇被你们杀了,你以为以你们大家族的尿性,你们三个能逃脱?”
  “这样啊!”陈少枫一听这话,心里一紧,忙瞟了二个狗腿子一眼,见他们也有些犹豫,便借机下台,故作大方地说:“那就饶这臭小子一条狗命吧!”
  声音一顿,又转过身来看着七叔公说:“不过,他这儿没事,你这儿就有事了!”
  
  “找我有事?”七叔公问
  只见陈少枫说:“最近少爷我手头有点儿紧,你欠我的十两银子,准备什么时候还啊?”
  “不是只有八两吗,怎么现在就十两了?”
  “你不在的这两天,这镇上的物价长得飞快,这银子,涨这么一点儿奇怪吗?”
  “这……这……,陈大公子,这银子可不可以过二天再还?”
  “可以,只不过……过两天再还,可就不是这个数了!”
  “多少?”
  “五十!”
  “那你还不如现在就收了我这店,让我回山养老去!”
  “收你的店?你想得美!这陈家集是我陈家的地盘,我在自己的地盘上抢你的店,那还不如让别人来笑话我——什么破烂都要!”
  “大公子,我们在这一堆番薯下找到一只山雕!”这时,陈少枫的一个恶仆在这仓房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扒开墙角的番薯一看,喜出望外。
  陈少枫见势大喜,拍了拍七叔公的肩膀说:“呵呵,你这老头,太奸滑了。看来,你的利息,不涨是不行了!这么着,你的银子明天还,就还二十两吧!”
  “啊!”
  可是陈少枫理也不理,只是叫了一声:“铁头,瘦猴,我们走!”
  那叫瘦猴的恶仆高兴地应了一声,招呼了那铁头一句,提着库房里的秃鹫山雕与半只岩羊就往外走,急得七叔公连忙上前劝阻:“陈大公子,陈大公子,等一等!”
  “怎么,还有事找我?”
  “这……这……”七叔公踌躇了半天,提起勇气小心问:“这银子,我能不能现在就还你?”原来林掌柜取走熊掌时,七叔公多给了他二只秃鹫,他给金元宝时,就多给了五两碎银。
  七叔公进后堂换衣服时,便把金元宝藏入地窖暗室,身上只带了十几两碎银应急。八两变十两,让他过一夜就还二十两,他一个开店做生意的,那里肯出这冤枉钱。
  “现在就有?”陈少枫一听这话,转过身来盯着七叔公左看右看。回头一瞟二个恶仆:“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二个恶仆望着七叔公嘿嘿一笑,一把将他按倒在地,三下五除二,就将七叔公脱了个一丝不挂,可怜巴巴的蹲在地上,双手挡在身前,小鸟在风中凌乱。
  那叫瘦猴的恶仆,捡起七叔公的青布福寿衣一抖,从里面抖出几个散碎银子,抓在手里掂了掂,对陈少枫说:“大公子,只有十几两”。
  陈少枫瞧着七叔公,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让这尖嘴猴腮的恶仆把散碎银子扔在地上,喝了一句:“我们走”。便带着恶仆,拧着山货长扬而去。
  沐灵仙见陈少枫带人走了,急急跑到仓房来一探究竟,不料看见七叔公赤条条地背着身子在那里穿衣服,吓得惊叫一声,落荒而逃。
  只听仓房里传来七叔公歇斯底里的呼吼声:“陈少枫,我沐正阳,如不将你剥皮抽筋,碎尸万段,我誓不为人”。
  
  “掌柜的,掌柜的!这店里怎么没人?”话音刚落,天凤酒楼的大堂里,就跑来一个身披红衣袈裟,满脸横肉的大和尚。
  沐灵仙忙擦了眼泪,跑出来招待:“大师,请问需要点什么?”
  大和尚将方便铲一放,找了个上好的位置坐下,呵呵一笑:“给我来一坛西凤酒,炒两盘岩羊肉”。
  沐灵仙一听满脸愁容:“这该死的和尚,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们被陈少枫这个恶贼打劫了之后,就上门来找吃的。这岩羊肉,虽然地窖里还有,可是要就这么拿出来,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还有嘛!”
  便向大和尚说:“大师,要不我给你准备一点斋饭吧?”
  谁知这和尚一听,双眼一瞪:“我叫的是酒肉,谁叫你给我准备斋饭啦?”
  沐灵仙一听这话也来气:“你是和尚,你不吃斋吃啥?难道你六根不净,是个假和尚?”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大和尚气得双目圆睁,左瞧右瞧,见这大堂里就一个不对心的疤面女子。不由拍着桌子大叫:“掌柜的!掌柜的!”
  “你叫破喉咙也没用,今天就姑奶奶我当家,想干啥就干啥!”
  “掌柜的,掌柜的,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这店拆了啊!”
  “大师何故如此动怒,要拆我这破店?”七叔公穿好衣服,调好情绪,带着姬无名从仓房走了出来,装作像个没事人一样。
  “呵呵,小娘皮不老实,这客栈还是有男人的”大和尚见七叔公与姬无名出来,哈哈一笑,便让他们上酒上菜。
  七叔公面对这无礼要求,也犯难。便对大和尚说:“大师,你要的酒肉我这儿都没有了。正准备关门歇业呢!如果你实在想吃,去悦来客栈,金玉满堂,都可以。”
  “没有了?你骗谁!我来的时候都打听清楚了,你这儿刚进的货,价格又公道又实惠,炒得一手好菜。”大和尚说着,一拍桌上的包袱:“钱我不会少你的,但一句没有了,就想把我打发出门,门都没有!”
  “你这野和尚,怎么也这么蛮不讲理?”沐灵仙气得杏眼圆瞪。
  “这就蛮不讲理?那我不讲理的时候,你是没见过!”
  七叔公一见这架势,知道碰上了性格鲁莽的野和尚,有理也说不清,只得按下性子,请教这大和尚的法号。原来这是不戒和尚,一个外地进入青阳镇的游方僧。
  七叔公摇了摇头,只得让沐灵仙挂出停业牌子,拿着陈少枫扔回来的十几两碎银,去悦来客栈找林掌柜,购买些现成炒肉招待这不戒和尚。他自己则整了整衣冠,戴着一个四角小帽出门了。
  
  姬无名经历了这些恶事,族牌被抢,哪里还沉得下心来与沐灵仙学习跑堂接客等事,便求着沐灵仙带着他到街上去见识一下。
  沐灵仙见姬无名初来乍到,便遭遇恶事,可他日后还要在这青阳镇上混呢,不带他出去散散心,了解一下这街道上的市井行情,也是不恰当的。便与跛子沐若寒打了一声招呼,带着姬无名走出天凤酒楼,一路闲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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