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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了看两人的聊天记录，杨素抬起头，两只手掌交叉，两根食指搭着微微的上下晃动。
罗浩明也不敢吭声，就这么站在杨素的对面，但是只是脸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杨总编的气场太强了，虽然是女性，可是罗浩明根本提不起一丝轻视的态度。
“你先出去吧，这件事我来跟进。”杨素淡淡的说道。
“好的。”罗浩明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出了办公室。
“水源老师，您好，我是启帆网的总编，杨素。”开门见山的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和职位，杨素把自己放的很低。
苏扬微微一惊，没想到连总编都惊动了？看来他们是势在必得啊？
心里想着，手上却也没停“你好，我是水源。”
“刚才听科幻部的主编说您对我们的合同不太满意，我能问问到底是什么原因吗？”直奔主题，杨素历来不是那种拖拖拉拉的人。
苏扬只能又把刚才回复罗浩明的话说了一遍。
杨素当然知道苏扬的态度，只是这是谈判，所以她回道：“水源老师，您的要求对于启帆来说太不可思议了。按照您的要求，启帆什么都得不到，完全就是为了推广您的作品而已。”
苏扬轻笑了一声，直接回道：“你们真的什么都得不到吗？”
这是反问句，不是疑问句，苏扬的回答很扎心。
杨素皱起了眉头，好看的眉毛向着鼻梁上面拼命挤着，带出了一股不一样的光景。
想了想，杨素又说道：“我看了您的小说，说是科幻有些太勉强了，之后出现的场景和各种物品的名词太匪夷所思了，您对这部小说的分类到底是什么呢？”
转移话题，杨素不想在签约的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现在只能先缓和一下气氛。
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苏扬直接打了几个字“修真，或者仙侠。”
“修真，仙侠。”杨素慢慢的咀嚼着这几个字的含义。
单独拿出这几个字来，就算以杨素是总编，之前阅读过无数小说的身份来说，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杨素已经看过《缥缈》了，再结合这几个字的意思……
杨素想了很多，眉头也慢慢的舒张了开来，到最后，只见杨素满脸的神采风扬，对于一个专业人员来说，她想到了很多普通人想不到的东西，她已经看到了诸如鼻祖，首发，全网首创等等的字眼。
可是看到苏扬的回复，杨素又有些咬牙，这个人，他很清楚他的小说代表了什么，也知道能为他带来什么好处，所以他一直高高在上，根本不怕自己不答应，他完全可以找其他人，甚至自己办一个网站，就靠一本书，就能带起巨大流量。
不甘心啊，杨素咬着下唇，想看看还能不能争取更大的好处。
“水源老师，我想明白了，大家既然是第一次合作，我们也应该表现出我们的诚意。”
哟？苏扬有些惊讶，难道还真想明白了？
还没等他说什么，屏幕上又跳出了一段话，
“如果您签约，我们同意只要网络转播权，其他的版权都是您的，而且就算有订阅，打赏等等，都是您的。”
“而且启帆还帮你打理所有关于小说的所有事务，包括联系有意向改编的公司，在各大流行媒体打广告等等。”
“但我们网站要运营也是需要费用的，而且您看，对于把这本小说推出去我们的宣传费用绝对不会低。所以我希望我们能获得这本书所有改编权的10%收益。”
“同时，只要您签约，不管以后收益如何，在您每更新10万字时，网站将向您支付50万华币的辛苦费。”
杨素赌了，她赌这本书会火，而且是大火特火，在没有类似的小说出现之前，《缥缈》就是独一无二的。
而且就算出现了其他同类的小说，可是现在第一在启帆，这一段时间给网站带来的流量是不可估量的。
至于改编，说实话杨素心里还没底，但是这也是把苏扬和启帆绑在一起的唯一办法了，就算亏钱，为了网站，杨素拼了。
苏扬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经过杨素的提醒，他也突然想到，他是不能暴露在公众面前的，现在有一个能为自己打理的网站好像也不错？
而且每更新10万字就有50万华币？唔，算算，算算……10万字50万，1万字5万,1千字5千……咦，我现在打一个字就值5块了吗？
那如果我能抽到那些近千万的小说，那不是一本书不就千万了吗？还不用自己思考剧情，没日没夜的码字，想想就开心啊，真的是美滴很美滴很！
至于改编权，以当前这个世界的文娱发展来说，连IP的概念都还没有形成，改编权能卖几个钱？再说也就是10%，总要留点汤给人家喝吧？不然人家凭什么免费帮你呢？
想到这，苏扬的嘴都要裂到耳根了，来钱这么容易吗？想起前世自己那苦逼的生活，真想大声狂吼一句“爽啊！”
且不说苏扬在这里幻想的不着边际，那边杨素已经是拳头不断的握紧又松开，等了快5分钟，对面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不同意吗？还是在考虑？
对于杨素来说，这5分钟犹如5年，漫长又难熬，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每一秒都期望看到一个好字跳出来。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就按这个签吧。”
呼……杨素长出了一口气，右手重重的挥了一下，接着又急忙回复道：“那水源老师，您稍等，我马上让法务部从新起草一份合同，您看方便告诉我您在哪儿吗？我这边安排人过来和您见面。”
见面？我是要低调的人，见面是不可能见面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见面！
苏扬回道：“不用了，你发一份电子版的过来给我就行，如果没问题，我这边签好后邮寄给你。”
杨素微微一愣，不过也没太在意，直接回道“您稍等。”
从签约变成合同，内容简单了很多，不过20多分钟，就在苏扬还在网络上闲逛的时候，合同发过来了。
仔细的看了一遍，在系统的提示下，苏扬又向杨素提出了要求不填写真实姓名和地址，只提供了一个银行卡号，而这个银行卡，经过系统的处理，也没有人能查出苏扬的信息。
杨素略微考虑就答应了苏扬的要求。文人的怪癖吧，她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