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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魔狐仙踪 / 第三章 狐仙意识

第三章 狐仙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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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父亲又进了县城,出城的伤也完全养好了。这两天因为母亲要他在家养伤,所以暂时把牛交给了各家保管了。今天他觉得已经完全好了,又把活要了回来。这天一大早他就把牛赶了出去,这块地是出城经常来放的地方,离黑森林不很远,水草很丰盛。牛儿们吃的很专心,出城靠在一棵小树下,嘴里叼着根草;今天他心情不错,因为受伤得了几天的假好好休息了下,母亲又是给好吃的又是照顾他。现在整个人看起来更有精神了些。他看着眼前的森林想起那晚做的梦,不由的有种冲动想再进去看看。那狐狸精好像没那么坏,给我药丸治好了我的伤,还送我回家,我好像误会它们了,他想着。看来妖怪也不全都是坏的啊!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小狐狸,得感谢它一番······梦里面见到的场景都是真的吗?那片果林里有好多果子啊,好像很好吃的样子·····。想到吃的,他又觉得饿了。怎么回事,这几天自己的胃口好像大了很多,吃什么都觉得香!只是家里粮食不多,不能紧着他吃。咕噜···,他咽下口水,这才刚吃早饭没多久怎么又饿了?这两天他觉得身体了明显变化,肚中总有一股热流不断上涌,饥饿的时候感觉更甚。这股热流窜遍全身让他觉得燥热难受,身上的血液仿佛也跟着躁动让他坐立难安。
  所谓的早饭其实也只是一块地瓜,根本没吃饱。这会已经消化完了,肚子发出抗议的声音想要更多的食物来填补。他只得把水壶摘下来灌了几口水,咕···这下觉得更饿了!算了,把午餐也吃了吧,他把怀里的一块烤地瓜拿了出来。肚子你先忍一忍,晚饭再吃好的!出城家里拮据,粮食根本不够吃,早上中午只能吃地瓜,只有晚餐稍微丰盛点,因为夜晚时间长,晚餐能吃上馒头加个小菜。这会他把午餐也吃了,肚子好像好受点,但是还没到中午就又饿的不行了。咕···咕···,妈的,就说这狐狸精没安什么好心,那药把我肚子给弄坏了,怎么这么不经饿。哎呀,真难受,得赶紧回家吃饭。前几天在家养伤,一觉得饿母亲就给吃的,现在可没这个待遇。
  一看天上的太阳,这才半上午,还没到吃饭的时候,这牛儿还在埋头吃草,也都还没喂饱。要是我也能吃草就好了,他想着,于是拔了一把草塞嘴里;呸··真难吃,真不知道这牛儿们怎么吃的这么起劲!他竟然嫉妒起吃草的牛。他躺在草地上不停翻身,从来没有觉得过饥饿这么难受···。不行,他突然起身,我要去林子里看看,看看那果园是不是真的存在···牛儿们你们乖乖吃草,不要乱跑,我也要去找吃的···他对牛群喊道,见牛没理他又说:哪个要是跑去偷吃了庄稼就别想再在这队伍里混了,他这么对牛说一番只是想安慰下自己。牛儿吃的正起劲,应该不会乱跑,他想。又把一头领头的老母牛的缰绳系在了树干上,这才稍微放点心。
  做完这一切他向森林那边跑去,来到林外心里不由有几分害怕;小狐狸说这里面还有其他的妖怪,要是碰见了怎么办?心中虽然恐惧,但饥饿还是战胜了胆怯。犹豫了一会终于鼓起了勇气,钻进了树林中。
  这边已经是森林的尽头,树木不像里面那般高大紧密。他在里面一边小心的走着一边寻思着怎么才能找到那片果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只记得果林里有一条小溪穿过,如果能找到小溪,沿着小溪找也许就能找到,前提是果林真的存在,他分析着。果然不多时,他听见水流的声音,心中一阵兴奋,飞快的朝那边跑去,全然忘记了树林里有妖怪的事。
  找到了,找到了,他高兴的叫着。一条清泽的小溪出现在眼前,溪水冲击着溪中的卵石,激起白色的水花,溪水不深,可以看见水底的石头,溪边铺满了鹅卵石。出城捧起溪水洗了把脸。这水真清凉,不知那果园离这有多远,我且先找找看,要到中午还没找到就回来,他这么想着。稍作休息,他便沿着小溪向上游走去。在这溪滩上走要比在林中走轻松的多,也没有那么闷热。小狐狸家的庙也在一条小溪边,不知道是不是这一条?这森林甚大,别像上次那样迷了路才好,他边走边想。走了一阵,他发现溪水中不时有白色光点泛起,细细一看那些光点在逆水游动。
  嘿,水里有鱼!他兴奋的发现。要是能抓几条鱼也不错啊!这溪水又不深。想着他就动手脱了鞋,卷起裤脚;赤脚走到水里,清凉的溪水冲刷着他的脚,真舒服啊!他感叹到。什么东西撞了我一下?唉,鱼,好大的鱼!他兴奋的在水里乱抓,怎么游的这么快!嘿嘿···又有一条,哇···怎么一条都抓不到。忙活了半天,只能眼看鱼从脚底下滑过。一条没抓着,反而把衣服打湿了。算了,改天到葛二叔家借把鱼叉来,今天就先放你们一马,我还有正经事。他站起身,突然觉得背脊发凉,觉得有什么东西正盯着他。他缓缓转过身,只见一只巨大的黑熊站在岸边盯着他,绿幽幽的眼睛泛着寒光,微张的嘴里可以看见森白的獠牙,口水从嘴边不断滴下。
  这下完了,得喂了这熊瞎子。我不该这么冲动还来这林中,真是自寻死路!一种无力的绝望感让他放弃了逃跑,因为他知道这么短的距离无论如何也跑不过黑熊。正当他万念俱灰之时,那熊瞎子却缓缓转过身,回头看了他一眼,慢慢进入了林中。
  出城紧张的心才放松下来,怎么回事,这熊瞎子是没饿吗?可刚看它那滴着口水的样子却很想吃了我一般。莫不是这林中的动物都像那狐狸精,其实并不凶残?嗯,看来这里面的妖怪兽类并没那么可怕,像人一样,也有好的!这么一想,他相信这黑森林并没有那么恐怖。我还是继续去找那果林吧!
  沿着小溪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前面出现了一片草地,这草地仿佛有些眼熟,跟梦里见到的场景很像。他紧张又兴奋,加快了脚步。走着走着眼前突然一亮,真的,是真的!他不由的傻了,一片果林出现在眼前,各种鲜艳的果实挂满了树枝,成群的鸟儿在林中飞舞,吃那树上结的果子;不时还能见到猴子的身影在树间穿梭。他使劲揉揉眼睛,这不是做梦吧,真都是真的!这么多果子全村人都吃不完。他手舞足蹈的跑到一颗葡萄藤下,粗大的葡萄藤绕在一颗不知名的树上,而那颗树上也结满了果子。他摘下一串葡萄塞进嘴里,紫色的葡萄汁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真甜······!那边还有桃子,还有梨子·····。他兴奋不已的跑来跑去,摘下不同的果子往嘴里塞,好吃好吃····,嗯···嗯···!
  “小贼,敢来我家果园偷果子!”正当出城吃的高兴时,一声娇喝传来。他吓一大跳:“是谁?”他四处张望,却没见人影。
  “哼!这么快就忘记姐姐是谁了?”树上又传来一声。
  这时出城才看见树上坐着一个人形的动物。“啊,又是妖怪!你可是猴精?”
  “你才是猴精,敢骂姐姐!”一团白色的身影从树上跃下,一下把他扑倒在地。
  “哎呀···!”出城正想推开这压在身上的东西,定睛一看,却是一美丽的少女,只见她长得面如桃花,目似秋水,双眉如黛,口似樱桃,一头黑色秀发从双肩垂下落在他脸上,阵阵幽香迎面袭来,他不由的痴了。难道是仙女下凡?他希望这女子压着他,永远也别起身······!
  “你这傻子怎么这么痴痴的看我,我脸上有花不成?”这女子笑道,说完站起身来。
  出城一阵失望,慢慢站起身,眼睛却始终没离开眼前的女子。站的远了他才发现这女子与人不同,长着一对尖尖的猫耳。“难道你是猫妖?”
  “你这没眼力的东西,睁大眼好好看看我是谁!”那女子柳眉倒竖背过身去。一条白色狐尾从裙裾中垂下。
  “啊,你是狐狸精····,你是那天我救的小狐狸?”出城吃惊的问;“可是你不是说还不能化出人形吗?”
  “哼,你瞎了,你跟我一样吗?”小狐狸生气的说。
  “是不一样,我没有尾巴,也没有这样的耳朵···”他指着小狐狸的耳朵讪讪的说,“想不到你变成人形这么漂亮。”
  小狐狸这才得意的转过身:“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馋鬼!偷吃我家的果子,要怎么办?”
  “这是你家的果园啊?我梦中曾经见过这果园,只是想来证实下,不想真的存在····!”出城感慨道。
  “哼,还不是因为你吃了我母亲的仙丹,得到她的部分意识,你到好,直接就奔这找吃的来了。”
  “哦,原来如此,这么说我梦中所见都是真的了。”出城惊讶的说。
  “当然是真的了,你吃了那颗仙丹等于多了千年的修行,简直是捡了个大便宜,没想到还不知足·····!”
  “小狐狸,你不要太不讲人情,不就吃了几颗果子吗?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小狐狸一再说偷果子的事情让出城脸上有些挂不住。
  “切!谁要你救我。”小狐狸一脸不屑的说。
  “你,当初可是你求我的。”出城红着脸说。
  小狐狸想发彪,但想了一下又忍住了:“你救了我,我也报答了你,算是扯平了。现在你偷吃我家的果子,定要罚你!”
  “那你想怎样?”出城也来了气。
  “吃一颗果子,就要为我做一件事,我数过了,你一共吃了十颗。”
  “哪有那么多,我不过才摘了四五颗。”
  “那一串葡萄就不止四五颗。”小狐狸冷笑着说。
  “你太过分了,好,我知道了,这就是个阴谋,你故意梦里引诱我来这,也知道我一定会来,然后好刁难我·····。”此时出城气愤不已。
  “你这不知好歹的傻子,我又没有强迫你,是你自己要来的,敢说是我引诱你!”小狐狸也是火冒三丈。
  “好,那你说说看。要我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打死我也不会去做!”出城倔强的扭着头。
  “就凭你还杀人放火,给你个胆你也不敢。第一件事:去给我摘一千颗果子,葡萄一串算一个,全堆在那片空地上。”小狐狸用手指着前面的一块草地。
  “什么,摘一千个?你太过分了。”
  “你要觉得过分,就把刚才吃下去的果子完完整整的吐出来;不然就乖乖的去做。”
  此时出城心里懊恼万分:“我今天还想着要是遇见这小狐狸要感谢她一番,没想到这小狐狸这么可恶,这般刁难自己。想想自己也没有什么法术,斗不过这小狐狸,也变不出刚才吃下果子,只得不情愿的去摘果子。”
  模样倒是长的不错,心却这般恶毒,我还想这妖怪也有善良的,看来我真是太天真了····出城一边摘果子一边小声的嘀咕着。
  那小狐狸却站在树旁,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不时的拿起他刚采摘下来的果子送进嘴里,气的出城直翻白眼。
  “你要快点摘啊,后面还有很多的事等着你做呢!”小狐狸一边吃着果子,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
  这天打雷劈的死妖精,不知后面还要怎么折腾我。才摘了几百颗果子,出城就觉得手脚酸痛,汗流浃背。刚才只吃了几颗果子,肚子还没填饱就又干上这体力活,不一会他就又觉得饿了。于是他背着小狐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的把几枚果子塞进嘴里。等他吃完一转身,才发现小狐狸站在他身后吃吃的笑着,惊得他手足无措。
  “又吃了三颗,又要帮我多做三件事了,哈哈哈哈····”
  “做就做,吃饱再说,死也不做饿死鬼!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出城说完又怄气的抓起两个桃子。就这样,他一口气又吃下几枚果子;加起来一共吃了二十颗,要帮小狐狸做二十件事。
  直到中午他才摘完一千颗果子,累的手脚发软。正当要坐下歇息,小狐狸又跑了过来:“接下来去把那边小茅屋前的十个酒坛子搬过来,把这些果子分别装好,然后埋在树底下。”
  “你这算是几件事?”出城没好气的问道。
  “嗯··两件吧!”小狐狸想了想说。
  “两件?”出城瞪大眼说。
  “那就一件吧。”
  “两件就两件。”出城气呼呼的朝着小狐狸指的方向走去。前方果然有一个小茅屋隐藏在果林中,一堆酒坛子摆在屋檐下。这也是小狐狸家?怎么不见老狐狸,这小狐狸是有几个家啊。出城朝屋里望了望,发现里面并没有人,摆设也很简陋,只有一些桌椅。他搬起一个酒坛子,足有三四十斤重,气喘吁吁的来到果堆前。
  “身子真是弱啊,做这么点活就累成这样了!”小狐狸笑道。
  “你厉害你来啊,站着说话不腰疼。”出城一甩手又去搬酒坛子。来回搬了十趟累的他像狗一样的喘气。小狐狸却望着他直摇头,气的他要死。又忙活了几个时辰,他才把那十个坛子埋在了树下。
  “接下来还要做什么?”出城擦了一把汗问道。
  “今天就先到这里了,我看你也没力气干别的活了,明天你再来。”小狐狸说。
  “什么?明天还要来?”出城瞪大了眼问。
  “当然了,你今天只做了三件事,还有十七件呢!只有把所有的事都做完了,你的债才算还清。”
  “那你说那剩下的事都是要做什么?能一次跟我说完吗?”
  “我还没想好,等你明天来了我才能告诉你。”小狐狸狡黠的一笑。
  哼,卖什么关子,明天我才不来呢,出城心想。
  “那我现在可就回去了!”他说。
  “嗯,你等一等。”小狐狸叫住他,从林子里提出一个装满水果的篮子递给出城。“这些水果你拿回去,算是你今天干活的酬劳。”
  出城不可思议的看着小狐狸:“你不会再要我给你做一百件事吧?”
  “这些是你应该得的,不会让你多为我做事,前面你偷吃了果子却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所以要受惩罚。”小狐狸说。
  这小狐狸还真是爱憎分明啊,出城接过水果。心中刚刚对小狐狸的恨意一下子减轻了许多。
  “不过你明天一定要来哦,如果你不来的话,我就让我娘去找你。”小狐狸这么一句又让出城刚刚消失的恨意重燃。
  “我可不能天天过来,我还要放牛呢。”他不满的说道;想起牛儿出城又担心起来。
  “那我可不管,你自己看着办吧。是自己来,还是让我娘去请!”小狐狸无所谓的说。
  这可恶的狐狸,出城狠狠的暗骂了一句。转身朝返回的路上走去,回头间却看见小狐狸笑嘻嘻的朝他挥手。出城没好气的回过头,懒得理她。
  回来的路上还算顺利,没碰到什么怪兽,也没耽误,轻车熟路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出了林子。远远的看见牛儿们都还在,他放下心来。此时已经是半下午了,牛儿们也吃的饱饱的,正趴在草地上休息。见到出城回来,哞哞的叫起来。你怎么才回来啊?出城仿佛听出这意思。你们别叫了,现在就赶你们回家。因为平时都是出城一个人放牛所以经常对牛讲话。想不到今天这牛儿们听他这么一说都站起了身。嘿嘿,莫非你们也像那小狐狸般懂得人语!出城笑了笑。赶着牛儿回了家。
  把牛赶进牛栏关好,出城提着一篮子水果回到家中。母亲看见他提着一篮子水果,诧异的问他是哪里来的。出城说放牛的时候看见一片野果林,从那里摘的。
  “那也没见你拿篮子出去啊这篮子是哪来的啊?”母亲又问。
  “这是我拿藤条临时编的。”出城说。
  “真的?你啥时候学会编篮子了,编的还真不错!”母亲疑惑的说。出城母亲也没大出去做过农活,对村外的环境不是很熟悉,虽然有些怀疑但也觉得说的过去,就没有再细问。因为她相信儿子绝对不会去做偷盗的坏事。
  “娘,你尝尝这果子,可甜了!”出城拿起枚一果子直往母亲嘴里塞。
  “你这孩子,我知道自己吃!”看见儿子越来越懂事出城母亲脸上露出了笑容。看着母亲开心的模样,出城心中也不由对小狐狸生出几分感激之情,虽然小狐狸刁蛮任性,但是却能知恩图报,是非分明。但是想想明天还得去小狐狸哪,又有些不情愿,不知道那狐狸要怎么折磨自己。于是他问:“娘,你说狐狸精是好的还是坏的啊?”
  “你这孩子,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娘又没见过狐狸精,怎么会知道呢!不过小时候听老人讲,这狐狸精有好的也有坏的,坏的狐狸精,专门迷惑人,吃人心。好的狐仙会做好事帮助人。人们还会建狐仙庙,祈求狐仙保佑。”
  “那这么说,狐仙是好的了?”
  “应该是的。你呀,别再去听那李大爷瞎咋呼,他就想吓唬你们小孩。不过那黑森林确实不能去,有没有妖怪不知道,但那里面毒虫猛兽是很多,而且进去了就很容易迷路。你可千万不能去。”
  “我知道了娘,没事我才不会去那呢。”
  第二天他却不得不去了,因为小狐狸说过,不去的话就让她娘来找他。出城知道老狐狸的厉害当然不敢让老狐狸找上门来。只怪自己一时贪吃,掉入这小狐狸的圈套。他想:这小狐狸是闲的没事拿我寻开心,还是另有目的?如果是要吃我的心,大可不必如此折腾,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能把我吃掉。不会是看上我了把?民间流传着很多人妖相恋的故事,白蛇传讲的就是一条白蛇恋上一个叫许仙的人类,还生下一个儿子。后来一个叫法海的和尚破坏了这段姻缘。他想,要是小狐狸看上我的话,我倒是不介意,虽然它是妖精,但是只要化出人形也没什么。想起小狐狸趴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真觉得她美得像仙女一般,要是她的脾气能改改就好。出城一边挑剔着小狐狸的毛病,一边赶路。
  一个时辰后他来到了果园,却没见小狐狸迎出来,心里有些失望。只好去小茅屋找她,“小狐狸····小····”
  “大呼小叫的做什么?怕不知道有人知道你来了。”出城刚进屋,却被站在身后的小狐狸一阵臭骂。
  也不知怎的,出城一听这小狐狸说话就来气:“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我喊不就是想让你知道我来了吗?”
  “那你就不知道先敲门,人类都这么没礼貌吗?”
  “你怎么把我们人类都扯进来了,我不就忘了敲门吗!再说这门都开着,还敲什么门。”
  “亏你们还自称文明,一点规矩都不懂!”小狐狸摇摇头;“还有,以后不准再叫我小狐狸,叫我姐姐,或是狐仙姐姐;这是第四件事。”
  “什么····这··这我可办不到,你还是换件事吧。”出城不服气的说。
  “那就等你能办到为止!”小狐狸毫不让步。说完转身进了屋里。
  出城呲着牙也跟了进去。昨天没有进来瞧,今天他细细把这屋里打量一番,发现这里面虽然简陋,却干净整洁被收拾的一尘不染,窗户上挂着一串风铃,微风吹拂下叮叮当当作响,声音很好听。窗台下一张藤编的躺椅,小狐狸走过去躺在了上面。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映现出她婀娜的曲线。出城不由看的发呆。
  “你发什么呆,还不去做饭,姐姐饿了。”小狐狸看着他说。
  “做饭···?这还没到中午呢!”
  “等到中午还来的急吗?我要四菜一汤,两荤两素,汤要清淡。这是第五件事,你快去准备吧!”小狐狸悠悠的说。
  这小狐狸竟把我当仆人使唤,出城心里十分不平,不乐意的走进厨房,却见里面没有任何食材。“我说小狐狸,巧妇难过无米之炊啊,你叫我拿什么给你做四菜一汤?”
  “所以才叫你早点准备啊!这山中有很多食材却不会自己跑来,得要你自己去寻找!”小狐狸悠然自得的说道。
  “你有没有搞错,我对这山中又不熟悉,要是迷了路碰见妖怪怎么办?为了给你做顿饭丢了性命那可不值。”
  “你怎么这么胆小,真是没用。”小狐狸不爽的站起身,“算了,姐姐陪你一起去吧。”
  出城暗骂几句跟着小狐狸出了屋子。来到林中他左右顾盼:“这里面连颗萝卜都找不到,有什么可吃的菜啊!”
  “是你不会找!”只见小狐狸在树林里兜来转去,不一会指着一棵大树下:“去把那些蘑菇采来,这可是美味。”出城心中也是一喜,只见一大簇白色的蘑菇长在树下,他高兴的跑过去采摘:“这蘑菇可以吃吗?不会是毒菇把,可不能乱吃。”
  “废话,我自小在森林中长大,能不能吃我还不知道吗?这叫鸡枞菇,是最美味的蘑菇之一。”小狐狸得意的说,“快点摘了再去寻寻别的。”他们在林中搜寻着,突然前方出现一只野兔。“快,去把那兔子抓来。”
  “小狐狸,我两条腿的怎么跑的过四条腿的,要抓也是你去抓啊!”出城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说。
  “别废话,不试试怎么知道,还不快去,别让它跑了!”
  出城只得去追兔子,但那兔子见突然有人来抓它,撒腿就跑,快的跟箭一样。出城使出吃奶的力气也追不上,眼看前面一片矮树丛,兔子就要钻进去了,却见一道白影闪电般斜插过来,断了兔子的去路,正是一只白狐狸。兔子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小狐狸一口咬住,蹬了几下腿便断了气。
  “还是你厉害,小狐狸。”出城拎着小狐狸递过来的兔子拍着马屁笑道。
  “哼,是你自己腿短。”
  “我···你的腿也不长!”出城气愤地反驳道。
  “前面小溪里有鱼,我们去捉几条。”小狐狸转身对他说。
  “我知道,上次我试捉过,但是一条都没捉到。咱们得弄个鱼叉什么的····”
  “这个世上有种方式叫合作,一个人捉不到不等于两个人捉不到!”小狐狸教训道。他们来到小溪边;果然和上次一样有鱼在水里游动,小狐狸选中一块浅石滩:“你去把鱼赶到这浅滩上来,这样我就好抓了。”
  “你真聪明,小狐狸。这方法不错!”出城高兴的拍着脑袋说。他脱了鞋袜,趟着水把鱼群往浅滩上赶。小狐狸果然是老手,眼疾嘴快,不一会就叼起一条大鱼走向岸边。正要离去,出城却把它叫住:“小狐狸再等等,多抓几条啊!”
  “真是贪心,抓那么多干嘛,你吃的完吗?”
  “我想等会拿几条回家给我娘尝尝,我家好久没开荤了。”出城讷讷的笑道。
  小狐狸白了他一眼。两人又抓了几条鱼。提着一大串鱼出城脸上笑开了花,不停的夸着小狐狸。回来的路上,在小狐狸的指引下又挖了一些野菜,其中有一个像地瓜一样长在土里面,小狐狸说那是木薯可拿来炖汤。他们满载而归,出城像跟屁虫一样走在小狐狸身后,手中提着一大堆东西,一点都没了来时不愿意的样子。
  这顿饭出城使出了浑身的厨艺,烧火,炒菜,炖汤,忙的不已乐乎。小狐狸又拿出一些草药叫他加在汤里一起炖,说是好东西能滋补身体。不一会一桌香喷喷的饭菜摆在了桌面上。小狐狸又拿出一坛子酒;这可是昨天你叫我酿的果子酒?出城问。
  没错,但不是你昨天埋下去的那些,这坛酒已经存放好多年了。小狐狸说着把酒打开,一股醇香的酒味飘散开来。
  好香,好香,给我也来点。出城恬着脸把碗递过去。小狐狸白了他一眼给他倒上。
  这一顿是出城吃得最丰盛的一餐:红烧鱼,炒兔肉,炒鲜菇,木薯炖兔肉,鲜菇炖鱼汤,另外他还多弄了个清炒野菜。真好吃,出城赞不绝口,嘴巴不停。小狐狸也对出城的手艺很满意:“没想到别的不会,炒菜还真有一手。”
  “那是,我的手艺得到了我娘的真传,我娘没空的时候都是我做饭!”出城得意的说。又拿起手中的酒喝了一口,眉头一皱:“这酒这么香,喝在嘴里怎么是苦的?”
  “笨蛋,酒入口都是苦的,过一会你就会觉得甜,都给我喝完,别浪费了!”小狐狸说道。
  “嘿嘿,你放心,这么好的东西我怎么会浪费掉。”出城笑道,这会他没了一点脾气。端起酒碗还要跟小狐狸碰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吃的不亦乐乎。一会儿酒劲上来,出城简直要跟小狐狸称兄道弟,一个劲地夸小狐狸。
  “看你这么高兴,以后每天都给我做饭吧!”小狐狸笑着说。
  “可以,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什么,只要你别再对我发脾气,我都听你的。小狐狸你这人其实还不赖,有时候我还真喜欢你······!”出城红着脸,唠唠叨叨说个没完。
  “呵呵,真的吗?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反悔哦!”小狐狸高兴的笑着说。
  “那是当然,男子汉说话算话”。他拍着胸脯说。
  “呵呵,你给我讲讲人类的事呗,我想知道你们人类是怎么生活的。”小狐狸好奇的问。
  “哎呀,小狐狸,我们人类可没你过的这么舒适,就拿我来说吧,每天都要放牛。我从七八岁起放牛放到这么大,十几年如一日啊。天天和牛打交道,你别看放牛不是什么体力活,可是要操心啊,得盯好它们,不能让它们偷吃了庄稼。那可是要挨骂的啊,还要赔人家粮食,一年到头却没几个工钱。你看我这么大了还在干这么没出息的活。真希望有一天也能像关大侠那样,行走江湖行侠仗义·····”
  “关大侠是谁?”小狐狸打断他问。
  “这关大侠····,小狐狸我讲给你听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被人知道了关大侠可是要被杀头的。”出城小声的说。
  “你放心,我就认识你一个人类,还能去跟谁说。”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吧,那天我正在放牛,突然走来三个匪人······,关大侠手提一口青刀······,如此这般出城把那天的所见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发现自己编故事水平不比那李大爷差;最后关大侠对我说:人生短短几十年······。我的法就是铲奸除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就是侠义······。出城摸了把嘴边的口水,激动的涨红了脸。”
  小狐狸也是听的津津有味:“这么说这人类中也有除恶扬善打抱不平的英雄好汉。居然将生死置之度外,真是让人敬佩!”
  “那是当然,但是也有些坏人却得势不饶人,就拿那王财主来说,就是他把我家逼到这个份上·····!”
  “哦,怎么回事,讲来听听。”
  “那时候我还小,本来家住县城里·····。”出城声泪俱下的把自己的身事诉说一遍。最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小狐狸,我看你和你母亲都不是坏人,我娘也说过狐仙是会帮助人的好妖精,你能不能跟你娘说说,让她治好我娘的病。如果能把我娘治好,这辈子我愿意当牛做马的伺候你,每天给你做饭洗衣,什么活都做,全听你的······哪怕要我娶你都愿意!”
  小狐狸听前面一段话还挺感动,听到这最后一句气的它柳眉倒竖:“呸,谁要你娶我,真不要脸,说的好像我硬要嫁给你似的。你人不大,坏心思到还真不少····快点给我滚回去!”
  出城也是一愣:“难道···你不是看上我了?那你怎么入我梦里来跟我玩,还把我骗到这里,每天都要我过来帮你做事····这是为何?”
  “你少得意,你这个呆子,要不是我娘······”小狐狸又羞又怒但想起母亲的嘱咐又把话咽了下去。
  出城看她话说了一半又停住了顿时若有所悟:“哦···这么说是你娘看上我了,要你嫁给我,故意让你接近我······”
  “快··滚······!”小狐狸声嘶力竭的叫道。
  出城连滚带爬的跑出屋,回头还不忘拿上门外那串鱼,却没看见飞过来的酒碗;哎呦···他抱着脑袋逃进了林子。
  难道是我说错什么话惹着这小狐狸了?竟然发这么大脾气,好像要吃了我一般,亏我刚才还给她做饭,真是不知好歹····!出城回来的路上一边走一边想。哼,嫁给我怎么了,她可是个妖精,要不是我救了她说不定就被别的妖怪吃了。一点都不知道感恩图报,还不如那白蛇娘娘。我都没嫌弃她,她还嫌弃我····
  一路上他都在数落小狐狸的不是,来到放牛的地方牛儿们正在低头吃草,见主人回来了都抬起头来看看他,接着又低头吃草。出城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地上,心中寻思明天还要不要去小狐狸那,小狐狸叫我滚,那便是不想再看到我了,这么说剩下的事我就不用再帮她做了。那明天我就不用再去·····,想到这,他又觉得有点失落。想着想着只觉得心里烦闷,于是躺在草地上,借着酒劲竟然睡着了。然后又做了个梦,梦里面他变成一位大侠,在树林中飞来飞去·····突然小狐狸出现追着他打,他拼命的逃跑,跑的飞快,但还是跑不过小狐狸,被小狐狸一把逮住压在地上,小狐狸的脸又浮现在他面前,粉似桃花的面容,秋水一般的眼睛,挺巧的琼鼻,樱桃般的小嘴,长长的秀发垂落在他的脸上,阵阵幽香迎面袭来······;你这呆子,明天还得来,不来我就把你干的好事传出去······!出城一下惊醒:什么事情,我跟他说了什么·····?天哪,我把关大侠的事说给她听了,我怎么这么管不住嘴,啪,他煽了自己一巴掌,惊的牛群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他····。
  第三天,出城吃完早饭把牛赶出来,找了一块水草丰盛的地方把牛安顿好。如今这牛群已经被他放养的温驯了许多,一般不会乱跑。牛是通人性的动物,本来就很听人话,除了那发情的公牛,看见母牛那就不要命了,多远也会跑过去。眼下已经过了发情的季节,而且牛群也是一起放的,前两天他没看管,牛群也没跑,出城现在倒也不太担心了;只要等牛儿吃的六七份饱,再把母牛系好,把缰绳放长点就基本不会有什么事了。所以他今天琢磨着要不要去小狐狸的果园。去吧,怕小狐狸发脾气,不去,昨天小狐狸又给自己托了梦。想想还是去吧,总得把事情弄清楚,善始善终。于是他安顿好牛群又朝树林走去,来到林中他想:小狐狸说这林中有其他妖怪我来这么几回怎么一次都没有碰到过,除了第一次碰到的那黑熊。想到那黑熊他不由的又有几分害怕,加紧了步伐朝果园方向走去。等他到了果园,左瞧右瞧也没看见小狐狸,于是跑到小茅屋前,转来转去却不敢进去,也不敢喊。
  “你这呆子在这绕来绕去的做什么,怎么又来了,难道又想偷果子?”小狐狸突然出现吓他一跳。
  “我说小狐狸,我刚才在果园没见着你啊,你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且每次都站我背后,挺瘆人的。”
  小狐狸噗嗤一笑:“你这呆子,能被你先发现我还叫狐仙吗?”
  看见小狐狸笑了,出城也放松了:“小狐狸你不生气了,我还以为昨天····”
  “别跟我提昨天的事。”小狐狸打断他板着脸说。
  “好,我不提就是了···”出城傻傻的笑道:“那今天要我做什么?”
  嗯,今天倒是挺主动,有进步!小狐狸满意的说:“当然中午之前要把午饭做好,这是你昨天自己说的,每天都要给我做饭,至于吃什么,那你就看着办吧,能逮到什么那就吃什么。”
  “我,我昨天有说过这句话吗?”出城拍着脑袋问。
  “自己说过的可别耍赖,你要敢耍赖姐姐可就要发脾气了。”小狐狸说;“除此之外,从现在开始你要给我讲一百个有关人类的故事,每个不能少于半个时辰,这是第六件事。”
  “一百个故事?那我要讲到哪一天!你这不是故意刁难人吗?而且我也不太会讲故事啊,我又不是李大爷。”
  “李大爷是谁?那就先从这李大爷开始吧,你昨天讲的蛮好的。我也不会白听,我问过娘了,娘说你母亲的病还有的治·····”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出城瞪大了眼急切的问。
  “你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我娘说你母亲得的不是什么大病,只是耽误了治疗,落下了病根,需要慢慢调养,方法呢,母亲已经告诉了我。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山里找药材拿回家给你母亲服用就好了。”
  “那太好了,小狐狸你快带我去找药啊。”
  “别急,我刚才不是说了你母亲的病需要慢慢调理吗,急是没有用的。不如这样吧,你给我讲故事,我教你识药怎么样?”小狐狸说。出城心想:“这小狐狸好狡猾,明明知道药方却不肯告诉我。”
  “呵呵,你母亲的病不是一方药可以治好的,得要多种药材作引,先排出各种湿热寒毒,再用补药慢慢调理才能彻底好起来,治病可没你想的那么容易。所以你得先认识药材,知道每种药材的功效才行!”小狐狸似乎猜到了出城的心思。
  “那好吧,我听你的,只要能治好我母亲的病怎么样都行。只是你刚才说我母亲耽误了治疗是怎么回事,我父亲当时可是花光了家里的银子,请了县城里最好的医生叫他用最好的药。”
  “这我就不清楚了,也许那是个庸医,也许药铺给的是假药。这些只能你自己去论证了。”小狐狸意味深长的说。
  “你是说我母亲可能是被陷害?”出城如梦惊醒。
  “有可能吧,但不敢肯定,将来等你有能力的时候再去论证吧。现在治好你母亲的病最要紧。”小狐狸说,“你是先去找药呢还是先讲故事?”
  “当然是先去找药了,顺便找点食材。”出城果断的说。心里却想着:“这准是那王财主从中作梗,把我们家坑害成这样。这个事我一定要调查清楚,你给我等着,王财主!”
  他们来到林中,转悠了半天。小狐狸教他识会了几种草药,告诉他如何使用。“如果不想让你母亲起疑心的话你便和食材一起做成药膳,连治病带进补效果更好些。小狐狸好意提醒他。”
  出城觉得这是个好方法,省得他去多做解释。心中不由对小狐狸十分感激:这小狐狸还真细心,也很善良,只是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要帮我。只要能治好母亲的病管她提什么要求我都愿意,哪怕是要我的心。他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着,两人又捡了些蘑菇,去小溪里逮了两条鱼。
  等到出城做好了饭,小狐狸早已经等坐在桌子旁。嘻嘻的望着他笑。
  ”我说小狐狸,今天没有酒了吗?”出城问。小狐狸的笑脸立马拉了下来。“没有就算了,咱不喝酒,他赶紧说。”
  于是两人直接端起了碗吃饭。“快点讲故事吧,小狐狸催促道。”
  “小狐狸就不能等我吃完饭再讲吗?边吃饭边说话容易噎着。”出城不乐意的说。
  “那昨天怎么没有噎死你···算了,先吃完饭再说吧!”小狐狸虽然这么说却用眼神催促着他,搞的出城这顿饭吃的怪别扭的。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出城问道:“你想听什么故事?”
  小狐狸顿时来了精神:“就讲讲李大爷的故事,李大爷是谁?”
  “李大爷是我们村的一位老人,他很会讲故事,尤其是关于这黑森林的鬼怪传说。”
  “哦?那快把他讲的故事说来听听。”小狐狸很好奇人类是如何看待他们这一类的。
  “嗯,那我就讲一个比较经典的,是关于王公贵族打猎的故事:很久以前,在我都还没出生的时候,黑森林中有一片王族的狩猎地,有一天·······。
  后来,王府的人再也没有来过,关于黑森林的各种妖邪从此流传开来······。”出城讲完故事又若有所思的问道:“小狐狸,这事你可曾听说过,是不是真的?”
  小狐狸想了想说:“应该是是真的,不过我与母亲也是近十几年来才来到这片区域,我们来之前林中确实有很多邪恶的鬼怪,不过现在这片区域已经被我母亲占领,我娘曾经警告过它们,不得随意伤害人类的性命。经过这十几年,有很多凶残的妖怪已经被驱离了此地,留下来的也很敬畏我母亲,不敢随意乱来。”
  “原来是这样!出城恍然大悟的说;小狐狸你怎么不早说啊,难怪我来这么多回也不曾遇见妖怪。还害得我每次都提心掉胆。这么说来,托你母亲的福,这森林里也安全了。”
  “那也不一定,妖怪猛兽本就性情凶残,难以自控;一但秉性发作,便会无所顾忌,所以你还是得小心!好在你服食过我母亲的仙丹,身上多了一份我母亲的气息。一般的妖怪也不敢对你怎样。”
  “这仙丹还有这么个妙用?”出城惊喜的问道。
  “那是,这仙丹的好处远不只这些,以后你会慢慢体会到!”小狐狸说。
  “呵呵,那真要感谢你母亲了,出城感激的说。只是到现在我都没再见过你娘,能不能让我见见她,我想当面答谢她老人家。”
  “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我娘正在闭关修行中,不便打扰。她若想见你,你自然会再见到的。”小狐狸说。
  “既然如此,那便依你吧。也要谢谢你,小狐狸,虽然不知你为何要帮我,但是从现在起,只要我能为你做到的,我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呵,真的吗?那你叫声姐姐来听听。”小狐狸笑道。
  “这···你就这么想当我姐姐吗?”出城不愿意的说。
  “哼··我才不稀罕!这是你必须办的事,不乐意也得叫。”
  “嘿嘿,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出城打着马虎眼说道。”
  “那就先把这事放一边吧,先把其他的事做完再说。姐姐现在有点累了,你来帮我捶捶腿,第七件事。”小狐狸坏笑着说。
  “我····我可不是你的佣人。”出城一听又来了气。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为我赴汤蹈火,这点事都办不到,是不是想要姐姐发脾气?”小狐狸怒道。
  “···我···帮你捶就是了。”他不甘心的小声说道。走过去帮小狐狸捶腿。
  小狐狸躺在藤椅上,伸直了双脚放在小凳上,一副享受的样子。
  我捶不死你····他本不乐意,但当他拿起一只芊芊玉足却不由的醉了:笔直而匀称的美腿从白裙中伸出,隔着薄纱仍能感受那份温热。拿在手中柔软而又滑腻,他不由的脸红心跳。
  “你别乱摸啊,叫你捶就捶,乱捏什么?”小狐狸生气的说。
  “···好··好··我是想先让你放松下!”他狡辩道。眼睛却又不自觉的顺着美腿往上游走落到那高耸的胸脯上,顿时让他觉得窒息····却突然看到小狐狸怒瞪着他的美目,慌忙低下了头。这小狐狸真是多看几眼都让人想犯罪,他心想着轻轻的捶起来。
  晚上出城回到家主动为母亲炖了一碗鲜蘑菇汤。出城母亲看在眼里心中欣慰:孩子长大了,越来越懂事,知道孝顺!却又有几分担心,这几天出城不断带些食物回家,却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可能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肚中觉得饥饿,却又知道家中的粮食不够吃,才会在外面寻些野食。不由得又叹息一声说道:“孩子,这些年真是让你跟着受累了,这么好的年华,本该让你读书识字去考取一份功名。却让你浪费在帮工放牛上···一家人都被我给拖累了,连基本的温饱都不能给你,娘心中觉得羞愧······!”
  “娘,你千万别这么说,舞文弄墨那是文人干的事,我一点都不喜欢。帮家里做点事那是应该的。我都这么大了,本来就应当为家中扛起一份责任。只是孩儿势单力薄,帮不上什么大忙,让爹娘受苦···,孩儿应该感到羞愧才是!”沉默片刻出城又说道:“好在我现在也知道点寻找食物的窍门,这几日都有收获,也能稍微改善下咱家的伙食。娘,这蘑菇汤你尝尝吧,可鲜呢!”说完递到母亲面前。
  “怎么闻起来似有一股药味?”母亲疑惑的问。
  哦··我顺便采了些药,都是清热除火的草药,听人说对身体有好处,就放在这汤里一起炖了。出城解释道。
  “你还识得草药?”母亲又问。
  “我碰见一位采药的师傅,向他讨教了一些知识。这位师傅也好心为我解答,于是我也学他找了一些药,这才拿来家中。”
  “为了娘你可真是费心了,只是采药捕食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冒险!”母亲担心的说。
  “娘你放心,我这么大的人,知道生死。为了娘着想,那危险的事我就不会轻易去做。”
  母亲点点头,放心的笑了。
  第四天出城又准时赶来。小狐狸却被他的样子吓一大跳:“你这呆子想要干嘛?背一张大弓做什么,莫不是想射杀了姐姐?”
  “小狐狸你可真是多疑,我这不是看狩猎费力,就到邻居赵三叔那借来一套弓箭,他家本是猎户,只是好多年不再打猎,我才把他这祖传的宝贝借来,可费了一番唇舌!”
  “你快把这弓箭还回去,我看着就不舒服。”小狐狸不高兴的说。
  “我好不容易才借了出来,怎能还回去。再说有这弓箭打起猎来不是轻松好多吗!”出城不解的问。
  “不用这东西我还不是照样的能抓鱼逮兔,你可知道这东西带有杀气,要是被其他的妖怪看到会激起他们的仇意,在这林中你最好不要用。”小狐狸说。
  “竟有这样的事?那好吧,不用就是了。我把它暂放这里,下午再带回去。只是这样打起猎来又要费力了。”出城说。
  小狐狸点点头说:“你就是懒,不爱活动,怪不得身子这么弱。”
  “这怎么能怪我懒,还不是因为我家里穷吃不饱饭才不长身体”。出城辩解道。
  “那你以后多吃点。这林中的食物取之不尽,只要你有本事得到。”
  “光凭我一个人那也不行,还得要你帮忙才行。”
  “嗯,从今天开始,我会教你寻找兽迹,打猎求生以及寻识草药的方法。等你掌握了便要你自己独自去寻找食材,姐姐还得修行,不能总陪着你。”
  “啊···你不跟我一起?····我天生愚笨,可能学不会····!”出城听小狐狸说以后不能陪他一起去林中找食材心中很失落。
  “学不会也要学会,这是第八件事。”
  这小狐狸,我稍有不愿意,她便来硬的,出城不服气的嘀咕道。
  自这一日开始,打猎采药都是出城多出力,小狐狸只在一旁讲解指点;追猎物的时候哪怕他跑断脚也不肯出手帮忙,直累到他筋疲力尽。出城心中叫苦连天,直骂着小狐狸。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了十日,出城几乎每天都来,每日或多或少也有收获,多的时候就把剩下的食物和药材一起带回家拿给母亲享用,母亲也渐渐习惯不再多问。而小狐狸要求他办的二十件事也完成的差不多了。
  这一日他见到小狐狸便说:“小狐狸你要求的二十件事我已经快做完了吧,看来以后你再也不能折腾我了。”说完得意的笑起来。
  “什么快做完了,你一百个故事还没讲完,也还没叫过我姐姐。还有最后一个要求我也还没提。”
  “你·····,你这不是故意拖延吗时间嘛!好好,前面两件暂且不提,这最后一件是什么,你可别跟我说得半年后才能告诉我。这么长时间我可等不得。”
  “用不了半年,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小狐狸说一半又卖了个关子。
  “那你快说,别吓唬人。”出城催促道。
  嗯····这最后一件事就是:”你以后每天都得来,直到我说可以不来为止。”
  “什么?你····你····你····,”他一连说了几个你,直气的不行:“我不过吃你几颗果子,却要我这般卖力,这无休止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可还有牛要放,将来还得成家立业,怎么能天天来帮你干活······。”
  “你说什么?”小狐狸被激起怒火:“吃了几颗果子?那你可知我为了种出这些果子,满山遍野搜集水果的种子把把它们集在一起,选中这片土地耕耘翻作悉心栽培,捉虫除草,浇水施肥,每日陪伴照顾,费尽心思才有了这片果园。你不劳而获轻易采摘也不经过我的同意,换了是你,你可愿意?我罚你可有道理?再说你帮我做事我可曾亏欠你?教你狩猎采药,授你医治母亲的方法,这些可算是回报·····?”
  看小狐狸发这么大脾气出城顿时吓得不轻,他本是一时气怒而已,却多说了几句。小狐狸这么一嚷他更觉得理亏:“小狐狸你别生气啊!我是一时冲动说错了话。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求你原谅我吧!”
  “哼,不用了,既然你不愿来我也不强迫你。你我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谁也不再欠谁。”小狐狸冷冷说完挥袖离去。
  出城无奈不知作何解释,在屋外痴痴站了半天,也不见小狐狸开门,只得悻悻离去。晚上回到家中他转辗难眠,心想与小狐狸就这样决裂了吗?以后再也不能去寻她了,可母亲这几天病情似有好转,脸色不再难看,人也有了点精神。可见这小狐狸的治疗方法是有效了,但是我却说了些不着调的话,惹她生气····。唉,我真是笨!就是看在帮母亲治病的份上,我也不该有抱怨,小狐狸从未向我索取分文,我却为何这般不知好歹!这次确实是我不对,一时冲动说了不该说的话,明天我再去正式向她赔罪,求得她的谅解才好。他打定主意也就不再多想。一夜无话,第二天出城吃过早饭把牛安顿好就又去了果园。等他来到小茅屋前却见门依然紧闭,他敲门询问也无人作答。心想小狐狸是不在家还是不想见我故意不答话,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见她一面。于是他推门而入走进屋里,然而屋里空空如也,不见小狐狸。他又到果园里面寻找大声叫喊小狐狸,也不见她像以往一样突然出现。静静的果园他孑然一身,一种失落的感觉油然而生。小狐狸会不会走了,被我伤了心,离开了此地再也不回来了?他突然有一种害怕的感觉,怕再也见不到小狐狸。不会的这是小狐狸的家啊,这果园都还在这里,她应该还会回来的。一定是出去打猎了,他想,我在她家等等,她一定会回来的。
  然而等到中午时分仍然不见小狐狸回来。他有些坐立不安,又出去在果园周围的林子里找了半天,也没见个人影。小狐狸还能去哪啊?会不会是去找她母亲了,那座小庙也在溪边但是我并不记得路,也不知是不是这条小溪。我再等等,假如今天她不回来明天我就去找找看。他又转念一想:也许小狐狸晚上会回来,我弄些吃的,省的她再自己动手做饭。于是他找了些食材回到茅屋帮她做了一桌饭菜。由于一天没吃什么东西自己先吃了一些,然后快等到傍晚,依然没见小狐狸回来。便觉得小狐狸应该是去他母亲那了。看看天已快晚,他怕天晚了路上不够安全,也就没有再等,返道回了家中。第三天他又先到小茅屋去了一遍,见屋门紧闭,里面也没人,屋里的东西也不曾有挪动的痕迹。昨天他做好的饭菜也没动过。小狐狸没有回来过夜,那我便去小庙找她。
  沿着小溪往上走,他一边留意周围的环境,一边回忆那天的场景。若是看到相似的地方我一定认得,只是那天七拐八拐被搞乱了方向,只得靠运气了。快到饷午时分眼前突然出现一片似曾相识的地方。他走过去仔细察看:没错,是这里。他记得小溪边上的一块很大的岩石,溪水冲击在上面发出涓涓流水的声音。是这儿啊,一定没错。但是小庙去哪了?那小庙本挨着这块岩石,却不见了踪影。这地上也没有搬挖的痕迹,难道我那天所见的只是假象?
  他不由一阵慌乱,如果是狐仙施法让我看到假像,那果园怎么还在····?想到这他赶快往果园跑去。如果这些都是假的怎么办,如果这些都是一场梦而已?小狐狸不是真的,我们的相遇也不是真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只是这黑森林把我给迷惑了?他想起李大爷讲的那个故事,觉得更加害怕,腋下涔出了冷汗。
  所幸果园还在,到达果园后他长吁一口气!这么说来是我多想了,等他看见小茅屋才彻底放下心来。一下坐在地上,累的气喘吁吁。小狐狸去了哪里,为何小庙不见了?他很不解。也许她们真的是不想见我离开了这里。她们本是狐仙,看我可怜想帮我一把,但是却被我的无情所伤,因此带着失望离开这里·····。他这么想当然,认为都是自己的过错才让小狐狸和她母亲离开。他愣愣的发着呆,回想着发生的一切越来越觉得后悔,觉得自己愚笨。我怎么之前就没看出她们的好意,还一直觉得她们对我有所企图,可是我又有什么值得她们如此费心?·····一直坐到傍晚他才带着伤心与悔恨离去。第四天他又来了,带着期盼冲进了屋里,却又带着失望走了出来。真的走了吗,再也见不到小狐狸了吗?他有些不相信,于是又像往常一样找活干,到果园去帮果树除草,去松松树下的土。然而一切都不可再挽回,树林里只有他孤独的身影,只有他落寞的一个人。他想起小狐狸的笑脸,想起她生气发脾气的样子,想起她对他趾高气扬····但是再无恨意。只是觉得伤感,觉得很寂寞,想要见她,想再看一眼····不知不觉流下了两行泪水,他轻轻抽涕着突然扔下手中的锄头,“小狐狸·····”他大声哭起来!悔恨与伤心,留恋与不舍,所有的感情都倾泻而出!
  “我又还没死,哭什么哭!”
  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抬头间只见一位佳人欲嗔还怒地看着他,正是小狐狸。
  “小狐狸····!”出城激动的叫道,“我还以为你走了,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不顾擦干脸上的泪水就高兴的迎了上来。“你去哪里了,怎么好几天都不见你。”
  “怎么?想我了吗?”
  “嗯·····!”出城不好意思的回答。
  “你为什么哭,是怕我走了没人帮你母亲治病吗?”小狐狸试探的问。
  出城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都这么大人了,还哭哭啼啼,才两天没见着姐姐就伤心成这样!”小狐狸笑着走过去帮他擦干眼泪。
  “我这两天来寻你都不见你踪影,又去小庙那找你,却见那小庙也不在了,才以为你和你娘离开了这里,再也不回来了······,对不起啊,小狐狸!我不该说那些难听的话,让你伤心!”
  小狐狸摇摇头:“不怪你,是我不好,不该对你有所隐瞒····!这两天我的确是去见我母亲了,只是小庙不在原来的地方。那小庙是我母亲祭炼的一件法宝,可以带在身边当作居舍。母亲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个地方居住,一是为了躲避仇敌,二是为了吸收不同地方的灵气。所以你才会寻不见;前两天我确实生了你的气,打算再也不与你相见。但是这两天经过母亲的点拨知道了自己也有做错的地方。其实那天我之所以说要你天天来见我,是想留住你陪我修行。”
  “陪你修行?”出城不解的问。
  “嗯,我娘说如果我想化出真正的人形,就需要多和人接近,通人气,讲人言,知人性,懂人情才能正真为人。为了这个目的我等了十年,才有机会与你在林中偶遇。所以我才设法留住你。但是经过前两天的事现在我觉得自己的做法太过自私,只顾想着自己修行却不顾你的感受。所以现在姐姐要跟你道歉,这是姐姐的不对。以后你可以按自己的想法去生活,不必再来给我讲故事,也不用每天来帮我干活,给我做饭。如过你愿意来这玩,姐姐也很欢迎,但是我们只以朋友的身份平等相处,姐姐不会再为难你。”
  出城愣了半饷:“这么说你是为了修行,才故意接近我?我们在林中相遇我救了你的命也是你设计的?”
  “是的,”小狐狸叹口气:“对不起,我利用了你!”
  “呵呵,”出城突然笑起来,小狐狸以为他这是气及反乐,没想到他说:“那这么说来是你救了我,而不是我救了你!”
  “为何这样说?”小狐狸反问道。
  “你想啊,如果不是遇见了你,救了你,然后又被你娘送出黑森林,或许我早已经迷路进入深林中被别的妖怪猛兽给吃掉了!”出城开心的说。
  “你真的这么想,不怪我利用你吗?”小狐狸本以为出城会生气,却不想他能这么想的开。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啊,比起我这一点点付出,你给我的才是大恩大德;你不但救了我的命,还帮我医治母亲,又教会我许多技能,让我能够果腹不再挨饿;小狐狸,你才是我的大恩人!你为何不早说,陪你修行算什么,陪你一辈子我都愿意!”出城激动的说。
  这一句把小狐狸脸弄的通红:“你不是说你还要放牛,还要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什么的吗,就不怕陪我修行给耽误了吗?”
  “放牛算什么,我难道要放一辈子牛不成。至于成家立业什么的,那是以后的事,就算我不娶老婆,也要先报答你的恩情。明天我便去把这放牛的活给辞了,以后每天都来陪你修行。”出城果断的说。
  “暂且不要,你要天天来这里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要是被你父母知道了肯定会阻止你。你现在还没能力把控这些事,还是不要让人知道为好。放牛是个不错的掩护,今天你晚些把牛赶回家,傍晚时分我和你一起过去,跟牛儿说几句话。好让他们安心吃草不要乱跑。”小狐狸说道。
  “小狐狸你还能通牛语吗?”出城好奇的说。
  “什么牛语!尽说些怪词。”小狐狸笑道,“不需要讲什么牛语,只要能让牛儿明白我的意思,我能看懂牛的意图就行。兽类并没有语言,都是通过肢体,声音,眼神,以及心念来交流的;这些以后我也可以教你。”
  “真的吗,小狐狸你懂的还真多。要是懂得与百兽们交流那我以后在这森林中行走就要方便多了,至少碰见猛兽我可以求它们别吃我。”出城呵呵笑道。
  “你啊,胆子真小!”小狐狸今天也很开心。”那今天姐姐教你个法术吧,可以让你变出一道假身,可以用他迷惑敌人,让你遇到危险时能够逃生,也可以让他帮你放牛,这样就不会让人怀疑你人跑哪去了!”
  “好好,小狐狸你快教我。”出城一听能施法术,很想学学。
  “嗯,不过呢,这个法术还是要借助道具的,你随我来。”说完引领出城到了小茅屋。然后拿出一个巴掌长的小木人;“还需要你的一点血。”不等出城同意小狐狸就一把抓住出城的手指一下咬破了,把血涂在小木人上,痛的出城大叫。只见小狐狸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伸手一指小木人,一道灵光没入小木人中。
  “好了你试试!”小狐狸把小木人塞给出城。
  “这··怎么用?”出城不解的问。
  “你只需要念动咒语就可以,咒语是····”小狐狸小声俯在他耳边告诉他。
  “哦··知道了,你干嘛要说的那么小声?”
  “笨蛋,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咒语一念出来小木人不就变成你了。你念咒语的时候也只要小声默念就可以了,咒语就像机关,轻轻念叨就可以触发。”
  “原来是这样,那我试试。说完他轻轻念叨咒语,砰一声,一阵烟雾小木人变成出城模样,只是这道假身神情呆滞表情木然,也不会动,只能站着。嗯,像是像,但跟个木头人似的。”出城说道。
  “本来就是木头人啊,”小狐狸狡辩道,“要是变个能动的那可要耗费很多法力。”
  “不对啊,小狐狸,你说教我法术,这好像不是我的法力变的啊,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废话,你又没修过法术,怎么会有法力。这耗费的是我的法力,所以你要省着点用,不要没事变着玩。那样姐姐的精气都会被你耗光;只要打他一下或是受到攻击他就会变回原形。”小狐狸照着假人踢了一脚,砰又是一阵烟雾,假人又变成木人。
  “嘿嘿,真是挺好玩的,谢谢你小狐狸。出城高兴的收起来。不过你能不能教我真正的法术啊?”
  “这个··可不行,我们狐族有祖训和规定,狐族的修炼方法和法术不能外传。再说就算你要修炼法术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得先把身体的基础打好,这个我倒是可以帮你。”
  “呃?这修行需要什么样的体魄?”出城问道。
  “修行的根本是精气,有充足的精气才能施展法术,精气的由来是源于你所吃的食物。故此我们狐类采食林中的珍材异宝各种药材,这些药物凝聚了天地精华,一部分能够被身体吸收,没被吸收的部分再经过狐火熬炼,形成灵丹。灵丹置于腹内便能源源不断提供精气,危难之时更有起死回生之效。我们狐仙能够长寿也是得益于这灵丹,但前提是在尚为兽类时在有限的时间内修出狐火。至于修炼狐火的方法碍于族规我也不能告诉你,就算你知道也不见得能修成,因为这是我们狐类独有的天赋。但是即便没有狐火灵丹,人类采食灵药后也能吸收一定的药物成份,能够强身健体。如果再加上你勤于练体,定能让你身体强于一般人类,将来若是去修人类的仙道之法,也能够事半功倍,小狐狸说道。”
  “原来这狐火仙丹对你们来说如此重要,那你母亲将祭炼了千年的仙丹赐予了我,岂不是巨大的损失,会不会影响修行?”出城担心的问。
  “当然会有一定的影响,但母亲是为了我才做出牺牲,你不必过意不去!好在她的修为已经到了一定地步,不用完全寄重于狐火仙丹,母亲能够靠吸取天地日月精华补充精气。就跟那灵药的能力一般,这是寻常的妖怪不能做到的!”小狐狸羡慕的说。
  “这就好!看来我还真是白捡了个大便宜啊!”出城感慨道。
  “也不算是白给你,你不是答应陪我修行吗?”小狐狸笑道。“不过这颗仙丹对你却是大有好处,等于你吞食了很多的灵药,它能够为不断为你提供精力滋润五脏六腑,改善你的体质,让你以后能够更好的吸收药物的灵性,只是现在仙丹的效果还没完全发挥出来,等你一但开始修行,能够驾驭这仙丹的药性便能感受到这仙丹的妙用,修行得当幸许还能延长你的寿命。”
  “哎呀!真是可惜,要是留给我母亲服用就好了。说不定一下就能把她的病治好。”出城说道。
  “只能说这是你的机缘,当时你要不服用,我们也不会让你带走的。既然你得到了那便好好利用起来才是。”小狐狸认真的说。
  “那是当然的,要不能对得起你们母女的大恩大德吗!”出城也开心的笑道。
  “嗯,那你以后有空便来这里,我们一起修行,一起打猎,一起寻找灵药。”小狐狸说道。
  “好,一言为定。等我们都修行成功便一起闯荡江湖,像关大侠那样行侠仗义打抱不平!”出城伸出手指做钩状。
  “这是做什么?”小狐狸不解的问。
  “拉钩啊,拉完钩就不许反悔,一定要照办。”出城认真的说。
  “呵呵,怎么跟小孩子似的!小狐狸笑着跟他拉钩。好吧!姐姐也很想见识下人类的世界,等我修成人形的时候便随你一起去人间看看。对了,弟弟如何称呼啊,我不能总叫你傻子吧!”
  “哎呀,你看,认识这么久了,竟然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道。我叫古出城,小狐狸你呢?你们狐仙有名字吗!”
  嗯····小狐狸想了会说:“因为我们的狐仙的寿命都比较长等级制度很严厉,所以一般都是用修行的级别来称呼,狐仙是对我们修行狐类的总称,如果细分的话最低级别的是野狐,然后是空狐,像我的级别就是空狐,再就是仙狐,我母亲修为更高,为天狐,是最高等级的一种。所以一般的狐类见到我母亲要叫天狐大人,表示尊重,这也是低等级对高等级的称呼。至于名字也只有修行高的长辈才可以叫,就像你们人类一样不能直呼长辈的姓名。你我并非同类所以也不用按等级区分了,你就叫狐仙姐姐好了。至于我们的名字,没有和你们人类一样有姓有名,但是为了修成人形后能与人互动,母亲还是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叶小朵。
  出城挠挠头,这小狐狸绕一大圈才报上自己的姓名貌似是不愿我直呼她的姓名,确实若以年纪和等级来论直呼她姓名不太合适。于是说:呵呵,我总觉得外貌上你比我大不了多少,叫姐姐也不太合适。我觉得既然咱们是朋友就以平辈相称比较好,我还是叫你小狐狸吧,比较顺口。
  小狐狸立马又不高兴了,说出城弟弟你怎么能以貌取人,从年纪上来说让你叫我姐姐已经是很客气了。
  呵呵,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还是不习惯,叫不顺口······出城讪讪笑道。
  小狐狸暗自咬牙:这傻小子还真是犟,一点都不知道讨女人欢心。差点又想发脾气但还是忍住了,既然你不愿意那就随你吧,不过我以后可是要叫你出城弟弟。
  呵呵,这个也随便你了,我也不能勉强你!出城随口回应道,叶小朵···心中却默念了几遍
  好吧,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去找些吃的吧,出城弟弟!小狐狸心中有些窝火。但她却不知出城之所以不肯叫她姐姐是因为对她心生爱慕之情。
  这次,两人算是达成了一致,也都放下了心中的戒备,顿时觉得更加亲近了些。尤其是出城,小狐狸重新出现两人言归于好让他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傍晚时分小狐狸送他回家,心中更是开心。两人来到牛群边,小狐狸叽里咕噜对着牛群说了一通,又摸摸牛角,拍拍牛背。牛群也哞哞的朝她叫唤着,仿佛在商讨着什么。最后小狐狸说:“好了,牛儿们答应会好好吃草,不乱跑动,但是你不能再系着母牛,要让它们自由活动。而且每天回来时要给它们带些水果。”
  “什么?这些牛真是不知好歹,我天天放养它们,还敢跟我谈条件!”出城气急败坏的说。
  “算了,我已经答应它们了。你以后就每天从园子里摘些果子来吧,反正也吃不完。”小狐狸劝慰道。
  “碰到我这样的主人算它们走运!”出城自夸道。
  “天色不晚了,快点回去吧别让你娘担心,我们明天再见吧!”小狐狸跟他道别笑着朝他挥挥手转身朝林中走去。
  “小狐狸你路上小心点!”出城恋恋不舍的叫道。目送着小狐狸回到林中,直到看不到身影才赶着牛群回了家。
  从这以后,出城便只要一有空便去找小狐狸。当然小狐狸也很乐意他来陪伴,正好指点出城修行也就是帮助小狐狸自己修行,因为她的修行便是尽多的与人接触去真正的了解人类。对于出城来说两人一起修行的好处就是可以有人说说话,也能相互学习,一起玩耍。小狐狸就像充当了他的师傅,给他指点,教他修行的方法。小狐狸是个严厉的师傅,严厉的近乎刻薄。因为她使用的是狐类的修行方式,而对于一个人类来说,出城远没有兽类那样的速度和灵活性。为此他没少挨小狐狸的责骂,他也常常跟小狐狸的顶嘴,但是每次都不得不屈服于小狐狸的淫威。
  “你的速度也太慢了,恐怕这森林中你是跑的最慢的一个动物。”小狐狸毫不客气的说。
  “谁说的?乌龟就没我跑的快。”出城不服气的说。
  “没错你和乌龟差不多。”小狐狸笑道。
  “嗯?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出城会过意来。
  “谁叫你不求上进,就知道跟最低等的动物比,你想想,没有乌龟的硬壳这森林你能和乌龟一样的活命吗?要是你遇到猛兽又打不过,能逃命吗?速度绝对是保命的不二技能,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练习如何在树林中逃命,走吧我们去找狼。”小狐狸说。
  “你,你不会是要让狼来咬我吧?”出城惊恐的说。
  “不错,只有逃命的时候才能激发你身体的潜能。”小狐狸毫不在意的说。
  “等等,小狐狸,我保证我现在肯定跑不过狼,我们还是从简单的开始,像以前一样追兔子才比较合适。”出城非常认真的说。
  “追兔子的效果不大!走吧没事的,有我在你放心,我不会让狼伤着你的。”小狐狸拖住他,像杀猪般拉着他往前走,出城不停的叫唤。
  终于他们还是寻到了一匹孤狼,这只饥饿的狼已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瘦的皮包骨,但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却透着对食物的无比渴望。小狐狸一个呼哨便闪身不见了,只留下呆立的出城。一人一狼遥遥相望,片刻的审视之后那狼缓缓朝他走来。出城脑中一片空白,腋下冷汗直冒。
  “傻子,还不快跑!”不知躲在何处的小狐狸提醒他。出城回过神来,拔腿就跑。这一跑就证明他已经是个猎物了,那匹瘦狼毫不犹豫的追了上来。小狐狸这是跟我玩真的?出城脑中有过那么一会疑问,但当他回过头看见快速接近的狼,就把对小狐狸的信赖彻底抛弃了。
  自从进入这黑森林中还没有哪次真的像这般恐惧过,遇见小狐狸碰到黑熊都没有像这次这样害怕。因为确确实实有一个要他命的家伙在身后追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脚步,只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和眼前模糊成片的树影。出城如惊弓之鸟,顾不得树枝抽在脸上的疼痛,也不知道逃向何方,只是不停辨识眼前的景物,寻找树木稀少便于奔跑的路径。身后不时传来野狼的低吼声,催促他更加亡命的奔跑。终于一股热流从腹内涌起,血液跟着沸腾,生出一股力量,浑身的肌肉得到新的动力,脚步不由迈的更大更快;身后的饿狼眼看就要追上眼前的猎物,却见他突然加速,不一会距离越拉越远,自觉追不上为了节省宝贵的体力只得不甘心的放弃了。出城却不知道,他似乎找到奔跑的快感,像风一样自由,像飞一般享受。不知跑了多久才想起回头看看,见身后没有了饿狼的影子他才放慢了脚步,但还是不放心转身爬上了旁边的一颗大树。站在高处四处张望,没看见那匹恶狼才松了口气;这小狐狸是想害死我,也不见她出手救我,明摆着刚才是骗我,真是恶毒!出城气急败坏的想。
  他很想马上去找小狐狸算账,但却不敢下去。刚才在林中乱窜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小狐狸要是找不到我,今晚说不定要在树上过夜!出城十分着急。在树上等了好一会,他终于忍不住,大声呼叫起来:“小狐狸,小狐狸······!”他突然这么一叫却惊吓了旁边几颗树上的身影,嗖嗖几声,几团黑影被吓的四处逃窜。出城也被吓一跳,赶紧歇了声,等看清是几只胆小的猴子他放下心来。但是不一会四处传来了猴子吼叫声,彼此起伏,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出城感到一阵恐慌,因为他看见刚才离去的猴子竟然又都向他这边围了过来。而且越聚越多,全都朝他拍打着树干怒吼着,像是在示威。
  不好,好像是闯进了猴子的领区。出城暗自叫苦,心中只希望小狐狸能快点寻来。砰······,一节枯枝砸在他旁边的树干上;死猴子,竟敢拿东西扔我!哎······,啪,啪······不断有东西砸来,出城慌了,不断躲闪。这猴子力气不小,而且扔的挺准,又几枚野果砸到他身上很痛。猴子见他毫无反抗之力更加兴奋,嘶吼狂叫,有几只胆大的更是直接窜到他这颗树上,顺着树枝朝他接近。出城赶紧折下一段树枝用来防身;一只凶狠的老猴龇牙咧嘴朝他扑来,出城一鞭抽过去,猴子吃痛调头跑开,但是却被激怒了,作势若将再扑上来。而其它的猴子也向他围了过来,龇牙做着鬼脸。一个个跃跃欲试,却又有几分惧怕他手中的鞭子。
  “小狐狸·····!”此刻出城顾不得许多,一边叫喊,一边向树下退去,手忙脚乱中一下没抓稳失足掉了下去,“啊······!”失重的感觉让他的心仿佛提到嗓子眼,他划动着手脚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无能为力,一闭眼等待着重重的一摔。
  呀,一声惊呼!出城只觉得身下一片柔软,他翻过身只见小狐狸躺在身下。原来小狐狸听见他的呼声早已经来到了树下,却仰着头看他要如何应付树上的状况。见出城失足从树上掉下来便自然反应之下伸手去接,但是承受不住出城的身体冲击力一下子也被压倒在地。
  小狐狸,你没事吧?出城晃动着小狐狸的香肩。小狐狸抱着脑袋皱着眉头慢慢坐起身来:你这傻子跑到树上去干什么,还招惹了一群野猴子。小狐狸揉着手臂抱怨道。
  见小狐狸没事出城放下心来:这还不都是怪你,让那恶狼把我追到这,我才爬到树上躲命,却又惹上了这些猴子,出城没好气的说。
  哎呀,我手断啦!小狐狸岔开话题故意嚷嚷道。
  是吗,让我看看,出城担心的拿起小狐狸的手正要撩起她的衣袖,小狐狸却不好意思的把手缩了回去。
  出城立马明白过来:你不是说手断了吗,我看好好的。
  是吗,可是很痛呢,小狐狸咕哝着。我好像受伤了,出城弟弟你背我回去吧。
  什么?刚刚差点被你害死还要我背你!出城不可思议的说。
  可是姐姐刚才也救了你呢,要不是我接着你刚才说不定······!小狐狸若言又止意思明摆着。
  好吧,我真是服了你,自讨苦吃!出城嘴里这么说但心中却有点心痛小狐狸。尤其是小狐狸柔软的身躯贴在背上的那一刻心中却有些暗喜甚至有些激动,小狐狸却有些后悔了,因为此时出城的双手正贴着她柔软又有弹性的臀部。
  “你这傻子背人都不会,手往哪里放啊?”小狐狸小声说道。
  “抱着腿就好了。”她刚说完就又后悔了,出城的双手又摸到了她一双大腿上,怎么放都被他占了便宜。但又不好反悔叫他放下,只得忍了。回来的路上出城却故意走的很慢,装模作样跟小狐狸聊着天,好像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出城弟弟你要是累了就把我放下来吧,我现在好多了。”小狐狸几次提出要求,因为她明显感觉到出城故意一走一顿晃动着身体,让她的胸部不时的挤压着他的后背。
  “没事,你身上有伤还是别动的好,我有的是力气。小狐狸你说的没错,那仙丹起了作用,刚才逃命的时候给了我能量要不然就被那匹恶狼给追上了,那种充满力量的感觉真不错。”
  “是吗?现在感觉更好吧!”小狐狸白他一眼嘀咕着。
  “嘿嘿,嘿嘿,还好,你不算重!”出城厚着脸皮答道,此时说什么他也不会轻易放小狐狸下来!“小狐狸你说我身上已经有一部分狐仙的气息,怎么那恶狼还敢追我?”
  “哦,那是因为我暂时封印了你身上的气息,它感觉不出来。现在知道这林中凶险了吧!以后你可要小心点。”这时小狐狸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要一直让我这样吗?”出城问。
  “嗯,这样修行会更有效果,让你进步更快!”小狐狸幸灾乐祸的说。
  “小狐狸你太坏了,这是要整死我啊!”出城不满的把小狐狸往上一颤,双手又重新托住她丰满的臀部。
  “呀!”小狐狸惊呼。
  “呵呵,手酸了,换个姿势。”出城坏笑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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