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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冬离剑游记 / 云深处

云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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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霞艳艳合晚山,曲径婉婉入云深。
  见过华镜,颉阳没有离开,而是带着殷沉继续向群山的更深处前进。
  这才是他来这里的原因,虽然云阁愿意保下华镜,却没有答应他关于敛冬的请求。
  颉阳来这里想见见云阁主,试试能不能让他行个方便。
  云阁辖境内,仙人须止息,想在这里来往只能步行,或者使用他们指定的法器。
  这一路上,颉阳与殷沉和很多学生擦肩而过,那些不知是何分院的学生也没有投来太多的异样目光,看来是很习惯这样的访客。
  颉阳笑着想,来拦路的人什么时候会来呢。
  眼前便随即走出了一位讲师模样的人,礼容恭谨,张口欲言。
  白褂武夫突然一个踉跄,不小心飞扑出去,刚巧不巧把此人撞下了山崖。嘴里还念叨着昨夜与殷沉这小子拼酒,今日有些晕眩怪不得本大爷,得怪你这人好巧不巧站在此处。
  长命宫天才心说这可真是巧他妈给巧开门,巧到家了。
  殷沉觉得实在是丢脸至极,正准备冲下山扶起那云阁来人,却看见身前不远处那云阁讲师毫发无损的再次走出,嘴上说道着旅途多有劳顿可以理解,此事怪不得武仙大人。
  好家伙,棋逢对手了这是。
  颉阳开口道:“让我去见见周庭云。”
  那讲师正色道:“我不跟你扯什么阁主大人病恙在身不便见客,这事真不行”
  颉阳不睬,就要绕开那年轻讲师继续前进。
  二人双肩一撞,再次分开。
  “让开些,不然我动手了”
  “随便打,阁主说了,医药费管够。”
  殷沉一愣一愣的,心想这就是高手过招么?
  “我真就是见见阁主,没别的。”
  “阁主病恙在身不便见客。”
  颉阳一边客套说程云兄脸皮功力见长,
  程云兄大赞武仙人虽然修为不仅反退,但着实好眼光。
  二人相迎大笑,好一副兄弟情长。
  一旁的长命宫天才手都拍红了,直呼内行。
  双方一通交火,站在原地对峙,看来第一战是主场更胜一筹。
  此人姓程名云心,云阁六院最辩才,没有之一。
  如此来看的话,云阁的态度也很明显了,没有拦着他与华镜商议,但坚决不愿让敛冬入学,甚至见都不愿见颉阳。
  山药香归香,可惜烫手。
  云阁立场坚定,咬定墙头草立场不放,思想绝对不滑坡。
  颉阳看着程云心,笑着说让开。
  程云心挥出把诗扇,平静道不让。
  剑拔弩张。
  其实颉阳真不介意打,但关键用不着不是?
  山人自有妙计。
  他从怀中取出封信随风递出,程云心管都没管,封子就这么随风掉到地上。
  武仙人倒也不恼,领着殷沉便下山去了。
  他笑着对殷沉说咱们到了山下自有人来迎。
  果不其然,有一书生沉着脸从山外来,说阁主有事相请。
  ……
  那封信里只有张字条。
  “自有人来”
  周庭云没有打开织云厅迎接颉阳,只是在最外边的停云亭会这恶客。
  连杯茶都不给看,也太不厚道些。
  颉阳旋即唤出茶具,起了炉青火,选出如梦阁炒的最香的白茶,准备煮些风雅。
  那阁主麻服素衣,可怜青筋好不容易按下。
  白茶入水,香气流溢,竟是有宝光氤氲。
  颉阳笑着说阁主息怒,咱们坐下慢慢说。
  自有人来是什么意思?我一定能把敛冬送进来。
  别跟我说什么云阁观照之法,可破万瘴。
  就你们那点手段还不够大家塞牙缝的。
  云阁的探查之法早都叫人琢磨透了,历史上来此避难的年轻天才数不胜数,一直都是东窗事发才发现。
  来者自来,你肯定要收的。
  除非你云阁学生不要,学费不收,大道不求,讲师散尽,落个白花花空落落倒也得劲。
  周阁主站起身来。
  “确实云阁一直以来收了很多有困难的学生,”
  “可谁敢收敛家的啊?”
  周阁主难得骂了句脏话。
  那可是敛川
  其它宗族哪个敢和云阁不讲道理?
  你以为为什么敛家地处敛界啊?
  夺嫡的敛家少主那是中土最典型的灾星之一。
  每次都有不信邪和不要命的人去搅和。
  然而历史用事实证明了世界上的事情只不过是无聊的重复。
  事情结束,最后活下来的只有敛家的人,一直如此。
  “读书人嘛,要勇于向不可能挑战”颉阳心态很好。
  “书院千万家,不缺我云阁一家,要念书那里硬需要来我这里?上次源会你不是道论第一?你自己讲啊!”
  周阁主这是不惜自砸招牌也想赶走这个灾星。
  “我听闻君子以厚德载物”颉阳神色不复轻佻,说的很认真。
  周阁主站起身向亭外去,准备谢客。
  怎么能拿君子之名欺负人呢?
  云阁不收敛冬这件事没有问题。周阁主不愿收敛冬当然也不是因为个人的怯懦,不然他也不会收留华镜。
  阁主当然要为云阁多想。
  这里有很多学生讲师,很多学者门客,真的不好得罪人。
  人生总有低头处,做了阁主,低头处便要更多些,有时候还不得不做些违心事情。
  “我看过很多书,但教不得浩然意气。”颉阳的声音显得很平静。
  老阁主突然顿住了,气氛变得安静下来。
  “神魂问题?”
  颉阳点了点头。
  “分过魂魄了么?”
  “正在做”颉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周庭云坐了下来,沉默不语。
  “天下书院唯云阁一家,您最清楚为什么,不止是因为云上书海。”
  “因为独此处还有风骨。”
  那些年,很多读书人的腰板被打弯,打折,直到再站不起来,唯有云阁拔高正道。
  周阁主摆摆袖子意示颉阳省省,他不吃这一套。
  “云阁就没收过敛家的人。”
  “说不得就是因此才如此?”
  颉阳这句话让阁主无言相对。
  云阁书生,怎生就在敛家这里犯了怯呢?
  “您说不得就能成为敛家下任家主的半个先生,就没把握改改敛家那混账风气?”
  “学浩然意的敛家家主,您就不想看到?”
  云阁主连忙摆摆头,心说差点就要着了这厮的道。
  “我向您保证那位来这里必然低调行事,只是来学道理,求浩然意。说不得等那位离开时您都不知道那位究竟是那名学生。如若真想知道,只把那平日里刻苦求学,却不求名显的学生当成她便是。”
  “您只要这几年把所有学生教好,便是教了那位了。”
  颉阳面目清和,一脸浩然正气。
  “而且说实在的,我来此处真的只是知会您一声,并没有和您达成什么协议,若是东窗事发,您作壁上观即可。”
  周庭云明白了颉阳的意思。
  阁主苦笑道
  “准备把我云阁一好端端的修道治学之清池搅和成一滩浑水,还来提醒我,你这是当好人还是当坏人?”
  颉阳身形早已消失,只留下壶如梦阁最名贵的白茶。
  那炉青火中烧着一张焦卷的纸。
  来者自来,那便来吧。周庭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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