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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翀连忙点头，露出了谦恭的微笑，晃了晃手中的课本，说明了来意。
老师一听就笑了，“好的，跟我来吧。”
然后，她冲那女孩摆了摆手，“拜拜。”
女孩也道了声晚安，又瞟了一眼肖翀，这才转身离去。
老师问他：“这位学员，你叫什么？”
“肖翀。”
“哦，听说过，是最近才来虚无空间的吧？”
“对，没错儿。”
“听说，你下一步准备学习研制生物人了？”
“哦，对对。老师的信息可真灵啊。”
老师抬手指了一下女孩离去的方向，“她叫李婵，也正在学习研制生物人呢。”
“呃……这么巧啊。”肖翀再次点头。心想，李婵，挺不错的名字呢，名如其人。
老师边走边补充道：“以后啊，你们可就都是田君老师的学生了。”
“嗯……呵呵，是啊。”
“你们多交流交流吧，艺不压身。今后，你们肯定都会大有作为的。”
说着，老师就推开了一间实验室的门，把他领了进去。然后，给他沏了杯茶，让他稍等。
肖翀望着满屋子叫不上名的仪器，心中非常佩服外星人的实力。最后把目光停在了老师的身上，心念忽然一动，“老师，我还想打听点闲事儿。”
老师扭回身，“你说。”
“请问老师，您是外星人吗？”
“嗯，没错儿。”老师面色如常地回答道。
“那……您怎么跟我们地球人长得一模一样呢？”
“呵呵，入乡随俗嘛。我们都经过了塑化呀。如果以本来面目示人，恐怕你们接受不了啊。”
“塑化……是什么意思呢？”
“……”
老师摇摇头，“请恕我直言，这个不是你们应该掌握的。”
“呵呵，理解，理解。”
老师麻利地启动了仪器，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教科书，把整本教材都塞进了仪器里，并在键盘上点了几下，瞬间，仪器扫描完毕。随后，电脑开始运算了。片刻，打印机启动，在轻微的“嗡嗡”声中，整本教科书上的练习题的标准答案，都给打印出来了。就连整个运算过程，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详详细细。最后，仪器自动把标准答案装订成册。
老师把新鲜出炉的小册子交给他，微笑道：“好啦，还有问题吗？”
肖翀被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整个过程，比他想象的还要麻利。
“老师，真是太感谢了，太谢谢了。嗯……都这么晚了，让老师受累了。这样，我请客，咱们去吃点夜宵吧？”
老师一笑，“不必客气，你不是还要辅导孩子吗？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那怎么行呢，怎么着，我也得请老师喝一杯啊。”
老师微笑道：“你这个学员哪，还真是有意思哈，按照我们虚无空间的规定，一切与培训教学相关的事宜，都是免费的。所以，我这只是在按照规定去做，你根本就无需感谢我呀。好啦，别磨蹭了，快点走吧。”
肖翀站起身，“老师……你们为什么要无私地帮助地球人呢？”
老师打量了他一眼，然后一字一顿道：“因为在帮助别人的同时，我们也获得了快乐呀。”
“哦，你们可真伟大了呀。”
“不客气，应该的。”
肖翀伸手抓住了门把手，又忍不住说道：“我觉得吧，除了亲情关系之外，凡是热心帮助别人办事的，通常都应该有自己的利益诉求。”
老师停下了脚步，平静地望着他，“肖同学，你想说什么？”
“哦，不好意思啊，老师。我想，作为朋友，就应该以诚相待。这样才能让彼此的心里都有底儿。”
老师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复杂的光。随即声音平淡道：“肖同学，这么说，你对我们的诚意，有怀疑喽？”
肖翀赶紧解释：“那倒不是，呵呵，绝对不是。我只是……想让老师给我个实底儿。”
老师面色平静道：“难道，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肖翀尴尬地咧了咧嘴，“既然这样，老师请留步吧。”
老师纹丝未动，静静地看着他。
肖翀本以为，这个老师挺好说话的，因此才问了几句题外话。
却没想到，自己实在是低估了对方，碰了一鼻子灰。
……
当他返回家中时，豆豆已经脱光了衣服，坐进了浴桶里，正要洗澡呢。
“啪”他将手中的小册子轻轻拍在豆豆的脑瓜上，得意道：“瞧，标准答案到手了。好好学吧，老爸保你考高分儿。”
豆豆接过小册子，却不错眼珠地盯着他。
“怎么了？”肖翀不解地问道。
“老爸，你上哪儿去啦？”
肖翀轻描淡写道：“你说呢？”
小家伙嘟囔了一句：“可……你怎么一出屋就没影了？”
肖翀笑了，“这就叫神龙见首不见尾啊。”
豆豆低头下，认真地翻看起小册子。渐渐地，兴奋得两眼放光了。“老爸，你啥时候变成机器猫了？”
纪红在一旁一声没吭，却表情复杂，不住地磨牙。
夜里，等豆豆睡熟了之后，两口子躺在被窝里，纪红问道：“哎，你那块腕表，哪儿来的？”
肖翀翻了个身，将脊背对着她，不耐烦道：“睡觉睡觉，我困了。”
纪红伸手掐住他的耳朵，咬牙道：“你给我转过来，老实交代问题。”
肖翀嘟囔道：“我咋地了？”
“咋地了？你最近总是鬼嗖嗖的，都在干啥呢？别当我不知道。”
“我能干啥，忙工作，忙事业呗。”
“哼，是有外心了吧？”
肖翀简直无语了，“哎呀老婆，自从我娶了如花似玉的您，这世上的任何其她女人，就再也入不了我的法眼了。天地良心，你要是这么说，那可就冤枉死我了。”
“少跟我耍贫嘴。说，那块腕表，是哪个小娘们送的？”
“小娘们？夫人，那可是限量版的腕表啊，就是给你多钱，你也没地方掏弄去呀。实话跟你说吧，那是一位私企老板送我的。”
肖翀知道，老婆要是盯上了一件事儿，如果你不给她解释明白了，那要是让她磨叽起来，非把你整疯了不可。
“私企老板？哪个私企老板？人家送你腕表干啥？”
“当然是小恩小惠了，人家想收买我呗。”
“收买你？你长得漂亮啊？”
肖翀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兴奋的光，“这么跟你说吧，老婆，你老公可不是凡人哪，咱们就要发大财了。最近，我通过刻苦攻关，研制出了一款生物药剂，既能杀灭害虫，又不伤害庄稼，而且还对植物的生长有促进作用呢。这不最近，我找了一家私企，跟他们商谈了合作事宜，结果我们是一拍即合。我出技术，对方负责生产，我就相当于以技术入股了。只要赚了钱，我就能每个季度都参与分红了。夫人，你就等着当阔太太吧。”
纪红闻言，有些狐疑地打量着他。“你的工作，与生物制药也八竿子打不着啊？你啥时候掌握这门技术了？”
“媳妇儿，这就叫真人不露相啊。以前我确实不会，也就是这一年来的吧，厂里的效益不是一直不好么，于是就准备转产了，开发点别的。结果，我就有机会接触到生物制药技术了。大概是我天生就具备这个潜能吧，结果一不留神，就出类拔萃了。”
其实，肖翀也曾想过，把自己能穿越虚无空间的事儿，跟老婆和盘托出。并且带着老婆孩子去虚无空间玩玩。然而，那个谜一般的存在的虚无空间，让他始终有些不托底儿。因此思来想去，为稳妥起见，决定不让自己的家人卷进来。所以才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纪红被他给忽悠的，也逐渐眼神明亮起来。不过她却沉思道：“那……你怎么不在现在的外资企业里好好干呢？为什么要另起炉灶？”
“你傻呀，我现在的企业，早就日暮西山，病入膏盲了。”
“正因为这样，你才更应该与企业同舟共济，共度难关哪。”
“得得得，你就别跟我唱高调了。就这家外资企业，任人唯亲，嫉贤妒能，不垮掉了才怪呢。你知道吗，就凭我的本事，为啥一直也没干上去吗？”
他叹了口气，“就因为长期以来，我一直遭受排挤呀。我算看明白了，这就叫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
纪红惊讶地盯着他，“你长期受排挤的事儿，我咋不知道呢？”
“我跟你说了，有用吗？你能帮我啥呀？再说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有事不得自己扛啊。”
“这么说，你的那块腕表，就是与你合作的那家私企老板，送你的喽？”
“那当然了。不仅如此，咱孩子的那个标准答案的小册子，也是那个老板送我的。人家的孩子，跟咱的孩子一般大。不过人家的门路广啊，淘弄个标准答案什么的，还不跟玩儿似的。”
“那……你的分红，到手了吗？”纪红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感兴趣的问题。
“快啦，再有两个半月，第一笔分红就到手啦。”
纪红的眉梢一挑，警告道：“都交家里啊。”
“是，明白，颗粒归仓嘛。您尽管放心。”
肖翀说着，就贱嗖嗖地去掀媳妇的内衣。
纪红嗔道：“你干嘛？”
“哎，媳妇儿，我觉得你最近怎么越来越白了呢。来，让我看看。”
说着，抬手就关了床头灯。
黑暗中，传来了纪红的声音：“明个儿，你带我去那家私企看看。”
“行，没问题。”
肖翀一边忙乎着，一边想，得事先跟那家私企老板打声招呼了，让他心里有点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