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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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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士行走在村中,耐住荡起浪花的心湖,眉头紧锁,脑海中一条条信息罗列,多是一些村子的状况,已经数条陆艮长滞地方,他都去探查过,只是一些平常地。
  董启早先是想以雷霆手段,直接抽离这个村子所有人的魂魄,一问便知,可又寻思着陆艮,为何没这么做,却怎么也连不起线来。
  文士缓住念头,坐在一地,开始吞吐,心头暗骂了声那个发羊癫疯的男子,真当陆艮那只是普通拳脚?走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若在走下去,哪怕多一步,修为最少都要跌境,或是大道止步。
  不然那会儿会看着陆艮那么潇洒的离去?
  此时在村里转悠的青袍男子,笑嘻嘻的来到一位老汉家中,把野花精魅随意丢在喂养着鸡鸭的草坪上,又一副老熟人的样子,把那五小时前买来的肥胖老母鸡拿出笼,就是杀鸡拔毛,那熟练样子,让老汉都感到了有些羞愧,没有多说多问,跟老婆子说了点大概后,去厨房烧了几道饭菜。
  在上桌的时候,男子嗅觉就像是狗鼻子一样,在草坪地下挖出一瓶酒,餐桌上,若不是汉子跟老婆子一副拘谨样子,在旁人看来,男子仿佛就是他们二老失散多年的孩子,这会儿享天伦之乐呢。
  东部,一座古城升起一层青色的光幕,此时青盛无比,下一刻却淡若无光,导致这一切的原因,皆是城外一个穿着残破铠甲的大汉,一刀劈下的结果。
  这时,里面传来一道老者的声音:“外来修士,你若想寻得机缘,不若去其他地域,此阵,乃是老夫宗门历时千年祭炼出来的魂阵,城中居民只要尚存一魂,魂阵便不会破裂,阁下修为高深,又何必止步不前于一座小小古城。”
  大汉不屑看了眼城头的一处地方,讥笑道:“啧啧,好厉害的一个阵法,实在是让我后怕,尚存一魂,魂阵不破,若此城中人皆魂飞魄散呢?!”
  城头那边传来一些嘈杂声,大多是要大汉不要口气大,本事小之类的。
  大汉低头看了眼手中大刀,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这城背后的阵法有些门道,以魂为引,倒也狠毒,看来此星虽贫瘠,但也不能轻视,就是不知能不能在三个时辰内打破阵法?”
  大汉思索了片刻,把刀扔在了一边,慢步走向那层青色光幕,平常拿着把大刀,就真把他金震当做是炼刀的?
  西部,这条街上一片寂静,在路灯的照视下,一道红袍男子持着木剑独行,在他后方,一具具尸体遍布街头,年轻的,年轻力胜,杀了,老的,一把岁数的,半只脚都踏入棺材了,活着也没意思,帮他们一把,小的,都死了,还活着干嘛?
  北部,是一点儿异常都没有,亮起灯火,一切日常,顺顺利利,至于那些吸入散落下的红雾罪犯?都一个不少的安安静静在局子里待着,甚至是来了些平常不出世的“得道高人”都来了些镇守,布置阵法,祛除邪祟的,什么都有。
  可就是没有人看到,他们的耳朵,鼻子,眼睛,嘴巴,都有大量的虫子进进出出,瘆人至极!
  虫子吃什么?虚无缥缈的精气神,吃完后,再由内而外的啃食,到那一天,这片北部区域,除了王乐乐一人外,就再无一人生还,皆成养分,再让蛊虫集体互相吞噬,剩下一个,那就是蛊王,一现世,王乐乐即刻破境,且用数亿人为养分练出的蛊王,简直就是大道可期!
  中部,响起一片片哭咽哀嚎声,只有一位红袍少女笑看着一位颤抖双手拿着刀,对着怀里一位满是泪水的女子,他们原本是一对情侣,此刻却不得不接受一场游戏。
  少女起先似厌倦了,而后说了个游戏,一个规则,只要男的亲自剥女子脸皮,就可不必断手断经失眼。
  那男子噙着泪水,忍痛下心,将刀子一次次在女子脸上划过,任由女子怎样的痛苦哀求,他都铁石心肠,无动于衷,待到男子颤抖的把一张血淋淋面皮拿在手心时,奄奄一息的女子用尽最后力气,小声对男子说了声“带我走。”而后昏死过去。
  男子紧闭双眼,拽紧了手中那滴着血珠的刀,没敢去看怀里的女子,往日情分、欢乐在一瞬间一一掠过脑海,任由心中如刀割,意如死灰,可他有错吗?他想活下去,可她又有错吗?
  男子流泪不止,无声息的哭咽。
  红袍少女盯着他们二人,任由离去,不经意的摸了摸脸颊,一行泪水竟不知觉的流下来,她有些愣,却又傻笑,最后仰天大笑,一步步踉蹡着往前走,没去看路上行人的惊魂面容,任由泪水顺流而下,竟有些失魂落魄。
  在红袍少女走后,路灯直直照耀,有好多位男子发了疯一样跑着,或是抱着脸颊见肉的女子大声嚎哭。
  南部,或是最正常的一个地域了,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没有一个人死亡,只是大城里,包括老少儿童在内,几乎每一个人,他们都有一本相同的书,皆是蓝色书皮,朗朗说念出书上文字,抑扬顿挫,笑意盈盈,无知,无觉,无感,若是还有旁人来到此地,莫不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古代私塾。
  只是,在这些“古代私塾”的城上方,都有一条条丝线直接连接到一处地方。
  文士董启,叛离文教,欺师灭祖,很大原因就是师门不接受这样的学问,传播学问,这个可以,但要人一生只活在学问中,这就犯了天大忌讳,远的不说,同在一条村子里的陆艮,就一直看不惯他。
  ————
  庙宇中的青年男子和上手中《?经》,有些疲惫看着愣愣回神来的少年,笑道:“无邪,这本《?经》,我只讲了其中的一章篇幅,其他的,我暂时还没有读透,对不住啊。”
  少年慌乱站起身,连忙摆手,有些笨手的向男子辑礼,道:“没有的事,林烨哥讲的很好。”
  男子笑了笑,道:“不必如此,这礼,是辑礼给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的,我可没教你什么,就是把书里内容,给念出来的时候,说了些我的注解,举口之劳。”
  或是举手之劳,对少年来说,意义非凡,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听人讲书,不,可以说是讲经,道教的经书,深奥莫测,在他第一次看的时候,陷入其中,完全是我认得字,字不认得我。
  林烨放好手中书,拿出一条黑色长布铺在地上,倒也宽,能容下两个大人,男子躺下去一小会儿,又半起着声,唤了声少年,指了指黑布,说道:“无邪,这儿还有一些地方,你若困了,可以过来一起睡。”
  少年应允了声,算是答应了,翻着所带来的书,津津有味的默读着。
  男子没有立刻睡去,拿出一个睡袋,放在黑布旁边,躺下时,一个翻身,用手肘杵着脑袋,嘴角弧度且微微上扬,似想到了会心事,在笑着。
  庙宇内,除了一些翻书声,再有就是微弱的鼾息声,称的上是安静。
  叶无邪看着书上一个个龙飞凤舞的字语,不觉间,心中感到有些空洞,和一些茫然。
  天怎么就破了呢?
  少年心思,飞出天外,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想了个遍,书上说的鬼怪是不是存在?有没有可以御剑飞行的仙人?有没有人可以一拳打破一块大石头……
  少年和上手中书,放回簸箕,拿出那条枝条,走到庙门口坐了下来,呆呆的看着天幕,虽一片漆黑,但又能看到有点点亮光。
  叶无邪身子靠着庙门墙,手中枝条时不时的晃动,在感到眼睛刺痛时,才低着头,又靠着墙,疲惫感已经涌上心头,那根一直在紧绷的铉也放松下来,闭上双眸,把这当做是一晚床榻,休养生息。
  哈哈,这倒倒也像了那句古话:天为被地为床。
  真当少年是年轻力壮的健将,走这么多路都不带喘气的?
  如果天没破裂,世界没陷入一片黑暗,那么此刻,天边处应有潮红暮色,渲染世间,动人心魄,也应有一群人下班回到家中后,喝上一口热气腾腾的浓汤,或是两个相互吸引的人,抱在一起,相互依偎……
  可没如果,皆已成舟。
  几个时辰后,忽刮起一道冷风,吹进庙宇,睡在黑布上的男子蜷缩了身,靠躺在庙墙的少年,依旧睡的香甜,晚风也不能让他做出反应,着实是习惯了,甚至有些麻木。
  而打坐中的妇女一个激灵,一睁眼就看到了靠躺在庙门墙上少年,心中没来由的泛起酸楚,哪怕她再怎样不理会少年,但说到底,她也是个母亲,天底下,哪有母亲看着孩子受冷挨冻的?
  妇女站起身来,看到后方黑布旁边的睡袋,短暂思考了番,轻轻拿起睡袋,走到庙前,凑过身,伸出手正要拍向少年时,忽而看到他脸上流下两行热泪,内心有些心疼,收回那快要拍向少年的素手,盯着那稚嫩脸颊,轻叹了声。
  睡觉,不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嘛?昨天事了,一觉醒来,宛若初生,可怎么睡着睡着就哭了啊。
  妇女别过头,不忍去看,站起身,放下睡袋,小心的越过男子,凭借着记忆,拿出了一件紫色绒毛大衣,这是她为了以防天寒,顺手拿过来的。
  云姨轻轻的拍了拍大衣,眼中流露出些惆怅,可很快就散去了,蹑手蹑脚的将大衣披在少年身上,而后低头拿起面包,放入簸箕内,只是看了一眼簸箕内的物品,心中再一次酸楚,想到初见少年时,他手中只有一条枝条,那会儿就有个念头是难道少年就靠着这么一条枝条,一路走到山上,不会害怕么?
  凭借这么些年来的经历,妇女大概猜到个七八,更加心疼了。
  云姨来到桌子边拿起两根火烛,续上火光,又点燃了三炷香,走了回去,钻进睡袋,只露出面容,有意无意的与墙角相对,就此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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