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的女儿

　　“人皇。”风月兄听到后跟着重复，看来一定是有至强力量又极有手段了，不然一定配不上这样一个名号。“可是这人魔又是从何说起呢。”风月兄越发觉得这夜洪飞的不简单，这是六感给他的直觉，要说他自己，是个工作经验都没有的小白，当真是没有一点花花肠子，待人识物的本领是一点没有，说不定那天就要阴沟里翻船了。
　　“那个叫你哥哥的女孩……”
　　“你说舞儿？”风月兄语气一下子急促了起来。
　　“舞儿？哈哈，无所谓，你很关心她，谢谢你。”
　　“谢谢？”
　　“她是，我的女儿。”
　　难怪，风月兄一直觉得夜洪飞看舞儿的眼神不对，一开始以为是厌恶，却不料，果然喜和厌，在第三个人眼里都是一样的。可是这样一来疑问就更多了。
　　作为一个父亲，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遭遇这样的对待？为什么舞儿对这个父亲丝毫没有记忆？这黑塔，究竟藏着多少秘密？至于为什么风月兄相信了，只能说六感对一，二阶的人来说，是铁bug。
　　“这十万八千黑塔里，都如此吗？”
　　“夜神月，这是月儿告诉你的吧。如今哪还有什么十万八千，还有没有半数都是个问题。”
　　这黑塔，一开始的确是人类的救星，给了日渐变弱的人类对抗邪兽的力量，可是一旦离开黑塔一定的范围，这作用就失效了，这个毛病是无数人用血换来的教训。在哪个黑塔里得到力量，就必须在那个黑塔附近，一旦远离太久，就相当于慢性自杀。而黑塔的力量由来，就是人们口中的人皇出现的那天，抓走的十万八千个孩子。用了什么方法让他们和黑塔相连，再源源不断的送出力量来，培养一代又一代人，人们越小的时候进入黑塔培养，就能获得越强的力量，慢慢的，每一个黑塔的周围渐渐的出现了部落，一般都是孩子一出生，就送进黑塔培养。黑塔最多给予力量的人数只有大概一百零八户，一百零八户苦命人啊。我原本在领地中心生活，那里的日子和这里，简直天上地下。但我知道月儿的无故消失一定和黑塔有关，得知月儿是被抓来做了这样的牺牲品，我又没有能和人皇对抗的力量，只能孤身出来寻找月儿，前后数十年，辗转了数万座黑塔。
　　“哈哈哈，至于什么十万八千，已经是数十年前的事了。”
　　月儿现在看着虽然年幼，其实已经年芳二八了，黑塔不光是囚禁了她，同时锁住了她的时间，空间，一切。我找到了她，可是我又不忍这里的这些生命逝去，所以我只是在这里守着她，看着她。
　　“等等，那现在，岂不是？”风月兄得知自己已经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一瞬不知如何自处，像个孩子般的担忧了起来。
　　“走吧，跟我出去看看，说了这么久了，外面现在一定乱成一锅粥了。”夜洪飞不接这话茬。
　　门一开，舞儿立刻反应过来，拉起了风月兄的手。夜洪飞的女儿便是这座黑塔之源的事，他从未像任何人提起过，他很会隐藏，至少风月兄一定是看不出来，藏起来对朝夕相处同伴即将逝去的伤感，五年后即将永远逝去女儿的伤感。此刻像风月兄点破之一，倒也不再顾忌，伸出手就想摸摸自己女儿的脸颊，这是他期盼已久的时刻，是她日思夜想的时刻。女孩却是一绕，灵活的到了风月兄的身后。
　　“月儿，是我。”
　　“舞儿”女孩自顾自的说到，眼里依旧没有一丝波澜。风月兄赶紧拉过女孩，刚想要说些什么。“舞儿好，舞儿已经很好了。”
　　风月兄会意，拍拍舞儿的头像舞儿使眼色。舞儿立刻乖乖的站立在那，依旧是拉着风月兄的手，脸上那被风月兄拍脑袋之后的温馨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又是一片虚无，任由父亲的手小心的划过脸颊。
　　夜洪飞哭了，这个老男人也有这样的一面，一面识人，以气观人，风月兄觉得他一定是个不苟言笑，严肃的上位者。没料到也有这样的一面。
　　怎么好像每个人都会这样前进，明明活在舒适圈里，生活却逼你去寻找刺激，直到你痛苦的没有力气挣扎了，给你一点点回报的甜味，你就会开心的幸福的难以自已，痛哭流涕。
　　夜洪飞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绪，快的不可思议，目光依然还是全聚焦在舞儿身上，风月兄无聊的做作的开启六感，感同身受，拉着舞儿走开，留夜洪飞一脸错愕，然后再回到原位。
　　三人出发。远远就看见黑塔外的黑压压的人群，部落里人们的相处倒还是相当的和谐，人们在这里，一起和自己的孩子交流着。
　　孩子们这个时候还没有办法变成普通人类的样子，他们暂时还没有这个控制力，这也算是对以后潜力的评估吧，越快掌握日后就越强，这里最快的大概两个月就可以变回人形了。当然，在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她们已经时日无多了，根据夜洪飞分享的信息，最多两年，但是众人的脸上倒也没有什么负担的神色，全是对孩子们的关注，没有孩子的人，已经开启了特殊的崩血状态，转运战死的人的尸体了，都已经抬回来了。风月兄边跟着走边远远望着。舞儿和夜洪飞跟随。
　　看着人们把尸体丢进黑塔得藤蔓里被运走，吸收。有人在落泪，有人在缅怀，有人已经远走，有人却还在留守。看到这里，风月兄又生疑惑，不过没有发问，若其中真有什么不妥，相信夜洪飞早就指出了，他信夜洪飞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同时也是个聪明之人。可这其中究竟有些什么原理，到真的是格外发人深思。
　　“还有没有手上闲着的，来帮小姑娘做件衣裳了。”
　　看着舞儿身上的破大衣，风月兄也是倍感尴尬。
　　“我来我来”
　　“得嘞，让让我先”
　　“啥话说的，婆婆我来”
　　“……”几个女人还争抢了起来，看着这一幕，风月兄百感交集。
　　“这个厉害的小兄弟也需要，哪家的姑娘还没有心上人吗？”
　　大家都哈哈大笑，绝望的没有尽头的日子里，是需要调剂的，绕是那些死了亲人的人，也愿意一讪。倒不是对逝者不忠，唉，懂的自然懂。
　　好了，照着规律，邪兽还要三四天才会重来，今晚有风月兄弟帮手，减少了不少伤亡，今晚宴会，男人门都去备料扛锅吧。
　　众人欢呼，就连孩子们也被这欢乐的气氛感染，一个个都笑了起来。
　　“风月兄弟，不是都城人吧。是不是，也不会使刀。”
　　用这突然轻佻的语气，言下之意，老哥已经看穿你了，你就别跟我打哈哈了，老哥也知道你不会打架，咱俩真干起来还不知道谁输谁赢。
　　风月兄错愕，但此刻的情况，不开六感风月兄也能准备判断，对方绝对没有一点恶意，只是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又或者一直还在为自己的无心之举，间接屠杀了这里的所有人而懊悔，总之是没有发声的意思。
　　“宴会过后就是自己人了，明天带你一起练练，以后守护好舞儿。”还是第一次见夜洪飞如此严肃，几句缓解了风月兄的苦恼，但风月兄总觉得不安。
　　衣服做好了。
　　虽然舞儿的赤身风月兄不是没有看过，心里又多少还偷偷有点向往，但介于别人的亲爹还在这里，只好苦苦相劝，威逼利诱，才让舞儿跟着一个看起来大概二十左右的小姑娘去了别院换衣服。一身深紫色的汉服上身，白色内衬，紫色还稍显流光，把风月兄三阶强者孔武的身材包裹，有力极了，这些天的大跨度，从心里身体极大改变的角度，风月兄此刻已经有了些华贵之气。宅男的刘海一搭，目有星辰，一张捎带欧美气息的面孔，这就是男主的魅力吗？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