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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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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和尚与程素琳见解无涯如此模样,没有出言打扰,直等解无涯将最后一页看完,程素琳这才问道:“七哥,这书是不是个宝贝呀?”
  解无涯打了个哑迷,说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就像那个老头说的,看个人缘分。”
  逍遥和尚疑惑道:“你能看懂上面的东西?”
  “算是看懂了。”
  “这么乱的东西你也能看懂?大家都是习武之人,为什么你能看懂,我就看不懂,外面的人也看不懂?”逍遥和尚不相信解无涯。
  “别忘了,我本身以轻功见长,对轻功的理解自然要比你们深些,这部功法与我所学的功法有些相似,所以我才能看懂。”
  程素琳急切道:“七哥,你告诉我,里面到底说了些什么?”
  “此地不是说话之地,我们回去再说。”
  拍卖会继续进行,不觉间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冯震海宣布道:“今天的拍卖会到此结束,明天继续,希望各位还能赏光。”
  三人混在人群中出了会场,坐上马车回到程家堡。
  程素琳兴冲冲地跑到房里将解无涯拉出来,问道:“七哥,你快说,这缥缈录里说了什么?”
  逍遥和尚好奇心起,也跟着凑了过来。
  解无涯解释道:“这缥缈录可不只是一门功法。”
  逍遥和尚问道:“那是什么?”
  “书上的字句与图解看起来像是轻功的口诀,其实不是,这本缥缈录一共记载了四样东西。”
  “哪四样?”
  “第一样,也就是最前面的,记载的是整个缥缈山的功法总纲,第二样,记载的是缥缈山功法的修炼要诀,第三样,缥缈山轻功总纲,第四样才是缥缈山轻功的修炼口诀,据我估计,这本缥缈录应该是缥缈山的镇山秘笈。”
  逍遥和尚赞道:“缥缈山已经消亡了那么多年,居然还能传下来这样的秘笈,真是厉害。”
  解无涯叹道:“何止厉害,简直是天才,能将整个宗门的功法精髓记录在一本秘笈上,隐藏于修炼口诀之中,不知内情的人想要看懂这本秘笈实在是太难了。”
  程素琳疑惑道:“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解无涯回道:“我想他们应该是为了防止外人偷练这部功法吧。”
  “不明白。”
  “若将整本缥缈录当作轻功来练,练到半途必定会走火入魔,暴毙而亡,这才是真正的防,比将功法藏起来的手段高明多了。”
  程素琳心下打鼓,问道:“那我能练吗?会不会也走火入魔,暴毙而亡?”
  “有七哥在,放心练。”
  “我现在就想练。”
  “你现在不能练。”
  “为什么?”
  “你得去把饭拿来,我都快饿扁了。”
  “哦。”
  程素琳离开,解无涯问道:“和尚,你要不要练练看?”
  逍遥和尚欣然回道:“也好,这么好的轻功放着不练实在是可惜了。你不练吗?”
  “我就不练了,轻功嘛,参考参考就好。”
  “暴殄天物。”
  解无涯将书中断处告知逍遥和尚,逍遥和尚当即便练了起来。
  程素琳拿着饭菜回来,坐下来与二人同吃。
  解无涯问道:“你不回去和你的家人一起吃?”
  “不去,我吃完了就要练功。”
  翌日,解无涯依然是易容成马夫的模样,逍遥和尚还是那个灰脸保镖,三人来到会场。
  拍卖会开始,今天主持拍卖会的人不再是冯震海,而是一个叫做李南庭的人,此人四十多岁的年纪,一副读书人打扮。
  “第一件拍卖品,翠玉屏风,用绝品的玉石雕刻而成,起拍价十五万两。”
  “十六万两。”
  ……
  最终这件翠玉屏风被人以三十二万两的价格拍下。
  拍卖会进行到一半,解无涯说道:“这拍卖会倒是有些意思,昨天拍卖的尽是些刀枪剑戟,兵器功法之类,属于江湖人用的东西,今天拍卖的尽是些古玩字画,笔墨砚台之类,属文人用的东西,不知道明天拍卖的又会是什么?”
  程素琳不以为意道:“管他是什么东西,我没有兴趣,我要回去练功。”
  解无涯回道:“这些东西我也没什么兴趣,不过看看也好,就当开眼界了。”
  逍遥和尚也同意道:“对嘛,就当开眼界了。”
  二人不是为了开眼界,而是为了等许大亨现身,拍卖会不结束他们就不会离开,不过程素琳却不会知道这二人的心思。
  许大亨始终没有出现,邓安也没有出现,拍卖会结束后众人各自散去。
  拍卖会的最后一天,程素琳说她要练功,不去拍卖会了,没了她的掩护,解无涯只好换了一副妆容,易容成一个黑口黑面的大汉,一副商人打扮,逍遥和尚依旧是灰脸保镖的模样。
  二人从后门出门,雇了一辆马车前往会场。
  今日二人只要了普通位子,紧挨着坐下,等候拍卖会开始。
  拍卖会开始,今天登台的却是冯震海,说道:“今天拍卖的不是功法兵器,也不是古玩字画,而是机关器具,机关有大有小,小的可以守护家院,大的可以镇山守门,各位当家主事之人可不要错过了,下面有请本商会副会主许大亨先生亲自主持拍卖。”
  一中年人从后台缓缓走出,身后跟着五人,均手持宝剑,步履稳健,看起来无一不是高手。
  许大亨开口道:“小型布阵机关一副,可覆盖一座小型院落,具体功用与布阵方法随机关一并附上,起拍价三百万两,加价不得少于一万两。”
  台下有人质疑道:“我们怎么知道机关是不是真的有用?别买回去的是一堆废铜烂铁,到时候可没地方说理去。”
  许大亨回道:“台上就有机关的样品部件,诸位尽可以上来检查。”
  “青莲商会的信誉我们自然是信得过的,三百零五万两,”场下有人开始喊价。
  “用不了这些高端器具就回去玩弹弓吧,我出三百一十万两。”
  “是不是高端我不知道,但买回去看家护院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我出三百二十万两。”
  青莲商会的生意遍布大陆,信誉自然是不用说的,场下大部分人都不会怀疑货物的真伪,陆续开始出价。
  “三百六十万两。”
  “三百九十万两。”
  最终第一套机关被人以四百一十万两的价格拿下。
  ……
  “下面拍卖的是第七套布阵机关,此机关足以守护一个小型宗门,起拍价五百万两。”
  “五百一十万两。”
  “五百二十万两。”
  “五百九十万两。”
  会场暂时陷入安静。
  一人询问道:“许先生,不知这副机关是否也有样品部件可供检查?”
  许大亨说道:“样品就在台上,尊驾尽可以上台查看。”
  “多谢。”
  一人自人群中缓缓走到台上。
  此人一身锦衣,满面络腮胡子,看起来已有六十多岁,身上散发着一股威严气势,看起来像是一位常年发号施令之人。
  锦衣人弯腰检查部件,看了两眼便将部件放下,袖中突然滑出一把短剑,突然暴起,飞刺许大亨,眨眼间便到了许大亨身前。
  突遭变故,周围之人一时间竟没能反应过来,最先反应过来的反倒是许大亨,他身形急退。
  锦衣人急追,许大亨避无可避,“嗤……”地一声,左肩中了一剑。
  许大亨一掌打出,锦衣人不闪不避,与他对了一掌,“啪……”地一声,许大亨倒飞出去,短剑拔出,身上鲜血直飙。
  锦衣人挥剑再追。
  许大亨身中一剑一掌,此刻再不是锦衣人的敌手,危急之时,五人冲出围住许大亨,冯震海也挥拳打向锦衣人。
  会场守卫立时飞出,合力围攻锦衣人,会场大乱。
  场下突然跳出数十人,飞身朝守卫杀去。
  锦衣人一剑将冯震海逼退,只身杀向五人。
  参会之人不乏高手,但他们并没有出手的打算,全都往出口涌去。
  守卫虽然人数占优,但最终没能抵挡住数十人的攻杀,只好边战边退,再也顾不上许大亨。
  锦衣人出手迅如闪电,片刻间也攻出十数招,将五人逼得节节败退,自顾不暇。
  许大亨独自带伤后撤。
  “哪里跑,”锦衣人顷刻间便杀到了许大亨身前。
  危急之时,许大亨身后忽然刺出一剑,锦衣人去势为之一顿,一蒙面女子顺势飞出,与锦衣人激战在一起。
  五人得已脱身,扶着许大亨往后台撤去。
  锦衣人大喊道:“拦住他们。”
  数十杀手舍弃守卫,闪身朝许大亨追去,速度极快。
  蒙面女子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不禁大急。
  锦衣人抓住女子片刻的分神,一剑刺伤她的手臂,而后一脚将她踢飞。
  女子倒地不起,口中鲜血直喷。
  锦衣人直刺女子咽喉。
  女子一时无法动弹,只好闭目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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