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过往之事

　　话说当年铁铉和织绘离开了家人，踏上了寻求长生不老的道路之上，对铁铉来说，他需要依附在一个足够有潜力的势力之上，这个股力量绝不能是小富即安没有进取精神的一群人，宋人虽然富庶，但是即便是当时最普通的平民，也清楚整个国家停滞不前了。
　　铁铉和织绘商量之后，便打算前往当时的最为强大的蒙古帝国，此时天之骄子成吉思汗已经去世，接替者是第三子窝阔台，蒙古人有征服世界的野心，并且他们也确实有这样的能力。既然决议如此铁铉和织绘就开始制定计划。
　　而这当中其中第一步就很关键，就是要赢得蒙古人的信任，于是他们夫妇二人在进入蒙古人的势力范围之时，就用铁铉最优秀的技艺打造了诸多的献给蒙古王公礼物。织绘也用她超凡入圣的纺织技术制作出了精美的服饰。当他们仙气飘飘的出现在蒙古人千户面前，那些还以为是神仙下凡，铁铉和织绘开启招摇撞骗之旅，铁铉自称已经修成长生不老之术，希望可以觐见蒙古大汗，换得荣华富贵。
　　当时的蒙古人对人才还是比较重视的，即便是屠城也要把优秀的工匠尽数留下，铁铉这样人更是极度渴望。不过当时前往蒙古的追寻财富与权力的人，趋之若鹜，千户虽然给了铁铉举荐信，但是更建议他在比武大会上展现自己的实力，蒙古人非常重视个人实力，这比任何言语都更有说服力，铁铉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些，铁铉的武技依旧能在众人之中出类拔萃在蒙古人的举行的比武大会之中，铁铉技压群雄，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中原人有如此的强者，当天铁铉就得到了蒙古大汗的召见。
　　虽然铁铉收到召见是受封领赏，但是他自己可是备足重礼，进献给蒙古大汗和诸王公，铁铉和织绘如同天仙一般，来到了蒙古大汗的帐下，铁铉向窝阔台用蒙古礼节鞠躬，窝阔台说道：“勇士果然如同天神下凡，武技超凡入圣，你虽非蒙古人，但是我们从来不吝啬给你这样的人才最丰厚的奖励。”
　　铁铉笑道：“尊敬的蒙古大汗，我有礼物要进献给您还有诸位王公大人。”
　　窝阔台问道：“真的吗？”
　　铁铉摊开了手掌，一枚镶嵌着蓝色宝石的银色雕花戒指出现在了窝阔台面前，所有人此时都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他们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事物，众人只是张着嘴巴惊叹。窝阔台走到铁铉面前，近乎抢一般的夺走戒指，直接戴在了自己的手上，这个戒指不止是好看而已，一样被赋予了铁铉的魔力，顿时感到耳聪目明身轻体健，身体上的旧伤也开始修复，皮肤沧桑的褶皱也开始消失，不过窝阔台带上戒指的那一刻起，他的命就是铁铉的了。
　　众位蒙古王公和部落首领，无不羡慕，铁铉看到了这里，让织绘走上前，他们看着貌若天仙的女子拖着盘子走到前面，虽然其中珍宝不如窝阔台的戒指那样犹如神造，但依旧巧夺天工之作，铁铉说道：“这些是献给诸位王公大人的礼物，那些人都一起聚集过来挑选着自己喜欢的精美饰品，带上之后无一不感到从未有过的舒适感，悲痛的内心得以填补，身上病痛被消除，盲眼得以重现光明。
　　窝阔台抓住铁铉的手：“神仙，神仙，我要你做我的国师。我要你教我长生之法。”
　　铁铉笑道：“是的，尊敬的大汗。”
　　窝阔台说道：“我赏赐你无数的牛羊，最丰美的水草，还有奴仆美女，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今天晚上我和你同吃同睡，好好的说说话。”
　　铁铉让织绘去领赏，自己则被窝阔台拉到了自己的大帐之中，那些蒙古人说道做到，直接划给了铁铉上千平方公里的草原，数十万头牛羊，可以管辖人口数万，金银财宝无数，还有从征战各地搜集来的美女。织绘这一辈子都没拥有过如此庞大的财富，不过这些都是二人实现就预料到的事情，接下来才是刚刚开始，荣华富贵对织绘的诱惑也是非常大的，不过看着帐篷里的几位美女，织绘就有些感觉不舒服了，谁知道铁铉有一天会不会被这些东西彻底腐化。
　　在大汗的营帐里，铁铉坐在下面，身边是两位蒙古美女坐在他身边侍候着，两个美女挽着铁铉的手臂，为他倒酒切牛羊肉。铁铉并非不近女色之人，只是要在大汗面前树立世外高人形象，自然不能太过任意妄为。铁铉一晚上都在给大汗讲述自己的修身养性之法，其实就是欺负游牧民族的人没文化，说的那些都是普通大夫就知道的养生之法，然后就是编造一些压根没有经历的事迹诓骗大汗，要物资要人。不过这位大汗对铁铉现在是深信不疑，被铁铉彻底俘获成自己的教徒。
　　不过铁铉可不是来吃喝享乐的，他现在需要蒙古人不断地去四处征战，他要那些蒙古人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力量，然后成为自己进化的养分。不过铁铉并没有失望，窝阔台虽然得到了铁铉的馈赠，并没有迷失自己，他和自己的父亲成金思汗一样充满着野心，不仅如此他的那些兄弟和部下也都是毫不吝啬展现自己的野心。听了窝阔台征服世界的讲述后，铁铉可能一辈子都没讲过如此多肉麻的恭维话，大汗自然是非常的欣喜。
　　铁铉回到了家里，看到那么多财宝牛羊奴仆还有女人，自然是喜不自胜，别说铁铉了，织绘一开始还推脱个不停，自以为能抵制物质享受，但是很快连织绘都沉迷于的享乐之中，两个人以往的清心寡欲的生活模式全都抛掷脑后，除了吃喝玩乐，男女之事也变的毫无节制。
　　织绘现在完全从家人分离的悲伤走出来，在床上如同一只顽皮可爱的小猫，贴在铁铉怀里。不过两个人就算是生活纵欲，也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毕竟只有真正意义上的长生不老才能永远享受物欲横流的生活。铁铉如同对待无上至宝一样轻抚着织绘的肌肤，虽说自己现在妻妾成群，但是这些女人哪里比织绘更有滋味，铁铉说道：“现在时机成熟了，窝阔台打算西征，四位大汗的长子，亲率大军，远征西方，既然我们要得到更长的寿命，就不得不协助他们获得更强的力量。”
　　织绘现在则是意乱情迷，这段时间铁铉对织绘宠爱更胜以往，夜夜胜似新婚夫妇，自己就像是一个十七八的小姑娘，织绘柔情似水的说道：“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可是为什么我们也要跟去。”
　　铁铉柔声细语道：“我的小美人，你要知道，窝阔台以为自己长生不老，但是他很快就会发现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我趁着这个机会，跟着拔都西征，名义上是去找长生的药草，实际上尽快摆脱这个人。”
　　“你可真坏。”
　　“我已经帮窝阔台弄死了拖雷，这次窝阔台也该去死了。”
　　织绘其实对这类话题也不是很感兴趣，只要铁铉能够一直对自己这么好下去就行了，铁铉说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两个，我要让我们二人能够享尽人间一切快乐。”说完铁铉就趴在织绘身上舔舐起来······
　　铁铉也下定决心，另随拔都为主，赢得窝阔台信任的他，早已和拔都等人谋划毒害窝阔台之事。此次出征，铁铉身着黑色战甲，手握着战锤，骑在名为墨麒麟的战驹之上，宛如死神的骑士，黑暗的魔君。而织绘也披上戎装，跟随丈夫征战沙场。
　　他和拔都带着蒙古大军，一路西征，横跨欧亚大陆战无不胜，对当时的西方人来说蒙古军队宛如上帝降下的神罚，铁铉时常也会上战场征战杀敌，他的盔甲坚不可摧，手握战锤纵横战场于无敌，尤其是东欧人看到铁铉就像是看到了魔神，尤其是在对战波兰联军的莱格尼察之战，铁铉一战成名，原本蒙古军队一时间被亨利二世率领一众重骑兵冲散，铁铉率领他的死士们身先士卒，他挥舞着战锤，欧洲的士兵如同布娃娃的一般就被扫到了一大片，在铁铉的和他的部队吸引之下，撤退的蒙古军队很快重新组织起来，冲向了波兰联军的两翼，将其合围歼灭。连亨利二世都被铁铉亲手击杀，他的头颅被铁铉用长矛挑起来，在莱格尼察城外展示。
　　在三天后蒂萨河之战中，铁铉更是大出风头，从此欧洲终于见识来自东方的恐怖的力量。而与此同时俄罗斯诺夫哥罗德地区的军事将领展露头角，那便是“涅瓦河英雄”之称的亚历山大·涅夫斯基，此人不过二十多岁，胆识过人，后来又在冰上之战中打败了来在德意志地区的利沃尼亚骑士团，被称作冰上英雄，而铁铉带着一支蒙古军队，蹂躏俄罗斯的土地，当他的军队经过诺夫哥罗德地区，就听说这个年轻的俄罗斯人正在抵抗蒙古人，数次击退了蒙古人的进攻。
　　在诺夫哥罗德城外，铁铉终于见到了这个年轻人，铁铉一开始让织绘出战，但是很快织绘就大败，在和涅夫斯基对决的过程中被挑下马来，被抓走了，涅夫斯基确实本领过人，织绘数年来跟随铁铉征战，积累不少战斗经验。战斗力远强于普通人。
　　铁铉这是第一次吃这种败仗，本来自己也只让织绘试探一下，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这个人的实力。铁铉赶忙上战场，涅夫斯基手持重戟跨与马上，铁铉挥舞战锤砸下去，亚历山大抵挡之时那股力量，居然连马都承受不住跪了下去。第二锤更是把亚历山大涅夫斯基打到马下，铁铉也下马与其战斗，涅夫斯基挺起长戟便刺，铁铉徒手抓住重戟，将他整个人都挑到空中。亚历山大估计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强大的人物，铁铉也是暗自赞叹，这个人居然连续接住两记重锤。
　　涅夫斯基拔出了手中的剑，而这也是铁铉第一次接触西方魔法的概念，此人拔出剑之后，铁铉隐约看见一股金色的气流汇聚到剑上，燃烧起了熊熊火焰，随即而来的是一道金色的月牙状的斩击，铁铉伸出手徒手接下了这个斩击，铁铉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力量，初始感觉如同铁锤撞在手上，但更多的事一股难以忍受的灼烧感。铁铉的举动让涅夫斯基感到了极度的震撼，立刻上马带人赶紧撤退。
　　晚上铁铉则脱下盔甲，装扮成一个学者的模样，银锤飞到了军营之后，铁铉很快找到了织绘，看样子涅夫斯基对织绘这个东方美人很感兴趣，正打算审讯，不过突然出现的铁铉还是打断了他的计划。士兵们看见这个危险人物一拥而上，被铁铉轻易的拨开，涅夫斯基拔出剑和铁铉交手，铁铉也拿出了沥泉剑，毕竟不是战场上的对决，相对而言没有那么招摇，两个人都是剑术高手，而且这次铁铉也没有盔甲防身，短时间内难以一教高下。涅夫斯基问道：“你这是什么打扮。”
　　此时的铁铉白袍蓝衫，没有战场上的压迫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铁铉说道：“我本就是蒙古的国师，穿着这一身出现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
　　铁铉除了救织绘，还有另外一下事，就是劝降这些俄国人，涅夫斯基剑指着铁铉：“你到底是什么人，突然可以直接接住我的最强的斩击。”
　　铁铉道：“我还要问你是什么人，天底下能接住半锤的都不是凡人了。”
　　亚历山大也不愿意透露自己的秘密，自然也不去深究铁铉的事情：“我是来带走我的妻子的，不过我劝你们还是投降。”
　　“请给我一个理由。”
　　“蒙古人在俄罗斯到处烧杀抢掠是不假，瑞典人和条顿骑士团，他们对你们是要把你们俄罗斯人赶紧杀绝的，难道你们以为可以同时对付两个敌人。”
　　铁铉这个理由把亚历山大·涅夫斯基说的无言以对，此时的俄罗斯只不过是世界边缘的不入流的民族，虽然有亚历山大这样的人挺身而出，但是改变不了，俄罗斯非常弱小的事实。
　　铁铉拿出了一封书信：“这是我打算给你的父亲，雅罗斯拉夫大公的劝降书，我相信你的父亲能够明白事理。”铁铉走到他面前想把书信交给他，不过涅夫斯基还是很难以接受屈服的事实。不过也默许铁铉把织绘带走。
　　当晚铁铉就跟拔都开军事会议时，提起了亚历山大涅夫斯基这个人，大多数言辞都夸奖他英勇善战，聪明伶俐，拔都倒是很感兴趣，毕竟铁铉是很少夸赞别人，拔都也是一个通情达理，爱惜人才之人，之前也确实听过其他的蒙古将领讲述这个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在铁铉的劝说下，拔都和其他的将领一致决定，打算劝降俄罗斯人。而铁铉就是劝降的大使。
　　第二天，铁铉以使者的身份，拿着拔都汗的亲笔信去见雅罗斯拉夫大公，相较于年轻气盛的涅夫斯基，他的父亲可没有那么多勇气。铁铉劝说大公的话，和当时对涅夫斯基的话并无二致：“对西边的欧洲人来说，你们只不过一些尚未开化的野蛮人，无论是瑞典人也好还是条顿骑士团，他们都打算将俄罗斯人亡国灭种。更何况你们信奉的是罗马正教，虽然和天主教同为基督教，但是依旧要把东正教徒除之而后快，波兰战役就是最好的证明，天主教徒们宁可坐视你们被消灭，也不愿出兵相助，而蒙古人对宗教并无兴趣，对任何民族一视同仁······”
　　“闭嘴。”一位年轻人走上前抓住衣领，“你们蒙古人屠戮我们的子民，抢夺我们的财富和土地，居然还无耻要求我们投降。”
　　大公反倒是被吓着了：“安德烈，住手，不要伤害使者。”
　　铁铉冷冷地说道：“我只是在诉说一个事实，对于你们俄罗斯人来说，真正的敌人是天主教徒们，他们巴不得你们被蒙古人消灭，难道你们同时能够对付东西方两边的敌人吗？另外你搞错了一件事。”
　　安德烈放下了铁铉的衣领，铁铉接着说道：“我自己可不是蒙古人，我只是为了自己利益而战，我希望你们好好考虑一下未来。”
　　涅夫斯基问道：“那你希望我们怎么做。”
　　“整个大俄罗斯地区穷困，其实也抢不到什么东西，如果投降的话，你们的原本的领地可以保持原状，你的孩子依旧可以继承你的爵位，你们所要做的，就是为蒙古人的扩张战争提供税收和资源。”
　　对于这些俄罗斯的上层社会的人来说，只要能保证他们的贵族地位就什么都好说，哪里会担心普通人民，更加沉重的负担。大公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同意了向蒙古人投降。
　　当俄罗斯人向拔都投降之时，拔都喜出望外无比的骄傲，拔都汗做到了其他蒙古英雄没有做的事情，也做到了人类历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战绩，建立了统治俄罗斯两百多年的金帐汗国，铁铉也得到了拔都汗的巨大的奖赏。东俄交由雅罗斯拉夫大公统治，而将整个西俄的政权交给了铁铉，此后铁铉也就留在了欧洲地区。拔都汗因为征服东欧巨大成就，在整个蒙古帝国也有了无与伦比的权威，连整个蒙古帝国的皇帝的继承权都可以决定。
　　而正是俄罗斯的这段时间，铁铉终于可以专心于自己的事业，当一个接一个的蒙古将领被暴毙毒杀之时，铁铉的力量都以不断地扩张，真正完成了长生不老。
　　当涅夫斯基听织绘讲述过去的事情之后，才发现铁铉这个人是多么可怕的家伙，居然整个蒙古西征这样重大的历史事件都是铁铉在其中搞鬼，涅夫斯基说道：“难怪艾兰德会觉得铁铉是一个威胁了。”
　　“那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们呢？”织绘问道。
　　“确实是一个克莱斯特突然来到我们这里，提出了一个计划希望艾兰德帮忙，但是被艾兰德拒绝了，但是这个计划中提到铁铉的时候，让艾兰德有了兴趣。”
　　“所以，艾兰德决定帮克莱斯特。”
　　“这倒没有，艾兰德从来没有按别人要求做事的习惯，他把你抓来不过是自作主张，不过我也不是很了解艾兰德是怎么样的人，你们真正要担心的反倒不是艾兰德。”
　　“现在艾兰德要去哪里？”
　　“如果我没有猜错，是去了你的后代哪里。”涅夫斯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