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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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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近中午。
  秦离派人将所有的粮草拿出来,让众将士饱餐一顿。士兵们奉命将所有的粮草搬到校场清点。这才发现,里面光风干的肉块就有好几十袋。
  想起刘喜每日大鱼大肉,大伙却只能啃馊掉的馒头和干粮。士兵们纷纷咒骂了起来,“狗官,死的好。”“这些东西够大家吃小半个月,这个狗官,撑不死他。”…
  军帐内,秦离覆手而立,左右两排均坐着军中大小头目。
  将士们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帐外的议论声自然也传到了秦离的耳中。“哼,这个混账刘喜,那么多肉,不知道是从多少百姓手中抢来的。”一掌拍在案台上,秦离气的嘴角都有点抽搐。
  这时,齐诚和林贲从帐外走来,一见秦离怒气冲冲的样子。齐诚上前询问道:“兄长怎么生那么大的气?”
  “大哥还不是为刘喜搜刮了那么多民脂民膏,害苦了老百姓生气嘛。”站在秦离一旁的李初代替秦离回道。
  齐诚哈哈一笑,“就是因为狗官为害一方。我们才会举事,为黎民百姓争取一条出路啊。”
  “子商所言甚是,是愚兄着像了。帐外清点如何了,说说看吧。”秦离转身微微致歉,示意林贲跟齐诚汇报物资情况。
  看到秦离恢复了情绪,齐诚开始汇报道:“现今大帐内粮食、肉干和饮水总共可维持我军十多日。如今,我们得趁着朝廷还不知道,赶紧拿下个根据地。”
  “正是,既然干了,不找个根据地,我们早晚被打掉。大将军,末将规划了几个城镇,你看看我们拿下哪个比较好?”林贲接过话,将地图在案台上展开,对着秦离说道。
  虽然秦离让林贲不必叫他将军,叫永昌即可。林贲却执意认为众人都在的情况下,要遵守一定的礼仪尊卑,不可逾越。秦离拗不过,也就由着他了。
  秦离看了地图上所标注的几个城镇,无一例外都是易守难攻之地。看来林贲也考虑到了日后被朝廷攻打的情况。他笑着对林贲说道:“老林,既然你标出了这几个城市,想必对这几个城都有了解吧,说说。”
  “既然如此,末将就献丑了。”林贲抱了一拳,继续说道:“锦武、闽汾两县隶属安西郡,之前五灵关从安西郡抽调士兵近万,两县剩余守卫部队不足500,可一战拿下。大将军怎么看?”
  “锦武、闽汾两县虽守卫薄弱,的确是个可以攻取的好地方。”秦离先是肯定了林贲的分析,而后指着地图上的安西郡说道:“但两县相邻不远,攻取哪出都会惊动另外一边,必须同时拿下。我军目前兵微将寡且大多为新兵,一旦分兵,若安西郡举兵来犯,如何应对?”
  听完秦离的分析,林贲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然后指着地图上另外一个标记说道:“那安西郡和南兴郡边界的东华城如何,那里守军不过千余。且离两郡距离都远,短时间不用怕被攻打。”
  这时候,齐诚也插话进来,“林大哥此言差矣。东华城的确易守难攻,且短时间不用担心被打。但此地物资匮乏,又不利于进攻其他地区,待朝廷从边关战中回过神,你我不成了瓮中之鳖?”
  “子商可是有什么理想地点?”林贲看到齐诚胸有成足的样子,疑惑的问道。
  齐诚笑而不语,用手指了指地图上标记的最后一个点。
  “信河?这个我考虑过,但是信河不远处便是武平。我听闻武平县令原是洛阳兵部尚书,确有大才。只怕攻取信河县后,会后患无穷。”
  齐诚哈哈笑了一声,对着林贲解释道:“哈哈,林大哥请听小弟细细讲来。其一,军中将士多为信河招来的新兵,家眷都在信河,入城后对于安抚百姓很有作用。其二,信河县令对刘喜马首是瞻,只要诈称刘喜回来,嘿嘿。”
  说到一半,齐诚顿了一下,给了林贲一个你懂的眼神,然后继续说道:“其三,兄长父子在震哥哥南兴郡内风评极佳,可为日后夺取南兴及周边县城营造声势。这其四嘛…”
  “其四什么?别卖管子了。”看到齐诚再次停顿,林贲着急的问道。
  “其四,武平县令其实是家父,如计划顺利,我军可不费吹灰之力,尽得两县及其中士兵。”说完,齐诚对着林贲鞠了一躬,带着歉意说道:“之前参军之时并没有交代家底,望林大哥不要怪罪。”
  林贲听完,无意间余光瞥了一眼秦离。看着秦离神色自若的样子,他马上就明白了,秦离一开始就决定要攻取信河县。只是为了照顾自己面子,才让齐诚给自己说的明明白白,顿时信服起来。
  见林贲已经理解,秦离朝着帐中其他人问道:“那么,诸位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
  见众人没有意见,当即发令道:“既然没有人有意见。那么明日拔营,兵发信河!”
  “是!”帐内众人随即单膝下跪,抱拳回应道。
  五日后的正午。
  信河县令正悠闲的在院子中晒太阳。
  如今交好了刘督尉,凭着他叔叔在军中的人脉,又是乐王的心腹,自己步步高升还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更何况自己已经跟宁王搭上了线。想到自己日后纸醉金迷的生活,那张獐头鼠目的脸上浮现出了陶醉的笑容。
  “报!”一名小卒穿越前堂来禀报。
  “什么事,难道又有人击鼓鸣冤?直接打出去。”县令随意的打发道,他脸眼睛都不想睁。
  “不…不是,是刘督尉的兵马,又回来了。督尉派了几名兵马过来通知我们。”
  听到刘督尉又回来,县令一下子跳了起来,呵斥道:“你怎么不早说?人呢?”
  “还在城门口。”
  “还不带我去!”说着,急忙拉着小卒就往城门口赶去。
  信河城门口
  “不知刘督尉突然回来,是何意思啊?”县令气喘喘的询问着报信的骑兵。看来他来的时候的确十分匆忙。
  “前几日突降暴雨,去往五灵关的路口坍塌,绕道的话我们粮草不够。督尉命你快点准备粮草,明日大军过来休息一日,后日便取道鲁阳赶赴关口。”骑兵将秦离编造的话转述给县令。
  我明明之前送了那么多粮草,怎么会不够?该死,这个吸血鬼,是想再来敲诈一笔啊。这么想着,县令那张丑脸又拧紧了眉头,对着骑兵说道:“不知督尉现今在哪?”
  “在10里外扎营,今日午夜方可到达这里,你等准时开城门迎接。话已带到,我等回去复命了。”说完,看都不看县令一眼,直接拔马往扎营方向去了。
  “为何要午夜进门?”县令喃喃自语道。虽然疑惑,但也没有深入。
  当日午夜。
  县令在城墙上看到一队大军约莫3000人,朝着城里进发,看大军的旗号应是刘督尉无疑了。
  “还不快开城门,耽误督尉休息,你可担待的起?”林贲骑马在城楼下喊道。
  看着喊话得林贲,县令不由奇怪起来,林将军不是一向和督尉不和吗,怎么会为督尉喊话?带着疑惑,他出声试探道:“可否请督尉出来一见?毕竟现今局势不稳,小心为上。”
  林贲当即怒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还不快开城门。督尉如今感染风寒,你还要督尉出来相见,信不信某斩了你狗头?”
  这一下,县令更加怀疑了。虽然不敢相信,但有个猜想已经在他脑海中浮现。
  “今日,如果不见到督尉,请恕在下不敢开城门”
  骑着马来到车架旁,林贲朝着车内问道:“大将军,这下怎么办?看来此计不成啊。”
  秦离听着林贲得话,眉头随之紧锁起来。想到今晚夜色很浓,县令不一定能看到自己得样貌,他打算搏一搏。于是对着林贲回道:“老林,扶我下车,夜色那么浓,他不一定能看清楚我。”
  林贲应允,将秦离扶下了车。
  
  夜色太浓,县令看不清秦离具体样貌,一时间无法确定,他想了想,故意说道:“刘督尉,多有得罪,我立刻给你开门。对了,我之前送您叔叔的那对白玉狮子,他老人家可喜欢否?”
  之前的确有几个骑兵先行去了边关,可能就是给刘喜叔叔送白玉狮子去的吧。这么想着,秦离点了点头,示意县令赶快打开城门。
  突然,县令脸色一变,直接骂道:“乱臣贼子,胆敢冒充朝廷命官。来人,给我射杀他们!”
  眼见自己被识破,秦离立刻高声喊道:“城上的兄弟听着,我是秦靖太守的儿子秦离。”
  城防军中的军士以前就对秦家父子的名声如雷贯耳,当年秦靖治下的信河人人安居乐业,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当听到秦离的喊话,当即就有人开始放下了弓。其中还有一些老兵恶狠狠的盯着打算拉弓的士兵说道:“是秦公子!当年秦太守对我们恩重如山,你们谁敢放箭,我立刻砍了谁。”
  发现城防军们纷纷停手,县令气的直跺脚,怒骂道:“你们干什么,射箭啊。你们也想造反不成?”
  县令的话让城防军们内心里十分挣扎,他们不愿向秦离射箭,又不敢违抗县令的命令,只得再次缓缓得拿起弓箭,几名带头阻止的老兵瞬间也县令派人制住。
  “兄弟们,如今朝廷不忍,大家每日吃不饱饭,这样下去早晚是个死。你们难道还甘愿为这种朝廷卖命吗?”县令的话刚说完,秦离铿锵有力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听完这番话,城墙上的守军又犹豫了下来,想到往日秦太守在职时,秦家父子得恩惠、信河县的繁荣。手中得弓箭犹如万斤之重一般,怎么也提不起来。
  这时,秦离的声音继续响起,“弟兄们!如今,我得古贤托梦,他们怒斥董仲的种种暴行。要我起义领兵,为黎民苍生带来一个太平盛世。难道,你们还要违抗天意,助纣为虐嘛!”
  眼看士兵皆已开始动摇,县令直接夺了其中一名士兵的弓箭对准秦离拉满了弓,“乱贼,休要妖言惑众,看箭!”
  箭矢‘嗖’一下飞向秦离,只见秦离挥剑斩落。
  见此情形,秦离皱了皱眉,正准备下令强攻时,城门却毫无征兆的打开了。
  “这...这怎么回事?”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林贲傻了眼。
  秦离也吃惊了,不过随后立马就清醒过来,下令道:“兄弟们,城门已开,全军进发。”随着秦离的发令,全军开始往城内进发。
  而城墙上的县令此刻却惊得六神无主,“怎么回事,谁给他开的城门?”
  底下得传令官这才姗姗来迟,惊恐得说道:“大...大人不好了,城中百姓暴动,争先恐后得涌向城门口。”
  “啊…”县令吓得手中的弓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万事休矣。”
  数不清的百姓开始涌上城头,眼看自己的亲人也在其中,守备军们纷纷放下了武器,在一旁不知所措。
  百姓跟县令积怨已经太深,本来慑于朝廷的威压不敢反抗。如今有了秦离这个带头人,心中的愤怒在这一刻完全宣泄出来。作为这场矛盾中心的县令,甚至连喊叫都没来得及,便被砍成了肉泥。
  进城后,因为士兵大多都来自本城,几乎没有引发什么混乱。秦离安抚百姓,并将县府的粮食全数取出,除了留出军饷,其余全部分给百姓。
  那一夜,信河县的夜晚,欢呼声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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