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歘！
玩呢？
不夜城这种老是关灯的奇葩行为，让先前受到过惊吓的洛子归，不说什么惊弓之鸟，心里确确实实想骂娘。
关灯有关灯的好处，下面剧场里的人洛子归就认识万克勇，所以，随便一瞧。
乖乖，不得了！
万克勇居然和不是万夫人的妇人搂搂抱抱、亲亲我我，成何体统？
这地方确定可以约会吗？
貌似不能，灯黑的越久，下面越乱。
这乱不是瞎几把自乱阵脚，而是那五个奇装异服的粽子搞的鬼。
要不是在目标人物前停留那么几秒，洛子归现在的体力与精力，追踪起来确实挺吃力。
“都怪那个邋遢鬼！”
洛子归轻抚下胸口，这叫什么来着，反正就是不想不觉得疼，一想，啧啧，好疼。
至于那什么完全不懂运用与修炼的功法，他倒是想了一个名字，叫朗朗乾坤决。
为什么叫这么个鬼名字呢，洛子归想让自己硬气一点、霸气外露之外，再阳刚一些，别骂骂咧咧像个娘们。
那什么要钱不要命的事，厚着脸皮能做则做，不能做就算了。
以后不强求，该拿的都拿，不该拿的，洒脱点，抢不走就算了。
招数嘛，目前是无招胜有招，以速度混合蛮力取胜。
呃，不能忘了手链这个放电工具。
嗯……有病得治，打不过就电。
“唉，底子太差了，当初老妖婆都答应教三招两式了，奈何天公不作美，人也不见了。”
洛子归一念至此，着实有些气馁，他要是在乡下，确实能凭借一些乌七八糟的陷阱，轻车熟路的淦翻敌人。
尤其是冬天，再将敌人引上雪上，嗨嗨，那可真是他的地盘。
除了村里的放羊倌，没人比洛子归更熟悉山上那些陷阱，自打他来N市前，没事就去山上维护、改良一次。
“唉，不知道现在咋样了，那群羊有了经验不会去踩，但保不齐放羊倌搞破坏啊。”
洛子归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五个粽子的胡作非为，心思早就在九霄云外，回家转了个圈，还在来的路上。
想家、恋家，这不是病，而是一种自我疗伤，大城市这个大染缸，说实话呆久了人就会变，尤其是心。
灯亮了，五个粽子总算是没有浪费这段时光，就那么轻轻松松的赶走了一半以上的人。
万克勇看样子是来消遣的，那五个粽子从始至终都没有与他发生任何交流和不愉快。
台上的一切已经收拾停当，这里现在不应该叫剧场了，而是一个买卖场。
与那什么黑市有点像，但形式不一样，这里自然是不夜城的一切，有什么东西先上，然后……
没有多余的介绍词，一个个旗袍美女，端着或掌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在台下观众席很有规律的走三圈。
有看上的直接拿走，至于怎么付款，下面坐着的都是不夜城的常客，自然明白其中的道道。
至于包间里的洛子归，不管蒋君礼、清影两人知不知道，反正他是一头雾水。
下面这出戏，看得人云里雾里的，用拍卖会形容，他们都没有竞价更没有拍卖师落锤。
什么资质证明、价值评估等等，这一切都没有，卖的就是眼缘和喜欢。
这大概就是不夜城搞这种戏码的规矩，无非就是会不会玩、玩不玩得起的问题。
这么多拿着东西就走的人，洛子归从他们的脸色上没法判断，买的那玩意值还是不值。
“搞不懂啊搞不懂，这买卖不夜城到底图啥？收藏、保值，外加一种看不见的联系？”
洛子归也就随便发挥下想象，他要是瞅准一件东西，别管怎么付款，拿在手中的那一瞬间，心里或多或少会与不夜城挂上联系。
这一切，还存在着一种不为人知的付款方式，那道道可就多了，不敢想不敢想。
甭管初衷是什么，到头来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哎呀呀，这些东西绝对见不得人。”
洛子归把玩着手中的黑……卡，他要是将这玩意卖给下面这些人里某个人，会不会同样被认为是来路不正，但不夜城认可呢？
“要不要卖？要卖就趁现在，一会要这玩意的人就没了。”
将军泥居然比洛子归还急，果然这黑……卡就是鸡肋，在手里不是烫手还是嫌弃。
洛子归思来想去也没觉得这玩意对他有什么用，除非以后不用花钱也不用还钱，但这可能吗？
不可能！
他又不常来不夜城，即便有什么先消费后还款的权益，就一个在地摊街做炒饭的生意，完全用不着。
哪有什么狗屁身份的象征，没见蒋君礼和清影都笑傻了，有钱人不用，没钱人用不着。
嗯！
这玩意跟墨尧给的那两张卡片应该有很大区别吧，不然就亏大了。
“既然决定了，那就趁花秋月睡着的机会，私自进兜几个钱。”
洛子归将卡直接递给蒋君礼，丝毫不犹豫也不心疼：“卖！”
“嗨嗨，好嘞，看看下面哪位位大侠接盘。”
在不夜城这种地方，出手一件自家的东西，肯定会让人错愕。
“愣着干嘛？去啊，你想耽误好价钱吗？”
蒋君礼一指之下就召唤来这三位有模有样的鉴定师，但一看到要出售的黑……卡，着实有些发愣。
“不要以为按铃就有什么大物件好宝贝。”
洛子归对着蒋君礼咧咧嘴，他确实挺佩服不夜城的人做事的架势，当然还有默契，既然是客人决定的，就不会说出回收这种蠢话。
“你觉得这十多个人，谁会掏钱？”
蒋君礼见旗袍美女将一张包装好的黑……卡掌在手盘里去晃荡，还真没忍住笑出了声。
“嗨嗨，我倒希望是那个人。”
洛子归一直没忘记被人请去吃饭，除了做饭还有人接没人送的仇，他就像坑万克勇，没别人了。
“啧啧，看来你的愿望要成真了。”
蒋君礼紧盯着那张黑……卡移动的轨迹，第一圈绕完，根本没人搭理，但第二圈刚开始，万克勇的眼睛就挪不开了。
“唉，可惜了，这里没拖，不然，怎么能让他一口价拿走呢？”
洛子归将黑……卡交给了蒋君礼，而蒋君礼没报价，只是让不夜城全权处理，也就是：“这你们自家的东西，我们不要了，但价你们自己定。”
“行了，总比捏在自己手里毫无用处强。”
蒋君礼对于洛子归与万克勇之间的矛盾，那就不知道了，但帮着坑人还是挺愉快的。
“嗨嗨……”
洛子归见万克勇与那妇人高高兴兴的走了，他心里也是舒坦，这种小肚鸡肠的斤斤计较，确实很爽。
蒋君礼也算是看明白了，跟谁过不去，别跟洛子归这种锱铢必较的人过不去，哪怕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能一有机会便实施报复。
万克勇对蒋君礼来说不是很熟，但那晚地摊街洛子归自己放火烧摊后，还是侧面了解了一下。
那位置那么多年，不算是什么好人，但做事也算是可圈可点，最起码不过分。
“他究竟有什么魔力呢？”
蒋君礼那晚不是碰巧去地摊街，也不是碰巧去吃洛子归的五味杂炒，他去那里不是无意，而是有意的。
他有意去地摊街，不是为了洛子归，而是顺便去考察下家族一直在谋划的投资项目。
城中村的开发不能说迫在眉睫，但据可靠消息，N市的大佬已经在磨刀霍霍了。
蒋君礼一个人，没带财团去考察，也是因为他独自一人来N市，居然在第一时间没约到清影。
为了消磨意志消沉的时光，蒋君礼便打算来地摊街走一遭，走一走瞧一瞧，眼见为实，有些消息真不那么可靠。
张坤的出现，蒋君礼在意料之中，但跟到街尾，看到掌勺的洛子归，当时并未在意。
然而，那盘五味杂陈还有众人的神色，蒋君礼真的是非常好奇。
等到张坤质疑完洛子归的五味杂炒，吃了第一口后，蒋君礼就不淡定了。
从小到大的察言观色真不是白练的，蒋君礼一眼就知道洛子归在坑张坤，呃，报复的成分是后面听到的。
一口两口……张坤的丑态并没有出现，但那句忘了曾经的滋味深深触动了蒋君礼。
蒋君礼有感而发的话确实很突兀，但他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没经验嘛，后来，要了同样的一份五味杂炒。
“真特么的难吃。”
蒋君礼要不是当时由于清影的放鸽子，说心里话，他一口都吃不下去。
那一次，他算是见识了洛子归这个只认钱的无耻之人，吃不下去等装，被劝之后，逃出去吐的那真是……
呕！
想想就反胃。
无心插柳柳成荫，蒋君礼发誓他不会再去第二次，但又被清影放鸽子，他什么都吃不下去。
只能再去找洛子归，嗯，洛子归做的那炒饭真是别有一番风味，确实与众不同。
蒋君礼作为一个旁观者，着实对洛子归有了那么些收揽的意思，但被拒绝也是很不一样的感受。
打算接触一个人，最起码得知道点什么，蒋君礼使用了些能用的手段，他知道洛子归是听雨阁的有缘人时，着实吓了一跳。
不为其他，就因为二十年前那位有缘人，蒋君礼知道的比别人多一些。
就因为比别人多，他才觉得洛子归太不简单了，即便瞎猫碰见了死耗子，那也是非一般的运气。
蒋君礼以前没见过张坤，但不能说不认识，该知道的都知道，那就剩下苗山和洛子归了。
关于苗山的事，蒋君礼确实比洛子归知道的多，但也仅限于自己知道，有些事，说多了就跟参与没区别了。
嗯……这个参与信息量太大。
洛子归的老底就那样，乡下人，来N市那三个月就更没意思了，但自从做了苗山那地摊的掌勺，一切就跟天意一般。
点线面，样样不能说顺其自然，但貌似没什么拒绝的必要。
洛子归一个乡下人居然入了花秋月的法眼，这事没处说理啊，花家是一年不如一年，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掌上明珠看上一个乡野穷小子，这不扯淡吗？
遵从父母意志，为了花家，用一切交换利益它不香吗？
呃，蒋君礼猛然想到与清影的关系，这个不见换利益是正确的，前车之鉴嘛！
张坤能看上洛子归，那手艺对于那条地摊街，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这完全就是利益，多正常。
在苗山说出秦傲天五年前送他这事，蒋君礼也只是后知后觉，对于洛子归的选择无非是最正确的。
世事无常，但一层一层，一套一套，抽丝剥茧下来，似乎都跟洛子归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