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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为这座繁华之城披上一件黑纱。
璀璨的霓虹灯,如此诱人,而车内的两人,各怀心思,相对无言。
洛子归无心欣赏美丽的夜景,时不时瞥一眼花秋月的状态,目前来说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家的路居然那么长,长得车内满满都是压抑和别扭。
花秋月在地摊街没觉得洛子归丢她脸,可这进了地下车库停车……
豪门,大宅,自然与地摊街没法比,洛子归怎么看都像是花秋月从外面垃圾堆里捡来的。
花秋月这心里顿时有些发慌,按理说这么晚了应该不会碰到人,但就是这么不凑巧。
恭喜中奖,不仅遇见了人,而且是两位。
“这年龄差距也太大了吧!”
洛子归对这一老一小中的女人眼中矫揉造作的嫌弃,直接无视,就是有些连累了花秋月。
这会了,让什么让,那一老一小明显不想与洛子归、花秋月两人同乘电梯。
“都怪你!”
洛子归对于花秋月的埋怨,只能耸耸肩,一脸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花秋月憋一路了,一进门就盯着洛子归的眼睛问:“说话啊,那个人是谁?啥时候的事?”
洛子归只能装哑巴,事情并不复杂,自从住进花秋月这里,也就不是什么秘密。
但是……
他直接躲进卫生间,打开换气扇,坐在马桶上抽烟,烟雾眯眼,心乱如麻。
说什么,都是过去好久的事了,有什么可说的。
花秋月站在门外,自个都觉得自个疯了,她第一次如此咄咄逼人,放弃不好吗?
不好!
她压制不住内心疯长的渴望,无论如何,就是要知道,而且一定要知道。
“你出来,说清楚,不然,我进去了!”
洛子归对花秋月这个疯婆娘是又爱又气,他实在搞不懂女人的这份好奇心,过去好久的事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
花秋月决不允许洛子归的心里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影子,哪怕藏在心底的十八层地狱,她也给清扫干净。
霸道!
霸气无比!
花秋月死缠烂打的本事真是……
无所不用其极。
“洗完前想好,出来就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花秋月在门外说的轻声细语,洛子归差点摔在地上,腿软,无力。
“好!”
洛子归可不想让花秋月失落,本来没多大的事,何必再次藏着掖着。
水洗万物而自清,花洒下的洛子归,不仅冲掉了满身的污垢还荡涤了心底的尘。
爱过了,恨过了,哪有什么对不起!
曾经沧海桑田,无非困念于心。
这么多年,也够了,该去了!
“真特么疼!”
洛子归吐出一口血沫,成年老疾,不付出点啥,怎么可能药到病除。
“咦,我去,你属蛇的啊,也蜕皮。”
洛子归神清目明就算了,左手腕的那条黑不溜秋的手链也褪色了。
不说金灿灿的,但也是黑金的厚重。
洛子归换好花秋月递进来的睡衣,舒舒服服的出门。
“慢点慢点,这个头不是玩具。”
花秋月能不一肚火嘛,洛子归洗澡的时间也太长了点,要不是心中惦记着事,她恐怕得睡着了。
“准备好没?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有言在先,万事好商量!
洛子归可不想傻傻的先说了,花秋月情绪一激动,彻底将他扫地出门,那可就冤大了。
渣男?
这可是奢侈品,洛子归目前还不配!
“行,你说吧!”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现在的两人之间隔着一个早湮灭在时光的人。
想听故事?
那种死去活来、得不到理还乱的爱情故事?
嗨嗨!
洗洗睡吧!
“哈哈!哈哈……就这?”
“对啊,刻骨铭心啊!”
花秋月为了听洛子归敞开心扉后苦诉衷肠,特意烧了水,泡了茶。
没想到啊没想到!
如此月色居然败给了洛子归自以为是的三言两语。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洛子归打小就喜欢;肚里情书一箩筐,奈何从来没表达。
春去秋来十多载,哪知有朝一日去随礼,新娘居然是小芳。
“哈哈,哎呀呀,笑死我了,你……牛!”
洛子归才不管笑得打滚的花秋月,一本正经的说:“笑什么,那可是我初恋!”
花秋月实在不行了,笑得肚子疼“哈哈……初恋,你知道什么叫初恋吗?”
“笑笑笑,就知道笑,不对吗?”
“两情相悦才叫初恋,你那……哈哈……不行了不行了……笑死了!”
洛子归脑海里天雷滚滚,心里倒一点感觉都没有,人生本来处处是狗血,青春一期很正常。
“唉,可怜的娃,啧啧,这种事,当浮一大白。”
花秋月起身弯着腰去拿酒了,笑太狠,肚皮有些抽筋,走路还不忘嘲笑洛子归两声。
茶已经彻底被抛弃了,喝酒嘛,得去客厅,宽敞明亮!
喝红酒就要跟洛子归这样的俗人喝,什么摇杯挂壁等醒酒,统统见鬼去吧!
奇了怪了,要不是这酒是假的,不然,两人怎么越喝越清醒,两双眼睛贼亮贼亮的。
“晚上坑你的人,要不要我帮你去查查!”
花秋月自然可以帮洛子归去查,只要不扯上苗山和张坤,就没啥大问题,但……
“查什么查,没事,那帮人蹦跶不了几天的。”洛子归目光深远,笑得很高深莫测。
“你就这么笃定,还有人插手!”花秋月不是没能力看明白,而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不是笃定,都是利益使然。”
洛子归脑子很清晰,但脚步却不怎么稳,摇摇晃晃的去花秋月的闺房拿了纸和笔,又摇摇晃晃的回来。
“你确定你现在还会写字?”
“那要不,你来!”
花秋月接过纸和笔,结合洛子归多的不能再多的问题,总算是完成了一幅以地摊街进出口前的十字路为中心,以10公里为半径,圈了一张小地图。
两人都喝了酒,眼神虽然坚定,但手却不那么听话。
如此地图,俗称鬼画符,只要是一个清醒的人,完全看不懂这是个什么鬼玩意。
呵呵,已经很不错了,最起码他俩认识。
“现在看出什么没?”
花秋月根本没看懂洛子归要表达啥:“没!”
“笨,这一圈就是张坤背后那人想要的利益。”
“张坤?”
“你傻啊,要是没利益,他才不会搞晚上那样的活动,这就是加码!”
张坤对地摊街太上心了,晚上那场虚实结合的VR眼镜就可以证明这点。
N市地摊街不可能只有这条街。
“加码?为啥呢?”
人无利不起早,地摊街可以转化更大的利益。
更大的利益,这利益在哪?
“我猜,他们的目标是这里……”
洛子归自个嘴巴不利索,但花秋月却听明白了,难道……
城中村要开发这事已经僵持了一年多了,流言四起,不知真假。
那么大一片城中村,拆迁自就很麻烦,更别提开发了。
这人怕是喝糊涂了,说梦话了吧!
“别用那眼神看我,我就是他们的契机!”
洛子归喝了酒这吹牛的本事真的是吓人,花秋月脑子都嗡嗡的,什么情况?
他一个来N市三个月多,摆地摊不到一周,那些人瞎吗?
还契机?
当真是极其无聊。
“你别不信,我……只有我,才能盘活他们的利益。”
“来来来,坐下说,你站着恍得我头晕。”
花秋月急忙安抚住有些失态的洛子归,好吧,酒后疯言疯语,就当是听个笑话。
一个人的生活圈无非吃喝玩乐,一群人也一样,要是工作圈也在其中,那更美滋滋。
富豪有富豪的乐趣,其他人有其他的快乐源泉,只是生活品质和指标不一样而已。
洛子归明白张坤对地摊街突然加码的原因:其一、张坤自个觉得有利可图,做好了就是他的筹码;其二、张坤身后的那个人想要得到更大的利益。
资本方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既然本没有兔子,那就创造兔子。
以地摊为起点,盘活整个商业圈。
“用我的手艺,让地摊街繁荣起来,优胜劣汰!”
“可这只是吸引一部分人啊。”
洛子归对花秋月的分析点个赞:“是啊,不夜城是哪哪都好,但那里没有我的存在。”
张坤和他背后之人,想要凭借地摊街晚上这段时间的生意,去抢不夜城里的那些豪客……
这简直天方夜谭。
“你想怎么做?”花秋月这话问的,跟没问一样。
“不是我想怎么做,而是张坤。”
“今晚你自个放火的目的?”
洛子归朝着花秋月眨巴眨巴眼睛:“嗨嗨,不赶走那些苍蝇,老子撂挑子不干了。”
只要有利益,哪怕是一滴眼泪,也能打破整个平衡。
么么哒!
“赏你的!”
花秋月此时的那个心啊,真正的蜕变了,破茧成蝶了,她终于肯定当初选择,还在陶醉刚刚那一吻的洛子归不是逢场作戏了。
啥?
以前逢场作戏,有没有搞错?
没!
花秋月知道那个被抱、被吻,还追问洛子归的她,不是现在的她自个。
怎么滴,人格分裂啊?
是也不是!
以前那一切就当花秋月是在角色扮演,用一个和洛子归谈恋爱的身份去演戏。
不不不!
花秋月没有小看洛子归,从一开始就没小看,但女人终归是女人。
试探以及观察是肯定的!
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
洛子归老大不小了,花秋月也一样,虽然她在这之前对两人的未来,不报任何惊喜与激情,但至少她不讨厌他。
现在不一样了,花秋月不会对洛子归高山仰止般的崇拜,但也彻底回归本心。
洛子归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毯上,醉的不省人事,真好!
完全不用知道先前的言论彻底颠覆了花秋月对他的认知。
“以后,我们夫妻俩人齐心,自然其利断金。”
哎呀呀!
好羞羞!
花秋月下定决心,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竭尽所能支持洛子归,但眼睛看着看着……
迷迷糊糊的,心中有那么一股冲动,她想把洛子归就地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