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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乱的不是节奏而是人心。
花秋月和黎鸣往那一站，顿时一股如沐春风的感脚，太赏心悦目了。
好是好，就是有点扎眼，更恍心。
一本正经还好说，这有说有笑就过分了。
“唉，红颜祸水果真不假。”
洛子归眼睛盯着锅，手根本就没动，心思早用在那俩耳朵上去了，想着怎么去偷……听。
苗山更彻底，低着头不知在想啥，除了手上那两大拇指在互玩外，整个人都是僵直的。
军心涣散啊，说好的开门红呢？
“老板，老板……”
“啊……”
“两份炒饭。”
“啊！好！二位先坐，马上好。”
顾客是上帝，有钱不挣王八蛋。
洛子归一个深呼吸就将心思和耳朵全收回本体，面色一整，起锅烧油。
功夫不负有心人，散客总算是来点餐了。
除了依然废了的苗山，其他一切正常。
洛子归两份炒饭出锅的瞬间狠狠踩了一脚还没回神的苗山：“去，端过去。”
他已经对只有哇一个字的赞叹声彻底免疫，就是对花秋月惊讶目光还不适应。
认真起来的男人最帅，有木有？
四个、六个、八个。
洛子归真是一个负责的掌门，除了掌勺，其他的一概不管，全都是苗山一个人忙前忙后。
花秋月与黎鸣两位美女刚开始没觉得哪里格格不入，还是正常的有说有笑，可渐渐的……
客人越来越多，两位美女就很不自然了，除了欣赏的眼光，再有就是结账。
一般都怎么结账？
要么点餐时就结，要么吃干抹净后手一招：“结账。”
现在倒好，只要不是一对一对的，全部自个起身找花秋月和黎鸣结账了。
花秋月倒还好，面带微笑，很礼貌：“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黎鸣从刚开始的不屑一顾，到现在的眼冒金光，一副掉钱眼里的模样。
没办法，除了点餐就付账的，其他收入全进了黎鸣口袋和手机。
摆地摊挣钱吗？
要是不算成本及人工费，只看手里的钱，这种积少成多后的数量还是很可观的。
冷静！
任何事都不能光看表面，没有人云亦云那么简单，这不……
一行人三个人都是整齐的制服，领头的是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后面跟着一男一女小年轻。
这要是搁以前，赶紧溜，还管什么家伙什，只要人没事，一切都可以从来再来。
现在嘛！
时代真好！
虽然不像以前那么动静大，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那是必不可少的。
呼啦啦一围。
黑压压全是人头。
这要是都是来吃炒饭的客人，那可真是不可多得的一笔好生意。
“摊主呢？”
“我是，您这是？”
来人既然是找摊主苗山的，那就不关洛子归啥事，可他明显没有看错，那一道眼神中的窃喜之意。
一样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猜，这架势能有好事才怪。
那到底是什么坏事呢？
吃瓜群众自然是只看不过瘾的，那得掏出手机边拍边看才过瘾。
“别紧张，我也是例行公事，临时抽查，证件都齐全吧？”
看吧！
领头人刚刚气势汹汹的样子瞬间不见了，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这都得归功于那肚里的存货。
苗山眉头一皱，抬头简单瞧了一眼，虽然不明所以，但人家是办差的，也不好说什么：“有有有，都齐全。”
“那就好，麻烦拿出来做下登记。”
领头人将苗山递来的证件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接着眉头一皱：“嗯？这证件不齐啊，他的呢？”
洛子归看到男人的指头对准了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与苗山对视一眼，来者不善啊。
“那个……他只是个客人……”
“是吗？我大老远就看到他了，忙活得挺凶啊。”
领头人目光凌厉，不废话，直接将苗山解释的话堵了回去，不仅如此，还掏出手机。
真是有备而来啊。
洛子归那热火朝天的炒饭帅姿照片，不是一两张，而是好几张，这下不仅堵了苗山的嘴，连要发火的黎鸣都被花秋月死死拽住。
“苗山是吧，你这就不合规矩了，鉴于他无证，那么……”
“咦，这不是杨小道老弟吗？找你找不到，不想今日碰见了，走走走，喝酒去。”
洛子归早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张坤那张大脸，还以为他也只是看戏的，没想到会站出来。
不是不帮忙，而是时候未到。
张坤那大嗓子确实很吓人，不仅吃瓜群众纷纷让道，连那位志得意满的杨小道都是浑身一颤，眼神都有些慌乱。
“咳咳，坤哥，等下等下，我把事先办完，办完就去。”
张坤的手像只钳子似的，任杨小道怎么掰扯都难逃其爪，脸色顿时苦了下来。
“啧啧，都这个点了杨老弟还如此尽职尽责，万兄要是知道了，肯定又是一番表扬。”
“呵呵！不敢不敢。”
嗨嗨！
吓一吓果然好使。
杨小道脸色唰一下就白了，张坤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不是盖的，瞬间了然于胸。
既然杨小道的顶头上司不知道这事，那就好办多了。
“没事，别谦虚！多嘴一问，杨老弟勿怪，这是怎么了？”
都这会了，张坤也不拉着杨小道的手腕了，回了洛子归一个安心的眼神。
嗯！！！
好冷！！
好……恶心！
算了！
既然张坤都主动站出来帮忙了，这点便宜占了就占了。
洛子归作为一名首当其冲的当事人，这会俨然成了一位旁观者，不能算吃瓜群众，那样……
太不人道了。
太爽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杨小道真的想逃，但却逃不掉，这么多人看就算了，还拍着呢。
为了自己不丢面不丢份，怎么滴也不能就这么走了。
“还不是因为这俩，主要是因为他，看看，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谁，一个证件都没有。”
洛子归听到杨小道嘴里这话真的很无语，做戏做全套，不问人要，怎么会知道有没有呢。
“不会吧，喂，那小子，你怎么回事，证件呢？”
“哦哦哦，在这呢！”
“这不是吗？名叫洛子归，一个乡下人。走走走，喝酒去。”
杨小道人如其名，道行太浅了，功课都没做好，张坤明显是睁眼说瞎话，他俩能不认识。
不知是谁录了视频发到全网去鬼畜，也不知是谁瞎操心叫来了代驾。
当然，洛子归现在并不知道这都是张坤这个现在的恩人干的好事，不过，这些都在他的小本本上记着呢。
要是哪一天东窗事发。
啧啧！
想想都刺激。
杨小道不仅骑虎裂了跨，而且还要硬着头发往下走：“坤哥坤哥，等下，还差一证呢？”
一句话，这么多人看着呢。
不信治不了。
“啊？什么证？”
洛子归着实是愣了，他就是个二货，仗着能做出好吃的饭，活脱脱蒙蔽了苗山的眼睛和良知。
上班还要这证那证的，这可是地摊，给千万流动客户服务的。
是不是傻？
苗山估计这会肠子都悔青了，反应太迟了，不然，脸色咋那么难看呢？
洛子归不仅是个二货还是个坑，大意了。
“健康证啊，这个乡下人……他在烧饭，没有健康证，万一……”
人心果然不可测。
杨小道的话让吃了饭还没走围观的人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这是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现在没事，万一……
万一出现了啥事，肯定会追本溯源，到那会说啥可真就迟了。
对自己负责就是为他人着想。
“明白明白，我是个粗人，不懂！那谁，健康证呢？”
“不是……我……”
洛子归对着张坤就是一顿白眼，扯什么犊子，有个屁啊，哪有什么健康证。
“在这呢在这呢，洛兄弟，对不住。”
“小五，这是咋回事？”
洛子归当然不认识瘦得跟麻杆似的小五，就是这浮夸的演技和气喘吁吁的状态，实在是辛苦了。
“坤哥，误会误会。昨晚洛兄弟来家里做饭，必须得验明正身啊，结果，这个落手边忘了。”
好尴尬！
洛子归的尴尬癌都犯了，没脸看啊没脸看啊，他虽然心里万马奔腾，但确实很感激。
果然，人不可貌相。
“我去你的吧！”
“坤哥坤哥，别，我以后办事绝对仔细。”
秒啊！
张坤那一脚实在是秒，小五挨上便倒连连求饶，但也确实挨了一脚。
看热闹自然很少有人去回味，但人心总是肉长的，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气度弱小的事。
找洛子归麻烦的事谁记得？
没人记得，除非拍视频的都是有心人，不然，只能索然无味的点删除。
杨小道目光一闪，他虽然不怎么聪明，但绝对不傻：“坤哥出马，哪有办不完的事？”
“哈哈，还是杨老弟明察秋毫啊！走走走，喝酒去！”
对于张坤的坦荡，杨小道也是无可奈何，两人点到即止，心照不宣就成。
等什么呢！
赶紧撤！
“不了不了，今晚这事还得回去写份材料，坤哥，咱们改天再续。”
杨小道满心愤慨的离开了，他这次的事确实鲁莽了，虽然不怕张坤垫砖，但也要做好准备。
不然，按理来说无伤大雅，但总归还是马失前蹄。
他的面子不值一提，但有些人的面子还是得顾地。
该走的走，该散的散，剩下的都是自己人了。
“坤哥武威！”
“哈哈，那是！”
小五对于张坤爽朗的笑声有些手足无措，他原本以为会拍马蹄子上或者被无视，没想到得到了回应。
千年等一回啊！
“我……”
“行了行了，别来虚的，小五，去，把菜拿来，让他做。”
“这怎么收钱啊？”
洛子归对张坤这占便宜的行为无比痛恨……
唉！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