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崖边笑赠灵蛇剑

　　024崖边笑赠灵蛇剑
　　陈抟道长从怀里掏出一物，用抹布包裹着，看起来很旧，很有年头了。道：“这是青萍剑法的秘籍，今天就送给你了。你天资聪慧，想必假以时日，定能有所成就。此剑法乃天下绝学，这秘籍世间也只此一本。传闻乃千年崆峒，创派始祖创此剑法，天宝年间时，此剑法会的人已经不多了。就连现在崆峒掌派人，崆峒七老之首的‘飞绥子’也不会使这套剑法。”
　　香孩儿回道：“既然这是崆峒之物，我怎么能占为己有呢？”说着将秘籍还与陈抟道长。
　　陈抟道长笑道：“此物虽说是崆峒之物，而我却不是从崆峒得来。而且这剑法早已绝迹江湖。我本来是要还给飞绥子那个老道士的，今日我传给你，等你学会了，就还给崆峒派。这样你对崆峒有恩情了，将来崆峒派也会帮助你的。你记着！崆峒派向来都是行侠仗义，为国为民的道义大派。你将来成就功名，少不了他们助你一臂之力。可有大用啊！”
　　香孩儿回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到时有机会亲自还给崆峒。”香孩儿仔细打开秘籍，只看到一本很旧的纸质书本，上面字迹依然清晰可见，而纸页却甚是残破。上写着“青萍秘籍”四个字，打开一看便是剑诀：“待敌恃奇正，追敌须夺门。莫使人沾手，起伏要分明。欲左先攻右，欲右先左擎。彼如正剌手，扫抹可成功。彼用舒翼式，三贤头手攻。彼如拦腰进，扶杖并刺胸，彼砍左额角，挥扇妙无穷。彼从外门砍，碧竹扫月赢，上来用出海，下来滴露通。彼如伏势进，卸法要精功，双闭四门剑，诸式此为领。彼取内一二，三贤次手攻。彼取外一二，盘柳式精工，澄金拖鞭式，盘地与揪龙。柳絮随风式，一二为要峰，
　　彼砍内三四，连环出水赢。外取三四寸，挥尘惊风精。底取用拨雪，外门顿锁功。追敌点水式，外闭鸿遇风。细视龙跳等，式式法贯通。如砍内五寸，遥锁扫城中。外用山倒海，脱壳侧翅通。待敌固有式，追法更要精；伐桂追球式，戏山法为总，内有星赶月，外门垫海中。华山内外取，皆落一二中。能精此等剑，彼势万难伸。法理无穷尽，功到自贯通。莫为敌所制，使彼由我攻。”
　　陈抟道长道：“我再送你一物。”说着将崖边一颗高七尺，宽三尺余的一块巨石一掌拍碎。香孩儿惊奇的发现，里面藏着一把剑。陈抟道长将剑取出，拂去灰尘道：“此剑名叫‘灵蛇’，是元和年间，淮西宣慰处置使，兼彰义军节度使裴度帐下行军司马韩瑜用掌力打入此石中的。当年他游华山由北峰南上，闯过“仙人砭”、“天梯”、“阎王砭”等险处。他手下人说：“华山有个地方极其险要，韩将军肯定不敢走。”韩瑜道：“有什么地方，竟有我不敢走的？”
　　说着，来到一条长几十丈，宽仅不足二尺余，坡度极陡的名为“苍龙岭”的山脊前。这里两旁千丈绝壁，仅有这条石脊通达对岸，行走其间，只感到心惊肉跳。好容易鼓足勇气爬上了“苍龙岭”，回头一望，见山路如此险绝，不禁大惊失色。他走至此地，想到仕途不畅，屡次遭贬。心情复杂，又有重病，自感命不久矣，便将此剑打入石中，回家不久便已病逝。”
　　香孩儿问道：“他既然病成这样，怎么还有力气将剑打入这大石头里？”陈抟呵呵笑道：“他本来还有几年可活，然他这一掌将剑打入石中，伤了肺腑，也就加重了病情，所以不久便病逝了。”
　　香孩儿问道：“那这剑是宝剑吗？”
　　陈抟道长笑道：“此剑长三尺四寸，把长六寸二分。一剑削十大钉皆截，剑无纤迹；用力屈之如钩，纵之铿锵有声，复直如弦。剑为当年大林国神铁铸就，其剑之光如电，切金如泥。以朽磨之，则生烟焰；以金石击之，则火光流起。”说着为香孩儿表现一番，先以剑劈石，只看火光流气，又劈枯木，烟焰横飞……。
　　陈抟道长把弄完，问道：“你说是不是宝剑？此剑宛如灵蛇，由此得名。”
　　“宝剑！果真是宝剑！”香孩儿惊叹道。又问：“既然此剑如此宝物，为何在这石中这么多年，竟无人来取呢？”
　　陈抟道长道：“当年韩瑜将剑打入石中时，只有一人随从。自他去世后，没多久那随从也就去世了。”笑道：“我问你，世间还有谁知道此事呢？”
　　“那你是如何得知，此剑藏在石中的？”香孩儿不解问道。只看那陈抟道长哈哈大笑道：“因为我不是寻常人。”一边笑，一边将剑交在香孩儿手中，大笑转身往回走。
　　香孩儿虽然不解，却也不多问了，只把玩着灵蛇剑。剑上手，不轻不重，刚好适手。一路上砍树劈石，玩个不亦乐乎。
　　陈抟道长道：“剑，凶器，拔剑慎之。战，必拔剑，危机，故不可不慎之。然慎重可也，怯馁则不可。须知若已交手，我退一步、则彼进一步，我不伤彼、则彼必伤我，随即慎重，能终免乎。故必致死生于度外，见机有可乘则乘之，势有可取则取之。但要见得真、识得透而。心不可不小胆不可不大。心术要正大，切忌偏私，要镇静忌轻浮。正大则不为匪人所诱；镇静则不为匪人所乘。否则，自恃其能势必轻举妄动，一遇劲敌始知人外有人已晚矣。昔聂隐娘剑术非不高，然但可以制精精而不可以敌空空。可不殷鉴。”
　　香孩儿这才明白，剑不可轻易出鞘，亦不可轻易拔剑。躬身行礼道：“知错了，记下了。”
　　陈抟道长道：“古剑仙之剑，或仅长数寸藏于囊中、或揉作铅丸纳于腹内，斯此剑也。无论何人不能得此剑，即或得之亦断不能用。盖剑仙者，捷于猿猴、急于飞鸟，又或视之无形、听之无声，瞬息其间能飞行数千里外。故剑虽至轻且短，亦可击无不中。使俗人之剑，则用短不如用长、用轻不如用重。你年纪轻，骨骼奇，悟性高，朝朝练之，而剑之斤两依次渐加，若能用数斤重剑，则不论何等兵器皆可开架腾挪，再加以身法之圆转，手足之捷便，当无不济矣。而此剑正好合你心意，日后若有合手的，我再给你寻来。我赠你剑，是让你止战，而不是好战。是为了救人，救民，而不是杀人，害命。剑乃兵刃之中之君子，此剑更是剑中之君子。所以必要君子当持此剑，不是君子，也使不得此剑。剑有生命，也有情感，你要好生待它，它才能真心待你。”
　　香孩儿再次行礼道：“谨遵教诲，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