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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醉酒长剑啸西风 / 第18章 康义诚摔军出征

第18章 康义诚摔军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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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从厚在皇城之中,惶恐不安。皇城!这个神秘的地方。于皇城之北,西有夹城,东有东城,北有圆壁、曜仪之重城,整个宫城落入皇城北部。在固若金汤的宫城之内,有殿、台、馆三十五所。殿堂相峙,楼台林立。主要大殿有:万象神宫、贞观殿、洛城殿、武成殿、长生殿、集仙殿、瑶光殿、丽春台、同心阁、登春阁等大小宫殿。这些宫殿大都面南坐北,高低相间,沿中轴线展开,次序井然,错落有致。
  李从厚夜不能眠,在乾元殿。此殿高一百二十尺,东西三百四十五尺,南北一百七十六尺,规模虽小,但也绮丽非常。大殿建筑在巨大的三重平台之上,九间九檩的三层重檐楼阁,前面一排是八根浮雕着腾云起雾造型的盘龙金柱,每根两人难以合围。红墙黄瓦、飞檐排角、雕梁画栋、透花棂窗,真是神功鬼斧、光怪陆离、辉煌金碧、巍峨壮观。前面平台上摆着不少鎏金铸造的飞龙、彩凤、麒麟、雄狮,使整个乾元殿呈现出一派雄伟壮丽的景象。
  这个大殿便是皇帝处理朝政的重要殿宇,许多政令都从这里发向全国。李从厚手中提着沉重的笔,沾了墨,又放下。如此重复数遍,终于下定决心,拟了一道圣旨:“宣召石敬瑭,成德节度使入朝,让他率军抵御凤翔军东进。”
  而身在河东的石敬瑭却收到两份诏书,一份是闵帝李从厚遣使送来的诏书;一份是璐王李从珂派人送来的书信,以商议军国大事。这石敬瑭可谓此时为重要拉拢对象,他面朝那一边,胜利便倒向那一边。石敬瑭年轻时朴实稳重,寡言笑,喜兵书,重李牧、周亚夫之行事,隶属李嗣源帐下,后梁朱温与李克用、李存勖父子争雄,石敬瑭冲锋陷阵战功卓着。
  曾一年,李存勖得魏州,梁将刘寻急攻清平,李存勖急往驰援,为刘寻所围。石敬瑭率十余骑击败刘寻,救李存勖于危难之中。李存勖拊其背而壮之,由此声威大振,在军中名噪一时。数次解救李嗣源于危急之中,得器重,成为其心腹,李还把永宁公主嫁予他,统率“左射军”的亲兵。
  石敬瑭从小就沉默寡言,喜欢读兵法书,而且非常崇拜战国时期赵将李牧和汉朝名将周亚夫。李嗣源对他很器重,而且还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并让他统领自己的亲军精锐骑兵“左射军”,将他视为心腹之将。
  此后,石敬瑭跟随李嗣源转战各地,成为李存勖的一员骁将。在和刘寻对阵交战时,刘寻袭击还没有列好阵势的李存勖,军情危急,石敬瑭立即率领十几名亲军驰入敌阵,东挡西杀,左冲右突,遏止住了敌人的攻势,掩护李存勖后撤。事后李存勖对他也大加赞赏,石敬瑭由此而名声远扬。除了救李存勖之外,石敬瑭还多次救过他的岳父李嗣源。在晋军和后梁军队激烈争夺黄河沿岸时,晋军先攻下了杨柳镇,李嗣源却中了梁军的埋伏,危急时刻又是他这个爱婿率军拼死掩护他撤退,才得以领兵突出重围。不久后,梁晋又大战于胡柳陂,由于李存勖的冒险出战,使大将周德威不幸战死,石敬瑭又率领他的左射军和李嗣源一起重整军队,将后梁军队杀得损失殆尽。
  其谋略超人,石敬瑭不仅在战场上救岳父李嗣源,在遇到政治难题时又是他为李嗣源分析局势,指点迷津,体现了他过人的政治谋略。这方面最突出的就是劝李嗣源顺应时势,在兵乱时追求帝位。在赵在礼兵变魏博时,李嗣源被派去镇压,但到了魏州时,自己的军队也发生了兵变。李嗣源对李存勖没有二心,这时就想只身回去向李存勖言明真情。石敬瑭极力反对他这种不明智的做法,说:“岂有在外领兵,军队发生兵变后,其主将却没事的道理?况且犹豫不决是兵家大忌,不如趁势迅速南下。我愿领骑兵三百先去攻下汴州,这是得天下的要害之处。得之则大事可成。”李嗣源这才醒悟过来,立即派他领兵先行,自己随后跟进。最后终于像石敬瑭预料的那样登上帝位。石敬瑭也因功被授陕州保义军节度使,还赐号“竭忠建策兴复功臣”,兼任六军诸卫副使,可见李嗣源对他是非常宠信。
  但石敬瑭却认为不好,因为正职是李嗣源的儿子李从荣,李从荣骄横跋扈,自认为是父亲的继承人,看不起旧的功臣们。石敬瑭预料他日后必然出事,所以就极力推辞这个副职,后来,李从荣果然因为急于继位而被杀。石敬瑭后来又去魏博任职,最后去了河东任节度使,并兼云州军蕃汉马步军总管,掌握着河东的军政大权。
  所以石敬瑭对李从厚的圣旨和璐王送来书信的背后意图,是一清二楚。闵帝李从厚对自己一直很忌惮,必先除之而后快。派自己与璐王两军相战,胜了,为他除去心腹大患,自己也损兵折将朝夕不保。败了,李从厚可以直接定自己一个败将之罪,而璐王也已受重创,他收渔翁之利。
  璐王李从珂此时送来书信,就是来看看自己的态度,石敬瑭暗道:“一失足成千古恨,此事需仔细斟酌,从长计议。”于是将璐王与闵帝使臣分开招待,两头都不接受,两头都不拒绝,等待着局势的变化。
  闵帝李从厚等不到派去使臣的回音,暴跳如雷,心急如焚。终于安奈不住,传来康义诚,率领禁军出征。
  闵帝李从厚问:“你若出征,此仗如何?”康义诚回道:“西师惊溃,主将怯耳。今京师兵尚多,臣请尽将以西,扼关而守,招集亡散,以为后图。”
  愍帝认为很对,于是打开左藏库,赏给将士们每人绢二十匹,钱五千。
  然当时,人心思乱,军士得到赏赐并不甘心,纷纷说:“到凤翔更请一分。”所以大军出师,未战一役,却已显败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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