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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第十四节——梦魇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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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灵子房内,九尾狐泣声一起一落,而被拦住腰部的九灵子,则两肩见红,脸色略白,神色半恐半虑。
  佑枫刚一进来便直白发问,而九灵子的回答却令他大感震惊。
  “‘梦魇’袭击……”佑枫大皱着眉头,看着被倩英搀来的凌谦,被白易扶来的柳江,再看了看被白玉狼和影月用担架抬进来的,死状可怖的迦罗。
  九灵子自叙,他是在梦中见到了玉灵儿,对抗戾魂时战死的将士们,还有被杀死的狼兽,戾魂。而这些人,除了玉灵儿和战死将士们是遍身染红向其喊冤叫惨外,其他的都是全身大青,凶如恶鬼,直欲取九灵子性命。
  他自问有愧于玉灵儿和战死的将士们,愿意以死洗去心中大愧,而玉灵儿和将士们则因九灵子内心大诚弃冤罢惨,助其与上前索命的狼兽及戾魂揪打作一团。
  然而对面的怨气戾气实在太重,九灵子这一方很快便支撑不住并落败,而九灵子为了将玉灵儿从狼兽的纠缠中带出,不幸让狼兽划了几爪,更被戾魂死死勒住脖子几近断气。
  幸好九灵子在最后时刻与现实中的九尾狐同时念咒辟邪,这才将其本人从噩梦中唤醒,不过,在梦中受的伤也在其清醒瞬间转移到其身上,使其突然见血濒死,吓得九尾狐险些失魂落魄没了主见。
  至于柳江,则自叙是见到了大赌场东家及东家所雇的术士杀手,且被追杀得无处可逃,大声呼喊也无人回应,跑到它处房间求援却也见不到半个人影,直到最后仙子前世,即柳江的姐姐“柳晴”出面相助才勉强逃过一劫。
  不过,醒来的他却已和梦中那般,右腹被术士一击打穿出一个两指宽的孔洞。
  凌谦则自述见到了狼人阿布,且在梦中与全身铁青,怨气十足的他斗了好一阵子,直到被闻见喊杀声和大喝声吸引来的银发孤妖重重地扇了几巴掌才醒来。
  那银发孤妖却也聪明,知道凌谦那又大叫又大动的奇怪之举与所谓的“阴鬼上身”有几分相似,于是一边念着《金刚经》,一边对着凌谦两颊抽了几个耳光。
  当然,在梦境中斗不过阿布的凌谦醒后便也同梦中自己那般,被阿布一击“穿刺爪”刺伤了右胸。
  至于全身多处留着见骨咬印,几道胸骨倒穿而出,刺透胸腹心脏的迦罗,则无人知晓其在梦境中究竟经历了什么。
  巡夜的红发和蓝发孤妖是最先发现其异况的,他二人在听到迦罗那吓人的惨叫声以后便飞奔到其房外并试图推门而入,只是这房门像是有人用力顶住一般,无论二人如何用力推都推不动,而房内的迦罗惨叫声却已逐渐变响,甚至变得越来越让二人感到不寒而栗。
  情急之下,二人旋即运起内劲迎门一冲,撞碎房门冲了进去,不过这时候的迦罗却早已气绝身亡,死的时候,两眼惊大着直直看向天花板。
  “‘请鬼入梦’。”佑枫分析道,“也许,这就是‘催鬼幡’的一种招鬼手段。而且这些鬼还有一个共同特点,他们对于‘目标’来说是过去的‘被害者’。只不过,这些‘被害者’所持立场各不相同,有的并不想伤人害命,而有的则想置目标于死地。”
  “可我们明明把辟邪的手段都用上了。”九尾狐止住泪水,拿起手帕擦了擦九灵子从嘴角处滑下的鲜血说,“为什么这些‘死鬼’还能进来,还能伤到人呢?”
  “因为他们根本不需要触碰到这些能辟邪的东西。”影月神色严肃道,“他们仅是直接进入梦境,在梦境中向目标动手,之后再把对目标所造成影响转移到现实中就可以了。”
  “这么说的话,我们的所有防护手段岂非全无意义了!”倩英说。
  “极有可能如此。”影月微微颔首,“我看现在,无邪和风魂那边,也可能已经遭到‘梦魇’袭击了。为今之计,只能集合大家的意志和力量施展‘如梦令’,创造出一个安定的大梦境来保护所有人。”
  “事不宜迟,我现在便去通知其他人,准备施法。”
  佑枫话罢便将身子一晃出门……
  另一边,鬼隐城。
  城内同血界一般静悄悄的,没有风,也没有声,有的只是站岗的新战傀,还有静静燃烧着的火炬、灯笼、烛火。
  城下地宫中,风魂及几将领皆安心休息,因为他们早已将应对“阴鬼”之法教授给众战傀,也同佑枫这伙人一样在房间及甬道各处贴了辟邪道符。
  风魂躺在卧房中安静地睡着,金枪一直立在床边并发出微弱的金光。
  他以为这种能让任何阴鬼都无法靠近的方法便可使其放心休息,可结果却是大错特错。
  只见一股莫名而来的阴风从守门的两名战傀身前吹来,那本已掩上的房门旋即咿呀一声向内打开。
  战傀见状立刻上前将门重新合上,可是门叶这一闭,风魂便醒了过来。
  那是梦境中的风魂,不过其周围的场景和布置,却同现实所处的完全一样。
  门一关,梦境中的风魂一醒,一个熟悉的人影便出现在其身前。
  是伽勒斯。而且,这个全身发青,面相凶恶,血牙大张的伽勒斯刚一出现便抬手指着从床上惊起拔枪的风魂,发出嘶响,“风魂,还我神班众将士的命来!”
  “哼,装神弄鬼!”风魂肃着神色道,“定是那元无邪搞的鬼手段!”
  风魂说罢手起枪过,枪尖带着一股凶狠气劲如利刀过薄纸般轻松将伽勒斯身子斩作两半。可是这一斩,风魂却惊讶发现,事情恐怕没有其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暴断并掉落两旁的身块居然没有鲜血喷出,而且更诡异的是,这两个身块一触及地面便又在转眼之间重新长出一个完整的身体,直接变成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伽勒斯。
  不仅如此,风魂更是感觉到一侧突然传来一种诡异阴气,让自己感到几分不寻常的阴气。
  风魂侧首一看,吓!
  居然是一个前身插满箭矢,血肉模糊、内脏大露的青肤之人。
  大惊之下,风魂迅速做出反应,伸腿后退并快速提枪前刺,杀出全身气劲冲击在这死人身上。
  一击命中,那人登时发出一声闷叫,嘣地一声摔在墙边抽着身子。
  这一击虽打实,可风魂却并未有半点得意,因为他忽然发现那人的声音十分耳熟。
  就在这时,两个伽勒斯突然发出怪兽一般的笑声,随后走到一起又融合为一人并道,“你着了我的道了风魂!你且再看他是何人!”
  话音刚落,风魂便再度看向那死人,只是这一看,他又被吓得不轻。
  这一回转头看去,插在死人身上的箭矢便全都消失,而那人的面容也在风魂看去时完全恢复如常。
  宽额大眼,粗眉方脸,白发及肩,圆腮两边。
  竟然是风魂其父风影!
  “父帅!”风魂似许多年前随父征战那般发出大喊并朝风影跑去,只是这一上近,还没等其将风影扶起,一只血皮大手便从风影腹部穿出,且在穿破风影腹部的下一刻重重地击在风魂胸口上,一击将其击飞出去,使其在刹住身子时被身后的伽勒斯伸长血牙狠狠地咬住右肩。
  遭到偷袭的风魂急忙向后冲出一股内气试图将伽勒斯打退,却不想这一击使出,伽勒斯竟和虚影一般不受伤害立在原地,然而风魂仍旧感到右肩发痛,且咬合力不减反增并开始咬在骨头上。
  情急之下,风魂只能忍痛一击,提枪击在被咬部位,削肉斩骨以求自保,不过这一击却又使其痛呼一声,滴血难止。
  “来人呐!”风魂忍痛大喊道。
  “他们不会来的,因为他们都不在这里。”从风影体内钻出的血皮风云幽狞笑道,其全身竟不停地往下滴着血。
  此话一出,风魂内心便是大惊,随后他将金枪往地上一拄大喝“金刚除邪术”,使其全身骤放明亮金光。
  只可惜此刻仅是在梦境中,所以无论风魂的除邪手段有多高明,伽勒斯和风云幽都不会受其影响,反是定在原地放声大笑。
  “除非你死了,不然我们是不会消失的。”风云幽余笑道,“因为,我们只有达成目的才能离开,而我们的目的是,杀了你,以报生前丧命之仇!”
  “要报仇,也应该是我说的才对!”
  风魂闻声一惊,立刻回头一看,发现巴卡尔竟突然从床底爬了出来。
  三足鼎立,直将风魂围在正中,只有风影一人死在墙边。
  “风魂老贼!”相貌与生前无异的巴卡尔怒声吼道,“背信弃义,害我性命,更害我魔民众数。今天,我定要你死在这里!”
  “慢着!”风魂忽然喝道,随后伸手指了指伽勒斯,风云幽,沉声道,“你们,害死我父帅,我的家人。你们,没有资格寻仇!倒是我父帅,我家人,可以来到这里索取碧丽丝和阿岚的性命!”
  “而你,巴卡尔。”风魂怒指巴卡尔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连你亲弟巴克都杀了,还有脸说报仇!要报,巴克也可以出来将你掐死扼死!”
  风魂话一说完,那三人怔立当场,顿时没了怨气杀意。
  不一会,风魂便觉右肩大痛,突然从梦魇中醒来。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适才所发生的只是场梦,但是这伤口又让他觉得那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梦,而是一种有怨鬼厉鬼参与的“报复之梦”。
  未做多想,风魂便大喊“来人呐”,唤来守在门外的两名战傀。
  “去将所有将领叫到这里。”
  战傀一去,风魂便开始细思着方才所发生的事情……
  在血界,鬼隐城地宫发生“请鬼入梦”事件以后,处在“望天城”的无邪也很快便遭遇了此种恐怖异事。
  这一夜,在强行而又粗暴地享用完雪儿的身子后,无邪便将雪儿绑在房内的柱子上,十分安逸地倒床大睡。
  他本想用一种极为不人道的手段来惩罚敢对其痛下杀手的雪儿,却因今时戾魂的潜在威胁,不得不暂时留住雪儿以保证同佑枫一众合作,共同对付戾魂。
  因此,他只能以这种形式来收拾雪儿。
  现在的雪儿,无论再怎样抗拒无邪也无法摆脱,想咬舌自尽,又被其堵住嘴巴,只能如此苟且偷生。
  共欢后的无邪显然得到了一定的满足,睡意也大了许多,于是,他很快便睡得很沉。不过,他也因此在很短时间内来到了那“可怕梦境”中。
  梦境中的无邪醒来一看,本在低声啜泣着的雪儿已是睡下,而紧闭着的房门却莫名地开了。
  此外,无邪还注意到,门外正有阴冷轻风飘送进来,吹得他暗自猜测这阴风有古怪。
  谁知这一分神,一个满脸被短刀扎穿的血人便突现在其身前,吓得其惊声一叫,抬起一腿便是大踹。
  可这一踹,那人一倒地,无邪却惊愕地发现,那人扎满短刀的可怖面孔竟在一瞬间恢复正常,且变作了一张其极为熟悉的面孔。
  “老爸!”
  无邪惊呼着往前跑去,可身子还没凑近,他便猛地将双脚定下,同时将意念一集中,直接从神行囊中变出龙之刃在手中。
  “他不可能复活的!”无邪忽然坚定道。
  嘴上说着,手里也没闲着。无邪且说着,且举起锋利的龙之刃向元无谅的颈部用力斩去,不过这一斩却出乎其意料地从元无谅颈部直接透去,而不像其最初攻击那般实实地击在元无谅身上。
  “我没有你这个败子!”元无谅十分失望地说,两眼并未去看无邪,而是垂首看向地面。
  此状一出,无邪内心猛然一震,心灵顿时受到极大冲击,接着便将手一垂一松,铛地一声将龙之刃掉在地上。
  “老,老爸。”
  “你不要再叫我老爸!”元无谅怒瞪着无邪喝道,“败子,元氏祖宗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
  话音刚落,啪~
  元无谅忽然伸手抽了自己一耳光,打得无邪心头一颤,抢在元无谅再打一耳光时瞬移上前拿住其手急声道,“老爸别打了,无邪知错了,无邪改还不成吗!”
  不成!啪~
  元无谅一巴掌迎着无邪脸颊痛击下去,打得无邪当场怔住了。
  这一击下去,无邪心中愧疚感瞬间减了几分,反倒是怒意在此升了上来,直令其将眼中两道怒芒投在元无谅脸上。
  “你个败子想打你老爸吗?”元无谅不恐反怒,声色俱厉道。
  被元无谅这么一喝,无邪的怒意登时减了大半,原本挺直的身板也快速垂了下来。
  “你太爷爷都快被你气死了你个败子!”元无谅伸出右手食指戳了戳无邪对脑袋气恼道,“做了那么多大功之事,被你做的几点损事恶事一算上来,他和你爷爷就要在地府里多受罪了!”
  “我,我……”
  无邪心中愧疚感正要大发,他的脑筋便忽然一跳想到了其它的事情,接着,一股比方才更加强大的怒意便从心中大烧起来,以致其一击又快又重的拳突然杀出,直将元无谅打得后翻砸毁一旁的桌子。
  “老东西!”发现只要趁元无谅不备即可击中其身子后,无邪又快速一脚迎着元无谅的面门大踢而出,踢得元无谅身子一翻摔在门边。
  “原来是影星影月那俩浑小子用‘如梦令’搞出来的啊!怪不得能如此了解我!”无邪气冲冲地扭着脖子道。
  此话一出,元无谅顿时一惊,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只是梦境的?”
  “哼,你看!”
  元无谅顺着无邪所指方向看去,发现那里被绑着的雪儿并没有什么异样。
  “什么意思?”
  “你再看!”
  无邪哼声一笑,将双手伸向后背并又伸回。这时候,元无谅注意到无邪手中已然多了一对玄黯刀。
  见元无谅还是不解,无邪便解释道,“现实中的她早已哭了好一阵子,脸上早已多了泪痕,原本干燥的地面更是会被打湿。而这能大大增强持有者夜视能力的‘玄黯刀’,则让我留意到了她所站之处地面上,根本没有半点被打湿的痕迹。”
  无邪话一说完,元无谅瞬间发出大笑,夸赞道,“很好很好!终于又遇到一个能以自己的办法找到突破点的人了!而且你这个人,更是抓住了我的破绽,实在难得!”
  “废话少说!”无邪突然将脸色一沉,“你究竟是不是影星影月二人变出来的?”
  “笑话!阴间‘梦魇之鬼’岂是你等凡常之辈所能唤来的!”元无谅站起身子道。
  “阴间!梦魇之鬼!”无邪不禁大皱眉头道。
  就在无邪短暂分神时,真正的杀机终于出现了!
  只见床底一只白嫩之手突然伸出,紧接着,一道疾影便从床底猛地冲出,直取无邪而去并在无邪感知背后不对劲回身之时一击杀出,直接命中在无邪身上。
  他,青面獠牙的谢磊,狰狞着面孔,紧握着右手上的纯黑色锯齿短刀又快有狠地刺在了无邪身上。
  然而这一击谢磊本是锁定着无邪心脏处攻去的,结果最后还是让无邪在一瞬间匆忙反应并将身子一压一闪,换作了左肩来承受这一击。
  一击取不到意料中的效果,谢磊忍不住惊大着眼并将身子定于原地一瞬间,可就是这一瞬间,无邪便已将双臂伸出,再将双刀一错一斩,直接斩开谢磊大半个手腕。
  谢磊中刀后又痛又叫,使得无邪趁机集起全身力劲于右腿上高抬一扫将其击倒,同时借势转过身去将双刀用力一掷,直直插在准备上前解围的元无谅腹上。
  以极短时间击倒腹背二敌的无邪正欲拔出谢磊插在肩上的短刀,躲在暗处的又一突袭者便已择机出手。
  只见床顶布忽然一动,一道漆黑光束便从顶部疾射而出,不偏不倚地击在刚回过身来的无邪额头上。
  一被光束击中,万重邪念恶念便从无邪脑海里浮现出来,而这超过其控制范围的众多不好念头很快便使其意志大颓,精力大减,倒坐在地。
  一击命中,藏在床顶布上的郁杀便从那狭小得完全不可能装下人的空间冒了出来,而他这一出现,无邪便下意识地大喊“来人呐”。
  “没用的!”郁杀邪笑着将焦黑色短杖顶部的凶狠犬头抵在无邪额上,“在这‘阴鬼梦魇’中,你是不会有任何帮手的!”
  此话一出,无邪不禁抬头大笑,反问道,“你确定?”
  话音刚落,地面骤然轰地一响,凭空穿起一条深棕色的有尾无足大独角龙。
  独角龙一出,处在其上方的郁杀和谢磊便被一顶冲天,嗙地一响狠狠地撞在房顶,而无邪则被独角龙张口一吞,穿入地面带走了。
  离开房间来到内院处的无邪将龙之刃一收,再拿起独角龙所化的龙牙唐刀向四处大喊“来人呐”。
  过了一会,无邪非但没有见到“元家军”的人影,反是在各处灯笼光和蓝光神戒光亮的照映下看到了更多围堵过来的敌人——曾经被自己杀死的神兵。
  一大堆神兵刚堵住无邪的进退之路,无邪便作法使得十戒大放白光并大喝“十雷断空”,刹那间十道白色大闪电从天而降,瞬间放倒堵在府门方向的神兵。
  清出一条道路后,无邪立刻瞬闪而前,全力一冲,直从神兵身上飞跃过并冲到府门外。
  “为什么还不醒来呢?”借助左手尾指所戴翠绿透明戒指之威能,加满速度飞奔着的无邪在心中道,“再不醒来的话,只怕早晚都要死在这些死鬼手上!”
  在大街小巷中穿行了一会儿后,不远处传来的女子娇喊声引起了无邪的注意。
  那不是雪儿的声音,而是水梦的声音。
  一想到这因自己而死的女子,无邪便忍不住将方向一转,拐向声音传来的左侧巷道奔去。
  不一会,无邪便举起包裹着黑光龙头的左手向前击出大喝“黑龙在天”,召唤无数条黑龙出现在高空中并对着围住水梦的大堆狼兽加速撞下,轰轰轰……
  重击一过,狼兽纷纷狼狈而逃,仅留下水梦一人蜷着身子大喊“救命”。
  “水梦别怕,元无邪来了!”无邪刚一上近便抱住这正常模样的水梦安慰道。
  “元无邪,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出现,一定能救我!”
  水梦话音方落,无邪便觉后腰两侧遭到锐器穿刺,而并未穿戴“妖皇战甲”的他,很快便在疼痛中感觉到腰子也被那两道锐器穿伤。
  无邪大惊之余一掌速出直接打在水梦腹上,一击将其打飞,随后咬牙将插在背上的锐器拔出一看,竟是两道发银发亮的细长针。
  还未质问水梦为何要对自己动手,更多的人影便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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