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到京城

　　不管了，白天此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跑路再说吧！紧忙来到酒楼的后院的一个小屋里，这是平常白天住的地方，他进屋从一个角落的罐子里掏出一包碎银，这点银子可是他这一辈子家当，想了想又换了身衣服，这才悄悄的从后门溜走，消失在夜幕当中。
　　果然，第二天一早，就留就被官府封锁起来，三条命案，在这仟佰城也算是大案了，治安官叫做李上香他现在真是头大，他这刚上任不到半年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要是上头问责起来，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不一会，下面的人就来汇报了：“大人，死者共三人，其中两人身份已查清，是.....是.....”
　　“是啥啊？说啊！”
　　下人递过来两道令牌，李上香一看，差点没坐地上，结巴的说道：“这是.....是.....侍龙卫？”
　　“对，大人，另外一人身上没有可辨认的信息，所以还在查。”
　　李上香瞬间感到这事不简单，侍龙卫死在自己地面上，先不说事大事小，那另外一个人也不会简单啊！能被侍龙卫盯上的人，简单的了吗！
　　“继续说。”李上香无力的说道。
　　“是，大人，经过勘查，那两位侍龙卫皆是死于那神秘人，而那神秘人身上的刀伤也是侍龙卫造成的，这个能一一对应上，可以说现场应该没有第三方势力，神秘人先杀了那两位侍龙卫，回到酒馆后因为自己也受伤过重最后也死了，但是蹊跷的是，酒馆的店小二不见了。”
　　“嗯？说下去。”李上香阴沉的说。
　　“大人，现场只有三具尸体，并且没有第三方势力介入，我们怀疑店小二潜逃了，但是他为什么逃跑我们不得而知，按理说遇到这事他应该第一时间报官，可是却跑了，我们推测他有重大嫌疑。”
　　李上香香了想问道：“店下二背景身份查了吗？”
　　“大人，已经查了，此人叫白天，从小是孤儿，一直在仟佰城长大，没有前科，后来一个老太太收养，上过几年私塾，直到老太太没了，他才出来谋生活，在这酒馆一直做工，掌柜的对他评价很不错。”
　　这下，李上香更迷茫了，这么干净老实的人不应该跑啊！可现实总归是跑了，那就有重大嫌疑，李上香无力的挥了挥手说：“全城通缉吧！”
　　“是，大人。”
　　对比于城里的混乱，白天此时也不是很好受，对于基本上没出过门的人来说简直太难了。
　　他已经决定先去京城，到了那里看看能不能有机会撞见五皇子，这个叶准死前也不说明白，这要是走到京城估计一年半载都到不了，幸好遇到一路商队，他们要进京办事，这白天又塞银子又说好话的这才稍上他，不过他只能在装货物的车上挤挤，那地方没遮没挡不说，就那小地方就够一个人半蹲着的。所以这一路给白天累的。只有到了饭口点，白天能下来溜达溜达，解解乏。
　　白天时间长了发现，这个商队不光有货物，中间还有辆马车，却不见马车下来人，都是看下人恭敬的把食物递上。不过白天也就是好奇，也没多想，本来他现在已经一身骚了，哪还管的了别人尿不尿啊！
　　这天天色已晚，商队来到一城下，守城士兵不让进，不管是塞银子啊还是说好话就是不让进，如果放在平常，商队也就在野外凑合一宿了，不过今天是给养已经用完了，大家已经饿了两天了，必须得进城补给，这才要死活进城，可是当守卫以条例说夜晚不许开城门为由，就是不予放行。
　　为首的领队没办法，回到那辆马车前，拱手说道：“大人，门卫死活不放行，还请大人帮下忙。”
　　马车里发出一声叹息，随后从里面伸出一只芊芊玉手，白天后面看的仔细，就见这手是真白啊！
　　就见递出一个令牌，上面写着一个通字。
　　为首的人小心接过令牌，转身递给门口侍卫说：“我们是京城安通商号的，车里做的是安通商号的大小姐，还望大人行个方便。”
　　白天一听不得了啊！安通商号，那好像是天下最大的商号了，贼有钱。白天虽然是店小二，不过这天下的消息他也知道不少。
　　侍卫看了一眼，为难的说：“兄弟，不是为难你们，今天我们家大人刚说过，入夜任何人任何商队不许出入城门，我们真不敢违抗。”
　　“你....”为首的转身回到马车旁双手把令牌一递说：“大小姐，属下无能，他们还是不放行。”
　　“放肆，他看不出这是安通商号的令牌吗？”车里传来一阵悦耳的暴怒声。
　　“知道，可是依然不放行。”
　　“岂有此理，京城都给我安通商号几分薄面，怎么到了这小城还拿上了。”
　　白天听到这，从车上跳了下来，现在只有他试试了，虽然他很不愿意出这个头，但是总比饿肚子强啊！
　　商队首领看到他下来走向那守卫，好奇的看着他，白天也不理会，直接把玄机阁的令牌掏出来然后在守卫耳边小声的说：“认识不？如果不认识把你家大人喊出来，就说玄机阁的人要进城。”
　　守卫虽然听不懂他说的，但是也不敢耽误，因为这玄机阁好像听说过，直接奔向城门里面通报去了。
　　马车里的女子问道：“他是谁？”
　　“大小姐，他是路上遇到一个搭车的，要去京城，我看他挺可怜就把他带上了。”
　　“哦？”里面发出一声疑问。
　　不一会就从城里跑出来一个人，边跑边系着官服，来到白天面前客气地说：“大人，我是城防军军备官，刘思远，不知大人驾到，还望大人赎罪。”
　　白天把令牌掏出来，给那刘思远看了一眼然后说道：“我来此地办理公务，切不可声张，走漏风声第一个查办你，现在我要进城。”
　　刘思远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说：“大人请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放行，快放行。”
　　白天冷呵一声，转身回到那货车上继续蹲着去了。
　　商队为首的深深看了眼白天，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马车里的女子轻声的说：“别看了，先进城再说吧！”
　　“是，大小姐。”
　　刘思远看着马车远去的身影叹了口气，门口的侍卫问道：“大人，那玄机阁是干啥的，既然让你这么忌惮。”
　　刘思远瞪了他一眼说：“告诉你，把今天的事忘了，就当没见过，要是透漏一个字，老子我先把你灭了。”
　　“是，是，小的今天啥都没看见。”
　　刘思远嘴里念叨：“真不知道哪位当官的要倒霉，竟然被玄机阁盯上了，这世道。”
　　白天当然不知道那刘思远咋想的，他现在就是饿。一行人马来到一处客栈前，进屋就喊道：“小二，酒，吃的，还有门口的马都给我伺候好了，再来一个上好的房间。”
　　小二一看是商队，高兴的说好嘞。
　　不一会这不大的客栈就挤满了商队里的人，小二也把酒菜端了上去，一群人喝的不亦乐乎，白天则是找了一个最角落的桌子坐了下去，要了一壶酒，看着中间的人群喝着。
　　那为首的首领瞧见，拎着一坛酒和一盆牛肉过来，放在白天的桌子上然后说道：“兄弟，算我眼拙，没瞧见兄弟是个大人物，路上多有得罪，还望兄弟海涵，这坛酒我干了。”说完端起酒坛就喝了起来。
　　白天忙说：“兄弟，你这是干啥啊！”
　　等干完以后，那人说道：“我姓牛，叫牛二，家穷也没个正经名字，在安通商号做工，承蒙当家的瞧得起让我做了商队领队，兄弟不嫌弃的话，咱交个朋友。”
　　白天看他这个样子，无奈的说：“我叫白幽，其余的就不能跟你说了，不过以后有用着我的地方开口就行。”倒也不是白天故意拖大，他本来就是个人赝品，说的不好听点，这多活一天都算捡到的，真不敢瞎结交人，一个人在外面，谨慎点是好的，只有谨慎的人，才能活得长久。
　　牛二见白天这么说，也没不开心，知道他这是身份特殊，笑着说：“行，兄弟，你这一路吃喝算我的。”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些碎银放在桌子上说：“这是当初你给我的车马费，现在还你，既然是朋友了，这钱就不能要，并且今天要没你我们也进不了城。”
　　白天也不推辞，直接拿起银子揣进怀里，双手一抱拳说：“那我就谢兄弟了。”对于白天来说，本来就没多少钱，谁会嫌钱多啊？不是吗？
　　牛二看白天也是个爽快人，哈哈一笑，转身回去喝酒去了。
　　第二天起身的时候，商队又多出一辆马车，牛二队白天说道：“这是我家小姐为你准备的，知道你愿意喝酒，车里备足了酒和食物，还望你不要推辞。”
　　白天笑着说：“你家小姐太客气了，替我谢谢你家小姐。”
　　“好的，兄弟，你上车吧！咱们这就出发。”
　　这一路白天可以说过的那叫一个惬意，一点罪都没招，就这样慢慢悠悠的总算到了京城。到城下的时候，白天跟牛二他们做了分别，牛二说道，如果有事，可以去安通商号找他。
　　白天笑着应承下来，他是第一次来京城，天子脚下，那繁华程度真的不是一般城镇可以比拟的，厚重高大的城墙，仟佰城作为边塞城市可以说城墙修的也是够可以了，可是跟这京城相比，不及这的万一，白天打算先了解下朝廷的形势在做打算，他心里也明白，相见皇子，那还真不是寻常百姓能见到的，要是打探消息，他这店小二是最为了解的，无非就了两个地方，酒楼与青楼，但是青楼那地方以他现在的财力还真有心无力，至于酒楼吗！或许还能照亮照亮，白天就这样在京城的街道闲逛着，一直逛到天黑了这才走进一家酒楼。
　　或许因为是天黑的缘故，店内已经没什么人了，小二靠着墙角在那打着瞌睡，掌柜着则是在柜台吧啦着算盘，看着有客进来，大声的喊道：“有客到。”
　　这一嗓子给店小二吓得一激灵，看见白天进来赶忙跑过去，热情的招呼道：“爷，吃点啥？我跟你说，本店特色，淮西老酒，那叫一个地道，还.....”
　　“一壶老酒，两个特色小菜。”没等他说完，白天就直接打断他，他以前就是干这玩意的，通常这种小的就酒楼推荐的东西基本都是今天卖不出去的，剩下怕第二天坏，所以紧着推销，白天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看见掌柜的后面的价格牌，白天感叹道：“这京城还真是不便宜啊？在这吃一顿够在仟佰吃两天的了。”
　　不一会酒菜就上齐了，白天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嘴里说道：“酒还是真不错的。”在白天看来酒的好坏一品就知，而人则是一处就知。但是酒不会变，好坏就在那里，而人则不同，人是善变的，所以白天宁可天天喝酒，也懒得结交虚伪的人。
　　小二笑着说：“爷，那你慢慢喝，有事喊我就行。”
　　“哎！还别说，真有点事要求教你。”说完白天从怀里掏出一两碎银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说道：“我这初来京城，想在朝廷里混个一官半职的，想递给帖子拜个码头，但又怕站错队，所以想让你帮忙分析下，不都说你们店小二那是包打听吗？”
　　店小二一听，哈哈一笑，很自然的把桌子上的银子拿走，然后说道：“爷，你算是问对人了，我跟你说现在朝廷总体来说分三派，第一派则是大皇子齐王为首，六部人家就占了三部，并且右丞相曹公还是他的老丈人，势力不可下瞧，另外一派那就是五皇子赵王了，六部虽只占两部，工部和刑部，但传说他在军队根基很深，毕竟常年在外领兵作战，剩下就是以右丞相为首的中立派，他们不占任何队伍，所以爷你要是想有前途，最好战队齐王，都说齐王赢的面大。”
　　白天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了，店小二见他不说话，笑嘻嘻的退到一旁说：“爷，有事你在喊我啊！”
　　白天问这一嘴倒不是想参与政治，就想知道五皇子这一派都有谁，实在不行就接触他手下的人，总能见到五皇子的。
　　第二天闲的没事，白天就打算溜达溜达上赵王府那里溜达溜达，碰碰运气，万一赶巧遇到赵王了，这边走边打听就来到了王府前，门口一堆侍卫，看见白天，忙训斥道：“闲杂人不得再次逗留，要是招工的在王府后门。”
　　白天一听招工，感情王府也需要杂役啊！想到这白天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这不废话吗？王爷也是人啊！也得需要人伺候啊！就一路小跑来到后门，一看，好家伙这人还真不少啊！白天拉住一位问道：“兄弟，是在这招人吗？”
　　那人打量下白天说：“对，就在这。等着吧！一会就有人出来了。”果不其然，半响，小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胖子，穿的是绫罗绸缎，用蔑视的眼光扫了下下面的人说：“下等杂役两人，月钱五两，包衣费50两。”
　　听到包衣费五十两，下面的人群不干了，有的嚷嚷道：“昨天还二十两呢？怎么今天就涨到五十两了！”
　　“就是还是个下等杂役。”
　　白天问旁边那人：“哎，兄弟啥叫包衣费啊？”
　　那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就是好处费，像一般待遇越好官越大的府邸包衣费越贵，说白了来王府做工不就相中这待遇了吗？要是哪天伺候好王爷了，那随手一赏就够你吃半辈子了，可是这管家太黑了，包衣费都要到五十两了，我可没有那么多钱。”
　　上面管家听到人群嘈杂，厉声喝道：“想干就交钱，不想交就滚蛋，别在我这添乱。”
　　众人听到他这么说，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散去了，就剩下白天和一青年，管家看向他俩说：“你俩有钱？”
　　那青年上前一步说：“大人，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这就有三十两全都给大人，剩下一年我不要工钱全都孝敬给大人，就当请大人喝茶了，大人看可否？”
　　“人才啊！”白天内心蹦发出这两个字。
　　那管家眼睛一转说：“看你小子也挺机灵，就破个列吧！上来吧！”
　　“好嘞！谢大人。”
　　管家又看了眼白天，鄙视的说：“你呢？”
　　白天别说五十两，身上加一起都没有二十两，估计要是用那哥们刚才那一招得被打死。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大人，我给你看样东西。”说完从怀里掏出玄机阁的令牌，给管家看了一眼，并小声的问道：“认识吗？”
　　管家虽然只是个外府的小管家，但好歹也是王府的管家，见过市面，他知道那是玄机阁的令牌，更知道玄机阁是干什么的，但是玄机阁来王府坐什么，还这么偷偷摸摸的，难道是来监视王爷，难道皇上对王爷.......下面这个管家就不敢再想了。
　　白天看他发呆，不耐烦的问道：“这个行不行，不行的话我就走了。”
　　此时的管家早都没了刚才的威风，诺诺的说：“行，行，行。”
　　白天附在他耳边说：“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身份，你正常点。”
　　管家也低声的说：“是，大人。”
　　随后清了清嗓子说：“你俩跟我来吧！”
　　王府分为内外两府，外府则是这帮下人吃喝住行的地方，内府才是整个王府的核心，白天也是第一次进入王府，给他的感觉就一个字“大”两个字“很大”四个字“特么就是大”。
　　差不多都赶上一座小城市了，管家先安排完那个青年，这才过来低声下气地说：“不知道大人来齐王府是公干啊？还是有别的事。”
　　白天环顾四周说：“嗯，有点事？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管家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又回想一下没有啊，硬着头皮说道：“我说大人来齐王府是公干啊还是有别的事。”
　　白天内心一阵翻腾，什么？这特么是齐王府？大皇子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