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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事了,叶知秋还有要事在身即将离开。
“叶叔叔,你不去看看老白?”
陈青云自然希望贺知白能够进入雁荡山修行,如此人杰,若是就此错过实在太过可惜。
但他颇为淡然:“世间之事各有缘法,无需强求。”
怎么这些高来高去的前辈说话都这么深奥,陈青云还想再坚持一下。
叶知秋忽又说道:“那小子拒绝了各大势力的邀请,摆明了是不想被宗门束缚,如此纯粹的刀意与他的性子不无关系,便随他吧。”
叶知秋的眼界何其高明,既然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用意,陈青云也不再纠结。
“咦,叶叔叔你要走啦?”
岳灵儿从前院过来,见两人在花园里说话。
叶知秋嘴角含笑:“小灵儿快过来。”
岳灵儿轻车熟路地挽着叶知秋的臂膀。
“叶叔叔你不多留几天嘛?”
叶知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
“叔叔还有事在身,你若真舍不得叔叔便跟我一起回雁荡山吧。”
“哎呀,人家才刚刚下山,还想多去些地方呢。”
“哈哈,你呀,性子还是这么野,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叶知秋打趣道。
岳灵儿脸颊微红:“叶叔叔你再胡说,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哈哈哈…”
三人笑闹了一阵,叶知秋忽然正色道:“你们二人日后行走江湖千万要多留点心。”
两人也虚心受教,陈青云忽然想到:“叶叔叔,您当众让金世昌下不来台,神火宗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叶知秋不以为意,摆了摆手。
岳灵儿也恨声道:“若是神火宗敢乱来,咱们天都峰也不是吃素的!”
“叶叔叔,不如我传书给师傅,求她亲自走一趟神火宗?”
叶知秋见两个小辈如此关心自己,内心颇感欣慰。
“无妨,区区一个神火宗还不放在我眼里,你们安心修行,唯有自身强大才是真底气。”
叶知秋与二人又交代了一番,这才御空而去。
……
浮云遮月,院中一片寂静,陈青云在房中独自参悟星璇心经,通过青木大会的几场比试,陈青云越发觉得星璇心经神妙无比。
忽然,陈青云眉头微挑,复又叹了口气:“老白,你怎么每次过来都像个幽魂似的。”
贺知白推开房门径直走进来。
陈青云看着面无表情的贺知白,十分无奈。
“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
“借刀。”
贺知白轻飘飘地吐出了两个字。
“你怎么知道我有刀?”
“我能感觉到刀气。”
贺知白开门见山,又补充了一句。
“很强。”
陈青云彻底没辙了。
“你借刀想干啥?”
“杀人。”
贺知白要杀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如此平静地说出来,恐怕只有真正经历过生死的人才能这般淡然。
陈青云摩挲着下巴:“刀可以借给你,但是有个条件。”
贺知白转头看着他。
陈青云被他看的浑身不在外。
“唉,你放心不是让你加入雁荡山,我是想让你带我一起去。”
贺知白低头想了想。
“可以。”
“啪嗒”陈青云打了个响指,又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只木匣。
正是叶知秋带来的那两柄短刀。
屋内寒光照人,刀气凛冽。
贺知白双手虚抚刀身,像是在感应什么。
“好刀!”
“锵!”
双刀已被他握在手中,一时间颤鸣不止。
不知为何,贺知白刚刚接触双刀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刀客与刀至少要经过数年甚至数十年的磨合才能如臂驱使。
贺知白与这一对短刀刚刚接触便已心意相通,随意挽了两朵刀花,屋内桌椅平整地断成数节。
陈青云震惊之余,也颇为无奈。
他哪里知道,这刀乃是萧远山亲自铸就,融合了萧远山的刀意,尊者的刀意早就已经返璞归真,贺知白没练过刀法,全凭本能用刀,正合了大道至简的真意,所以才跟此刀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老白!”
“怎么?”
“赔钱!”
“这对双刀叫什么名字?”
“……”
见陈青云半天不答应,贺知白这才把视线从刀上收回。
这小子看见刀跟乡下汉子见着黄花大闺女儿似的。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贺知白皱了皱眉。
“唉,这刀铸成之后,一直没有合适的主人,也没人给它起名字。”
贺知白点点头。
“要不你给它起一个?”
“走吧。”
……
两人一路翻墙过户,沿着青河直奔西郊。
陈青云心知肚明,老白要杀的人肯定是胡庸。
“老白,这胡庸怎么独自跑这么远。”
“逛花船。”
“这老杂毛,还挺会享受的。”
原来这胡庸坐着花船顺着清河一路到了西郊,此时正左拥右抱,好不潇洒。
“来来来,胡爷快喝嘛。”
“胡爷吃个葡萄。”
“好好好…”
……
以陈青云和贺知白的身手,只一刻时间便寻到了胡庸。
二人静静地看着灯红酒绿的花船。
“怎么说?”
陈青云看了看贺知白,既然这小子提前了解过胡庸的行踪,必定已经有所打算。
贺知白把双刀别在后腰,大大方方,堂而皇之的纵身一跃。
“我擦!”
陈青云目瞪口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胡庸是你杀的吗?
“蓬!”
贺知白落在船上的一瞬间,真气外放,一船人除了胡庸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在一刹那便晕死了过去。
胡庸虽然天资不高,但好歹也是六境初期的修士,在察觉到有人靠近时就已经心生警兆,此时直接一掌震碎船顶,跃了出来。
待看清来人,胡庸轻蔑大笑。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
“怎么,你想明白了?”
贺知白站在船头也不答话,战意浓烈。
胡庸也看出他来者不善:“既然你想找死,老子就成全你!”
“烈火掌!”
三丈高的火焰大手一路横推,直接盖向贺知白。
清冷的夜色里两道寒芒惊现,巨大的火焰手掌被硬生生地躲成碎片。
胡庸惊怒交加,寒芒已经到了眼前。
“咔嚓”
胡庸双手突然包裹一层鳞甲,应该是某种灵器,看品质应该不低。
赤红的鳞甲裹挟着六境强者的庞大真气,毫不留情地抓在刀刃上。
“锵锵!”
一阵摩擦声,贺知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从刀刃上传来,但他心智坚忍,一声不吭,手中的刀很稳。
右手被抓住,左手迅速接上,一刀上撩,胡庸似乎早有预料另一只鳞爪直接按下。
“蓬!”
整只船直接被两人的真气压向水下,贺知白不想伤及无辜,刀意喷发,猛地挣开束缚,一个旋身落在岸上,胡庸冷笑一声,趁势追击。
望着凌空而来的胡庸,贺知白一刀劈出,势不可挡!
“破浪!”
刀势雄浑,无坚不摧。
“火龙爪!”
“轰隆”
好强的刀气!
劲气相撞,胡庸身在半空无所凭依,直接被掀飞出去。
不等他站稳身形,迅如闪电的一刀已经到了眼前。
“惊雷!”
时机衔接的恰到好处,陈青云看着贺知白接连两招占据上风,暗赞一声:“好刀!”
胡庸亡魂皆冒,不顾一切的释放全身修为,恐怖的劲风将周身十丈内的土石草木碾的粉碎。
贺知白刀势受阻,速度大减,却仍然一刀劈下。
“磅!”
胡庸的右爪护在左肩,虽然挡住了这一刀,但肩膀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刀气入体,内脏受损,十分难受。
六境修为刚刚爆发,一时间体内真气难以为继,寒芒再起,左手刀直取脖颈!
胡庸怒吼,左掌调用仅剩的修为,狠狠地劈在地上,尘土飞扬,借着反震之力,退了十丈之远。
贺知白不依不饶,脚下用力,左手刀始终不离对方脖颈三寸之间。
“岂有此理!”
堂堂六境高手,被一四境小辈逼的险象环生,几次差点丧命,胡庸恼羞成怒。
怀中突现一点火光,贺知白本能的察觉到危险,迅速撤刀,双刀护在身前向后急退。
“轰隆”一声巨响。
两人之间炸出了一朵火云。
“这是什么玩意?”
陈青云在暗处看的惊心动魄,这玩意威力这么大,简直是阴人利器,得想办法弄点过来,不过这老杂毛被逼到如此境地才舍得动用,想来存货也不多。
胡庸离得最近,即便有六境真气护体,也被震的不轻,一口鲜血喷出,显然不好受。
趁着贺知白还摸不清情况,胡庸急忙服了几粒丹药,运功化开药力。
待烟消云散,贺知白双刀在手静静地看着对方。
“小杂种,你可知老子乃是神火宗执事,你若敢杀我,天下之大再无你容身之地!”
这胡庸是想故意拖延时间,但贺知白心志坚定,一旦下定决心,绝不更改。
贺知白左手反握刀柄,腰部下沉,猛地蹿向前方。
胡庸心中暗骂,强运真气,三十六式火龙爪使的密不透风。
“坪、磅…”
两人出招极快,强大的劲气相撞,岸边树林惊起无数飞鸟,还未飞上半空便被两人的劲气绞成肉沫。
贺知白的双刀一正一反,状如陀螺,出招极快,胡庸若非凭着境界压制,恐怕根本难以招架。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