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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解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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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教授继续说道:“我说过了,刚才的解释是一个心理学家从科学的角度做出的结论,现在我从一个有点令人难以置信的角度来给你解释一下。在这之前,我想问你个问题——你相信这个世界有不同的时空吗?”
  “不同……时空?”马克被问的有点不知所措。
  “看过科幻片《回到未来》吗?”
  “看过!就是一个小孩乘坐时光机器‘嗖’地一下回到过去,然后再‘嗖’地一下穿梭到未来吗?”这部系列剧马克曾看过几遍。
  “没错。”
  “可……那只是科幻啊,是作者幻想出来的。”
  “那你认为时光会倒流吗?”黄教授继续问。
  “那……更不可能,难道我早上吃的东西,还能再吐出来?”对黄教授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马克不知该怎么回答:“不……等等,我好像看过霍金的《时间简史》这本书,书里面介绍说,宇宙产生于一个奇点的爆炸而产生的扩张,到一定的极限后会收缩直到再回到一个奇点,而时光会随着宇宙的收缩倒流回去……是这样的吗?”
  黄教授赞许的看了看马克:“想不到你看的书还真不少,没错,就是这个道理。虽然这里面假设成分比较多,但是谁也不能保证这种情况不会发生。既然时光都能够倒流,那这个世界存在多个时空也不是不可能的。”
  马克茫然地点了点头:“那……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好,那我就直接了当地说吧。我觉得,宇宙也许存在另一个甚至多个时空,在那个或那几个时空里,你有着另一个身份,另一种能力。而那些时空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或者什么原因与我们的这个时空联系了起来,或者发生了部分重合,你于是具有了另一个时空的‘你’的部分能力,这就可以解释你为什么突然拥有以前没有的电脑技能和身体素质了。”
  听完黄教授讲完科幻小说一样的一番结论,马克在那愣了几秒钟,然后——
  “哈哈哈……”他实在把持不住,大笑了起来,“不……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憋得……难受……”马克一边捂着肚子大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黄教授并没有笑,表情反而有些严肃,他用手扶了一下眼镜:“我知道你很难相信我说的话,就像在听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不过我希望你能把我刚才说的那些话记在心里,以后如果再发生类似的异常情况,你也细心地观察、总结一下。”
  黄教授顿了顿继续说:“大概几年前的时候,我曾接待过一个病人,之所以称他为‘病人’,是因为在别人眼里他的妄想症非常的厉害。他幻想这整个世界都是被人操控的,我们每个人都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程序,被其他的某种东西随意控制、修改。好了,话就说这么多,今天就到这儿,如果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
  ……
  从诊所出来,马克漫步在落满枯枝败叶的公园小路上,一想到刚才黄教授讲的那个科幻故事他就想笑。
  “看来得妄想症的不是我——而是他,居然幻想出来另一个时空,另一个我。”马克摇了摇头,“以前听朋友说心理专家没有一个是正常的,看来不假。”
  “可是……我到底是怎么了?”马克又想到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些诡异的事。
  ……
  昨晚一夜无事,那个噩梦也没有来骚扰他,马克今天精神抖擞。
  上午他被领导指派领着两个技术人员到一个建设单位去把最终的图纸确认一下,商讨一下具体施工方案的可行性。自从前两天在领导面前的出色表现,现在领导已经让他带队出任务了。
  一上午的探讨没有确定最终的方案,于是决定下午继续。中午,马克在建设单位的食堂吃了点饭。他看了看表,会议时间定在一点半,还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于是就回到会议室趴在桌子上打起盹来……
  ——还是那张绿色的大口,巨大的獠牙,不过这次更加的清晰,更加的恐怖!
  “啊……!”马克一声大叫从梦中惊醒,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时才睁开眼睛的他看到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
  “对……对不起!我……刚才睡着的时候,做了个梦,对不起!”马克一边慌忙解释着,一边冲出了会议室。
  ……
  一个月后,马克面容憔悴的又坐在了黄教授的面前。在这一个月里,那个噩梦时不时地就出现在他的梦中,出现的很突然而且没有任何的规律,就像被人随意强行插入的程序。至于那些莫名出现的能力也是时有时无,有一次为了测试,他轻轻一跳就跃上了接近一米五米高的院墙,而第二次跳的时候脸却狠狠地撞在了墙上。电脑方面的能力也是偶尔才能表现出来,就像是借了别人的东西,随时被人拿走一样。
  “黄教授!我这是怎么了,我该怎么办?”马克把这一个月发生的所有事情向黄教授描述了一番,“您的那个……另一个空间的解释让我根本没办法相信,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马克,我说过了,你这并不是心理疾病。当然,上次我说的另一个空间的解释也只是一个猜测,真正的原因还要靠你自己去发现、去揭开,我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了。”黄教授看着眼前没精打采甚至有点颓废的马克说道。
  “那……好吧,再见,黄教授。”马克显然知道在这里已经得不到任何的答案了,他站起身向黄教授道别,走向了门口。
  忽然,马克又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他转身问:“黄教授,上次您好像说,有一个人的情况跟我差不多,那个人的情况您了解吗?我能去见见他吗?”
  “嗯……这个,”黄教授犹豫了一下,“这个人从我这走后就没有再回来,我也打听过,好像听说他的家属已经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院。”
  “是哪一家?他叫什么名字?”马克急忙问。
  “是第一精神病医院,他叫……高峰。”
  “谢谢黄教授!”马克快步走出了屋门。
  这时,坐在沙发里的黄教授望着马克背影消失的门口,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绿光。
  ……
  第一精神病医院是本市最早的一批医院,原来在市中心,后来搬迁到郊区,面积也增大了几倍,设施和人员的配备自然不是同日而语。
  周六上午,马克打了辆出租车,来到了第一精神病医院。医院很清静,来探视的家属并不多。他先到前台问了问住院楼的位置,又来到住院楼找值班人员询问高峰的情况。值班的是一个穿着粉红护士装的女子,个子不高,瘦瘦的,戴着黑框眼睛。
  “对不起,院里有规定,探视病人必须要经过家属或院长的同意才行。”小护士坐在前台里面的椅子上,抬头看了一眼马克说。
  “我是他的朋友,今天第一次来看他,所以不知道院里的规定,您就通融一下吧。”马克想再争取一下。
  “不行就是不行!我放你进去了,领导是要扣我奖金的。”小护士坚持着原则,不肯让步。
  “那……能不能把他家属的电话告诉我,我跟他们联系一下?”马克换了个迂回的方式。
  “不行,医院有为病人信息保密的义务,我不能把他家属的电话随便给别人,谁知道你是干嘛的?”她头也不抬,只顾着看手里的手机,发着微信。
  “你怎么……”马克有点生气,可转念一想着急也没用,这也怪不得人家,只能再找机会吧。他收回了后半句的“这么不近人情”这句话,瞪了一眼正低头聊得热火朝天的女护士,转身走开了。他并没有走的很远,而是坐在了不远处的一排椅子上,观察着这里。
  很快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那个女护士除了摆弄她的那只红色的手机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正当我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女护士站起身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然后快步朝角落里的卫生间走去。
  “好机会!”马克心里暗喜。等女护士走远,他迅速地走到了服务台前。
  病人住院都是有登记的。马克来到服务台,见四周无人,立刻绕到了里面,四处寻找起来。很快,他看到在第二层的抽屉里,一本厚厚的住院登记簿躺在那里,他一目十行地翻看着里面的内容,寻找着高峰的名字。
  “高峰……高峰……你到底在哪儿啊?”登记簿已经翻了大半本了,仍然没有看见高峰的名字。
  而这时马克已经远远地看见那个女护士正低头看着手机朝这边走了过来,马克急的手心里已经出了汗,他迅速地又翻过一页。
  “高峰!”一个期盼已久名字赫然出现在这页的第一行——B楼11层1101。马克快速扫了一眼,记住了病房号,然后闪身走进了身后的一个门里。
  一身轻松的女护士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桌上放着的住院登记簿。“我明明把登记簿收好了的,怎么会出现在桌子上?”她心里疑惑着。
  ……
  这是一间职工的休息室,里面没有人。对面还有一个小门,应该可以通往另一边。马克朝门走去,前面不远处有一个衣架,上面挂了一件医生穿的白大褂。他想了一下,顺手摘下白大褂,穿在了自己的身上,走出了小门。
  穿着白大褂的马克一路畅行无阻,不时地有几个小护士还点头朝他微笑示意,马克心里偷偷乐着。
  很快来到了B楼,看电梯的大爷热情地为马克按了十一层的按钮,电梯缓缓来到了十一楼。门一打开,他迈步走了出来。
  这里跟普通医院的病房楼几乎没什么区别,过道的两边都是一间间的病房,要说不同,那就是每间房门都紧闭着,偶尔从病房里传来几声叫喊和大笑声。几名护士正推车小车在为每间病房里的病人送药,马克随着护士走了过去,门口值班的人和这几个护士看到马克也没太在意,以为是刚来的医生在查看病房情况。
  护士打开一间间的病房,里面穿着病号服的病人不是呆呆地坐在床上、地上,就是在不大的房间里来回走着,嘴里念念叨叨,并没有马克当初想象的那样,个个都是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
  这时护士已经走到了1101房间,其中一个用钥匙打开了房门,马克探身往里看去,里面比较昏暗——应该是拉着窗帘,只是隐约地看到一个身影蹲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护士走到窗帘跟前拉开了一条缝隙,顿时阳光泄了进来,室内的一切也清楚了许多。蹲在角落里的人显然被闯进来的护士和阳光吓坏了,他警惕地低着头偷瞄着眼前的一切,身体不用自主地打起哆嗦来。
  “好了,别害怕,我是医院的护士,来给你送糖水来了。”说着,护士拿起托盘上的一个小杯子送到了这个人的面前。
  这个人怯生生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好像以前见过、有点熟悉的护士,他点了点头,“我……要喝……糖水……”嘴里叨念的同时一把夺过杯子,把里面不知是治疗什么的药一口吞了下去。
  马克这时已经看清楚了他的脸,不算太胖,四十多岁上下,应该有几天没刮胡子了,下巴长出了黑黑的胡子硬茬。不知是因为长时间不见阳光或是贫血的原因——脸色白的有点不自然,就像舞台上唱戏的花旦涂了白色油彩,眼睛里满是惊慌和恐惧。
  “我能跟他说两句话吗?”马克跟护士说。
  护士点了点头,然后到下一间病房送药去了。
  “你叫高峰吗?”马克向他跟前走了几步,蹲下身体。
  这个人已经把头埋在了蜷起的双腿里,对马克的问题没有任何的反应。
  “你认识黄教授吗?黄教授说你到他那里做过心理咨询。”马克接着问。
  对方仍然一动不动。
  “那你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另一个空间的事?”马克不知道他是没听明白还是故意装的,所以继续引导着他。
  “另一个空间……外星人!对……对……就是外星人……”这个人听了马克的这句话猛地抬起头来,把他吓了一跳,眼睛里也仿佛有了异样的光彩。
  “……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外星人来找过我……它们的样子特别的丑……还想剖开我的肚子作试验……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所以才藏在这里……千万别告诉它们……别告诉它们……”这个人的眼睛里又忽然流露出一种恐惧,仿佛他所说的外星人就在眼前一样,“……别……别抓我……别剖开我的肚子……别……别……”他的双手在眼前胡乱挥动着,好像要阻止什么来抓他。
  马克站起身,叹了口气,知道从这个人身上不会得到任何的结果了。
  “这个人很明显是个严重的精神病患者,难道黄教授搞错了?还是因为经过以前那些刺激才变疯的?”马克心里想。满怀希望的他对今天的这个结果失望至极。他转身走出了屋门,恰巧遇到一个护士送完药返回。
  “您好,护士小姐。请问这个叫高峰的到底是什么病情?”马克随口问道。
  “他患有很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已经没有治愈的可能了,他的家人也放弃了,哎……真可怜。”护士叹了口气。
  马克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转身想要离开。
  “呃……对了,他不叫高峰,他叫王雷。”护士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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