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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怪人助 寻得容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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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鸦从腥红的月色下划过,发出凄凉嘶哑的呻吟,摩擦着我本就躁动不安的内心。
  我大口呼吸着想稳住我不住颤抖地双手,也许混在这群工人之中能让我燃起些许的温暖。
  与来时的路不同,这群工人被领往是个十分荒凉破旧的地方。
  这里连灯都没有,全靠火把照明。
  借着火光依稀可以看见杂草丛生,乱石遍地,几棵枯树半折着腰摇摇欲坠。
  空地的正中有三扇石门,由大到小从左往右排列着。外檐围了一大圈冒着绿火的栅栏,一人多高,顶端带有锋利的尖刺,应该是用来抵御外来的入侵。
  金刚芭比将我们带进栅栏之后,便不再进入,而是点了一根火柴丢弃在栅栏旁的两堆干草上。顿时一团火焰熊熊燃起,从火焰中走出两个人,是两个戴着帽子满脸胡须的黑脸大汉,手中持着一把泛着幽蓝暗光的利剑。
  这两人不仅身形一模一样,连动作都大相径庭,一左一右背对着我们屹立在栅栏唯一的入口处。
  等到我们全员进入了栅栏内侧后,两个金刚芭比跳进火堆一瞬间就消失了,火焰也随即熄灭。
  众人这时排着长队,向着第三扇最小石门的方向靠近。
  我人生地不熟自然小心地跟着见机行事,也不知后面还会遇到什么可怕奇怪的事情。
  其实我们并不是第一批进来的人,前面两扇石门处已经有人在依次进入了。
  这些比我们早来的人看起来比我们要体面一些,特别从服装上就可以看出。
  不同于这些灰头灰脸的凿洞苦工,这些人虽然没有身着华丽的礼服,但整齐的工作着装还是能看出较高的地位。
  排队进入石门的模式与先前火车站检票很相像,都是一个接着一个进入。不同的是进入的方式不再是以丢火盆的形式,而是用手按压在门面上的一个没有铜环的铺首上,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门便会发出一面绿光,此时推门即可进入屋内。
  看起来似乎是个很简单的流程,但在我这里却出现了问题。
  无论我以什么手势按压,门上始终都没有绿光显示出来。
  “喂!搞什么呐?快点啊!”
  隔这么久第一次听到这帮工人开口竟然是烦躁的催促,原来一个个都不是哑巴啊!之前屁都不放,这会儿倒是按耐不住了。
  见门一直没有绿光出来,我也不好意思向周围人询问缘由,只能自己先走到一边观察别人是怎么操作的。
  连续的几人进入之后,我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之处,这就奇了怪了,为什么他们的手放上去就可以,我怎么就不行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排队的人越来越少,石门前只剩下稀稀疏疏的几个了。
  我焦躁地望了一眼栅栏处的两个持剑的守卫心想:这是进也不得出也不能,难不成今晚要风餐露宿这荒芜之地了?
  正当我摸着脑袋自怨自艾的时候,有个人在黑暗处小声地呼唤道:“喂,这边!这边!”
  我眯起眼睛向着声音传来出靠近,在一块石墩子后面藏了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正蹲着向我招手。
  “快点快点!”
  他东张西望地看着周围,一把将我拉到了石墩后面小声道:“别被灵馗给发现了。”
  “灵馗?”我一把挣开他的手臂怒斥道:“你谁啊?你想干嘛?”
  此人身形匀称,个子和我相差不多。由于光线较暗,我也看不清他的面容,所以不由得多了分警惕。
  这家伙倒算是个自来熟,开口就自我介绍道:“兄弟,你可以叫我阿飞。”
  然后他又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站在栅栏口的两个守卫小声说:“那两个就是灵馗,专门负责监视看管我们的。”
  我冷笑了两声:“你不说我都能猜到。”
  “对了兄弟,你怎么称呼啊?”阿飞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
  我听着人声音不像是个奸诈狡猾之人,加上这里的人个个都像行尸走肉一样毫无人情味可言,倒是这个小哥还算能相处的来。
  于是我也放下了心中的戒心自报了家门。
  阿飞眼珠子转了转,探出脑袋看了看栅栏处的灵馗,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我。
  我接过一看,原来是一根皱巴巴地香烟。
  “要进去是需要灵气的!”阿飞示意我点燃香烟。
  我捏着烟嘴问道:“借个火呗?”
  阿飞楞了一下,然后会心一笑地抢过我手中的香烟,将烟头在身后的石面上划拉一下,接着将烟再次递给我说:“可以了。”
  我这才想起在洞穴的时候那群工人们也是这么点烟的。
  见烟头出并没有火光冒出,我心中不免好奇这是点着了吗?
  持着怀疑的态度,我还是将烟塞进嘴里吸了一口。
  突然一股暖意从鼻腔散开流窜到全身,一时间浑身就像卸了劲一般变得软绵绵的。
  我背靠着石墩闭上了眼睛,平静祥和的气息笼罩着我所有的思维,驱散了我所有的烦恼和恐惧,只觉得眼角一热,眼里早已噙满的泪水顺势流淌了下来。
  “你还好吧?”阿飞蹲在我身边关切道。
  我缓了缓神,擦了擦眼睛,长舒了一口气道:“从没有感到这么好过。”
  阿飞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那行,咱们进去吧!”
  我倚着墙站了起来,跟在阿飞的身后心想:这种感觉好像在哪也感受过?
  平房前已经空无一人,阴风阵阵下栅栏处的两位灵馗如石像般一动不动。
  阿飞警惕地看着那两位灵馗,快速地跑到了石门的前面。
  “快快快!”他催促我赶快将手按在门的铺首上。
  我紧张地搓了搓双手,看着他皱紧的眉头,将手慢慢地放在了面前的铺首上,一阵刺痛从我的掌心弥漫开来。
  随着“咔嚓”一声,门发出了绿色的光。
  我欣慰地回头看了一眼阿飞。
  阿飞这时跑到了我的前面回头说道:“我先进去,你等下再操作一遍就可以了。”
  说完便毫不犹豫地一把推门进入。
  这家伙为何这么紧张?特别是他抢在我前面进入之后,我总觉得这家伙身上有什么猫腻。再加上两次都是我来开门,如果进门需要消耗灵气,这家伙不就是来蹭的?
  我再次将手按在了铺首上,随着忽闪而过的刺痛感,这次的石门也同样发出了绿色的幽光。我害怕事有变故,相比可能会遇到的危险,独自在这荒山野岭要糟糕的多,所以没有多想,直接推门进入。
  走进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极其狭窄的通道。
  两边是红木色的木板,散发着难闻的木酸味。
  窄道的前面被人群堵住看不见前面的情况,而在我正前方的正是比我早一步进入的阿飞。
  我如同找到组织一般激动地拍了拍阿飞的肩膀说道:“嘿,前面怎么了?”
  阿飞回头用食指抵住嘴巴让我不要吱声,然后转过身低下了脑袋,好像他至始至终都在躲避这什么。
  人群一点一点的往前移动,也不知道前面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木酸的怪味在这原本就不透风的狭长窄道里越发的浓厚起来。我用手捏住鼻子,开始用嘴呼吸。活着的时候,老师会告诉我们尽量用鼻子呼吸,这样灰尘就不会很容易的进入肺部。可现在的情况不同了,决定我性命的不是健康,而是一种叫“灵气”的东西。
  大约过了近半个时辰的样子,拥挤的人群终于松动了一些,逐渐往前拉开。
  我将背从红色的木板上支撑了起来,扭了扭酸麻的脚踝,跟上了三两步距离的阿飞。
  略过阿飞的头顶,前面是一条看不见底的长廊。
  这条长廊比我们现在身处的长廊要宽敞一些,而且铺有红色的地毯,两旁也不再是深红色的木板,有点国际旅店走廊里的味道。
  越往前走,走廊两边也逐渐进入到我的视线范围。
  原来这还真是个旅店的走廊,从两旁怪异的大门可以大致猜测出来。
  不过这些门第一眼看上去总让人感觉特别瘆得慌。在我思前想后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其根本原因。
  这两排的大门整体虽然方方正正,且门的高度足有一人半高,但门面过于平滑完整,也没有门框。最重要的是门面不是向内凹陷,而是向外隆起,这就不难让人想到与之相似的一样东西,那就是棺材板了。
  即使我知道自己正处于阴间的这么一个状态,但生前对关于死亡有关的避讳还是对我的心灵造成深远影响的,故而对这坟头啊,棺材啊,亦或是纸钱之类的都较为敏感,看到了后脊总会微微发凉。
  这些大门基本也都是木质的,不过倒没有来时走道里木墙的那种酸刺味。
  进门的方式倒是与先前进来时一样,将手按压在棺材板旁边的石牌面上,木门便如同开棺似的由下而上移动。
  然而不是每个石碑面都是随便按压的,会根据每个人固定的编号来选择要进入的棺门。
  在阿飞的提示下,我看了看手中不知何时烙上一个数字“25”。
  阿飞解释道:“这就是你的门牌号,由于你刚来,所以随即筛选了一间空房的门牌号给你。”
  我循着号码来到了“25”号门牌的前面,看了一眼阿飞,然后将有烙印的手按压在石牌上,棺门随即向上拉开。
  棺门拉开之后,面前不是空旷的房间,而是一个布满青苔的马桶架在我膝盖的前方。
  我立刻回头问道:“这是个什么意思?咱们怎么来厕所了?”
  阿飞笑道:“你别看见马桶就是厕所,这才是真正的大门。”
  “真正的大门?你在逗我啊?”
  我说着看了看身后,与我对面的家伙此时已经坐上了马桶,他的表情若无其事,一只手伸向了一旁的冲水开关。
  随着开关的启动,他就像个果冻一样“呲溜”一下被吸进了马桶里面。
  好家伙!这一路过来什么神奇的事物都见过了,也都顺利熬过来了,可这马桶冲人对我来说怎么都接受不了了。
  阿飞见我长时间不愿坐下,看出了我对此心有芥蒂,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要不先缓缓?让我先来?”
  说完,他转身坐在了马桶上面,摇晃着双腿冲我阴险一笑:“兄弟,一会儿见!”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阿飞就已经被吸进了马桶里面。
  幽暗狭长的过道口因为只剩下我一个人,所以显得特别的黑暗阴森。
  我用手摸了摸马桶边缘,并不是传统的陶瓷制品,而是有着一些木头的质感,但因青苔附着,变得有些湿重了。
  恐惧在恶心面前简直不值一提,一想到自己要像个大便一样走过那些肮脏的下水管道,我的眉间就开始隐隐发酸,心中暗骂:那个该死的家伙设计的这么一出,家里祖传掏粪的吗?
  尽管心中怨怒千万,但面前这绝对唯一的选择还是征服了我内心的折磨。
  我无奈地坐上了布满青苔的马桶。
  有的时候酝酿的太久,想得太多,遭受的心里折磨更加的持久,很多适应都是在进行中发生的,一旦习惯了也就自然麻木了。
  我没多想,脑子一热,手就不自主地按下了开关。
  强大的吸力仿佛失重一般将我一直往下拉,我身体里的力气想被抽空了一样,任由它随意摆布,忽然一个重击感从我的右胳膊外侧袭来,我猛然抬头,自己已经身处室内了。
  阿飞在我面前不远处站着,看到他我心里稍稍有些安慰。不过眼前的场景却让我尤为惊讶,这住宿环境似乎和我想象的差距过大。
  或许没有过于豪华的装饰,也可以没有敞亮的空间,但这如同关押犯人监狱般的密室全然出乎了我的意料。
  一盏昏黄的吊灯,两张铺着动物皮毛的地铺,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上放着一只点燃的蜡烛。除此之外,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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