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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桃惹树妖 临水斗巨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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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到金发男子在下面大喊:“喂喂喂!快......快快快......快点下来!”
  他结结巴巴地语气无疑增加了我原本就恐惧的情绪。
  我颤颤巍巍地抬头,茂密的叶子散了开来,枝干和根茎像个手臂一样摇动起来。
  在其顶端有块巨大的圆木咧开了锯齿,一张一合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狰狞。
  我被这一幕惊得双腿一软,两手一松,整个人六神无主地直往下坠。
  就在我砸到地面的一瞬间,两个藤蔓迅速地缠住了我的脚踝,将我一把又给拉了回去,手中的桃子掉落在了叶子堆里。
  金发男子连滚带爬地捡起了桃子,转身便往木墩子方向跑去。
  这棵桃树挥舞着藤蔓,摇摆着枝干,从一棵普通的桃树魔化成了一只巨大的树妖。
  金发男子将手中的桃子一把塞进了木墩子的小圆孔中,不大不小,尺寸刚好。
  随着一阵快速地脚步声,那只黑色的巨眼鼠不知从何处飞快地窜了出来,眨眼功夫就一头钻进了小圆孔之中。
  “咔咔”“咔咔”,木墩子没几秒就开始运作起来,像是变形金刚改变形态一般,每个步骤都机械化地跟随一道无形的指令到达它的相应位置,整个木墩子有条不紊地平展开来。
  相比在观赏变形金刚的金城,我的处境就糟糕透了。
  这树妖用藤蔓拉着我的脚踝不停地来回甩动,它摇晃着身躯发出空灵般的呐喊,甩动的幅度由一百八十度增加至三百六十度环绕。
  在高速地旋转的状态下,我开始还能感受到满嘴飞入的碎叶屑子,不过很快就出现了眼神模糊,大脑发晕,呼吸困难,意识薄弱。
  就在我快要完全晕厥之前,这树妖突然把速度给降了下来,我的大脑一阵充血,脸部发麻,眼前开始有了一些事物的轮廓,隐约看见有个人正不停地挥舞着双手。
  金发男子在树妖的攻击范围外不停地捡起地上的石子朝着树妖砸去,虽然这点攻击对这么庞大的树妖来说只是淋星点点的伤害,但高频率的击打还是让树妖来了脾气。它松开了我的脚踝,抖了抖身子,黑压压的落下一阵树叶刚好盖在了我的脸上。
  我背部在落地后受到了剧烈的撞击,强烈的胀痛感由我的腰一直蔓延到颈椎,一时间根本爬不起来。
  金发男子见我躺着半天没有动静,起身便朝我这边靠近,低声喊道:“喂!冯木,怎么样了?”
  我的意识也开始逐渐恢复了过来,伏着身子一点一点地朝着外面爬了过去。
  树妖虽然体型庞大,但由于根深蒂固,只能在一定的范围内发动进攻。不过这树妖的藤蔓还是具有很强的杀伤力,每一鞭抽打在地面上都能发出清脆的爆裂声,并碰撞出星星点点的火花。
  树妖或许是有着某种感知的能力,每当金发男子挪动脚步,它的藤蔓都会在其面前的地面上鞭笞一下,就像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周围的一切。
  我虽然和金发男子只有两三米之隔,但碍于藤蔓的鞭笞,我只能趴在地上是一动不动,深怕稍有动静,这藤蔓就会无情地落在我的身上。
  金发男子找准机会想探出一只脚往我面前尝试伸展。
  可刚靠近一点,一条藤蔓发出“呼呼”的声音甩了过来,一鞭子打在了叶子堆上,把金发男子吓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我拍了拍头上的灰,抬头想看看金发男子的情况。
  此时的金发男子已目瞪口呆,惊恐的神情让他的面部开始极度的扭曲起来。
  他是怎么了?是看到什么让他这般的害怕?
  我好奇地回过脑袋四处搜寻着,抬头的一瞬间,一滴粘稠的液体“啪”的滴落在我的额头上,我只觉得一丝冰凉从我的额头一路滑到了我的鼻尖。
  等我在往上看时,一条被银色包裹着的大头巨蟒正在空中游离着粗长的身躯,它的尾端连接在刚才树妖那个咧开的圆木上,没准这巨蟒就是从那里面爬出来的。
  大多数人对于冷血动物都有着天生的恐惧感,金发男子如此,我也不例外。这么一条大蟒在我的头顶盘旋,现在就算藤蔓不再攻击我,我这愈加发软的双腿也撑不起我想逃离的身体。
  我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身子阵阵发凉,止不住的颤抖是我的呼吸变得断断续续。
  树妖虽然危险,但因为有了攻击范围,超过范围的地方就相对安全一些。不过这巨蟒就不好说了,金发男子的安全距离不复存在,手无寸铁的两个人恐怕都不够它塞牙缝的。
  巨蟒吐着信,舌头一伸一缩发出“丝丝”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感知着周围的环境。
  汗珠从我的额头一直流到了我的脖子里,虽然很痒,但我不敢乱动,只能咬牙强忍着。
  金发男子的姿势就比较尴尬了,双手反向支撑着,双腿前驱,这个姿势比较吃力,看样子很难支撑太久。
  巨蟒绕着桃树转了一圈又一圈,似乎完全没有要走开的意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见金发男子的神情有些舒缓,他开始缓慢地挪动自己的身体。
  我屏住呼吸转过脑袋,那条巨蟒正一点一点地往裂开的圆木里面缩回。
  看样子它终于放弃了对我们的捕杀,选择了暂时打道回府。这对我俩来说是个天大的喜讯,毕竟一条巨蟒的威慑力实在是过于强大了。
  我面朝地向外长舒了一口气,“咯噔”一声,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本能地发出了“哎呀!”的叫喊。
  金发男子原本缓和的脸上瞬间又浮现了一道突如其来的慌张,他咽了口口水,喘着大气地注视着我的身后。
  那条银色的巨蟒正对着我边吐着信边从树洞里游了出来。
  这一下,我再也按捺不住了,也不管藤蔓会不会劈头盖脸,起身拔腿就向前冲去。
  在我耳边忽然“啪”的一声巨响,伴随着阵阵耳鸣声,我低头一看,是那只长相作呕的巨眼怪鼠,它被藤蔓鞭笞后散发出一阵焦烟,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这时,巨蟒的头已经探到我的身后了。
  我顾不上眼前的老鼠,一个箭步跨了出去,飞一般地冲到了小河旁的垂柳下。
  这拱桥经过机关的运作已经变形成了一艘可承载三四人的小木船了。
  金发男子在船上高喊:“喂!这边!快上来!快点!”
  我见不远处的巨蟒吞噬完了那只巨眼鼠之后,突然两眼冒出猩红的光芒,俯身地面飞快地向我这边袭来。
  我急忙跳上了木船,金发男子向着岸边借了一把力,我则坐在船头用脚踩动踏板,船尾的螺旋桨便开始缓慢地转动了起来。
  由于这船不是自动化的,是人力发动的脚踏船,所以虽然螺旋桨已经转动,但启动的速度还是很慢。
  突然一个剧烈的震荡从船尾打来,我俩同时回头,发现巨蟒正用它的大嘴一把吊住了船尾的螺旋桨,船瞬间被拉住停了下来。
  我抄起船上的船桨对着巨蟒的脸用力撞了一下。
  巨蟒的头朝后仰了仰,张开大嘴朝我们扑来。
  金发男子随即抄起另一根船桨和我一起摆成交叉状,一下子抵在了巨蟒大嘴的上下沿。
  巨蟒被船桨卡着嘴巴,张也不得闭也不行,一气之下用蛇信往前一顶,两根船桨应声断裂。
  我见时机成熟,抓起操作杆拼命地摇动着。
  可是这螺旋桨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一样,不管我怎么使力,就是转不起来。
  我急忙侧头查看船尾的螺旋桨,原来是刚才断裂的半截船桨卡在了里面。
  “你帮我打掩护,我去弄螺旋桨!”
  说完,我便弯着身子去拉扯卡主螺旋桨的半截船桨,而金发男子则用半截船桨继续吸引着巨蟒的注意。
  这该死的船桨卡的很紧,我光靠一只手很难将它拔出来。
  巨蟒的杀戮欲望越发的强烈起来,它一口咬住了金发男子手里的半截船桨,左右来回用力地撕扯着。
  他这个小身板怎么能抵挡得了巨蟒的拉扯力,没两下功夫便被迫松开了双手,人一屁股往后坐倒了下去。
  巨蟒咀嚼了两下船桨,头一甩将它吐出去老远。
  与此同时,我用双脚勾住船沿,双手顺时钟拨动螺旋桨,终于将卡住的木头给拉了出来。
  不等螺旋桨旋转,我拿起另外半截船桨发疯似地在水里前后摇摆,企图借着水流先拉开与巨蟒的距离。
  但为时已晚,巨蟒又一次一口咬住了船尾,它那噩梦般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充满了无尽的嘲讽。
  船桨加速地击打着水面,飞起的水花溅射到巨蟒的脸上生出了一阵白烟,并伴有汽化的声音。
  巨蟒发出摇骰子般的喊叫,咬着船尾的脑袋不停地甩动着,被水溅射的脸上满是黑色的圆点。
  我俩被这剧烈的晃动摇倒在了木船上,险些失去平衡落入到河水之中。
  要说还是金发男子脑子灵光,他捡起我掉落的船桨伸入湖中,铲起一瓢水对着巨蟒猛地一甩。
  巨蟒如触电般松开了大嘴,来回摇晃着脑袋,发出打颤般的吼叫。
  金发男子边打着水边对着激动道:“我找到它的弱点了。我来牵制,你去开船!”
  我立马跳到了驾驶位,使出吃奶的力气疯狂踩踏螺旋桨。
  船艰难地在水面上前进着,而这巨蟒依旧不死心,一口咬住了金发男子身上的斗篷。
  金发男子被扯到了脖子滑倒在船面上。
  我迅速上前捡起螺旋桨,加快了打水的速度,用那半截船桨对着巨蟒的脸疯狂输出。与此同时,金发男子也趁机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斗篷,爬到船头用力地踩踏螺旋桨。
  巨蟒在我连环打出的水花攻势下终于不敌而退,将身子盘旋起来远远地凝视着我们。
  木船在水流的帮助下逐渐加速起来,我们离可怕的岸边也越来越远。
  我时不时回头看那巨蟒的情况,它在岸边待了一会儿,然后就向着桃树的方向失去了踪影。
  直到这时,我俩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我们同时喘着大气,相视一笑,身子往后一躺,感受着死里逃生的畅快。
  徜徉在河流小道上是一件无比惬意的事情,残破的螺旋桨虽然受到了重创,但还能勉强地旋转着。
  “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什么鬼差!”
  金发男子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这让我有些惊讶不已。
  我问道:“你不是鬼差?那你到底是谁?你这穿的不是和鬼差一模一样吗?”
  金发男子顺着河流看向前方,他将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
  原来他的名字叫金城,生前家住在园区那一带,父亲年轻时是个路边卖艺的,和几个戏班子搭台,常常去给各地村子里的老百姓搞点节目,顺便混口饭吃。他从小就没有见过他的母亲,父亲也从没提过她,问起时也总发起脾气有意避之。所以一直就是他的父亲一人将他拉扯大的。
  由于从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年幼时有幸认识了父亲的患难故友,一位懂阴阳玄学的大师。死前将生死秘法传授给了他,希望他继承其衣钵。不过他没什么灵性,况且也对这方面并不是很感兴趣。
  后来大学毕业后就在家附近开了一间琴行。我想问他琴行的名字,但他说是小琴行,不知挂齿。
  家里也给介绍了不少相亲对象,但他都不感兴趣,每天打电游到半夜,白天大早起来去琴行,就这么一混也有好几个年头了。
  有一天的晚上,他照常点了外卖,在家玩着刚买的电脑游戏,玩着玩着就困了,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床上,一个穿着兜帽的男人叫醒了他,等他起身发现自己居然和身体分离了,后来他才知道这个穿斗篷的男人就是鬼差。
  鬼差告诉他已经死了,死于心源性猝死,让他跟着自己去一个叫冥维的地方。
  我好奇地问道:“那带你的鬼差呢?从车站那里开始就只看到你一个人。”
  金城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倒是希望鬼差能带我去冥维,这样也省了我不少事情,谁知道这家伙在去车站的路上被什么叫玄煞的给咬死了,你是不知道那玄煞有多可怕,要不是我跑得快,我也跟着一起陪葬了。”
  我自然是目睹过玄煞的可怕,但想不到他也能碰到这样的事情。
  鬼差被玄煞要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小事,莫非这缈邈庙里的杨落雨有什么蹊跷之处?
  我指着他脖子上的金色的渡灵沙漏问道:“你这一身行头外加装备都是鬼差那拿的吧?”
  “那肯定啊!我趁玄煞走的时候上去搜的,我那鬼差被吃的连渣都不剩了,就剩下这些个东西。”
  说完,他将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掏了出来放在了木船上。
  经过了怪岛巨蟒一难后,我们之间多了一层生死情谊,相比之前的提防,彼此之间都变得比较信任了。
  我看了看面前的一堆东西,除了之前见到的犀牛角和嗜血符,其他我一个都没见过。
  我随手拿了两件器物对金城说道:“既然咱们有这些鬼差的物品,搞清楚用途之后自己去冥维不就行了?完全不需要什么鬼差啊!”
  金城眼睛闪过一道光,随后又黯淡下来,他叹了口气说:“想是这么想,但你看我们现在身处一座怪岛,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更别提去冥维了。”
  我听后心中也是苦闷,原本挺顺利的旅程居然搞得这么坎坷,现在我们坐着这个破木船漂流在河面上,四周黑压压的一片,连月亮都被遮住了半轮,只漏出一点光映照在湖面上,与先前在鄱阳湖上的片刻宁静不同,这里更透露出一丝丝阴森与诡异。
  木船顺着水流一路徜徉着,在莫名阴风的推动下也有些动力。
  我和金城坐在船头,眼睛不时地扫着四周的水面,生怕再出现个什么巨型水怪,那就真的是孤立无援了。
  “你看前面!”
  金城突然眯着眼睛拍了拍我的肩膀。
  在前方不远处有些许星光闪烁,横向排列着,像是灯火人家。
  随着船的不断靠近,火光越发的清晰起来。
  “我靠!这里居然有人住?”
  火光的排布和建筑的轮廓已经让我确信这里面肯定有些什么,至于是人是鬼,暂时我还不能肯定。
  我用半截残破的船桨将木船推到了岸边,和金城一同下船上岸。
  这一次金城算是长了记性,将木船搁浅在岸上,以防止这里有什么突发情况方便我们撤离。
  这个岛的面积感觉比刚才那个岛要大了不少,岸边都是一些沙石,但并没有什么植物。
  我俩一前一后往岛的深处走着,越走我越觉得不对劲,于是我上前拍了拍金城的肩膀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怪怪的?”
  金城点头道:“确实有点问题,但说不上来。”
  岛的深处如热带雨林一般,虽然树木并不参天,但却十分茂盛。
  在异常安静的林间,两人的鞋底与湿泥交融发出“呱唧呱唧”的粘稠声就显得格外突出了。
  这片林子看上去不大,但四通八达,好像每个方向都可以前往。
  我和金城背靠背站着环顾了四周,每个方向都一眼看不到头,根本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金城比划了一下我们来时的方向,他认为顺着来的方向一直往前,应该可以走到岛的正中央。
  我随即假设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走的是直线,如果也和之前一样一直在绕圈子呢?”
  “这......”金城一时语塞,陷入了沉思。
  “你听!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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