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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西山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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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山峡谷,宽三百多米,全长约三千米。
  西山峡谷是连接临江城和离阳城的唯一官道,是邺国大军前来的唯一通道。
  南山丛林虽有小道,但并不适合大军行军,而且容易借着丛林掩护进行埋伏。秦九因此断定西山峡谷的唯一性。
  如果邺国掌握战船技术,倒是可以顺着离江而下。
  关于西山峡谷的要塞的建设,秦九提出完备的意见,全由他一人决定。
  秦九的想法其实也很简单,在峡谷中断竖起高墙,为了降低防守难度,他甚至没有设置任何门,相当于完全隔绝两个城池间的互通。
  峡谷上方则沿着两侧修建大量的箭塔,以硬弩对整个峡谷进行全方面的覆盖。投石机也被搬到城墙上,居高临下进行防守。
  九千左右的俘虏被派往峡谷,在数十架硬弩和五千士兵的看管下,不情不愿地开山筑墙。
  秦九到现场确定了位置和布局,让各队长相互协调好后就离去了。
  他和问岳前往西山矿场,那可是最重要的军事储备资源。
  西山矿场上,近百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开凿矿石。
  矿石需要从矿坑中凿出,经过破碎研细后,方能进行冶炼。此法冶炼得到的其实并不是生铁,而是块冶铁,一块一块的,需进行二次加工才能得到较纯的生铁。
  此法效率很低,炼出的铁块杂质含量高。但是没有焦煤,木炭的硬度不够,加上鼓风设备的落后,根本无法炼出铁水。
  秦九想法很简单,就是想通过改善鼓风设备提高温度,选用更好的木炭提升硬度,想办法先炼出铁水,再进行炒钢。
  然而,现实却狠狠地扇了他的脸。
  近百人开采矿石,效率是无比的慢,每天开采出的矿石数量极其有限。
  秦九喊来矿场的负责人,问道:“你在这矿场做了多久了?”
  负责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常年的风吹日晒,练就一身古铜色的皮肤。听到秦九问起,老头回道:“回九少爷,老头已经做了十八年了。”
  秦九又问道:“当了几年主事?”
  老头回道:“十年了。”
  老头奇怪啊,秦九忽然的关心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秦九点点头,说道:“十年了,都十年了还是这个鸟样。既然如此,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再是这里的主事了。”
  老头一惊,吓得跪下,不解问道:“九少爷,不知老头哪里做错了?”
  秦九指着大片的矿场,问道:“你告诉我,十年来,这矿场每年的产量可有变化?十年了,是头猪也该熟能生巧了。你看看这些设备,十年来可有任何改进?”
  说起这些,秦九总是有太多无奈。这些人太过传统,毫无进取的想法,极少有人能够想着变通。在他们看来不犯错就是最大的功劳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最是气人。
  老头被秦九这么一问,也懵了,每年稳定的产量不是很好吗,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秦九不再理会老头,对问岳说:“你去一趟铁匠铺,把二黑叔找来,从今天起,铁匠铺和西山矿场合并,他就是主管。”
  秦九对铁匠铺的二黑子印象深刻,自己稍微指点他就能理解并完整地实现自己的想法,这是一个好的手下所应具备的素养。
  问岳也不多言,骑上马就回城了。
  顺便一提,此次打赢陵鹿的五万大军,收缴了几匹成色不错的马,被秦九牵走了两匹。剩下的秦离挑了一匹最高大的,秦三挑了两匹,秦大挑了一匹,就没了。纵使是邺国,也没有什么战马可用。
  秦九需要走过的地方太多,有个坐骑确实方便很多。
  站在矿坑边上,秦九想着怎样提高采矿的效率。他知道的最好的当然是找点炸药炸,可不现实啊。至于其他,他好像听说过烧爆法,就是利用热/胀冷缩的原理。
  这还是以前出门旅游是偶尔听说的,他倒没有专门查过。
  秦九喊来之前的主事,说:“你让人去找些柴火来,越多越好。”
  主事的老头有些为难地说:“可老头我已经不是主事……”
  秦九气得给了他一脚,吼道:“不是主事你就不想干了是不是,是的话早说,老子让你进去和他们一起挖矿。”
  大爷的,老子只是给你降职又不是开除你,还有情绪是咋的。
  老头其实真的误会了,他以为秦九就是将他开除了,此时一听原来养家糊口的营生还在,高高兴兴找人拾捡柴火去了。
  柴火捡回来后,秦九就将矿坑中的人全都赶出来,让他们改烧火了。
  烧到旺盛处,一盆盆凉水冲下去,瞬间熄灭了火堆,也传来阵阵爆裂声。
  秦九命人将火堆清理干净,露出炸裂的石头,再让人继续开采,果然轻松了很多。
  早在一边等待的二黑子将这一切看得清楚,对秦九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二黑子以后就是这个矿场的主管,对于任何有利于提高产量的办法都无比重视。他来到秦九身前,问道:“九少爷,这法子可是有什么需要改进的?”
  他和秦九合作过,比较了解秦九的尝试,一般都会试上几次才会确定。
  秦九要的就是这样的人才,时刻关注新的事物,不断改进为己用,这个时代就缺这样的人。
  秦九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水可能还是不够,烧到最旺的时候一定要快速降温,你到时候让人从瀑布边引条管过来,其他的你自己再试试。”
  二黑子打量一下瀑布与矿坑的距离,这倒是个小事而已。
  秦九说道:“另外,你让人在瀑布边修建新的炼铁炉,按照这个来建。”
  秦九说着,将手中的木板交给二黑子。那是他趁着等待的时间刚刚画定的草图,是关于冶铁炉的改进想法。
  新的冶铁炉比现在的高了两倍,大了三倍不止,而且秦九要建的不是一个而已,而是三个。
  按照这个估计,产出的生铁数量比之前的可要多了十倍不止。
  秦九说:“以后把开采出的矿石送往瀑布边清洗,然后我再给你设计一个粉碎的装置,以瀑布的水作为动力进行粉碎。另外,矿场的分布应该不小,我再给你四百人,你另外开辟出几个矿坑,加大生产量。”
  二黑子听得是一愣一愣的,这么重要的任务一下子全都交给他,他有些懵。
  秦九拍拍他肩膀,说道:“放心,有什么问题我给你解决,你只管大胆生产。”
  有了秦九的保证,二黑子就放心多了,当下拍拍胸口表示一定不负秦九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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