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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愚者 愚者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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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张伟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那陌生的天花板,随即他闭上了眼睛,嘴里喃喃起来。
  “这是梦,这是梦!”
  “逃避终究是解决不了问题啊!”张伟睁开了眼,他收敛心神,仔细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一片奇异诡谲的景色。
  天空灰蒙蒙的一片,星光黯淡,他躺倒在荒野之上我,身上穿着休闲服装。
  “丧失意识前,我明明听到了警笛声,况且还有沙耶的气息出现。如此境遇,不合情理!”张伟下意识地唤出愚者之名,没有回应。张伟站起身来,活动着手脚,神清气爽,没有一丝疲惫,即使刚才一战消耗巨大,昏迷之时他全身肌肉酸胀,生成的乳酸可以都可以灌满一瓶营养快线!
  “就是有点空虚,仿佛少了些什么!”他喃喃道,明明周围空无一人,声音却低得难以辨识。
  “走失最好的办法就是原地救援!我需要计时。”张伟思路活跃,拿出了早就规划好的备案,梦想悠哉渡过一生的他对于可控的风险做了充足准备,虽然其中也包括了壮士断腕等一系列极端方案。
  虽然,他做的一切都是在逃避罢了!
  “一、二、三、、、、、三十、、、”数着自己心跳的张伟在地上写着正字。
  、、、、、、
  “三千七百八十一!”张伟扔掉了手中的石头,而后起身离去,随意向着一个方向走去,漫无目的或者是为了寻找目的地而迈出的旅程。
  “逃避可耻还毫无用处,那么就只能直面风险了!不能在颓废下去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少年,你可以的!加油,回去就可以吃烤肉拌饭了!”
  “新的番剧已经更新,怎么能够停止不前!”
  “早知道当初我就该好好学学心理学的,这样就不用给自己灌鸡汤了!心理暗示赛高!”张伟歇斯底里道,他独自喃喃着,声音越来越大,长时间没有进食喝水,精力却丝毫不减,反而越发高涨起来,他大吼着,声音不知为何回荡在身旁,仿佛有人在旁同行。
  路途也许依旧漫长,但此刻却不再孤单!
  走着,走着,张伟看到了荒野上停着的一物,他欣喜若狂地跑了过去,没有人的痕迹,可是却有着一辆样式普通的电瓶车或者说摩托。
  “不错,旅行的愚者有战车喽!”
  样式普通甚至有些破败的电瓶车奔走在荒野之上,风沙阵阵,一片灰茫茫的世界中,张伟昂着头颅迎着风沙前进着!
  零散的绿光浮现在风沙之中,张伟神情一变,风沙中无声的沉默化作了眼中的寒光,他飞驰着,逃离着。
  风沙呼啸,野兽嘶吼。
  “早知道呆在原地就好了!”张伟的神情沮丧下来,终于他冲出了风沙亦或者逃回了原地,“什么都没有改变吗?”
  风沙远去,野兽也不见了踪影,张伟看着那前方的人形黑影,蓦然,他回过头去,日月同天,星辰灿烂。
  “阳光吗?、、、原来是阳光啊!”张伟大惊道,“不,不,还有其他!”
  身后阳光明媚,荒野之上,华光闪动,张伟随即冲了过去,扑倒在荒野之上,拿起了地上之物。
  长剑、书本以及联网的手机!
  “哈哈哈!走出了,走出来了!”张伟大笑道,手指滑动,手机里的地图浮现而出,没有任何地点或者坐标,只是浮现出了一个面孔。
  通体漆黑不断蠕动的触手无序地交织在一起,充斥着混沌气息的巨大团块如同肉球一般被束缚着,诡异骇人,扭曲而又恐怖,可是他却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眼球泛起血丝,身体疲惫不堪,连神经都因为直视而扭曲抽疼着,血管暴起的他出乎意料地口出不洁之名!
  “愚者!”
  砰!触手断裂,团块扭曲破裂,体内之物如同破茧般暴露而出,在那手机屏幕上倒映出了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
  “啊!”
  张伟哀嚎着在床上挣扎起来,睁开的双眼中是有些熟悉的天花板,他抽动四肢,可是却无法动弹,唯有眼里的输液管随之晃动。
  “醒了!病人醒了!快来医生啊!”
  “同志,请保持镇定,你现在在人民医院,非常安全,我是人民警察、、、”从门外冲进来的警服男子神色镇定,快步走到床旁安抚起来,同时手上发力按住了张伟那不断抽动的四肢。
  “警察同志,你干什么啊?缺乏专业知识请不要随意处置,如果出了事情怎么办?这里有我们护士和大夫,您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就可以了!”走进来的护士牙尖嘴利说道,警察见状连忙让开位置来到了床尾。
  “放心,你很安全,有我们护士和大夫在,什么也不要担心!”
  “我不担心,就是给我把滴数调慢点,我心脏不好,害怕心衰。还有把拘束给我解开,我又没丧失神志,也没暴力倾向,床挡被降,我爱翻身。”
  “对了,我打麻药没,现在几点了!我怕疼,晚上睡不早的话、、、、”
  护士嘴角微微抽动,纵然临床几年,这种极品病人也着实少见,相比那些缺乏常识的病人,她总觉得对方好像是个同行,而且是那种最讨人厌的那种!
  “局麻,晚上七点,有什么问题吗?张伟同学!”张伟闻言话音一落,眼神飘动,摆着头看向那刚刚走进来的中年人。
  “老师好!”张伟含笑道,毕恭毕敬,虽然已经毕业,但职业特殊,行业内尊师重道氛围浓重,他虽是无业游民,嗯,或者说是包租公,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医生大夫便是这种行当,虽说时过境迁,但是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没什么大事,各项指标良好,虽然都是基础检查,如果你明天还不醒的话,我也许会给你开些脑科检查,好好查一下!毕竟只是皮外伤吧!”大夫神色如常,平静道,“拘束回给你解开,如果需要麻药的话,小王去开就行!”
  “创口面积不大,长度倒是惊人,因为触及脂肪肌肉,虽然做了简单处理,但是已经会有疤痕存有的情况,恢复好的话另当别论!”
  “注意休息,剩下的小王会给你交代好的!”张伟见老师离去后,挣脱了拘束的他懒散地躺在病床之上,眼角扫了一眼角落处的王学长,警察不知为何跟着老师一同走了出去,正常规模的二人病房内只剩下了他们几人。
  “你是我见过姿势最嚣张的病人了!”
  “你是我见过最没存在感的医生了,好歹现在也是在规培,还是什么的,王学长作为学神的你难道没有什么骄傲和尊严吗?”
  “什么学神啊!只不过是学习好罢了!学校里社团创作游戏学习都不误,可是现实里连房子都不敢租好点,如果不是你家的便宜,我奋斗个什么呀!老王很苦,没人爱!”张伟闻言笑着没有多言,王学长是他在校内二次元社团认识前辈,天资聪慧,学神学霸级别,除了家境和长相外,都是一流存在,当然,确切来说,都很优秀,就是在魔都这样的城市,他们都太过平庸了!
  “好了,不说我了,老样子我就不说,就跟护士说的没什么不同,有什么我要做的吗?”老王唠嗑般说道。
  “不耽误工作的话,帮我升一下床,顺便问一下那群家伙呢?”张伟不动声色地问道,他关心的不是他们的生死,而是他们的情报。
  “没事,不忙,一会去敲点档案就行!”老王上前调节起床头来,同时回忆着说道,“不太清楚,虽然都是同一批来的,不过好像来时都不行了,不是那种休克衰竭,心脏停跳,而是脑死亡,除此外各项指标都正常,这是一个!”
  “还有一个好像是全身性肌肉损伤、韧带断裂,骨骼混合性骨折,总而言之,没死就是个奇迹!没事的话,我就走了!”老王从床尾站起身来。
  “嗯,对了,给我加几瓶葡萄糖吧!我饿了!”张伟目光坚定地看向了王学长。
  “、、、、、”王医生嘴角微动,极力保持着微笑走了出去,“一会让护士给你输上,再开一条静脉通道!”
  “别啊,我直接喝就行!”
  砰!迈着坚定步子的王医生将身后大门猛地甩回原位,尴尬而又不失微笑地走向了医办室。
  身后病房,没有关紧的门无风自动地闭合起来,锁头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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