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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警方报道，本市刚发生一起罪犯假扮外卖人员入室抢劫伤害事件，、、、、、、警方工作人员提醒大家无论是独居还是多人都要警惕入室抢劫事件，在拿外卖或快递时要注意安全，不要防盗门打开，可以等待人员离开后再出来、、、、”
“很官方，春秋笔法，避重就轻甚至完全没有提高英勇市民见义勇为反杀歹徒！”张伟前生没有多少成就，碌碌无为，好不容易一次见义勇为惩恶扬善的美事还因为舆论管控没有提及，如果有这警方提及，外加上媒体报道，也许他这样见义勇为的三好市民甚至可以成为一代网红。
“一是舆论管控，二是你确实没有什么资本可以用来宣传，毕竟在你的供述中你是阴差阳错之下制服歹徒的！”
“那也是正能量呀！”
“这不重要，下面才是关键之处。”方正有些无语张伟的关注点，随即提醒道，伴随他滑动页面，下面的消息随即浮现。
“震惊！警方通报歹徒竟然是多重命案重犯！”
“可怕！外卖员杀人竟是为这般？”
“神秘教派入侵魔都，死亡骑手在线接单，你好，你订的的死亡套餐到了！”
张伟见状连忙夺过对方手机，而后疯狂滑动屏幕，因为愚者能力的缘故，他的身体素质随之提升不少，一目十行不在话下，通体浏览几遍后不由沉声道：“标题虽唬人，内容却十分写实，在舆论管控下，即使是具象化身能力者也不会这么详细，应该是他的能力！”
“能力？就是我梦中，哦，类似审判的能力吗？”
张伟面容坚硬地点了点头，刚才在方正面前虽然一通乱谈，可对于混沌世界他了解也不多，邪神手中的权柄更是如此，对方是那位邪神的信徒，手握何种权柄，用着什么能力更是如此，就是不知道沙耶知道与否。
“女祭司的能力！看破或者说真相。”沙耶的声音猛然响起，张伟和方正猛地站起，不知不觉中，手提着塑料袋的沙耶已经回来了。
“这是？”
“世界的拥有者，我的朋友，嗯，女朋友！沙耶。”张伟支吾道，待业几年闭门不出除了必要的屯粮和漫展外，他对外毫无联系，如今都有些轻度社交恐惧，如此堂而皇之地说假话着实在锻炼他的脸皮，好歹愚者的缎带可以用来控制面部，他只是略微腼腆道，自以为面色羞红。
“你好，有什么证据吗？”
“少年，这不是侦探故事，而是奇幻文学作品，不要在虚幻中寻找现实，愚蠢至极！还有混沌世界的一切都是人类未知的，不要用人类的尺度衡量未知和不解之物，除了偏见没有其他！”
方正面容坚硬，嘴角微微抽动，通篇下来，他都懂可是为何总感觉不靠谱。
“这句话也送给你！愚者。”沙耶失望地摇着头，“不要把虚拟作品里的经验奉为真理，无论动漫二次元还是科幻巨作，现实之所以现实并不是因为复杂，而是因为身为人的你必须要用人类的观念来看待问题！”
“那些邪神也是如此，根据我的能力我们现在可以知晓，邪神种类极多，权柄和能力各不相同，但是因为本身能力的缘故，他们在人类历史中留下了不少线索或者说轨迹，除了方便传播信仰也方便干涉现实！”
“塔罗牌吗？”张伟说出了心中猜测，出于个人爱好，神秘学、宗教学、民俗方面他颇为了解。身为无业游民的他空闲时间除了娱乐外便是读书不过并不是功利性的学习，更多是无用的知识，当然也有哲理性的内容，比如说什么众生皆苦，寂灭为乐，形而上学为道。
“不错，不过具体内容有些变化，女祭司的能力是极强的洞察力，甚至可以冠以看破之名，一切谎言和虚幻计谋在其眼中毫无意义。”沙耶沉声道。方正见状不由好奇，自己那叫做审判的能力那么强大不也是被他们所打败，为何她面容凝重。
“很难吗？”张伟询问道，这能力虽然强大可似乎没有多强的战力，但沙耶这样的邪神分身如此忌惮绝对有着极端的一面。
“你们知道联系观吗？”
“老马的哲学吗？联系是普通的、、、、、、嗯，还有什么呀！这应该是申论的内容！”
“公务员考试那么困难，你这水平？”张伟直言不讳道，他着实佩服对方有这样的雄心壮志，早在高中时期他就放弃了这一就业方向，主要是才能有限天赋不足外加懒惰。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本地土著，有车有房，光收租都可以安稳地度过下半生呀！甚至结婚生子都没有问题！”张伟一席话似乎戳到方正的疼处，被对方反驳怒怼的张伟闻言随即反击起来。
“结婚生子没问题，你开什么玩笑？生孩子花销不算什么，娶老婆的话而已没有多少问题，可是培育一个孩子你知道要花多少钱？上学，学区房什么配置多少钱，补习班特长班私教你知道这些花费要多少吗？”
“你以为现在还跟农业社会一样，生个孩子只要给口饭就行了，二十一世纪了！经济都特么全球化了，你的孩子将来要步入十几亿人的社会，跟几十万人一同毕业，跟几亿人一起争夺岗位，你以为孩子很容易吗？”
“嗯、、、、这样的话，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混的这么差了！”方正突然意识到了一点，能力一般的他是不可能跟教育投入几十万乃至上百万的孩子相比较的，一个人的十几年寒窗苦读再努力也抵不过几代人的努力的奋斗外加节俭积累，更比不上所谓的资本回报！
人类内心呢阴暗与否我不清楚的，但是你们压力确实挺大的！”沙耶感慨道。
“也没什么！众生皆苦，爱憎恨，怨别离，求不得，放不下，得不到的痛苦，得到的剩下的就是空虚！知足常乐也不过自欺欺人，甚至连你也不是要跟邪神、、、”
沙耶猛地咳嗽起来，张伟随即收声，“说多了！方正同志，组织需要你的帮助，现在就看你的了！”眼见沙耶眉头皱起，张伟心头浮现悔意，大概是孤单寂寞久了，所以话说多了甚至把沙耶的真实身份都要暴露出来，果然言多必失，古人诚不欺我呀！
“嗯，放心就叫给我吧！虽然我就临时工，但跟年轻人混的都不错，网警也有认识的人！”
方正答复道，跟张伟交换了号码后起身离去。
“下次话少点！你可以自由行动，只要明白底线就可以！”沙耶冷声道，交待完毕后提着塑料袋便走向卧室，张伟看着那袋中可乐薯条，心头阴影散去几分。
“有影响是好事，不过她还没有说对方可怕的能力呀？等等、、、”张伟意识到了联系的特点，随即脊背发凉身体颤抖起来，看破一切虚幻、知晓他人心中所想，即使有信息渠道限制，但在联系的世界中，只要信息加工后便可以推测出一切呀！
一叶落知天下秋，全知的存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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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的声音回响在昏暗的房间内，若不是那黑暗内亮起的电脑屏幕上倒映着的面孔着实稳妥妥的都市传说，但即使如此屏幕前苍白憔悴毫无血色的脸庞也有些吓人，即使它的主人也是如此。
“哈——！”甄湘无力地打着哈欠，放下手头工作，而后起身舒展着那平淡无奇的身子，揉着眼眶放松着身体。
甄湘回忆着记忆中的眼保健操，最后无奈记忆退化只能远视眺望夜景，不过眼前景象着实让她不解。办公室内节约用电禁止照明还可以理解，毕竟所在公司便是这样的小型自媒体公司，但外面可是魔都啊！
公司虽然没有坐落于CBD，可外面也该是霓虹灯闪烁一片甚至光污染严重的繁华夜景，可是如今却是黑漆漆的一片。
“环境保护日吗？”甄湘退出了文件，看着桌面上的文件夹深感工作压力山大，同时也确认了日子的正确并不是什么环境保护日。困意未退的她起身走向饮水机。
勤俭节约，从我做起，即使黑暗中甄湘也看的清饮水机旁的标语，不由感慨自己在努力些什么呀！在这样的公司、这样的岗位即使燃烧殆尽又有什么用处，还要多管闲事，若不是下午被领导点名批评更是浪费了一个多小时，她也不会加班到深夜，虽然在魔都是常态，可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嗯！她想要的是什么！
甄湘握着水杯来到电脑桌前，取出随身带着的网购速冲咖啡，任由水汽把镜片腾湿。
也许是为了真相吧！就想那个时候她所渴望的，希望有人可以给自己一个真相！
“叮咚——！”
“谁呀，这么晚还来敲门，有业务不会微信吗？什么年代了电子商务办公了解一下！”甄湘埋怨道，并非推辞而是害怕，那一声门铃着实让她脊背发寒，毕竟只有她一个人。
“你好，请问找谁？”甄湘露出职业微笑走上前去，同时开启了办公室的灯，只不过毫无反应，受过不少苦难的她没有在意什么保持着微笑来到了二人面前。
“你好，甄湘女士是吧？我们是派出所民警，关于你在网上发表的相关信息，需要调查一下，感谢你的配合！”玻璃大门的里外双方笑着，职业式的假笑。
自嘲半个服务业的记者新闻工作者和派出所民警一起笑着，微笑！
“哦，配合一定配合，警民合作嘛！”扫了一眼对方出示的证件，即使心中疑惑的甄湘还是把对方放了进来，不过依旧心里忐忑不安，即使混混闹事的也有楼下保安，可是他们两人口中的文章却让她心虚不已。
“我开一下灯啊！”随行的男子说道，摸着黑打开了灯，照亮了一方天地，驱散了黑暗。
甄湘有些意外，不过飘散的思绪随之被为首警察的话给收了回来。
“不需要太过紧张，我们只是询问你发表的文章消息来源，是不是第一手资料，这很重要，请慎重考虑！”
“嗯、、、身为新闻工作者总是有些手段或者门路，本就盖棺定论之事我蹭热度吃流量，下次再也不敢了！”
“真的！警察同志，那些消息虽然是假的，但是也没有造成什么恶劣影响，您看、、、、”
“嗯。恶劣影响是由我们判断，况且我的问题很简单，是从那里来的？”
“警察同志，传谣造谣有着明确法律规定，这也不是你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吧！既然如此那就是我说的呀！如何？”
“你说我捕风捉影也好，空穴来风也好，胡说八道信口雌黄都没什么问题！”甄湘强硬道，好歹也在新闻一线工作过，什么情况没有遇见过，两个警察倒也没把她吓住，虽然她的身子后退到了阴影中。
“不，从一开始你就搞错了，我们是来帮你的，女士，追求真相没有错，可是真相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随行的男子说道。
“真相、、、、、”甄湘突然感受到神经一阵刺疼，等她缓过神来，映入眼帘的则是放在一旁的水杯。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