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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愚者 无能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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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因为剧烈的头疼才从睡梦之中苏醒的,只不过眼前的天花板却是如此的陌生甚至诡异!
  地狱吗?张伟疑惑道,下意识地挪动身躯,不过感受到身体上无形的束缚后,果断放弃不再挣扎,只是像咸鱼一般睁着眼睛四处乱晃,在体位不变的情况下,即使眼神如何飘忽也依旧看不清周围的景象。
  灰色的雾气飘荡在地板之上,发着绿光的光团漂浮在天花板下方,在那绿光之下张伟看着那布满诡异花纹的靛青色天花板,不由感慨这里的装修风格着实不凡,除了那赛博朋克似的黑科技绿灯外,还有天花板上的图纹深的抽象派艺术精髓,就是有些诡异!
  头部的头疼已经渐渐适应,因为长期熬夜外加不良生活习惯,张伟的身体素质即使在宅民之中也属于最下等存在,至今未曾猝死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幸运,果然命运中的馈赠,冥冥之中都标好了价码。张伟心中一阵感慨,作为一个普通的种花家国民,虚度日常的他倒是幻想过不少惊奇事件,精神空虚追求刺激,情有可原,只不过他着实没有想到不是什么东方仙侠也不是日式RPG冒险故事,甚至连穿越也算不上,这是什么未知领域吗?
  “啊!”思绪被耳畔传来的声响所打断,他哀嚎起来,头疼早已消失或者说习以为常,但是在这声音之下,他下意识或者说本能的哀嚎起来,不知为何?
  人耳可以接收到的正常频率和声响的声音,可是却无法理解,声音机械生硬,但又毫无规律可言,又好似从黄钟大吕一般古奥悠远,似乎从宇宙的尽头传来,当然前提是宇宙有尽头,时间有长短。
  张伟心里腹诽道,作为一个资深宅男,受到日式漫才或者说吐槽文化的影响,在这种情况下他无力而又悲愤地埋怨道,明明都二十一世纪了,自己为什么还会死于超自然力量呀?
  “因为人类的局限性!”
  伴随着话音的落下,张伟猛地从地板上直起身来,他蹲着身形,肌肉鼓起,眼神冷厉但随后又放松下来,语气平淡,讪讪一笑。
  “古老而又伟大的存在,不知您有何吩咐?我这个蝼蚁般弱小的人类必当为其付出一起!”有着大量神秘学、民俗学知识的张伟做出了最佳选择,作为蝼蚁的他根本无力反抗着为隐于黑暗中的神秘存在,他回想起来睡前自己应该位于魔都某栋老式房屋中,出现在此地的他就如同本来在蚁穴中酣睡的兵蚁被人类捕获一般,不过对方要干什么?像蚂蚁工房一样的养成游戏,那么好歹给几个女人呀!伟大的存在。
  “自知之明,这是个优点!”
  “不,伟大的存在,这只是我不值一提的长处罢了!容我简单介绍一下,我曾是阿拉德大陆的勇者,东胜神州的遣神者,休伯利安号的舰长,人类最后的御主、、、、、、”
  “你并非我接触的第一个人类!”张伟收声不再多言,出于本能的求生欲,他卖力地向这位伟大的存在展示着自己的价值可是在对方掌握了详细情报之后,一切都是徒劳,他无力挣扎或者说多说什么,接受过死亡教育的他坦然地接受了要发生的一切,无力反抗的蝼蚁自能接受自己的死亡,就跟自己在医学院解剖的大白兔一般,不过自己真的有让对方动手的价值吗?
  “混沌世界与现实世界的联系并非完全断绝,故而我知晓人类很多事情,受到物理规律支配的现实世界,物质决定一切,你们的意识作为大脑的附属产物,本能是趋利避害,故而意识便演化出了功利,因为集体社会又演化出了道德,虽是多元,可终究是一元所化,两元对立呀!”
  “您说的对。”张伟诚恳道,这是一位思想水平极高的神秘存在,他吐槽道,同时也注意到对方话中所言的混沌世界。
  “我是沙耶,混沌世界的存在,古老意志概念的化身或者说集合体,与物质世界不同,混沌世界,意识概念抽象决定一切。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眷属!去吧,人类!”
  在他再次醒来的的时候,眼前的终究不是那陌生的天花板,张伟喘着大气从床上坐起,拿起地上饮料灌了几口,通过饮食来平复情绪简单有效,情绪平稳后,张伟回想起那位隐于黑暗的神秘存在,不由摁着额头苦笑起来,没想到大学毕业即失业的待业大学生,农村富余劳动力、社会闲散人员、三六九等中排行第九位的无业游民竟然在另一个世界成功就业,成为邪神眷属、混沌子民、黑暗邪恶的领路人呀!
  现实真是魔幻啊!张伟感慨道,明明看不懂的百年孤独,没有想到回过神来自己就成为魔幻现实中的一员,还真是魔幻而又现实!张伟控制着力道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感受到疼痛意识到自己不是死猪还有所畏惧,故而即刻起身,而后走向厕所。
  作为一个待业大学生,即使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甚至高等教育,可是社会实践中教导的宗教安全也只是针对一般的低等水平,难道告诉警察同志通知军队进攻混沌世界吗?他走到镜子旁,看重镜子中其貌不扬但却极其颓废的面容,无奈一笑,眼帘中一个黑色人形漂浮在他的身后。
  愚者!
  这就是那位大人的伟大馈赠,我的意志的具象化吗?与其说是愚者倒不如说是巨婴。张伟自嘲道,如同替身般的具象化意志漂浮于空中,漆黑色的斗篷包裹了身躯,低着头颅,双手抱肩,如同婴儿一般蜷缩着身形,确实是一个巨婴!
  镜子里的他神色暗淡无光,面容憔悴,胡子拉碴,脸庞倒是圆润,虽然无事可做也是社会的毒打,但好歹有几套房租支持的他生活倒也过得去,但是依旧改变不了他是个无业游民的现实,或者确切来说他就是个巨婴罢了!
  社会巨婴,甚至如今的他成为了一个要危害人类社会的存在。
  “喂!人类,你有女式衣物吗?”张伟闻言转过身来,漆黑色的长发如瀑而下,白皙的身体体曲线优美,可是映入眼帘的还有那所谓的邪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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