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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林家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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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始皇统治时期,大规模地兴建宫殿和陵墓,以及筑长城、修驰道,对匈奴和南越的用兵,耗费了大量的人力和财力,极大地加重了人民的徭役和赋税负担。同时,还制订严刑酷法,使人民动辄触犯刑律,致使各地百姓生活苦不堪言,民不聊生,男孩十七就会被安排服兵役。
  林山就出生在这个时代的一个叫俺子村的小地方。
  父亲林正南从兵第五年时碰到外族牧民入侵秦岭一带,征战中右手被砍截残废,无法继续充兵便被批准归乡,后和邻村比自己大两岁的朱氏结婚。
  在家劳作耕种,身虽残疾,但日常为了生计,一些生产生活技能,慢慢的,左手已能掌握,十年间生育长女林英,次子林海,三子林山,日子清贫,平日耕种所得基本被官兵收缴充饷。
  因为林正南从兵五年身材高大平时虽无建树但为人耿直心地善良乐于助人所以远近相邻都知道他,收赋的亭卒看他单手劳作基本也会对他稍微客气一点,给予留一些口粮充饥,日子勉强维持。
  这一年林英18岁,林海16岁,林山10岁,七月间连续半年未下雨,大旱,庄稼基本绝收,烈日当空,茅屋附近的树皮基本被剥光挤水解渴,能吃的树根,地皮,野草基本也都被村民一掘而光,村里年龄大些的老人身体扛不住的不是饿死就是渴死,或是中暑而亡。
  这一天,又到了徭役服兵役的时候,由于兴建长城,大量缺乏劳动力,林海长的清瘦,但个子约有五尺左右,征兵的啬夫正好路过林家,这个啬夫姓杨名大叶平时好吃贪色爱讨好长官,对待下属比较克扣更别提对下属百姓了,依靠弟弟杨波在郡里做关督慰的关系当上了啬夫,背地里大家都叫他两面杨。
  这是他第一年负责征招劳役,以前负责的那个啬夫由于突然患病逝去,此刻看到有个小伙正在砍柴扒树皮,正为找不到劳力服役而发愁,俺子村一共101户人家,设有一亭长每年家中年满17的少年都要上报被抓走充徭役,要么去前线打仗,要么修建长城,宫殿做苦力或犯了事还会被充当奴隶。
  今年郡慰给每个县2000人头的任务,十乡为一县,十亭为一乡,俺子村为一亭就有20个的任务,而俺子村要么老弱病残,要么还是落地不久的娃娃,眼见林家这个小伙都很符合要求,心想:又找到一个。就默默回去了。
  回到本营中就开始向亭长打听林家的一些情况,知道了林正南有三个孩子,除了林山比较小,大女儿都成人了,长的亭亭玉立,长相清秀,素朴,还未嫁人,心中顿时动了歹念……第二天清早天刚萌萌亮,两面杨便抑制不住男性的本能和心里的冲动,带领两个随从士兵直奔林家茅屋。
  此时林正南和林海已经早起去了家南面的山中趁着人少看能不能采集点野菜,树根类食物的解决一家人一天的温饱,母亲朱氏正在烧锅煮昨天采来的树根和野菜小米谷物早就没了,林英正帮着母亲砍柴,小林山刚刚起床傻坐在门口的挡门石上。
  “林正南在家吗?你家老二今年条件符合徭役需求,即刻需要为国家补充劳力,兵役,奉朝廷之命为国出力效忠”两面杨搭着官腔,一副正派认真的样子,但眼睛却斜视着一旁劈柴的林英,只见林英穿着麻布粗衣,一双眼睛水灵灵的清澈如水,虽无大家闺秀那样的奢华高贵,但丝毫挡不住那俊俏的五官长相,身体已经基本发育成熟,两面杨看的口水直流比想象中的要俊俏百倍,好似未出笼的家兔一般,可爱动人,比起外头窑子里的野味别有一番风味。
  朱氏似乎看出两面杨的心思,赶忙说“英子带你弟弟回屋把昨天的丢的竹筒找找”英子拉着弟弟林山便回屋,朱氏顺手把木门关上,接着说:官爷我家当家的一大早就出门找吃的了,老二也跟着去了,你看能不能明天等他回来再说劳役的事,再说我家二子今年才16还不满17,按理也是该明年才到年龄。
  两面杨一听林正南和老二不在家,心中顿时有点乐了起来,但还是保持着严肃的面容说:你不知道现在大王正在修筑长城,抵挡外部入侵的野蛮匈奴吗,能为始皇帝大王效力是你林家莫高的荣誉,还不越早越好,是不是躲屋里头不愿意出来啊。
  说着就朝着林英回去的屋子里走去,朱氏连忙用手挡住说:官爷,当家的今天不在,明天你再来,我让他在家等你,二子服兵役是应该的,或者明天让俺当家的把二子直接给您送去,行不行?两面杨脸一崩怒道:耽误大王用人你担待的起?你给我走开。伸手把朱氏扯到一边,“老二不在家,我先看看老大的身体怎么样,让我检查检查,是不是有劲能干活”,一副YD的样子顿时表露了出来。
  被拉开的朱氏一看两面杨的嘴脸就知道要发生大事了,心里也非常害怕,大喊大叫,撕拉硬扯的抱住两面杨左腿,两面杨回过身,用随身携带的生铁剑背部啪啪敲打着朱氏的肩膀,并怒道:再不放开一剑刺死你。
  回望跟随过来的两名随从说:你俩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把她拉走,别坏了大爷我的好事。两名随从不敢违命,过去每人各架着朱氏的一条手臂,不论朱氏如何挣扎呼救,两人死死的控制住朱氏。
  林英在屋里已经听到外边母亲的哭喊声,想出来但不敢,蹲在角落里紧紧的抱住弟弟林山,两面杨进屋后一下就把林英拽起来,一脚踢开林山,一手揪住林英的头发,一手撕扯林英的麻布上衣,林英歇斯底里的反抗着,但毕竟没有两面杨有力气,三两下就被两面杨按到墙边的木板床上,扯掉了麻衣,这时小林山没有哭也没有叫,眼睛死死的瞪着眼前的一幕幕,瞬时拿起墙角做竹筒劈下的竹签子,朝着两面杨的脖子咔咔两下戳了下去.
  当两面杨反应过来,脖子上已经大片的鲜血喷洒出来,赶忙松开林英,双手按着脖子,嘴里骂到你这个杂碎,正欲拿起铁剑想刺林山,但大动脉已被刺破,鲜血喷到脸上,等他松开一只手想拿铁剑的时候眼睛突然发黑,踉跄的倒下了。
  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林山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林英身上沾满了两面杨喷洒出的鲜血,头发凌乱蜷着身子嘴里不停的大喊着,屋外的两个随从听着声音感觉不对赶忙松开朱氏,到屋里查看,只见两面杨已经倒在血泊中,断了气。
  随从一人叫胡三,另一人叫杨二愣是都是两面杨的同乡,平时跟随两面杨没少干坏事,两人看到此时的场景,对视了一眼。
  胡三平时比较滑头些,心想这下完了,闯大货了,不敢动两面杨的尸体,杨二愣比较憨傻点,赶紧上前想扶起两面杨,但死人是很沉的,没扶起来,说:胡三,死死死死了,咱得赶紧报告杨波大人去。
  胡三说:好,赶紧,赶紧,拉着杨二愣就往外跑去……母亲朱氏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但爱子心切,赶忙给满身鲜血的林英披上麻衣,拉着林山走出房门,用门口的沙土给林英清理着身上的鲜血,林山说:娘,他欺负姐姐,我就打他,他是坏人。
  朱氏抱着林山的头哭着说:山儿,别怕你做的对,比娘有用了,娘都保护不了你们,反而你保护了姐姐和娘,你赶紧上山去找你爹和你二哥告诉他们家里出事了,让赶紧回家。
  林山答应道:哦,我这就去。说着就拿开母亲的手,朝着南山脚下跑去,一路边跑边喊:爹,爹,爹,你在哪,家里出事了。路边的乡邻听见林山的呼喊,问:出啥事了,孩子?林山也没停脚步没回答,使出身体最大的劲,用最快的速度奔跑着,用最大的声音呼喊着。
  保持这样的状态持续进行着。山里面正在挖树根的临海好像预感到什么,跟林正南说:爹,我怎么右耳朵发烫,你看看是不是不虫咬了。
  林正南看了看说:没有,没有伤口,好好的,可能是饿的,爹知道你疼你弟弟一连几天都把自己碗里的菜梗给你弟弟吃,哎,接着抬起头,用唯一的左手遮着太阳看着万里无云的蓝天说:老天爷也该下雨了,过几天下场雨山里面就会有野蘑菇和山水牛,那可是美味,到时我们多采点,好好补充一下。快挖吧,咱们还得早点回家,你娘她们还等着咱的野味呢,呵呵。
  “爹,你听,好像是小弟的声音”林海用手指着北边道。林正南直起腰,顺着林海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听到一点声音,但不是很清楚,赶忙对林海说:孩,你过去去看看。林海放下手上竹铲,快速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没过一会果然看到是弟弟的身影,急忙加速。
  林山此时已经跑不动了,满头大汗,呼呼的喘着粗气,林海到跟前问:弟弟,你咋来了,你又挖不动土,不帮娘做点家务,乱跑什么。
  林山一边喘气一边说:哥,家里,家里,家里出事了,死,死,死人了!
  你和爹赶紧回家。林海拍着林山的背部急忙问到:你说什么,家里谁死了??林山也不知道怎么描述就一直说“赶紧回家,赶紧回家”,林海回头,这时林正南也过来了,听到林山一直说回家,就知道肯定家里出事了,丢下竹筐,二话不说,拉着林山,就下山而去,林海也紧随其后。一路三人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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