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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恶果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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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煜星再次进入那面镜子内部的世界。
  他发现这次他进入的地方下着倾盆大雨,而他和孙智荀却一滴雨水都没有沾到。
  对于张煜星来讲这个地方似乎有些熟悉。
  “还认得这个地方吗?”孙智荀校长说,“这里是落红镇之前的样子。它的遗址距离你那个村子很近的。”
  张煜星确实去过,上次是潘晓冬的妈妈故意引他进入那个地方,因此才发现了地下魔法黑市。他再次看了看周围,一片红灯笼,说明此刻正是除夕夜。
  “我们往前走吧。”孙智荀校长说。
  他们刚走没多久,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孩子在街道旁匆匆奔跑,他身上既没有穿雨衣,夜没有撑雨伞。
  “跟上去。”孙智荀校长说。
  忽然间,天空一阵闪电,差点劈中了这个十来岁的男孩。
  男孩摔倒了一下,继续朝前跑。
  孙智荀和张煜星继续跟了上去。
  最终,他们跟着这个男孩跑到了一个大宅子内部。
  宅子内部,一圈人围着一张大圆桌子喝酒。桌子上的菜肴也非常丰盛,烤鸡,烤鸭,一样不少。
  “舅舅!”那个男孩闯进了大宅子里,拉着坐在祠堂正中间的那个人,说,“舅舅,快点救救我妈吧,借我们点钱吧。”
  舅舅一脸厌恶地喝了一口酒。
  “她怎么了?”舅舅说,双眼看着天花板。
  “她快要病死了。”男孩说。
  “闭嘴,你这个扫把星。”舅舅说,“大过年的提这个字。”
  坐在桌子上的其他人窃窃私语中。
  “啧啧!”坐在舅舅旁边的妇女站了起来,“真是晦气,过年居然碰到你。你妈为什么不早点死呢!”
  张煜星感觉到毛骨悚然,究竟是多么恶毒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再说一遍,不要提那个字!”舅舅吼道,“说吧,要怎么办?医生现在都在过年,为了你妈,闹得他们不能过一个好年,值得吗?还是说要一些药吃吃?”
  “她那个倒霉的丈夫以前还挺发达的,死后,财产不还是我们的吗?”坐在舅舅旁边的妇女说,“你和你那个穷鬼的妈妈天天吃住我们的东西,迟早被你们吃穷,许檀贝,你应该知道,人要感恩戴德,不是天天朝我们要这个那个的。”
  “舅母,你也太狠心了吧,想当初我父亲在世的时候,也没有亏待过你们,好吃好喝地伺候你们。”许檀贝说。
  “所以,你母子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朝我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舅母说,“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我们把你父亲逼上绝路,他怎么会创出一番天地?怎么会变得那么有钱?他就应当好吃好喝地伺候我们。”
  “行了,”舅舅说,“大过年的,不要生气。”
  许檀贝一脸仇视地看着这一桌子的人。
  “你想要救你母亲对吗?自己去求医生呀!”舅舅说,“做人呢,要有诚意,你去医生家里一定要跪下,然后磕头求他去救你母亲,说不定他就会不收你钱呢。”
  桌子上所有的人都笑了。
  “好了,快出去吧,扫把星。”舅舅说,“我今天不想生气,不要逼我。”
  许檀贝低着头,说道:“舅舅,好歹我妈是你的亲妹妹,难道你这么狠心不管他?”
  舅舅忽然间拍起了桌子。
  “你这么说,是说我亏待你们?”舅舅吼道,“你想想看最近是不是我给你们的钱?你就这么吃里扒外吗?感情你妈妈是一个白眼狼,要不然也生不出你了。”
  “舅舅,我是白眼狼。”许檀贝说,“当初,我爸爸在世的时候,是谁说我妈是一个好女孩的,我爸在世的时候,我妈也没有亏待过你们。我爸和我妈天天在我面前说你的好,今天我可是大开眼界了。”
  舅舅忽然间拿起一只杯子,朝许檀贝的脑袋上敲。
  “我告诉你,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钱是我的,财产是我的,你爸妈不配!你爸妈身上每一分钱都是我的!”舅舅吼道,“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爸爸,不是说好的除夕夜不发脾气的吗?”一个大约将近18岁的女子说,“为这种穷鬼不值得。”
  “是呀!”舅母说,“快点回去,也许你母亲还能多活一个小时呢。”
  所有在座的人都笑了。
  “好!”许檀贝说,“舅舅,既然你不念我妈是你妹妹,那我无话可说,以后不要后悔!”
  “噢。瞧瞧!”舅母说,“你还以为我们会去求你们这些穷鬼是吗?说不定,你爸爸就是被你克死的。”
  “我再说一遍,不要提那个字!”舅舅说,“许檀贝,你马上给我滚!”
  许檀贝仇视地望着面前的这个人。
  “准备一下,我们该走了。”孙智荀校长说,“再次跟着他。”
  “还不快滚!”舅舅吼道。
  许檀贝在电闪奔雷的光照中含泪跑了出去。
  张煜星和孙智荀再次跟了上去。
  最终,他们来到了另外一栋大宅子,但是这个宅子却非常冷清。
  这个地方,正是林琳和梦魔见到的地方。
  “跟他去卧室。”孙智荀校长说。
  卧室里,一个女子躺在床上。
  “妈,我没办法给你找医生了。”许檀贝哭着跪在妈妈的床前,“我求过医生,他没钱不医,我又去求过舅舅,但是他......”
  “没关系的,孩子!”妈妈说,“我早就料到了!”
  妈妈忽然间吐出了血。
  “檀贝,都是妈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妈妈说,“妈可能撑不过今晚了,檀贝,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是不可信的,今天你也见到了吧,你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亲戚,我们的亲戚,基本上全是吸血鬼,吸血鬼!”
  说完后,妈妈又吐出了一滩血。
  “妈,不要再说了。”许檀贝扶着妈妈说。
  “儿呀,你要记住,你一定要狠,不要像妈妈这样。”妈妈说,“只有你强大了,他们才会对你唯命是从,而感情,是脆弱的,因此,你千万不要相信任何的感情,千万不要相信......”
  说完,母亲闭上了双眼,离开了人世。
  雷电的光照在了许檀贝的脸上,许檀贝再次留下了眼泪,呐喊着。
  “该走了。”孙智荀校长说。
  张煜星再次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抛了出去。两人回到了办公室。
  “那个,那个许檀贝后来怎么样了?”张煜星问。
  “他被领养了。”孙智荀校长说,“你刚才看到的那个悲剧,就是一个开始,几十年以前,一个叫许圣葉的人,他在落红镇里靠自己打拼变得非常有钱,之后,他因为某种原因莫名其妙地死了。”
  “是那个舅舅杀的吗?”张煜星问。
  “他是唯一有动机做这件事的人,你刚才也看到了,许檀贝的舅舅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禽兽,早年我舅听说过他,他的脾气相当差劲,经常对周围的人进行暴力,周围的亲戚只要有一个人不顺他意,就会像你看到的那样。另外,你再看看这个。”
  孙智荀拿出了一张纸条,张煜星读道:
  吾儿檀贝,念父子之情。吾娶子娘,误信谗言,有负于她。念之,心酸。故若吾归去,当孝之汝母,戒之汝舅。保之,重之。
  许氏圣葉于乙卯年辰月初六诞下此书。
  “这么说,”张煜星说,“许檀贝父亲的死,是舅舅杀的?”
  “不是他杀的,就是和他有关。”孙智荀校长说,“许檀贝的舅舅是一个心胸狭窄之人,他非常妒忌周围有钱的亲戚,这封信,足以说明许圣葉的死和他脱不了关系。”
  忽然间,终生敲响了。
  “我们的课今天就上到这了。”孙智荀说,“下节课,我会告诉你许檀贝后面的事情。”
  张煜星向孙智荀说了一声再见后,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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