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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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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目的达成,莲隐心底欢悦,脸上却没表现出什么,不能太得意忘形,以免被弥彦看轻,做人师傅的,总得给徒弟徒弟一种高深莫测、不为外物所动的印象,若是流于表面,难免失了几分威严。
  莲隐不知,此时的他,在弥彦眼中,哪还有什么威严可言,就如同市井商贾,趋名逐利,不陷丝毫,尤其可恨。
  弥彦被莲隐坑害,无奈签了不平等条款,内心正愤愤不平,自然难以给莲隐好脸色看,见此时莲隐嘴角微动,料想他此时怕是心底早乐开了花,自己不好受,那自然也不能让你如此欢愉,于是趁莲隐不妨,偷摸靠近莲隐,双手抱住莲隐小腿,一口咬在莲隐小腿肚上,莲隐吃痛,忙不迭推开弥彦的脑袋,撩起袍裙,扯起衣服,一道隐隐渗血的牙印映入眼帘,触目惊心,料是莲隐见惯了大风大浪,也难免深吸一口凉气,这丫头下口可是真狠啊!
  见莲隐吃痛,弥彦眼神微瞥,略带戏虐之色,心底可算是平衡了点,让你再欺负美丽善良的可爱徒弟,活该!
  “你是属阿黄的吧!怎么还咬人呢?”莲隐气急,使劲揉搓着牙印,同时不断运转仙灵,慢慢修复。
  莲隐表面吃痛,喊叫连连,心底却震惊不已,到了自己的境界,即便不刻意修炼肉身,肉身的坚硬程度也足以媲美低阶神兵,一般的兵器便是在他身上划出痕迹都难,可是弥彦这丫头片子什么情况?一口尖牙便让自己吃痛不已,甚至都能伤害到自己,牙印虽说正在变淡,可是那也是真真切切的确实对莲隐造成伤害的确切证据。
  ”一口尖牙媲美神兵?天心诀竟强大到这种地步了吗?“莲隐暗自心惊,无法解释这种情况,只能归咎于天心诀的强大,如此看来,自己还真是小觑了这天心诀,只是不知这创出天心诀的前辈究竟是何许人也?有缘是否能见上一面,反正这功法以自己的术法造诣,肯定难以推演出来,能推演出来的这种逆天功法的存在,最起码自己在他面前不过是只大个儿的蚂蚁而已,碾死自己那还不是一根手指的事儿!
  以后还是对弥彦这丫头好一点吧,万一被那位前辈知晓自己总欺负这丫头,再万一那位前辈是位极其护短之人,虽说不至于动辄将自己打杀当场,可是总归是要吃些苦头的!
  何苦来哉啊!
  弥彦不知莲隐此时心思,看着莲隐此时吃痛的表情,哀嚎连连,也不知是真是假,自己也没下那么重的口啊!怎么就痛成了这个样子?殊不知,莲隐半真半假,痛是真的痛,可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痛,毕竟自己体魄也不是弱柳扶风,脆弱不堪,只是做个样子给弥彦看,让她心里内疚点,然后那几百道美食不就顺理成章的接受下来了吗?想着自己今后的惬意生活,这点痛也就不算痛了!
  内疚是真的内疚,自己也就是想象征性的惩罚一下莲隐,来平衡一下,根本没想那么多,再怎么说,莲隐也是自己的师傅。眼看莲隐痛苦不休,自己却无计可施,于是泫然若泣,悲伤悔恨溢于言表,饶是莲隐看了,也有些后悔自己表现的太过了,看着泪水挤满弥彦的眼眶,莲隐伸手揉了揉弥彦的脑袋,笑了笑,安慰道:“哭什么,师傅又不是要与世长辞,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其实师傅没那么痛的,你看,牙印都没了,怎么可能痛的嘛!”
  弥彦看去,果真是半点牙印都没有,方知被骗,一想到自己泪水涟涟,白白给莲隐看了笑话,顿时羞涩难当,猛地把头扭到一边,大声说道:“条件都答应你了,还不赶紧指点迷津!”
  莲隐自知理亏,慌忙应答,开始为弥彦讲解剑道。
  神隐功法为莲隐所创,威力绝伦,自然也是由他来讲解最为透彻。
  此事不是小事,莲隐也认真起来,不再似平时的玩世不恭,要知道,剑道不似其他,锋芒太盛,一旦走偏,想要再转回正道之上,虽说不至于难于上青天,可不也不是简单的重修那么简单,若是掌控不好,被剑气伤了周身脉络或是损了丹田气府,修补起来得不偿失,损耗太大,便是修补完善,修行资质也会衰减几分,不似机体未损耗之前的修行天赋,那损失就大了天去了。修行界天才不计其数,一步快,步步先于他人,同境之中,便利于不败之地,若是自身修行天赋损耗,便要慢于他人,没了必胜之心,如何在这茫茫大势中争渡?
  便是莲隐也不敢轻视弥彦的修行大事,弥彦修习天心诀,莲隐只知此功法着实逆天,却也至今不知晓其因由,出自何人的谋划,但他也大致能推算出其中利害之处,始终不敢掉以轻心,甚至时刻枕戈待旦,以备突发之状。
  莲隐手掌虚握,青莲剑慢慢浮现于掌心之间,握紧青莲,莲隐手腕轻抖,挽了个剑花,剑光流转之间,如梦似幻,看的弥彦羡慕不已,也不知莲隐许诺的那把裁决是不是也是如此剑光凛冽,寒气逼人?
  莲隐剑尖朝天,轻轻一撩,看似简单的一式起手剑便牵动天地大势,周身仙灵激荡不休,疯狂汇聚,凝聚于剑身之上,待势将满,剑身一抖,莲隐主动散去天地大势,没有将这蓄势一剑抛将出去,剑势太重,他怕破坏了这山中胜景。另外也是照顾身旁的弥彦,这一剑若是蓄势到峰值,仅仅是大势倾轧,便足以让弥彦重伤,没有领悟规则之力,单凭肉身之力,根本难以对抗天地大势,受伤肯定是在所难免的。
  剑势将起,弥彦便感觉呼吸沉重,如同万钧之力压在胸口,难以喘息。弥彦心中愁闷不已,想学个剑术咋就这么难呢?这莲隐平时也不像个仙人啊!怎滴剑势一起,便如同换了个人,沉重到如此地步,想要呼吸都困难,若是与人对敌,单单是这种气势,便足以压死人了吧,没想到这剑术竟如此厉害,弥彦一想到等自己学会这剑术之后,单单气势都能震慑敌人,哪还需要自己亲自出手呢,心里便高兴了起来,便是此事的胸闷都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突然,周身一松,弥彦正疑惑,定神才发现原来是莲隐撤去了剑势,而莲隐正担忧的看着自己,说道:“没事吧?这剑术太过高深,远不是目前的你所能接受的,还是待你修行境界再高一点再来修习也不晚,如果强行修习,怕是会反噬你自己,那就得不偿失了!”
  弥彦一听莲隐这话,这不成啊,条件我都允了,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便是再高深,那也得等我修习之后再下结论不是,我这还没修行呢,便被你直接否定,那我岂不是亏的心都疼!于是,弥彦直盯盯的看着莲隐,斩钉截铁道:“你是不是想反悔?我们可是有约定的,你要是不遵守约定,可就是小人了啊!夫子可是教导过我,要做个言而有信的人,你这么大人了,该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
  莲隐感觉胸口也闷闷的了,自己对你好而不自知,平白落了个小人的名号,这搁谁也受不了啊,算了,念弥彦还小,也没办法跟她太过计较,只能默默咽下这口闷气。
  于是莲隐说道:“既然你执意修习,那也没有办法了,出了事情,也该由你自己来承担,到时可不要怨恨为师啊!”
  “你尽管放心,就这点微末伎俩,还难不倒我,还真就不信了,就这点简单的剑术,学不会,那岂不是白白坠了本小姐的天才之名?”弥彦信誓旦旦,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此剑术已成她囊中之物,看的莲隐摇头不已。
  若是陨神级的术法都这么简单易学的话,修行界中哪还需要什么天才之人啊,早都烂大街了,也罢,便让弥彦先嚣张一会,等她吃了苦头,才能看情真相,最起码不至于让她再目中无物,小觑世间,对她闯荡修行界也是有诸多好处,没有经历过艰难困苦,弥彦不知道何谓世间险恶!
  “之前玉简上的内容都看过了吧?上面有对神隐功法的讲解,不过不是太全面,我现在给你重新讲解一次,能领悟几分看你自己,若是学不会的话,可不能怪为师教导不利啊!”莲隐看着远方山景,双手负后,一副高人风范。
  殊不知,弥彦在他身后,一脸鄙夷之色,更是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以示反抗。山中清闲,不是腥风血雨的修行界,没有危险存在,莲隐已经很久没有神游外放了,所以不知弥彦的小动作,若是此时知晓,肯定又要给弥彦一个脑瓜崩,一点都不懂得尊师重道,该打!
  沉默少顷,莲隐开口说道:“若想修习神隐,便要知晓何为剑道?”
  弥彦听莲隐开始讲解剑道,也开始正经起来,竖耳聆听,生怕错过一丝一毫,耽误了自己的修行之路。
  “剑道,顾名思义,以剑为道,其中道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便如同这湖山水,每个人看去,山是这山,水是这水,不过在看客的心里,别有一番计较,每个人的感受不同,所理解的道也不同,便是同一样事物,也会有不同的感官。便如同剑术,说起来简单,但是要将自己理解的道通过剑术展示出来,便需要你自己仔细揣摩其中道理。怎样将剑术威力发挥到最大化?一旦你掌握其中道理,那你剑术自成。”莲隐转身看着弥彦,表情肃穆,停顿一下,接着说道:“神隐只是一种功法,其中蕴含的是我参悟的道,适合我,并不一定适合你,只有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你不用墨守成规,完全可以将神隐当成是一卷书籍,内容为我所写,你可以读,也可以临摹,读完之后,相信你会有自己的理解,不要迟疑,当你怀有疑虑的时候,说明你正在其中书写自己的道,按自己的想法坚持走下去,当你境界到了我这个境界的时候,那时你便知这其中可贵之处。”
  弥彦听完莲隐这番话,一知半解,有点迷茫,迷茫中却又有点豁然开朗之感,很是复杂,弥彦不知道这是不是莲隐所说的那种道理!
  莲隐看弥彦眼中略带迷茫之色,甚感欣慰,果然不愧其天资。
  莲隐有点头疼,他是真的不会教导徒弟,便是这番道理,也是生搬硬套当年老师所讲,若是真让他说出自己的一番道理来,简直是痴心妄想,转身悄悄擦了把汗,才不至于当场出丑。
  “师傅,我还是有点不懂啊,若是我真的达到你所讲的那个境界,现在需要我做些什么?”弥彦稳定心神,莲隐画的饼太大,以自己的能力,暂时还不能达到那个境界,现在最需要的便是赶紧掌握神隐这门剑术,然后一步步提升自己的境界,到那时,再来仔细参悟其中道理也无不可。
  莲隐听到弥彦所言,一个头两个大,他也只会画个大饼,怎么晓得咋去和面啊!
  好在莲隐比较机瑾,当下心下计较一番,有了一番计较,于是开口说道:“这样吧,我先将神隐一式给你演练一番,其中神韵你自己揣摩,我尽量施展的浅显一些,你仔细看便是!”
  说完,也不待弥彦开口询问,身形一闪,已到天栖湖中心,手中青莲左突右闪,速度看起来不是很快,却有重重残影,湖面更是开始氤氲开来,波光阵阵。
  弥彦相聚莲隐距离千丈,目之所及,皆是残影,空间震荡,只见莲隐手中长剑,或刺,或撩,或挑,动作轻盈,犹如花中独舞,颇具美艳之感,只是空间之中,一道道清晰可见的空间裂痕,昭示着神隐剑术的强大,最后一式收手剑,更是撕裂长空,切割出一道长达千里的漆黑裂缝,切面光滑,不过剑厚所宽,直直斩中千里之外的一处山尖,起初并无声响,几个呼吸之后,轰然倒塌,原来竟是剑光从中直直分成两半,悄无声息。
  弥彦惊立当场,岂会想象这还是莲隐未曾全力施展神隐第一式,便有如此威力,若是他全力施展开来,那不得天崩地裂?神隐第一式都恐怖至此,那后面几式简直不敢想象!弥彦内心颤栗,这才是真正的神仙术法,这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仙家道法,心神往之!
  呼吸之间,神隐一式便以施展完毕,便是电光火石也不足以形容,眼前依旧弥漫的空间裂痕真实存在,证明眼前的一切不是虚妄。
  莲隐身形一晃,便又立在弥彦身旁,双手负后,神清气闲,仿佛眼前一切于他毫不相干。
  转身看了眼弥彦,仍处于震惊之中,莲隐轻轻哼了一声,说道:“小小场面,何足震惊,一副没见过世面样子!”
  听到莲隐所言,弥彦缓缓转过身子,看着莲隐,恍如天人,满眼震撼与崇敬之色,当然还有憧憬。
  剑术之道,远非莲隐展示的那么简单随意,修行过程中需要的资源不计其数,想要将剑道修至巅峰,所耗费的心力物力简直不可想象,所以修行界中的剑修并不是很多,除了谪仙剑宫修士专心修习剑道之外,很少有别派弟子修习剑道,野修那更不用提了,修习剑道,无非死路一条。
  所幸天道公正,有失必有得,剑修修行所需资源甚多,极多数修士难以达至巅峰,不过一旦剑道修行小有成就,那杀力不可同日而语,同境之中无可匹敌,若是修习品秩高的剑术,以下伐上也未可知。
  相传即墨剑主当年修行的时候,天资高绝,仅修行百多年,便已臻至归墟之境,又修行谪仙剑宫的镇派剑术谪仙剑经,同境之中难逢敌手,已然是谪仙剑宫的下任执剑之人。后来剑宫弟子奔赴蛮荒历练,剑宫长老忙于修炼,也是处于对即墨剑主的信任,便由他带队兼护道,奔赴蛮荒,便是那次蛮荒之行,成就了即墨剑主的绝世凶名。当时不知怎的走漏了消息,被妖族知晓即墨剑主身在蛮荒之中,这可乐坏了妖族之主,更是亲自下令七支妖族部落倾巢而出,形成围剿之势,若是能将即墨剑主留在这蛮荒之中,便是这七支部落损耗殆尽那也是值得的,即墨剑主的修行天赋太过骇人,短短百年便至归墟,若是再以此速度继续破镜,今后必成妖族心腹大患。
  那次围剿,三名媲美归墟境后期的妖族修士带队,浩浩荡荡数千人,本以为十拿九稳的瓮中捉鳖,可谁知,修行界还是低估了即墨剑主的实力,也因此令妖族损失惨重!那场大战,剑宫弟子自知脱逃无望,便组建谪仙剑宫排名可进前三的千虚剑阵奋起反击,希冀能拖到剑宫支援到来。即墨剑主坐镇剑阵阵心,丝毫不见慌乱,眼中尽显冷冽之色。许是不甘屈辱于瓮中捉鳖之感,即墨剑主带领众剑宫弟子主动出击,一战近乎全歼妖族来犯之敌,剑宫弟子也死伤惨重,妖族三名大修士咄咄逼人,即墨剑主更是临危破镜,突破至归墟中境,三剑尽斩三名妖族大修行者,自己也受伤颇重。
  妖族之主闻讯大怒,随即派出麾下心腹山夔赶往,山夔可是实打实的造化初境,虽说也是刚突破没多久,可那也不是简单的三名妖族大修士可媲美的,本以为十死无生的局面,硬是被即墨剑主改变了。即墨面对山夔也没有必胜之心,却也并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在造化境强者面前,逃是肯定逃不掉的,即墨也深知这一点,拖的越久,脱逃的希望越渺茫,所以一交手便是谪仙剑宫的陨神级禁忌剑术,那场大战,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仅在几个呼吸之间,可是在一众剑宫弟子眼中,可谓惊天之战,最终,还是即墨剑主技高一筹,险胜山夔,不过自己也身受重创,再无出手之力。无法,妖族之主亲自出手,仅为了留下即墨,好在最后关头,上任剑宫执剑之人及时赶到,震退了妖族之主,即墨这才得以全身而退。
  那次蛮荒之行可谓筑就了即墨剑主的无上凶名,山夔也成了即墨登峰路上的一块垫脚石,即墨剑主天资高绝,由此也可见剑修的杀力之高,以及陨神级剑术的恐怖。
  即墨剑主以归墟战造化,也成了有史以来明确记载的以下伐上的典型案例,也证实了以下伐上的真实性,让修行界纷纷扬扬的尘埃终于落定。不过,即便证实了,也很少有人能够再次突破,这其中需要具备的条件太过严苛,缺一不可。
  所以,剑道独行,有好处也有坏处,看个人如何抉择而已。
  剑道锋芒太盛,在没有领悟自己的道之前,最好不要贸然行事,神级剑术修行尚可,陨神级剑术还须等上一等,强行修行,难免会伤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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