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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不平静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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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做的菜味道不错,在吃饭期间,柴季良看完了电视上播放的天气预报。
  洗好碗筷并放好在橱柜,确定明天还会下雨,他把未完全干的雨伞卷好后,套上一个塑料袋,然后塞回自己的黑皮书包里。
  走出门前,柴季良没忘记说明一声:“妈妈,我出去散散步。”
  妈妈含笑点头:“好的。”
  自从那次车祸以后,柴季良就再也没有惹她生气过了,虽然自己的孩子话变少了一些,但变乖了很多这些变化她一直看在眼里。
  砰~
  关上门,柴季良双手插着校裤口袋,微微抬起头看着附近的墙壁,一路从小巷子里走到街道上。
  这边的街区没有完全开发,所以这里住的人虽还算多,实际开店面的却是较少的一部分。
  实际规模来看,这里倒更像一个不怎么繁荣的小镇,就连监控器也是意外的少。
  但,并不代表这里没有。
  其中就有一个监控,正对着柴季良走出来的这个小巷子。
  从小到大,柴季良看过无数遍这个监控。以前倒没什么,可在出了那次车祸以后,他总感觉这个监控器相当的扎眼。
  柴季良面无表情地走到监控器的下方,也就是监控视野的死角处,稍停顿一秒。
  “………还是炸了吧。”
  一道粉红色、充满肌肉感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他背后,以漂浮在半空的形式,伸出手去摸了一下挂在有两米多高的监控器。
  粉红大猫猫的第一个能力,也就是第一炸弹。所有柴季良或它自己接触过的物品、生物,都可以随意念变成炸弹。
  变成炸弹后,该物品/生物的外表、内部以及本质不会发生任何变化,但柴季良随时都可以将其引爆。
  炸弹分为触发式和遥控式。
  触发式:指柴季良或粉红大猫猫的手触碰到的物体(除自己),通过意念立即爆炸。
  遥控式:物体变成炸弹后,由粉红大猫猫右手大拇指按中自己食指第二截的开关将其引爆。柴季良自己同样可以使用这个方法。
  不过,这个能力有两个缺点:第一个制造出来的炸弹引爆、或是解除炸弹特性前,他们不能引爆第二个制造出来的炸弹。
  炸弹一次只能制造出一个,不存在同一个物体,在同一时间被制造成好几个炸弹的这种可能。
  爆炸结果又分为好几种。
  第一种结果:炸弹爆炸后,炸弹本身完好,但会摧毁附近的物体。
  第二种结果:炸弹因爆炸彻底摧毁,但炸弹引起的爆炸不会影响到附近任何物体。
  第三种结果:炸弹因爆炸彻底摧毁,会影响到附近的物体。
  第四种结果:炸弹因爆炸只被摧毁掉一部分,另一部分完好,会影响到附近的物体。(一个炸弹只能炸一次,所以剩下的部分已经不算是炸弹了,除非柴季良或粉红大猫猫再次将它变成炸弹)
  第五种结果:炸弹因爆炸只被摧毁掉一部分,另一部分完好,不会影响到附近的物体。
  炸弹引起的爆炸,除了变成炸弹的生物以外,就只有柴季良和粉红大猫猫听得见。
  所以炸弹爆炸引起的声响,他从来不用担心被人听见。
  粉红大猫猫其实有着它自己的名字,柴季良在发现自己的脑海中多出有关它的资料和能力后,第一时间就知道它原来的名字,或者说它被人命名的名字。
  「杀手皇后」
  咔哒
  一声犹如按下按钮的轻微响声,那个被「杀手皇后」触碰过的监控器外壳突然布满金色的裂纹,裂纹内飘逸出剧烈的浓烟和火光,一瞬间炸成零零星星的灰尘。
  距离监控器极近的混凝土墙壁和电线,却半点损毁都没有,好像什么事情都发生过一样。
  此时柴季良已经走了几十步路,离监控器已有一段距离了。
  他淡漠地走着路,心中的焦灼随着爆炸淡去了一点,那种异样的渴望也抑制了一点。
  “舒畅了很多呢……”
  柴季良看向街边的一家便利店,那里的收银员是个长的还算耐看的小姐姐,她身穿一件无袖花裙,热情洋溢的微笑总是会吸引一些年轻人来买东西。
  可惜她的手有些差强人意,放在柜台上的双手有点偏黄带汗毛,略有点粗肿的手指让柴季良不想再看一眼。
  好看的手实在太少了,所以他才不得不退而求次地去讨那些天真可爱的小女生喜欢,趁她们的手还没长成“畸形”之前,好好满足一下自己内心的欲_望。
  “啧………这么冷清,我来的太早了?”
  路过那家便利店,走到附近一处房屋未建成的工地,这里平时都有一些小孩聚集在这里玩抓逃和捉迷藏,现在却意外地没看到一个。
  随便转个两圈,实在见不到什么人,柴季良倍感无趣地往来时的路走去。
  那个自己送回家的女孩的家有点远,来回一趟正常走路速度要一个小时不说,这个时候去别人家玩也不太像话。
  再次穿过如简易迷宫似的小巷,柴季良回到了自己家门前,伸手握住门把手,轻轻扭开。
  从屋里的交谈声来看,爸爸已经下班回来了。
  他嘴角啜起一抹轻松的笑意,迈步走入屋内。
  “希望今天的电影不会那么无趣吧。”
  砰~
  …………………
  翌日
  不需要任何人叫柴季良,他在自己的床上自然苏醒,穿戴好另一套干净的校服,最后再把自己的床被铺垫整齐才出房间,进入卫生间洗漱。
  妈妈还没醒,先起来的爸爸赶着出门去:“儿子,钱我放桌子上了,走路的时候看着点啊。”
  “知道了。”
  柴季良回答一声,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拿过桌上的五元纸币放进自己的黑皮书包里,然后又从里面拿出两个一元硬币。
  背上书包,关好门,路上顺道在卖早点的地方用硬币买了两个白萝卜肉馅包,边吃边走去上学。
  吃完早点,走到班里,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时间刚好六点半。在遭遇车祸之后,柴季良的生活就变得相当有序。
  入座以后,昨天那个想叫自己去玩的男孩立马围上来,笑着发出一个疑问:“季良,昨天明明那么大的太阳,你是怎么知道会下雨的啊?”
  “我有看天气预报。”
  “这样哦,我还以为呢……”男孩嘟囔一句,凑过来压低声音说:“对了季良,你知道吗,隔壁班的小红昨天放学没回家,听说是被人拐走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呢。”
  “哦,这个我倒是不知道,愿闻其详。”柴季良表情淡淡的,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模样。
  男孩没看他的脸色,继续把话说了下去:“现在的人贩子好猖狂啊,居然连这么大的人都拐……
  我妈妈说,以后走路一定要走人多、有监控的地方,这样那些人贩子就会不敢动手。隔壁班的小红就是走了偏僻的小路才不见的。”
  柴季良微微一笑,声音谦和却又保持着距离:“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男孩理解不了这种距离感,右手挠着后脑勺,一脸莫名:“诶?有什么好谢的?”
  没过多久,上课铃一响,班级里少部分学生朗读起了课文,声音稀稀疏疏乱的跟菜市场差不多,直到班主任到来才变得整齐起来。
  柴季良动着嘴唇,嘴里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向来不喜欢朗读,以前也是,现在更是。
  现在他一到班里,就习惯做起了最不起眼的那一个。
  以前关系不错的小伙伴,在他刻意用意下,交情越来越淡,现在犹如陌生人。
  当然,以小孩子们的心性,只要他故意和他们在共同话题上聊个一两句,一切的隔阂都将会消失不见,友情复燃轻而易举。
  但,柴季良不会这么做。
  ………………
  下午三点半,是固定的放学时间。
  一出校门,柴季良迅速脱离围在校门外的家长群,只需转过一个街角,就能在那里遇见一起回家的那个女孩————秋晓蓉。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不同班的小女生经常比他快一步到这里等待对方到此。
  “久等了。”
  柴季良微笑,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水果糖,撕开包装,亲手喂到对方小嘴里。
  “没有多久……唔,我才刚刚到,你就来了。”秋晓蓉脸红着连忙回答,像是怕他自责似的。
  “那太好了,我们走吧。”
  “嗯。”
  极其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两只小小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出两道长长的牵着手的影子。
  “季良……”
  “怎么了?”
  “你说……我们在初中能分到同一个班吗?”
  “我也不知道。”柴季良笑着回答:“不过,你心里想的,绝对和我一样。”
  “嗯!所以这次我要好好努力了,我和你的分数相差很多,万一初中是按成绩来分班的呢?那样我们就分不到一起了……”
  “嗯。”若真如此,大不了多填错几个答案就是。只要他想,全年级第一也不是难事。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最后话题终归于平静,只有一直牵着的手,在互相传递着彼此的体温。
  回家的路程不算很长,拜秋晓蓉的家太偏僻所赐,后半段的路不仅没多少人,路上的监控已经稀少的如濒危物种,两两无几的数目不说,就连监控器到底是否在正常运作都有些难说。
  寻常的日子这里都是这样子的,两人也没感觉哪里不对,加上未落的夕阳,倒显得这般空阔、游人散步的风景很美。
  一辆面包车行驶过来,两人均没在意,下意识地往路边走去,明显有让开道路的意思。
  谁想这面包车突然贴近秋晓蓉,不知所措的她楞了一下,面包车立即停车,后车门应时打开。
  秋晓蓉只来得及一声惊呼,一双粗糙大手拿着一只黑色蛇皮袋突兀套住她的上半身。紧接着车厢里又是伸出两双大手,想要把这没多大的女孩给强行拉进车内!
  但是他们没能得逞,一股强于他们的力量迅速把秋晓蓉从蛇皮袋中拉出,这不由得使一行意图不轨的人大跌眼镜,因为对方只是一个没多大的男孩而已。
  柴季良赶快拉了一把秋晓蓉,“还愣着干什么?快跑!”
  “啊……哦、哦!”
  他们转身随便往一个方向跑去,好在附近多多少少还有几个人,其中有几个富有正义感的市民见此已经快步跑来。
  面包车上的人做贼心虚,没有继续纠缠,油门一踩速度一提,很快就没了影儿。
  “你们没事吧?”一个好心的路人关切问道。
  柴季良安抚地拍拍秋晓蓉,回道:“没事,就是我同学被吓到了。”
  路人:“没事就好,现在的人真是太胆大妄为了……她应该吓坏了吧?不如我送你们回家?”
  “不用麻烦,她家很快就到了。”
  委婉拒绝对方的好意,柴季良拉上秋晓蓉,几分钟就走完了最后的路程。
  分别前,如毒_瘾发作般在对方小手上只磨蹭了一小会,秋晓蓉被刚才发生的事弄的没有心情,没几下子就按耐不住心慌跑回了家。
  在关上门前,女孩没忘担心提醒一句。
  “季良,你回家路上要小心一点啊。”
  “会的,放心。”
  柴季良露出阳光和煦般的笑容,用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朝她挥挥手,看着她慢慢关上门才转过身,准备回家。
  天阴了,雨开始淋淋沥沥下起来。
  柴季良脸上阳光的笑容在转眼间变成阴郁的冷色,双手指甲短时间内又快速增长了几毫米。
  这一次享受的时间太短了,他根本没有感到满足,反而更是激起了他内心蠢蠢欲动的欲_望,牙齿忍不住开始啃咬起左手的指甲来。
  “「杀手皇后」第一炸弹。”
  右手大拇指竖起,然后像按按钮似的按下。
  “启动。”
  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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