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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至尊神战 / 第1节 许忠诚

第1节 许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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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小腹上挨了重重的一脚,少年浑身一震,嘴角逸出鲜血,高大却枯瘦的身躯不退反进,目眦欲裂的冲到对方身前,一拳轰在对方的小腹上。
  “你他妈的!”对战的少年大声怒骂,疼得弯下腰去,而进攻的少年的后脑上又挨了别人的一脚,却仿佛全无所觉一般,右臂曲肘下沉!
  “嗷~~!”小腹挨了一拳的年轻人惨叫一声,如被打断了脊椎的癞皮狗一般扑倒在地。
  周围的三两个少年一拥而上,拳打脚踢,向着少年攻击而来;被围殴的少年也真是硬气,竟是不哼不哈,看也不看一眼已经完全失去战斗力的敌人,转身向着其中一个扑过去——他是打野架惯了的,深知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揪住一个,往死里整!
  少年天赋异禀,虽然完全不能修炼,但天生神力,炼体境2重之下,单就肉身之力来说,整个天元宗也没有几个人比得过他,更主要的是,他的痛感神经极不发达,说白了就是不怕疼。因此,虽然只是被人视作蝼蚁般的杂役弟子,但包括外门弟子,都听说过他的大名,轻易不敢招惹。
  四五个少年厮打在一起,十几步外还有一个少年,满脸愤怒的看着被围在中间的少年,恨得错齿有声:“别和他纠缠,按住他!”
  几个少年得了提醒,强忍疼痛,一拥而上,将中间的少年仰面朝天的按倒在地,少年极力挣扎,另外几个少年拼命的按住他,同时抡起拳头,不管不顾的朝着他的头、脸、躯干、四肢一顿狠揍,竟是没有任何效果:“七少爷,快一点,我们……按不住了!”
  “废物!”七少爷狞笑着上前几步,猛的一抬腿,重重的踩在少年胸膛上,“轰!”
  “七爷?!”一个少年惊呼一声。
  “没事,他死不了。”少年调运真元,仿佛一座山落在少年的胸膛上,这一次,他再也动弹不得了,只是瞪大了一双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眼神中尽是不屈,却没有丝毫畏惧。
  “若是依七爷的意思,今天就彻底结果了你……”
  “呵呵……”少年躺在地上,嘴角淌血,脸上满是乌青,几乎已经看不出本来的肤色了,表情却一片淡漠,冷笑道:“韩霆、韩七少爷,你敢吗?不上决死场,就敢杀人?我倒还要佩服你呢!”
  “…………”韩霆脸色一僵,突然抽出腰间的长剑,抵在少年的胸膛上:“许忠诚,你有种再说一遍?”
  周围几个少年真有些怕了,宗门弟子多不可数,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旺盛的精力无从发泄,言语不和,动手打架,实在算不得什么。但要杀人,就是了不得的大祸了!这样想着,按住许忠诚的手便松了几分力道。
  躺在地上的许忠诚脸上的不屑之意更浓了,上身微微挺起,任由剑锋刺破肌肤,伤口处有汩汩热血奔涌而出,手指按住自己的心窝:“来,只要向下一捅就行了——来啊!”
  “…………”韩霆呆住了,这个小王八蛋!早就听闻,宗门中有个杂役弟子叫许忠诚,是个从不吃亏,见树踢三脚的癞皮狗、滚刀肉,原来还不相信,现在看来,传言没说错!
  许忠诚已经半坐而起,狞笑着看向顶在胸口的剑锋:“来啊,韩七少爷,我若是哼一声,就是你养的!你敢吗?”
  韩霆被他逼得上不来下不去,这个王八蛋根本不懂什么叫给别人台阶下,反而是上房抽梯、火上浇油做得无比顺畅,真想一剑扎死了他,又实在不敢,突然怒吼了一声:“一起上,把他的两条腿给我打折,出了事,七爷我担着!”
  另外几个少年对视一眼,再度围拢过来,许忠诚黑白分明的眸子从他们脸上扫过,几个少年没来由的心中一颤,许忠诚点点头:“没说的,哥几个,没说的,你们哥四个的八条腿许某人要了!”
  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被许忠诚当面威胁,又恨又怒,其中一个冷笑连连:“好说、好说,只要你许老大有做得到的那一天,我们哥四个这八条腿就归你了!弟兄们,动手!”
  “咔嚓、咔嚓!”两声脆响,许忠诚脸色瞬间变成雪白,两条小腿被当场打断,他的呼吸骤然变得悠长起来。
  韩霆走到许忠诚身前,笑呵呵的看着他:“你准备打断他们哥几个的腿报复?那,我呢?”
  “你会知道的,韩七,若是有那一天,你会知道的!”
  韩霆哈哈大笑:“好小子!许忠诚,就冲你这驴死不倒架的劲头,我就得说一句服。等你的腿伤养好了,七少爷再来。还不怕告诉你,以后,只要你呆在天元宗,七爷啥啥也不做,就和你耗上了!”
  说完一摆手:“弟兄们,我们走!”
  韩霆带着几个少年扬长而去,许忠诚费力的坐起,双手扳住一条左腿,拼命的向下一拉,已经青紫肿胀得变形了的小腿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声,好一会儿,终于重新到位;然后是右腿,等这一切都往完,仰面朝天的躺倒在地,双手拼命攥紧,呼吸变得悠长无比。
  眼看着韩霆带着人远去,几个杂役弟子这才敢凑过来:“老大,怎么样?怎么样?可要找人医治?”
  “老大,可还疼吗?”
  “你让人打断两条腿试试?”许忠诚笑骂一声,双手一撑,艰难的坐了起来。
  周围几个人哄笑起来,其中一个在说错话的弟子头上打了一巴掌:“不会说话就闭嘴!”
  “来,帮我一把。”许忠诚张开双臂,有两个弟子架住他的胳膊,向着杂役弟子的居住区走去。许忠诚虽然瘦,但体重却非常大,一路上倒换了三次,才算把他送回房舍。
  虽然都是杂役弟子,在宗门中是极不被人重视的存在,但即使的在这些人中,也是有阶级存在的,如许忠诚,就生活在金字塔的最顶尖,无它,许忠诚为人狠辣,作战悍不畏死,无论面对谁,不管对方是杂役弟子,还是外门弟子,从不服输!因此虽然进入宗门不过2年,却凭着自己的一双拳头,打出了赫赫声威。
  他最为称道的一件事,就是和外门弟子胡玉甫之间的那一次纠缠,他根本不认识胡玉甫,但胡某人欺负了一个孱弱的杂役弟子,许忠诚为其出头,和胡玉甫狠斗了一场。
  说狠斗,却只是杂役弟子们的溢美之词,胡玉甫是炼体境6重天的修为,面对许忠诚这样只有肉身之力的家伙,轻松碾压,三个呼吸的功夫,就打断了他的双臂。
  胡玉甫把这件事当成一个笑话,却不知道,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任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蝼蚁一般的杂役弟子居然会这么难缠,之后近半年的时间里,许忠诚连续挑衅120多次,胡玉甫被他折腾得苦不堪言!
  许忠诚的方式很简单,那就是当众挑战,按照门规,任何弟子都可以向比自己级别高的弟子挑战,后者不能拒绝。
  许忠诚论修为当然不是胡玉甫的对手,每一次挑战,要么被打断四肢,要么伤重不起,但邪门的是,最多三天、最少一天,许忠诚就会满血复活,再度挑战!
  这种挑战进行到第二十次的时候,就已经成了整个宗门的头号热点,无数人开盘下注,却不是买谁输谁赢——这是不必说的——只是想看看许忠诚还能坚持多少场?
  这时候的胡玉甫后悔嫌迟,他当然不怕许忠诚,但给一个杂役弟子这么纠缠,又解决不了对方,看在同门弟子、师长教习眼里,会怎么想?更主要的是,修行之人,总要将精力放在精进修为上,现在天天把时间浪费在擂台上,自然耽误进度;眼看着其他人修为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只有自己,在擂台上靡费光阴——时间成本难道就不重要了吗?
  也有人劝胡玉甫彻底干掉许忠诚,却也不行,不说宗门有规矩,只说这件事已经成了一桩逸闻,不但师长不允许他暗下毒手,那些押许忠诚能继续挑战下去的人,也是绝不肯让这种事发生的。
  或者说,在这半年中,胡玉甫天天战斗,也是一种提升修为的方式,但那是在和比自己强大,最起码,得和自己实力差不多的弟子交手过程中,才可以达至的效果;而许忠诚呢?他根本不会修炼,全凭肉身之力,在杂役弟子中是很强大了,但在胡玉甫面前,不啻婴儿一般。长久的和这样的人纠缠,于自己的修为又有什么益处了?
  这样的挑战进行到第100次的时候,胡玉甫终于有些慌了,七拐八拐的找了个杂役弟子去讲和,许忠诚倒是答应了,但提出一个条件,他要当众对那个被他欺凌的杂役弟子道歉。
  胡玉甫当然不同意,于是挑战继续,到第120次的时候,胡玉甫走上擂台,却没有和许忠诚动手,而是当众宣布:“半年前,是某做错了,在此,向那位杂役弟子道歉!”
  声音传遍擂台,无数弟子呆若木鸡,而一角的杂役弟子,却欢声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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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深沉,许忠诚翻身下床,两条小腿依旧一片青紫,但断折的地方,已经不药而愈了。
  这是他敢于向外门弟子发起挑战的最大底牌,也是无数天元宗弟子羡慕得眼睛发蓝的最大依仗,不管受了多么重的伤,最多两三天的时间,就能彻底恢复,不但在其他弟子,就连宗门前辈,对他这种极特殊的体质也大感兴趣,曾经把他找过去,进行血脉天赋的正式测试。
  有这样的情况并不奇怪,许忠诚天生的悍不畏死,而且伤处愈合的速度超过常人百倍,若是能够修炼,等于是为宗门增添了一方极强大的战力,但测试结果是很让人遗憾的,许忠诚先天经脉郁结,百窍难通,绝对无法修行!
  宗门长辈不死心,抽出他体内的鲜血,灌入其他弟子体内,不料根本接受不了,被输血的弟子当场暴毙,浑身烧融而死!
  这一下,宗门再不敢尝试了,本着试验的目的,只是找了个普通的外门弟子,损失了也不心疼,若是内门弟子、精英弟子,甚至是核心弟子呢?被宗门培养多年,还未曾为宗门效力,就这样身死道销,又当如何?
  回忆着当年事情,许忠诚苦笑着摇摇头,解开衣襟,前胸后背上尽是青紫色的痕迹,倒是不疼了,即便是这些痕迹,到明天早上,也就消逝一空了。
  月光下,许忠诚大步走出自己的房舍,直奔后面的寒潭而去;他体质特殊,虽然不能修行,但每每和人战斗之后,都会浑身燥热,如同高烧,唯有宗门后面的冷月寒潭才能压制。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不好找人询问,好在这种情况并不会持续太久,更没有对他的身体造成什么隐患,便一直秘而不宣。
  快步到了寒潭边,百余丈外,一道瀑布倾泻而下,白浪滔天,阴寒之气沁人心魄,还没有下水,就感觉浑身舒适,仿佛是三伏天里喝下了一大杯酽茶,热水入腹,所有的毛孔身处岩浆般的汗珠,那种感觉,难以言喻的快美之极!
  许忠诚长长的松了口气,在潭边脱个精光,纵身一跃,如同一条大鱼,冲入水中,然后,逐渐下沉,越来越深,直到黝黑得如同地狱般的寒潭最深处。
  越向下,水温越低,但许忠诚觉得越舒服,这和他伤情的轻重呈正比,越重的伤,就需要潜得越低,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开始发觉,似乎,这片寒潭已经不够深、不够冷了。
  如是者不知道过了多久,潭水的尽头处,仿佛有波光粼粼,他知道,应该是天亮了,许忠诚在水下的身躯移动了一下,开始向水面游去,而就在他开始上浮的一刹那,一团黑黝黝的光忽然从潭底冒出来,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许忠诚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在水下闷哼一声,七窍中淌出大股大股的鲜血,仿佛一个铅制的鸭子般,再度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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