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生命
　　“这些将来总有一天要你自己完成。学着做做吧。”
　　....什么的，父王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这么说完就交给我一堆纸。....不过算了，毕竟我宽宏大量，偶尔稍微在房间里，桌子前这样坐着打发时间也不错。我看看......
　　关于南部地区的收成问题.......这是什么东西啊。总之，先敲一章上去。在桌角，放着我的印章。这样敲一下表明我已经过目了。.....真是繁文缛节。
　　“啾啾啾”
　　啊，小啾一边叫着一边落到窗台上。窗是打开的，因为春风吹着很舒服......它转过头，用侧面的眼睛看着我。
　　小啾的眼睛圆圆的，总给我一种很有精神的感觉。就像是.....用力睁大眼睛？的感觉。而且，看着的时候我总能感觉到它们很坚定....好像在说“不要把我当小孩子”什么的。
　　它很快转头了，正面对着我，头往左边向下撇了一下。恩？这个动作是......
　　是看我没什么反应吗，它又转过侧面看我一眼，然后又转回去往那边撇几下。虽然希望它理解一下身为人类的我，思考会复杂一点.....那边....有什么吗？出于我还是没反应，它又着急地重复了几次。
　　啊......原来如此......我豁然开朗了。于是把印章放回去，纸也全都收起来。
　　“邀请....吧？”
　　那么，就让我好好期待一下会见到什么东西吧。至于服装选择......
　　毕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就穿那套衣服吧。
　　....看到我有所反应，小啾又一边叫了两声一边飞走了。
　　.........
　　...............
　　....................
　　虽然说，这是这个国家人与动物和谐相处的表现.......
　　走一段路就进树林的安排也太过火了吧？人和动物喜欢的环境差那么多，.....不过，这也不是我指指点点的地方吧。
　　像这样看着这里街道上的人走来走去，树林里隐隐约约的什么东西的影子，....自然而然地想起那个小镇上的生活，想起我在小镇上一个人静下心来想事情的时候。于是，我买了一块面包当做早餐。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是想尽可能多地维持原本的一些习惯。只不过这里，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欣赏我的拙作。不过.......我站定了脚步，在一片树林前。
　　如果我想，我当然可以让自己产生活在小镇上的错觉。不，幻觉。“要让别人产生某种感觉，要先让自己产生”，巫师如是说。但是那样，可不能解决我习惯不了这里的问题。毕竟我可不是来旅游的。我是来找“定魂术”，......虽说如此，找到之前其实也相当于旅游而已。那么，既然是旅游......
　　我就可以暂时先不辛苦卖艺了。我把金属的小法杖收入背着的包中。指环的话.....跟结婚戒指完全不像，可以不用收起来。不过我还真希望它换成结婚戒指。因为钻石比银值钱。...好了，趁着可能会带来不安的夜晚来临之前，先四处走走，熟悉一下当地人吧。
　　.....在树林边上，有一堵墙，应该是用来遮蔽的。毕竟如果有食肉动物....是很危险的。因为它们很有可能会跑到人类的饭店里面，和人抢肉吃。.....它们可不用付钱。这么想想，越来越觉得这个地方危险了。
　　先不管这些，墙上似乎有图画。小孩子的涂鸦......也不太像。颜料....虽然我伸出手去触摸，反馈只有墙面的粗糙而已。味道也没有。....颜料先不管，这个绘画方式......
　　.....我咬了一口面包。没有喝水，所以打算细嚼慢咽了。....唉。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对着这墙叹气。
　　它和我的画风相差太远了。如果说这就是这里流行的风格的话.......我要改变自己原来的风格吗。......这还真是。若非如此，我倒还有自信能很快融入这边的生活。...一大把的路人，我随便叫住了一个。
　　“喂。”
　　“？”
　　“你好。”
　　“啊，外乡人？”
　　“没错。请问这幅画，.....应该不是小孩子画的吧？”
　　“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是涂鸦。”
　　“.....”
　　也就是说，“我们这里的人可都是很有素质的。”的意思吗。这还真是万幸。我来到了一个有素质的地方。
　　他离开之后，我转回身来。虽然想继续观察一段时间，但其实似乎看几眼得到的东西都一样。我只是....
　　想站着吃完面包而已。毕竟我不想把面包屑掉一地，太没素质了啊。掉在这里一个地方，清洁人员也好清扫。....不过说到这个，我似乎也没见到相关人员。.....算了，估计某些动物会来舔掉吧。
　　....不光光是技法不同，连创作时的内心想法都会不同吧，看这样子。...也就是说，否定掉在小镇里的自己的那些感想吗。.....明明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但是就会有这种感觉。....重新做人还真是难啊。
　　.....总之，我又要开始拜师学艺了。.....原来的画风，我就在空闲时画给自己看吧。这么想着，我加快了吃面包的速度。
　　.....哎。难以下咽。
　　........
　　............
　　总之，也有完全给人走的，不会经过树林的路，在大路的最两边。我倒觉得这是给养宠物的人准备的路。因为家养的容易和野生的起冲突。.....因为人是这样，所以我觉得动物也是这样吧。不过，带着一个宠物在这种靠边的路上走来走去也是相当容易接受的画面了。......
　　....我是这么想的。直到我现在看见对面路上，带着狮子走路的人。狮子比那人还大很多。....但凡我不会法术，只是个普通人，想必会觉得他们是一群疯子吧。....那种人在这里待久了，他自己可能会变成疯子。哈哈哈..........啊，失礼了。用西塔的话说，是魂飞魄散。简而言之，就是没有办法仔细思考了。.....不过，如果我真的只是个画家，说不定疯了还比较好？.....哈。一点都不好。
　　....总之，能跟水晶球对话，我自然也能跟树林里的各种动物对话了。我踩着泥土，走进路中的树林。....里面正好有一头鹿。....大概是从哪片草地里走过来的吧。它看着我，发呆。我双手叉腰，以最放松的姿势，逐步走近它。
　　“总之.....早上好啊。你叫什么名字？”
　　“.....”
　　它并没有理我。.....哈哈。会理我就奇怪了。不管它是不是迷路走到了树林......我回想了一下，大草原的感觉。.....我闭上了眼。
　　“...想家吗？”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我制造了幻觉。先让自己感受到草原的景色，味道，微风的触感，声响，一切......
　　....它警觉了起来。.....这还真是抱歉。....恩？边上的树枝上，有一只鸟侧着头看这里，被我发现的一瞬间飞走了。这是......
　　....对外乡人的警觉吗。哈哈.......。.....不，应该是......
　　“让一让，让一让。”
　　“.....马车？”
　　“哈？第一次见吗？”
　　“第一次啊。第一次见到马车从树林过。”
　　“这不是没办法吗？我们的领土被动物侵占了啊。”
　　“这个更加是第一次听到了。”
　　“你是外乡人吧？这里的路面，有时候会被强劲的植物钻破啊。”
　　“.....这还真是，”
　　他小心翼翼地，颠簸着让马车往前面开。眼看着开不过去，但是他技术高超。...所有路面的下面都是泥土吗。
　　“你们时常需要砍伐树木的吧？”
　　“那还要说？”
　　.....城镇伐木工。真是舒服的职业。不过，这街道还真是宽。在一边几乎看不清另一边的人脸。
　　...不管怎样，先去正对面的咖啡店喝点东西吧。说起来，早知道这里有咖啡店我就把面包泡牛奶里面吃了。
　　........
　　总之店面是我习以为常的装修。二话不说地，我直接推开玻璃门进去找店主。
　　“麻烦来点牛奶。”
　　“没有。”
　　“.....那就....最便宜的咖啡吧。”
　　听到我说最便宜，他狐疑着回头去操作了，我也不懂。总之看上去就是对着一些器皿上下其手。空位的话......那边靠窗的吧。不，根本没有窗，整个门那一面的墙都是玻璃。....毫无隐私可言。
　　“啊对了。我要给人喝的。”
　　“哼，给牛喝的人也能喝。”
　　“真的有吗，给牛喝的？”
　　“没有啊。只有给肥猫喝的。”
　　“什么？”
　　“有钱人啊。我们这里对有钱人的尊称。”
　　“....等我有钱了，我可不想被你们尊敬。”
　　“好了。”
　　“很快啊。....”
　　我从他手上接过杯子，.....一杯白开水。
　　“空气咖啡，免费给你。”
　　“.....”
　　我拿出了钱袋，往桌上用力一砸。
　　“哦，抱歉抱歉。这就加咖啡豆。”
　　...我除了苦笑着看着他转身，别无他法。...就不能多些信任吗？人与人之间。哈.....
　　......
　　总之，就这样那样地顺利坐上桌子，我品起了咖啡。初春，但是这里已经有点温暖了。然而就是这样的季节我面前摆着的是烫手的咖啡。....烫手的杯子。捏着把手举到嘴前，做出往嘴里倒的姿势.....但是迟迟没有敢倒进去。每次感觉到那股热气就觉得已经碰到了。唉....
　　我除了叹着气放回桌上，别无他法。可以加冰块吗....不过看来，现在店主没有空。就在刚刚进来了一个客人。....那人二话没说，直接往菜单上面指了指。....真没礼貌啊。
　　“要加冰吗？还是牛奶？”
　　那人点了点头。....这话怎么刚刚没问我啊。算了，加冰应该会影响口感。我只能先吹几下。......话说回来，那客人好像拿着咖啡径直往我这边走了。我放下咖啡，看着站定我面前的这个陌生人。.....应该不是一般人，好像有一点法力。那么就是察觉到我了吗....先敷衍一下试试。....我摆出了一副和气的笑容。
　　“该不会想说，我很脸熟吧？”
　　这个人摇了摇头，....看样子年纪应该很小。....光看脸的话，很像那种会在路边的墙上肆意图画的类型。这人在我面前的位置坐下了，然后把糖放进咖啡里，开始搅拌。
　　“....你直接买牛奶喝比较好吧？”
　　“.....”
　　这家伙不知道是看了我一眼还是瞪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是吗....这里的咖啡有那么苦吗.....我也稍微放块糖进去试试吧。.....于是安静的环境下，只有我们两个搅拌方糖的清脆声音。.....既然这家伙不说话，那就从我这里开始吧。.....总感觉有种巫师的氛围。
　　“我是个初来乍到的流浪画家。今后拜托给给面子。”
　　“...”
　　这家伙点了点头。
　　“你呢？”
　　停下了动作，这人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城镇伐木工？”
　　“......”
　　没反应。....真是麻烦啊。根本不知道这家伙想干什么。......先喝咖啡吧。....的确有一点苦。.....
　　“，”
　　.....喝完以后，这人往窗外斜上撇了下头，然后离开了。......总之，我继续喝我的。一边喝一边看风景。
　　....没看错吧。那家伙在门口等我。....果然不是错觉。这小子很像是个高手。......如果是找我切磋的话就难办了啊。
　　.......
　　...........
　　于是，这家伙把我带到了一个草原一样的地方。....还有这种地方啊。虽说被围栏围了起来，这里也是个相当大的草原，看不到对面。但是宽度目力可及。也就是说.....走到一半我不想走了，于是我站定在围栏边上，看着她的背影开口。
　　“也就是说，那些草原生的动物都是从这里跑出去的？”
　　这人回过了一半头。然后把帽子，.......好长的头发。
　　“....我不会手语，”
　　“不需要。”
　　“......”
　　也就是说，不说话只是为了隐瞒身份吗。.....那这家伙是.....
　　“你是这片草原的地主？”
　　“跟来就知道了。”
　　“.......”
　　不明不白地，我还要走一小段路到门口。.....是错觉吗。怎么边上草地里总有沙沙作响？而且一路跟到了门口。.....竟然还有门卫。两个。
　　“放他进去。”
　　“是。”
　　“.....”
　　这两个身材魁梧的家伙手上都拿着很长的武器，这太让人两腿发软了。
　　“呃.....二位，”
　　“什么事？”
　　“.....不，没什么。总之站岗辛苦二位了。”
　　“多谢。”
　　“....顺便问一句，你们这个工作收入怎么算啊。”
　　“.....”
　　他咽了口口水。然后他偷偷瞄了一眼右边，草原里面。....带我来的人正看着他。
　　“....我稍微跟他聊聊。”
　　“收入吗？告诉他吧。”
　　“是。.....每天一金币。”
　　“......”
　　我默默地朝她看去。....每天一金币，这也太夸张了吧。
　　“顺便问一句，城镇伐木工的收入呢？”
　　“....伐木工的话，一般是每吨三金币左右。”
　　“....那好吧，我也来做守卫好了。”
　　“...失礼了，客人阁下，我们一天要这样站十二个小时，然后换班。”
　　......十二个小时。我又默默地看向她。...她露出了笑容。
　　“想试试的话我不会阻拦。”
　　“.....算了。”
　　连续十二个小时的话根本不是人做的事情。大概不连续的吧。....太恐怖了。我摇了摇头。
　　“这里有什么宝藏值得这么保护啊。”
　　“.....失，失礼了，客人阁下。这里是....斯特兰斯大皇宫....”
　　“......啊，是，是吗......”
　　总之，继续跟着她走吧。.......
　　........
　　“你说你是画家？”
　　“....是啊。不才，德尔塔。”
　　“是吗。那画一个吧。你背上有工具吧？”
　　“啊是。”
　　“总之，把眼前的东西画下来。”
　　眼前......她站在靠近树林的地方，而在她身边，.....不远处，有两三只鹿在吃草。相当悠闲的样子.....时而低下头咬，咬下来之后抬起头，发着呆嚼。听到了什么动静，耳朵就动两下，四处张望一下，然后继续低下头咬。
　　“你说这个吗？”
　　....这个嘛。轻而易举.....我把我的包放了下来，抽出放在里面的画具，组装起来.....然后，她直接离开了，往前面....皇宫那里走过去。话说回来，这家伙穿着男装.......是去换衣服吧。啊，原来如此.....所以要隐瞒身份。为了隐瞒自己的这个兴趣所以不开口说话隐瞒身份吧。....哈哈.....
　　...不怎么好笑。反而有点绕脑子。总之，我又拿出我用了很久的笔。.....不管怎么说，终于又拿出了这支笔。总之，有了自信就不会腿抖了。我盘起腿坐在地上开始画。......
　　不行啊，没有椅子我够不到。算了，随便一点放在地上画吧。于是，我用像是四肢着地的姿势开始画了起来。画一下抬起头看看它们的样子，酝酿一下，然后再低下头去画一笔。....很可惜，我的脖子跟它们的不一样。我做这种动作会很累。
　　然后......哎。这还真是。一个长裙飘舞的身姿突然出现在了景物中。一走近，她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直接开口了。
　　“怎么样？”
　　“.....啊。虽然我不是很懂，总之很华贵。”
　　“。我是问你画。”
　　“啊......这个啊。朴实无华。”
　　“是吗。那就拿出真本事如何？”
　　“啊？....被人抬举我是很高兴，但是这.....”
　　算了不说了，脖子痛了。我要揉一揉......
　　“不是这个。”
　　“.....那就别绕弯子说话啊。”
　　虽然我很喜欢开玩笑，但是会误解意思的话.....
　　“你是个魔法师吧？”
　　“.....哈哈。我也希望我是啊。”
　　我盘起腿，坐着跟她开起了玩笑。
　　“那你身后包里的是什么？”
　　“，......”
　　这句话人我忍不住收起笑容。我慢慢地往后转头.......
　　呃。那边有一双眼睛。......失礼了。有一只老虎。这一下子冻结了我的表情，我又机械地转回头去。她得意地微笑着。
　　“我的好朋友，小唬。”
　　“是，是吗.....”
　　“不觉得它很五官端正吗？”
　　“.....啊，恩。很帅气。”
　　话说回来，我没看出来它眉毛在哪里。她逐渐走到了那个叫小唬的家伙身边。
　　“小唬它们啊....可以直勾勾地看着前面。”
　　“......”
　　....这是能把头上所有感官的法力集中到一处的表现。她摸了它两下头之后，转而看向边上的树上。
　　“再认识一下，小啾，以及小啾的伙伴们。”
　　“....还真是热闹啊。”
　　被她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鸟叫声。.....这谁认得出来哪个是小啾。它们的头不断地晃动着。
　　“....我看不出来它们在干什么。”
　　“是吗？只是在看风景呀。”
　　她这么说着，后面默默地走过来一个人。他看了我一眼，微微叹了口气。似乎没注意到一样，她还在跟我说着。
　　“反应快，所以容易看厌而已。”
　　“......”
　　“所以说，和我们皇宫里的某些人完全不一样——整天做一样的事情也不厌倦，只是迟钝而已——”
　　“....啊，哈哈，哈.....”
　　我尴尬地笑着的同时，她身后那个人皱了一下眉头，闭上了眼睛。然后，她又继续解说了下去。....我很好奇，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道他在后面。
　　“原本我还以为是因为它们头脑简单呢。直到我发现，皇宫里的‘某些人’不也是头脑简单吗？”
　　“.....原来如此。”
　　“所以说，我总结出来一个道理。皇宫里的‘某！些！人！’，头脑又简单，反应又迟钝。”
　　“.......原来如此，很深刻的见解。”
　　我一边这么言不由衷，一边注意着他的表情。.....至于是什么样的表情，一言以蔽之，看到自己仔仔细细清洗了一整天的墙面，第二天又被涂满了。
　　“.....殿下，”
　　“然后，你说你是流浪画家？”
　　“啊....没错。”
　　“也就是说.....去过各种各样的地方？”
　　这么说着的她，笑容越发灿烂了起来。
　　“......跋山涉水。”
　　“很好。”
　　她很果断地转身离去。
　　“今后这个人就是我的御用画师。”
　　“......殿下，”
　　他只能看着她走远。....这也太欺负人了吧。.....于是，他终于转过身来跟我搭话了。
　　“请问阁下是？”
　　“....叫我德尔塔就行了。”
　　“那么，请称呼在下为斯里。”
　　他恭敬地敬着礼这么跟我说。.....就我这个外行人看来，根本就不像是奸恶的人啊。
　　“那么，德尔塔阁下，恕在下失礼了.....国王陛下交付下来的事务，我们的公主殿下根本不管不问。在下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殿下平日的言行。”
　　“.....我？”
　　“....看来阁下也是明白人。正是这样。”
　　.....还真是机灵啊。
　　“她不像是懒人啊。应该是觉得有些事情太容易了不需要做吧？”
　　“果然阁下眼力不容小觑。但是，有些事情表面上的作为也是需要的。”
　　“哈哈......我劝得动吗？”
　　“没错。.....恕在下大胆猜测。”
　　猜测.......直觉吗。.....那.....
　　“总之，我先试着说服她别穿男装出门吧。”
　　“不。那一点的话无关紧要。至少，请从说服殿下不要带着毒蛇上大殿开始。”
　　“.......这还真是过分啊。”
　　“没错。这样下去的话，在百姓对王室不满之前，整个王室也许会对殿下产生不满。”
　　“哈哈......那样百姓不就不会对王室不满了吗？”
　　“恕在下多言，这不是玩笑。”
　　“哈哈哈.......”
　　如果不是玩笑，那更好笑了。我转头，往宫殿方向看去。
　　.....还真是相当华丽的宫殿。但是.......
　　如果要我接下来住在这里，....我就会开始怀念之前的生活方式了吧。那一定是......不光是画给她看，同时也是画给我自己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