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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根据真实内容改编 / 36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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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您的爱人并不支持您转行做作家,是吗?”
  “可以这样说。”
  邓小元听了十几遍录音机里简短而真实的对话内容,他坐在会议室的办公椅上,这次会议的主要核心,是他手头打转的黑色迷你的录音笔。
  到场人员纷纷入座,旁边一个寸头的男人低着头,像只机灵的小猴子,拱身凑到邓小元的耳边:“小元哥,你和那老爷子聊的怎么样啊?”
  “别闹,”邓小元一只手捂住他的脸将他笔挺回自己的座位上,见他耸耸腰板儿,邓小元勾着嘴笑了一下,小声的用口型传达回应,“我是传奇一哥好不好,至少有点眉目的,一会开会你仔细听。”
  刘民好的出场总是拖着保温杯,上了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基本都爱品茶,局里或多或少都会拿来传传他的习惯,有时休闲起来谈谈笑笑。刘民好也丝毫不介意,在高度集中的工作里,偶尔有些事合适度的梗可以流传一下,作为娱乐,无可厚非。
  “都到齐了?”刘民好却步在黑板前,贴了两张照片,用粉笔写了些文案与几何图来表明关系与分析,他反过来浏览一下工作小组。
  刘民好清点人数,最后把目光落在不和谐的后桌上,一个粉笔头瞄准,飞快的扔过去:“还闹?”
  “你们组,郝彗哪去了,”刘民好瘪着嘴,镶着的假牙连同上接牙龈隐隐作痛,看着装傻充愣的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全是要溢出来的茫然无知,恨不得让他们光着身子绕着警局跑个十来圈,“你们还真是团结啊。”
  寸头男生玩着笔盖,偏要多一句嘴顶撞刘民好,挑战他剩不多的耐心:“刘局,我们真不知道,郝彗姐她一向就我行我素,谁拦得住啊?”
  刘民好一个大巴掌差点送到他脸上去,他重新拿起一只粉笔,叩响堆满材料袋的桌面:“平常惯的你们狂妄自大,案子破了吗?”
  眼看着他瞪着眼睛,怒发冲冠的模样,下面的人相继的看了眼,都默不作声的像要等候发落,全自觉的拿出工作记录安安静静的听从刘民好的指挥。
  刘民好把状态调整好,溜了一圈滚圆的眼珠,眉眼一翘捕捉到邓小元手上的录音笔:“邓小元,来讲讲。”
  “行。”邓小元一把抱住纸笔,他没少在常旭淳那里下功夫。刘民好在他接手案子的时候就和他说了,他不强迫邓小元要有什么至高无上的理由来向他承诺他的忠心,他只要真实的,完成工作,保卫国家,守护人民。
  邓小元将录音机的声音调到最大程度,播放一遍,他在黑板上陈述这段话的所有过程,甚至超前的把录音机还未播放到的内容强人一步列在黑板上,唰唰的笔尖与录音机不分上下的进行,邓小元紧咬着舌头,结尾比录音的最后一个字节提前收笔。
  刘民好认可的向邓小元点点头,座下的位置也惊讶的鼓起掌来。邓小元不明所以的挠挠头,挑选了另外一只颜色的粉笔。
  “首先我要汇报一件重要的大事,”邓小元清清嗓子,气势隆重的吐一口晕晕的热气,“常旭淳很有可能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一上来就彻底翻倒了一面伫立的大墙,残酷的揭开无依无靠的迷茫视线。
  “什么,”刘民好皱着眉头,下意识才从椅子上蹦起来,难能可贵的要求邓小元在复述一遍,“再说一遍,什么叫他可能知道凶手是谁?”
  邓小元一眼望去全是疑惑和惊吓的表情,他们的手头也没瞎闲着,笔尾在毫无规律的撇动一阵,他看着刘民好望眼欲穿的模样,心头一缩:“确实是的局长,当时我在病院里找到老爷子,陪他在疗养公园里走了一圈,他发了一次病。”
  “跪在地上惨不忍睹的大喊要杀了谁要报仇,”邓小元打了个冷颤,连刘民好都没机会看过常旭淳发病的模样,他一直认为只是精神障碍会说些胡话,或者行为不便老年痴呆等,没想到会有如此一场,居然还扬言要杀了凶手,“只不过我无法得知名字,他只喊着说要杀了谁,替秦丽怀报仇,其他没有过多的线索。”
  “我也分不清,是不是发病时的胡话。”邓小元抵着桌子,撩开衣服上沾染的粉笔灰,怀着沧海一粟的失落,瞄了眼重新坐在椅子上的刘民好。
  邓小元挂了一张诊断书的照片,用吸铁石让照片乖乖的吸附在黑板中央:“那些是题外话,没有实质的正面指向。”
  他指着照片,严肃的眼不离手,用投影器放大了图片上的内容,精确的分毫不差:“这天早上,我去医院帮他取回病历,上面是老爷子就诊证明。我发现据记录,死者秦丽怀的离世年份是2009年,而常旭淳在2010年时已经接受了医生的治疗。”
  邓小元格外圈画了照片上的词汇,后面的警员直接脱离椅子向前移动,他在黑板上打上了一个力度不小的问号:“2010年的症状是严重的精神病,而病历显示2012年他才正式入院。”
  “2011年,”邓小元细思恐极的心情与更上一步的判断并行不悖,他横向搓搓人中,脑袋中间鼓出了一个金桔般大的包,“2011年期间,他在做什么?”
  这是他无法得到采摘线索的环节,他鬼使神差的把解说权抛给了刘民好。
  “在完成他的小说,”刘民好接过,他望着邓小元与平常迥然不同的状态,告慰的解答他所百思不得其解,“2011年间,案子照旧处在一筹莫展的情况下,常去禁那孩子正是青春期叛逆期,常旭淳又得了精神病,案子很难下手。”
  刘民好心酸的抬起眼,正好看见郝彗从走廊里万分火热的赶过来,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笑出了根深的法令纹:“照以前,我们只能从现场下手,再和常去禁这小子打点感情牌,最终还是失败告多。”
  “后来我们发现,2011年间常旭淳除了用药,还完成了他人生中最后一部作品的结尾,这老家伙真锲而不舍。”
  大家有些听迷了,邓小元带领着主流用水笔记录在工作薄上,氛围在此拉拢回会议的最中心,他可以想象出当时的窘迫,一位遭受刺激的作家带着青春期的孩子,要不是有些积蓄的情况下,怕是要流落街头了。
  刘民好撇着眼睛,有一段心疼别人的记忆不愿提起,手腕耷拉在腿上无奈的叹气:“我们这代人几乎都读过他的书,可读半天,都没有关于案子的任何线索。”
  “谢谢您刘……”邓小元刚说完半句,门口一阵狂风刮过,郝彗汗流浃背的朝着门前大喊一声:“报告。”
  好不容易停稳惯性前冲的脚步,举手敬礼。
  “哟,郝警官来了?”刘民好不满的讽刺,怪气的闷哼一声惹得所有人员都冷漠下来瞧着郝彗的脸色。
  开会的人员偷瞄着郝彗的样子,开始不成体统的嘀嘀咕咕,众说纷纭。
  “对不起,刘局。”
  郝彗看来如同冰雪般不可亲近,她诚挚的向刘民好道歉,每次都不按照刘民好的命令完成事情,不是迟到早退,就是招呼都不打的的缺席。
  但她知道,这种道歉她不会多挂在心上,偶尔说一遍多半存在不愿意花时间多啰嗦做检讨,下次还会同样无法控制的犯错。郝彗见刘民好对自己的道歉置之不理,也没放她进去。反而甩了邓小元一个眼色,制止拨乱反正,让邓小元不要停下口头即将要跳出来的词语。
  “安静!”邓小元在黑板前写了一个“饭店”,他边写边撒网式的捕捉过一片谈笑的人,他们不愧是受过专业教导训练,以最快速度的十分之一就将表情掌控的服服帖帖,个个全神贯注,刚才的懒散气息全都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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