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桩买卖

　　第二天，苏静悄悄爬上墙头，坐在墙头上和程萧聊天，程萧也没有事干，要么是待在书房里绘制图纸，要么就是在厨房里捣鼓吃的。听到苏静在外面喊自己的名字，他便不得不抽张凳子坐在墙边和苏静聊天。之前两人一直有矛盾，现在苏静感觉程萧挺平易近人的，她发现这个人真的很有趣。
　　“来，尝尝，刚出炉的爆米花。”程萧递给苏静一个盘子。苏静借过盘子一边吃一边说：“你能帮唐倩开酒楼，你能养着青竹她们三个，你对她们那么好，为什么你就不能帮帮我呢？”程萧回答道：“我不帮你的原因有三点，第一点，你爹和我有过节，他没有向我道歉。第二点，你太烦人，我不喜欢。第三点，我没有任何好处。”苏静听到第二点的时候，愣了一下，“不帮就不帮，我以后不会再来烦你了。”“小姐，有人来了，快下来。”在一旁望风的小丫鬟说道。苏静也是慢慢下去，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真是的，拿了我的盘子也不还给我。”程萧起身走出门外前往醉仙楼。
　　醉仙楼里，掌柜的看见程萧走过来，老远就出门迎接，“程师傅今天可是来教新菜的。”“那是自然。”程萧回答道。“里边请，他们已经等候多时了。”程萧看了看醉仙楼里，生意红火，比他来路上看见的其他酒楼生意要好不少。
　　走进厨房，“程师傅，你来了，我们早就已经等不及学做新的菜了。”“程师傅，多亏了你，醉仙楼生意又好了起来。”“程师傅，今天做什么菜啊，赶紧告诉大伙吧。”程萧走道炉子旁，说了一句：“今天做江宁烤鸭，写上去吧。”一个打杂的伙计跑上楼在横幅上写下，江宁烤鸭。
　　“唉，你看，这醉仙楼的横幅上多了一道菜。”“走过去瞧瞧，说不定能吃上第一口呢。”一些路过的人看到这道横幅，纷纷朝醉仙楼走去。其他酒楼的掌柜看着这道横幅，心都揪起来了，“唉，生意不好做啊。”“醉仙楼到底请了个什么厨子呀。”
　　醉仙楼厨房里，“你们都看明白了吗，烤鸭最讲究的是火候，你们都是有经验的老厨子了，这一点我是放心的。”程萧对着一众厨子说道。“放心吧，我们拿捏的准。”程萧笑道：“但，还有一点，就是蘸料，配上蘸料吃才不会腻，这是我自己调配的蘸料，一盘烤鸭只需这么一小碟就可以。”程萧拿出一坛蘸料。
　　程萧秘制的蘸料，他当然不会就这么随便给人，走出醉仙楼，程萧来到青竹阁。“少爷，你来啦。”青竹出门迎接，“最近生意怎么样？”程萧问道。“少爷，生意不错，现在账上有二十五贯钱呢！”青竹拿出账本。“那就好，你慢慢忙吧，我去转一会儿。”程萧走出青竹阁。
　　走在街上，程萧闻到了一股酒香，“掌柜的，这酒怎么卖的？”“这都是自家酿的酒，绝对好喝，只要二十文一斤。”程萧买了一坛子酒，走在路上，程萧想，这酒怎么这么便宜呢。他迫不及待的打开盖子喝了起来，“这酒，怎么没什么劲儿呢，像米酒一样。”程萧自言自语，喝的不过瘾，程萧抱着坛子往嘴里灌。街上的人带着异样的眼光看他，并且习惯性的避开他走。“兄弟，好酒量。”一旁的一个摊贩说道。“你一般能喝多少？”程萧停下脚步问道。“我酒量没兄弟这么好，半坛子就醉的不省人事了。”程萧心想，感情刚才那些避开我的人都给我当成酒鬼了。不过，一个想法在程萧脑子里浮现。
　　一连几天，程萧都在家里捣鼓盆盆罐罐。今天，墙头上又冒出一个人影，这个人自然就是苏静。苏静看着程萧在院子里摆弄什么玩意儿，程萧也知道墙头上多了一个人，不过，程萧心想，必须先让她开口，不然搞得好想自己求她帮忙一样，你不开口我就不帮你。
　　程萧搬来一坛子酒，把酒倒入这个铁皮桶里，盖上锥子一样的盖子，开始生火。一刻钟过后，盖子便开始出现水滴，慢慢滴到周围的沿边上，酒香也开时溢出，程萧拿来一个碗接着，接一点喝一点，这酒比之前的要浓厚不少，大约四十到五十度左右。外面路过的人闻到了酒香，“哇，这是什么酒啊，这么香。”“快走吧，好酒你喝得起吗，你瞧这一个苏府一个唐府。”
　　苏静终于是忍不住了，“程萧，你在干什么呀。”“那你又是做在墙头干什么呀。”“这是我家墙头，要你管。”苏静嘟着嘴说道。“你还想不想让我帮你了？”程萧喝了一口酒来到墙边。“你，你愿意帮我。”苏静难以置信的看着程萧。“要帮忙可以，你能拿出多少钱来呀。”程萧打探一下。苏静算了算：“我可以拿出五百贯钱来。”好家伙，这么多，还在这儿和我装穷。“我答应你，不过我要分成，一成，怎么样？”程萧思考了一下说道。“好，我答应你，只要能解决父亲的麻烦。”“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在干什么了吧。”苏静好奇的问道。“其实也没什么，前几日我在一家酒铺买了一坛酒，喝了发现味道太淡，跟水有什么区别？我换了几家，但是都大同小异。我就寻思着自己弄一些酒来喝。”程萧走过去把那碗酒端过来递给苏静。“尝尝，怎么样，可不要哭鼻子哟。”苏静端起碗来喝了一口，顿时开始咳嗽，脸憋的通红。一不留神，从墙头上摔了下来，程萧眼疾手快，一把揽住苏静的腰，将苏静抱在怀里，苏静一把推开程萧，害羞的说了句“谢谢。”程萧带苏静走到这个铁皮桶面前。
　　“这是我发明的蒸馏器，你可别小看了他，他可以把平常喝的酒变成你刚才喝的酒。怎么样，厉害吧。”程萧骄傲的说。“刚才我喝的酒却实很烈，不过我说，这东西也太破了吧，好丑啊！”苏静踢了一脚程萧的蒸馏装置。“喂，我说你可别踢坏了，我还指望着这个东西给我赚钱呢，你们这些人一点都不实际，能赚大钱就行了，你管它丑还是美，再说了我又不是铁匠，回头让他们给我打一个不就完了。”程萧摸摸自己的蒸馏装置装置看看有没有被踢坏了，要是踢坏了他可得让苏静赔钱。“好哇，原来你是来骗我钱的，你这个小偷，财迷！”苏静指着程萧的鼻子骂道。“苏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费尽心思帮你解决麻烦，拿点钱不过分吧，你还是回家老老实实的把钱给我准备好，剩下的就交给我吧，到时候数钱数到你手软。”程萧拿来梯子将苏静给送回去了。
　　程萧走上街，他找了一家铁匠铺，“掌柜的，我要打铁器。”程萧走进店门开始喊到。“这位公子，不知道你要打什么样的铁器呢？”掌柜的走出来问到，“叫上一个伙计随我到家里去一看便知，价钱绝对好。”程萧说道。掌柜带着一个铁匠跟着程萧回去了。“怎么样，能打得出来吗？，我要打十个两人高的。”程萧问道。铁匠蹲在地上研究这个蒸馏装置了半天，说道：“能，不过要一个月才行。”“没问题，掌柜的开个价吧！”“一百贯，怎么样？”掌柜询问。“八十贯！”程萧板着脸说道。“九十贯不能再少了。”“成交，来这是十贯钱定金，事成之后在补齐八十贯钱。”程萧笑眯眯的把掌柜和铁匠送回铁匠铺，督促他们快些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