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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小可怜与小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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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小卦山几人睡得比狗晚却是起的比鸡还早。
  白天还是宁先在家要保护几个弟弟,还要负责做饭,因为连绵大山中不时地会有一些野兽袭击小木屋,也有些怪异的是,从未有什么真正可怕的凶兽靠近过这里。
  白灵奉依旧带着卫仁正进城,他与金言有约,今日午时带些好吃的去探访小乞儿。
  白灵奉并未因昨晚发生之事而刻意改变平日里的生活,他深知不可示敌以乱,更无需临阵磨枪,何况他平日里也未懈怠过,若是天天在小卦山像周围来窥探的人一样苦等才是真的蠢到了家。
  此时尚早,二人还是如往常一样,在城西边儿的柳树下听徐大明白讲故事。
  “昨日啊,咱说了盗神曲轻尘与鉴君府薛流,接下来老夫在这儿与大家说说我华夏至宝,三灾飞星冠!”
  柳树下的各位一听此言面面相觑,关于此等神物,民间传言多了去了,但都是你一句我一句的,没个成形的说法。
  敢问徐大明白,您是要讲哪条小道消息啊?
  刚起了第一句,徐大明白也停顿了一会,小扇子一摆,笑眯眯的看着众人嘀咕着,而后大笑道:“哈哈,老夫自打打走街串巷,以这张嘴巴赚钱吃饭后,就曾发过毒誓,从老夫嘴里说出去的话,都是实打实的真事儿,若为了赚个满堂彩而胡编乱造,我老人家过不了八十这个坎儿!”
  “切,这老头看上去岁数不小了,实则未老先衰,不会超过六十,能活到八十那还算他赚到了,”卫仁正嘀咕着,白灵奉听到他又对老人家出言不逊,淡笑着顺手就是一脑瓜崩。
  他轻轻依靠柳树,轻闭双眼似在小憩,却比谁听得都入神。
  徐大明白吐沫横飞,折扇大开大合,好似他曾经讲过的霍大将军持枪于沙场厮杀的场景,那叫一个入戏,“那是三千年前,大禹东行,于会稽身死之时,群星坠落似在给这位上古大能送行,其一通体玄金坠于大禹身前。
  为纪念大禹,新的部落首领伯益决定,令人取玄金坠石之精,凝练出三颗晶石,色泽瑰丽,异彩流光,后又制出一冠,晶石附之,并称其为三灾飞星冠,欲将此宝作为大禹的陪葬品,相传任何人看到晶石都会觉得神识陷入其中不可自拔,意志稍差者更是会忍不住叩拜,俯首称臣!
  这便是此宝的来历。”
  “啪”醒木一拍,简单的介绍了一番,徐大明白停顿了一会,折扇在空中比划了两下,又轻抿了一口茶水,大伙儿看他这一出就知道精彩的要来了。
  “禹效仿尧舜,任人唯贤,令伯益来接替自己的位置,禹在伯益心中,自然是最感激最敬佩的,而在当时伯益本就是个仅次大禹的英雄人物,人人敬之。
  不过,此等至宝的诱惑,谁能顶得住啊!
  一天深夜,至宝成形,便引得漫天星辰大方异彩,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才渐渐平息,伯益啊,寻着亮儿就跑来了,只一眼便深陷其中!”大明白面色忽又凝重起来,引得围观众人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江山,美人,太平,都有!没有人能不动心!没有人不为之疯狂!特别是这位上古大贤,伯益仿若是身体不受控制了一般,一把抓起三灾飞星冠戴在了头上!
  其余众人都低下头去,没有人敢去正视宝贝,正视此时的新首领伯益,过了片刻,伯益的眼睛由浑浊不清慢慢的转为正常,神态也恢复平静。
  他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摘下了至宝说道‘此物甚邪,恐怕只有神明才能为我等解惑’,说完便收拾好带走了,打算等待祭祀时问问神明的意思。”
  围观众人显然是没听过这段儿,渐渐私语起来,“哎,连伯益都曾被此物所迷惑,那得多邪乎啊!”
  “是啊,我听说,此物不只能迷惑人心,其自身的大不详才可怕呢!”
  徐大明白这张嘴,有时没说几句便要喝上口茶水,有时却能不停的说上几个时辰。
  眼看日头老高了,徐大明白刚刚说到兴起处,白灵奉与卫仁正二人却悄然走出了很远,卫仁正摸着滚圆的肚子嘀咕道:“赔了赔了,早知道这套说法爷爷早就给咱讲过,何须再浪费那铜板,否则今儿中午还能加个餐。”
  白灵奉轻声道:“除了爷爷,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一套说法,徐大明白啊徐大明白,你又是从哪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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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约定之处时,金言早已在此等候。
  卫仁正看着双手提满了粗糙包裹的金大少爷,不禁陷入了深思,又看到包裹中装的粗粮素食,肉,少许,更是开始质疑起此人的身份。
  “我与灵奉哥也未曾带什么好东西来,但那完全是因为我哥他抠门儿,我可是准备了大鱼大肉他却没让我带来,你富甲悠州的家业难道是假的吗?就不知道给那小乞儿带些什么精美的糕点与肉食?果然越是有钱之人越是不懂得分享啊!”
  这些话卫仁正也只是在心中嘀咕嘀咕,说出来怕是要吃一记大板栗了,毕竟白灵奉都提醒他好多次了,见识少就要少说话多学习,何况是当着外人的面儿。
  话虽是未说出口,可那不加掩饰的小眼神却被白灵奉与金言看在眼中。
  “堂堂金家大少爷,出城探访个小乞儿,竟未备足山珍海味,而是以粗茶淡饭打发之,果然有钱之人都是如此吝啬吗?那又何必前来假模假样地行善积德?不若到时金少爷将我等带至那小乞儿的家门口便可回去了,在下先行谢过金少爷领路之情了。”
  将卫仁正心中疑惑倾盆脱出后,白灵奉还故作姿态地躬了躬身。
  此举引得金言哭笑连连,“白公子自然是懂我的,若是寻常乞儿,予她尝过那些珍羞美味后恐怕日后必会尝尝回味而不可得,虽说她有些异于常人,却也没必要去给她徒增烦恼,她也曾对我说过,若是吃肉吃习惯了可不好忌。”
  他顿了顿又道:“况且我曾有意助她学些手艺,过过常人的生活,可却被她拒绝,就好像,就好像承受我过多的恩惠便是低我一等一样,故而从不与我深交,若是不来找她,我想要见她一面也都是看运气。”
  金言接着感慨道“她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人,从小到大没人教过她什么本事,对世间一切全在乎于自己的理解,饿了便要吃,没有吃食便要获取,于她而言去乞讨也好,偷取也好,却都是她自己费了力气得来的,都会觉得理所当然,因为这便是老天爷给予他生存的方式,若是她不来乞我便要施,她便不会要。
  特别是我,她从不要除了交换外我主动给她的东西,那只会让她觉得我们俩并不平等,她这么想我很高兴,因为我认为这样就算是她把我当做朋友了。
  不过人心不古啊,越来越少有人可怜乞讨之人,最近街坊巷口之间不知死了多少可怜人,所以她最近还是以偷为主。”
  白灵奉在一旁感叹道:“没想到金少爷竟会对一个小乞儿如此煞费苦心。”
  不怕衣食之忧,不惧夏冬苦寒,不问命运不公,不叹天地不仁,却是对尊严极为看重。
  “少装蒜了,若说最该可怜可怜那些街巷之人的不该是你们金家这等大户吗?若是你们肯开个好头,还愁没人符合吗?”卫仁正出言嘲讽,这次连白灵奉也扭头看向金言,想听听他对此看法。
  金言自嘲了一句,“现任家主是我父亲并不是我。”
  他接着叹道:“哪怕是有人饿死在眼前,父亲也不愿去救助,他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一个铜板,就是一分心血,心血怎能随意施与他人?’我暂时,无能为力!”
  白灵奉之前还认为金言恐怕是最叛逆的大少爷了,却是没想到其常常违背长辈的意愿之后竟深藏苦心,恐怕暗地里没少了往家主之位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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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乞儿哪有什么家,只是爱好清净,不想与城中其他乞丐争地盘,便带着弟弟于这荒山野岭处寻到了一个小破庙。
  “咦,金大哥来了,这两个人是谁?”
  几人方才临近小破庙便见其内跑出来个孩童,身子骨跟清水一样瘦弱,衣着破烂,这边一个布丁那边一个破洞的,与金言的锦衣这身行头比起来显得极为寒酸,显然孩童也并未将此放在心上。
  这便是小乞儿的弟弟。
  金言显然与孩童极为熟络,摸了摸他的头问道:“你姐姐可否在家?”
  孩童应声答道:“在的,她刚刚休息完,准备出去呢。”
  一张干净无暇的脸庞探了出来,露出了无忧无虑的笑容,“你们来这儿做什么”
  这是白灵奉第一次听到小乞儿开口说话,声音如小溪流水般清澈好听。
  “我与白兄出来闲逛,恰巧想到了此处,便想就此一聚,我这里有些吃食,可请你俩一起吃,吃剩的,也算是报酬留给你们,如何?”这套说辞金言很是习惯。
  “我借给你们地方,你们给我吃食,也不算亏,来吧。”
  她对金言没有太多防备之心,也一眼认出了白灵奉与跟在其身后的“胖尾巴”。
  白灵奉走进破庙后却看到一副未想到的景象,庙中杂草被打理的井井有条,杂草被割下后堆成了两堆可承人休息的小榻,被分别放到两个被隔断的“小屋”内,有些悬挂着的晾晒的衣物虽都破烂却冲洗地很干净。
  白灵奉这才知道小乞儿被几人称为“小可怜”。
  小乞儿的弟弟被叫做“小祸害”。
  最有意思的是角落之中竟有个棺材,内有一老乞丐闻声掀开了棺材板儿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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