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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皇位上的是这座都城的第十九代皇帝,名为袁桀殇,年号为福泰。
据说之所以起这个“殇”字,是因为他出生时,曾一度断了气,就在众人都以为已经夭折了的时候,他竟奇迹般地又开始了呼吸。
不过这都是街头市民的流言,实际如何,恐怕只有先帝知道了。
芬国楠打量了一眼袁桀殇皇帝,后者虽是坐在龙椅上,但仍能看出其身形高大,容貌英俊尊贵,头上戴着一顶金光灿灿,饰以各类宝石的皇冠。
皇帝陛下左手手肘放在扶手,手背撑着自己的脸颊。他瞪了一眼傻站在厅中的大厅中的芬国楠,后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慌忙单膝下跪,低下头道:“恳请原谅在下的无礼举动,陛下。”
袁桀殇讥笑了一声,说:“你怎么像个土包子似的,从没有见过宫殿吗?”
他的话语惹得站在旁边的三公九卿也捂嘴小声偷笑了起来。
“回陛下,在下在南方从军时,也曾随军攻入过两个宫殿,但与陛下的皇宫相比,那就像是农夫的茅厕一样,不值一提。”
芬国楠的这番话显然令袁桀殇十分高兴,后者哼笑一声:“这么说来,你就是在征南讨伐战中表现英勇的芬国楠了?”
“回陛下,正是在下。”
“那既然军中有你这等英勇之士,为何征南讨伐战会失利撤退呢?”
“陛下,战争的结局,并非以一人之力所能扭转的。撤退的原因会有很多,兵粮不足、暂避锋芒……这些是将帅所做出的决定,我等小卒,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
“哼,有趣,手上功夫不提,你这鼓唇弄舌的能力,也不赖嘛。”
这也不知道是夸奖,还是贬责的话语,芬国楠不敢回话,把自己的头低得更低了。
“这样吧,既然你是英勇的芬国楠,那你就与朕来过两招,看看你的实力吧。”
说罢,袁桀殇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站在一旁旁听的三公见状,慌忙上前一步,试图打消皇帝陛下的意图。
但袁桀殇并没有听从旁边大臣的进言,一双如鹰般锐利的双眼紧盯着跪在地上的芬国楠。后者也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起了头。
两人四目相对。
袁桀殇嘴角上翘,踏前一步,脚下的地砖发出“咔擦”一声,被他踩了进去,一把装饰华丽的直刀从龙椅的右侧飞出。
他右手抓住刀柄,往前一甩,刀鞘径直朝着芬国楠的脑门飞去。
毫无征兆的突然袭击,芬国楠屏住了呼吸,双目圆瞪。
这一下要是中了,他虽说死不了,但也必然昏上许久,说不定还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眨眼间,刀鞘鞘尖已近在眼前,芬国楠朝旁边一滚,闪过了飞来的刀鞘。
“嚯,躲过去了么,反应很快啊。”袁桀殇的语气发生了变化,从不屑变成了欣赏,“那个侍卫,把你的刀给他。”
站在一旁的带刀侍卫将自己腰间的刀拔了出来,递给了芬国楠。
现在看来是骑虎难下了,芬国楠接过刀,这他要是拒绝了,扫了皇帝陛下的兴,那他就完蛋了;要是不慎砍伤了皇帝,估计他也完蛋了;要是演得太假输给皇帝,被戳穿了,那就是欺君之罪,还是完蛋了。
那这样看来,他得想个法子巧妙地输给皇帝陛下才行。
但很快,他就会发现,自己的这个想法,是多么的愚蠢。
袁桀殇从台阶上一跃而起,对着芬国楠就是一记跳劈。
后者赶忙退开,闪过劈来的刀刃,挥刀发起反击。
紧接着芬国楠就见面前的袁桀殇俯身闪过自己的攻击,同时刀刃刺向了他的腋下。
芬国楠赶忙收刀挡下,然而袁桀殇的攻击却没有停下,举刀发起进攻,以咄咄逼人之势砍出一记五连击。
芬国楠脚步后撤,堪堪抵挡袁桀殇的刀刃,但却难以发起反击。
迫不得已,芬国楠只能小碎步往后撤开,打算拉开距离重整。
但袁桀殇显然并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迈步追了上来,第一刀斩向芬国楠的小腿,紧接着旋转砍来第二刀,斩向芬国楠的颈脖处。
“丁字二连斩!”
芬国楠后撤躲过第一刀,但追来的第二刀却难以躲过,只能用手中的刀刃来格挡。
“铛!”
兵刃相碰,芬国楠手中的刀被直接劈断,飞溅而来的碎片在他的脸上刮出了一道伤口。
“哼,也算是有点本事吧。”
袁桀殇将手中的刀扔到了地上,转身慢悠悠地走回到了龙椅上坐下。
芬国楠用拇指擦去脸上伤口流下的血液,回到大殿中央跪下。
“曾太傅。”
“微臣在。”
站在旁边的曾太傅上前一步,拱手躬腰。
“给他十枚福泰金币。”
“遵旨。”
按现在的行情来看,一枚福泰金币大概能换十三枚旌旗银币,八十枚青铜币,二百四十枚黄铜币,二千四百枚大铁子儿,七千两百枚小铁子儿。
十枚福泰金币,算是一笔巨款了,他一年的军饷都到不了这个数字。
“好了,退下吧。”
“谢主隆恩。”
芬国楠磕了个头,退出了宫殿。
他站在皇宫的门口稍等了片刻,曾太傅走到了他的面前,向他微微点头,将手中的十枚福泰金币交到了他的手中,说:“我听我儿子说了,多谢你在战场上救了犬子一命。”
“曾太傅您客气了。”芬国楠拱手鞠躬道:“曾将军乃国之栋梁,若是就这样死在战场上,未免太可惜了,在下只是在为朝廷办事罢了。”
“嗯,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曾太傅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你立下这等大功,仅这些赏钱有些少了。这样吧,我先安排你当一个游击将军历练历练,然后你再来当我儿子的副将吧。”
非常优秀的条件,对芬国楠充满吸引力,只是……
“太傅大人,恕我直言。”芬国楠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我只是一届小卒,手头上的钱也就只有这十枚福泰金币了,要孝敬您的话实在是……”
“我需要你那点钱吗。”曾太傅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只不过,到时候在那边,犬子还需你多多照顾照顾。”
话说到这,芬国楠也明白过来了。虽然这曾太傅平日里收受贿赂,卖官鬻爵,但人还是清楚的,溜须拍马的奴才需要,但实际干活的人也是非常重要的。
尤其是军队,曾太傅想将自己的儿子捧为将军,但要是吃了败仗,那他儿子也逃不了干系,需要一些会打仗的人辅佐他。
所以曾太傅现在就是在拉拢他,。
但这对芬国楠而言并不坏,他不需要花大量的钱去买什么奇珍异宝去讨好曾太傅,便能与其交好关系,靠着曾太傅的关系一路往上爬,衣食无忧,前途光明。
只要他不得罪曾太傅以及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