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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术。
道术之“道”,意为天地之理。
“道”是天地万物依以运行的轨,一阴一阳之谓道。
天地自诞生以来就存在阴阳,阴阳贯穿于每一件事物的始终。
力有阴阳,分引力与斥力;物有阴阳,分静与动;命有阴阳,分生与死;五行有阴阳,分……
万事万物在阴阳的相互作用之间不断运动,得以变化、发展。
道术之“术”,即为“律”,通过猜想,假设,推理,而证明出来的可行的结论,是事物运动的规律。
朱白花似懂非懂。
陈沉尘捡起钱富贵放在地上的小袋子,从里面倒出几样东西,分别是一支毛笔,一小盒墨水,一叠纸和一卷竹简。
朱白花道:“这些东西都有什么用?”
陈沉尘道:“学道术。”
朱白花从陈沉尘手上拿过那支毛笔,道:“我想起来了,之前你也是用毛笔把火点着的。”
陈沉尘道:“不错。”
他从怀里掏出一支毛笔,接着道:“火有阴阳,分燃与熄,你先试试怎么点火。”
朱白花道:“点火?我要怎么点?”
陈沉尘道:“你之前没看清楚吗?好,那我再示范一次。”
陈沉尘挥着毛笔,在空中写了一个黑色的“火”字。
朱白花注意到他的毛笔笔头积攒了很厚的墨汁,应该是常年累月的使用所造成。
她也沾了自己瓶中的墨水,模仿着陈沉尘的动作,笨手笨脚的挥起毛笔。
火燃起来了,朱白花笑了。
朱白花越笑越欢,火也越烧越旺。
朱白花笑容僵住了,可火还在不停的烧,几乎要把她吞没。
陈沉尘抓住朱白花握笔的手,对着那火写了一笔一捺。
火,熄了。
陈沉尘道:“笨蛋,忘了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故事了吗?除了理解阴阳,还要懂得控制自己的心绪,不然引火上身,死无全尸。”
朱白花表面上愁眉苦脸,心里却乐开了花。她道:“人家就是笨啊,只有你手把手教才能学得会。”
像她这样的人,本应该是非常聪明才对,但她却连一个简单的道术都做不好,真是奇怪。
陈沉尘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教会你道术之后,你一定得告诉我是谁把我的身份告诉你的。”
他心里已大概猜出是谁,他不过是想要得到确认。
朱白花道:“我学会道术后,你就要走吗?我不能跟着你了吗?”
“嗯,不能。”
朱白花黯然,她道:“那我不想学了,也不告诉你他是谁。”
陈沉尘道:“你学会道术之后,可以在另一个地方找到我。”
朱白花的眼睛又亮了,她道:“在哪里?”
陈沉尘道:“百家。”
百家,是钻研道术的圣地,无数人心向往之。但要进入那里,是需要条件的。
朱白花道:“那我要怎么去?”
陈沉尘道:“到时你就知道了,自然会有人来接你。”
盛夏,暑气逼人。
蝉鸣,蛰伏地底多年才得以见到光明的蝉,在刚出生时就已奏响离别的哀歌。
三个月过去了,陈沉尘的道术教学已经落下帷幕。
朱白花本想用道术做个烟花礼炮,感谢师恩,可是烟花没点着,她的眉毛却险些被烧没了。
陈沉尘道:“你到百家之后,可绝不要说我是你的老师。”
朱白花听了,又泪眼汪汪,她道:“老师你不要我了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放出很漂亮的烟花的。”
陈沉尘摆了摆手,他道:“虽然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
没想到,朱白花打断了他,她道:“哼,不认我这个学生就不认好了,我才没有你这样的父亲,我也不想当你的女儿!”
她才不想当他的女儿。
陈沉尘道:“好吧,那你也是时候该说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朱白花故意不去看他,她道:“猴子,是一只会说话的猴子。是他和我说可以去找你。”
果然。
果然是他。这也在陈沉尘的意料之中。
陈沉尘笑了笑,他道:“我知道了,他还有对你说别的东西吗?比如要你带句话什么的?”
朱白花还是没看他,她道:“没了,有我也忘记了。”
她故意不说,她要让他来求他。
听,蝉又在叫了,而且叫得越来越响,直教人发疯。
朱白花的确要急得发疯了,他怎么还不说话?她等,她要熬过他。
终于,她实在忍不住了,她慢悠悠的,漫不经心的转过头去,轻轻的去睁开眼皮。她期待他会在她之前说话。
可是没有。
期待的声音没有出现,陈沉尘的人也不见了。
朱白花气得跺脚,她道:“笨蛋笨蛋笨蛋,大笨蛋!气死我了!”
她气得怒发冲冠,火冒三丈。
火就真的在她手上燃起,直接将她身旁的树烧成灰烬。树没了,树上的蝉哑了,火熄了。
朱白花的怒气仍在烧。
蝉声依旧。
不辞而别的陈沉尘正躺在风上,顺风而行,忽然打了个喷嚏。
他自言自语道:“今天的风儿好凉快啊……”
陈沉尘就是这般潇洒,女孩自以为能束缚住他,可他却不按常理出牌。
善解人意是他的优点,可不解风情也是他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