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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方宇怎么说，方夏都打算自己去，方宇还小，还有更好的未来，她嘛，就算留下来还是一辈子服务员。
方宇说她可以参加成人高考，方夏只是苦笑，她笨，脑子转不过弯，当初高考都考不上，现在还有两年空白期，怎么可能。
第二天一早方夏就去菜市场买了许多蔬菜和肉，她打算临走前吃顿火锅。
她已经好久没吃了，小时候爸爸不肯带她去吃，觉得浪费钱。到现在为止只吃过一次，还是在高二和海绘一起去的。
方夏带了几件换洗衣服，还有一大堆零食，她怕到时候连饭都吃不上，人是铁饭是钢嘛！
方宇一整天都心事重重，方夏虽然也不好受，但是还是故作轻松。
晚上十一点半，小区里空荡荡的，基本没人出门了。方夏拖着行李箱走在前面，方宇沉默地跟着她。
“好了，不要跟着我了，你快回去。”到了小区门口，方夏就开始赶人。
方宇突然抱住她：“姐，我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回来。”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方夏心里也难受，眼睛红红的，却忍住没哭：“你长大了，要好好照顾自己。”
方宇点头回去了，一步三回头。
方夏朝他笑了笑，转过身给自己打气。
到车站牌下才十一点四十多，周围已经没人了，大大小小的店铺也都关了，方夏心里直打突。
她拿出手机开始玩消消乐，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
方夏等了几分钟，再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还是24：00。
方夏瞪大眼睛，手机也没网了，各种软件也都进不去。方夏有种时间都静止的感觉，不知道等了多久，一辆汽车慢慢驶来。
应该是公交车，不过车身上画着大朵大朵向日葵。
车门打开了，方夏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气上了车。她没找到可以投币的钱箱，也没有扫码的东西。方夏刚想问问司机，一看吓了一跳，驾驶座上空无一人。
无人驾驶？！方夏倒吸一口冷气，身后的门已经关了，车也已经发动了。
方夏没办法往后面走，这才发现这辆车真的很长，每个座位上都有人。方夏推着行李箱，小心地避开其他人放过道的行李箱，走了大概几分钟才在最后一排发现一个空位，就像是专门给她留的。
这一排有两个中年妇女、两个穿着校服的学生妹、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和一个啤酒肚大叔。
方夏很不幸，她的位置在大叔旁边。
好不容易坐下，方夏才有心情打量其他人。
车厢内极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每个人表情都很凝重，两个学生妹甚至在偷偷抹眼泪。也对，这一去不知生死，能轻松才怪。
方夏扭头看着车窗，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大雾，什么都看不见。
方夏看了一会儿就开始打瞌睡，最近经历了太多，晚上又休息不好，她早就困了。只不过刚刚心里压抑，现在稍微好点，睡虫就出来了。
“砰”！方夏的脑袋撞到车窗玻璃上，她揉了揉撞疼的脑袋，看向车外，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也没人提醒。
方夏看了看其他人，都还在睡，她不知道该不该把他们叫醒。犹豫间，一个妹妹头女学生已经醒了，揉着眼睛四处看，看样子还没睡醒。
“啊！！！”学生妹看了眼窗外忽然尖叫起来，方夏赶紧看过去。
车外站着一个婴儿，也不能说是婴儿，他脑袋特别大，身体又小，像是几根火柴上长了个西瓜。一双眼睛正凶狠地瞪着他们，大脑袋有许多褶皱，看起来相当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