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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何为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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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机阁,中土世界最负盛名的炼金术士机构,临近白塔园。
  说起炼金术士,在所有术士职业中受欢迎程度高居第一。
  相比较其他术士职业,炼金术士最少。所以,利用炼金术所制造的炼金物品和术士们用的法器都价值不菲,所以炼金术士通常都很有钱。
  炼金术士通常不擅长战斗,所以他们不需要上战场,更不需要执行什么危险的任务。
  但炼金术士也是最所有术士职业中最复杂的术士。
  而想要做炼金术士,必须精通符文法阵,机械原理,金属特性等专业性极强的知识。
  风间长也是个​四级炼金术士,这在炼金术士体系中属于初级水平。
  按照炼金术士体系划分,一级炼金术士属于学徒,二​级到四级这三个等级,属于初级炼金术士,五级六级七级属于中级炼金术士,而八级到十级,是高级炼金术士,十一级到十三级,就是大炼金术士了,至于十四级以上,就是传奇炼金术士了。
  目前中土世界传奇炼金术士只有不到五个人,大炼金术士也只有十几人,而风间长也今天要见的人,就是一个大炼金术士,已经摸到传奇门槛的大炼金术士。
  黄名石,天机阁大学士,东辰帝国机械领域的权威,风间长也的老师。
  天机阁的一个院,两人盘膝端坐,正在对奕。
  风间长也执白,黄名石执黑。
  两人落子纷纷,很快风间长也就发现,自己要被屠大龙了,于是投子认输。
  “输了,还是您老厉害啊。”
  “哈哈哈,是你思绪不定啊。”看起来像个中年人的黄名石已经六十多岁了,不过对于大炼金术士来说,差不多就是刚到中年的样子。
  “今天过来,可不光是陪我这个老头子下棋吧?”黄名石看着眼前这个胜负心并不强的年轻人问道。
  下完了棋,手撑着下巴的风间长也说道“:是有点事想问下您老。”
  “说吧,什么事。”
  “您觉得我,应该一直走炼金术士的路吗。”
  黄名石听了以后,愣了一下问道:“那你觉得呢。”
  “我啊”风间长也想了想,接着说道“我觉得我好像并不适合当术士。”
  风间长也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没有天赋,别人学一遍的术法,我要学五遍十遍。
  别人能够一天记住五百个符文,我一天只能记住两百个
  别人几个小时就能学会的东西,我可能要几天。
  剑术,武道,我都涉猎过,可都发现,我好像并不适合
  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老祖宗的后人,也太给他丢人了。”
  风间长也从来没发现自己有任何方面的天赋,所以,随着年龄越来越大,风间长也感觉自己比起同龄人好像差很多,这也是为什么风间长也直接跑去城外隐居的原因,堂堂国师大老爷的后人,自己这个实力也太弱了。
  黄名石笑了笑,问道“长也,你觉得一个优秀的炼金术士,最重要的是什么?或者说,一个术士,最重要的,是什么?”
  风间长也想了想,回答道“天赋吗?”
  黄名石看着风间长也,摇了摇头。
  “难道不是吗?”风间长也淡然问道。
  “当然不是,术士,重点在于术吗。如果重点在于术,那么使用术法的人,为什么不叫术人,而被称为术士?”黄名石看着风间长也问道。
  风间长也听到这里,放下手,抬起头,坐的很直。
  “何为士。”黄名石又问道。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风间长也顺口说到。
  黄名石听后不置可否,然后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大老爷要让你跟我学炼金术士吗。”
  风间长也摇了摇头。
  “从前有一个工匠,是造船的船匠。
  那个时候天机阁正在准备研制福船,也就是今天帝国军中最普遍的福船。
  那个时候才刚刚开始研发,工匠天天看着术士老爷们儿在研究各种法阵,觉得很好奇,便也跟着看。
  那个工匠当时连字都不认识,更别提符文了,但我硬是记下了当时整艘船上的二十四个法阵。
  因为没钱买纸,他每天就在地上写啊花啊,
  有一天一位贵人看见工匠在地上刻画符文法阵,贵人看了看,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又回来了,并扔给工匠一本书。那本书是《符文大全1》
  贵人告诉工匠,如果这本书如果可以全部记下来,以后可以去隔壁找他。
  之后工匠除了做工就看那本书,三年的时候,工匠终于可以把那本书全部记下来。他不懂书上符文,但他将那本书所有的东西全都记下来了。
  工匠虽然记下整本书,但却不敢去找哪位贵人,没准贵人随口一说忘了呢?但最终,工匠鼓起了勇气,去找了哪位贵人。
  那位贵人见到他第一句话就是‘三年了。我以为你早就放弃了。’
  后来,在哪位贵人的帮助下,工匠成为了一名炼金术士。
  你猜的没错,那位贵人就是大老爷。那个工匠就是我。
  你的天赋在差,比一个工匠还差吗?
  士,要自强不息啊。”
  黄名石的话犹如当头棒喝,醍醐灌顶。
  风间长也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十分庄重的行了一个稽首礼。
  “谢老师解惑。”
  一直以来,风间长也其实都在逃避,他不喜欢上京城,是因为他觉得自己除了老祖宗的庇佑以外,无法再这里立足。
  今天老师黄名石的一席话,却让他明白了,他可以天赋差,但他不能逃避。
  他不能丢老祖宗的人。
  看着风间长也离去的背景,黄名石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天赋差?”黄名石拿起一颗白子,往棋盘上一放,整个白棋居然就被盘活了。
  黄名石心里默念道,长也啊。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的天赋有多好。
  天赋,可不是学东西快啊。
  风间长也辞别了老师,直接回到了白塔八层老祖宗跟前,罕见的态度特别端正。
  “老祖宗,我决定了,我去枫丹白露。”
  国师大老爷看着眼前好像有点变化的风间长也,笑着问道“你想清楚了?”
  风间长也坚定的回道“想清楚了。去。而且我要光明正大的考进学宫。”
  “哦?”风间日翰的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开始变得严肃了,他是真的感觉,风间长也有点不一样了,这就是顿悟吗?
  黄名石这小子教徒弟有一手嘛。就冲着今天他给风间长也开窍,当初没白抬举他啊。
  当年,没事瞎转悠的国师大老爷去看会飞的福船造的怎么样了,结果看见一个造船呢工匠在地上画法阵,煞有其事的样子。
  便随手扔个他一本符文入门书籍,谁成想。三年后这个工匠居然把整本书都记下了,虽然时间很长,但对于一个工匠来说,把天书一样的东西记下来,难上加难啊。
  看他那份毅力,风间日翰决定给他一条路,能走多远,看他自己。
  于是,几十年多年过去了,那个船匠成了大炼金术士,甚至摸到了传奇的门槛。
  类似这样的贵人,风间日翰当了很多次。
  所以,如今国师大老爷在东辰所有术士眼中,是神一样的存在。
  受国师大老爷恩惠的术士不知凡几,一呼百应?
  不,是一呼万诺。
  风间日翰随手扔给风间长也一把钥匙,“这把钥匙是四楼库房的钥匙,里面全是传奇装备,你去挑,能用得着的随便拿。用不了别逞强。”
  风间长也接过钥匙,拿着看了看,疑惑着问道“老祖宗,这不是你放小人书那箱子的钥匙吗?”
  风间日翰一听,从风间长也手里又拿了个过来,“啊?害,人老了记性不太好。”
  国师大老爷,又掏出来一把钥匙,扔给风间长也,“去吧。”
  “老祖宗,这把也不是,这把是……”
  “那就是这把。”
  “不对啊,这把是装仕女图箱子的。”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给你收拾的我不知道。”
  就在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和孙子的孙子的孙子在对着钥匙发愁的时候,黑伯走了过来,问道“找什么钥匙。”
  风间长也回道“四楼装备库钥匙。”
  黑伯想了一想,很确定的说到。“四楼装备库没锁。”
  风间长也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只剩国师大老爷一个人在看着一堆钥匙发懵。
  “没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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