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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雪路上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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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念现历繁盛纪元509年一月
  汾城的地理位置比较偏北,所以每年冬天都会下几场能积十几厘米的雪。下午五点,明无樾松开了已经被汗水浸透的辅助刻刀。因为低年级的学生根本做不到心力化丝,所以他们的考试都会使用特制的辅助刻刀。看着桌上凌乱的基础念银,明无樾一声苦笑,收拾了收拾上交成品就离开了考场,结束了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推开教室的门,看到提前完成铭刻的常书毅四人在门口等他,就又苦笑了一声缓缓地念到:“我的身心和这飞雪同时融入了这个世界。”赵威臻惊奇的问:“不会吧,又凉了。”明无樾整理了下衣服,抬头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习以为常的说:“倒一的宝座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化,我觉得倒二也是,今天中午见那姑娘,脸色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是的,明无樾和月胧言分别是班里的倒一和倒二,而赵威臻四人分别是班里的前四。几次考试下来,完全没有变化。
  在路上和四人分别,明无樾踏着厚厚的积雪回家。这满眼的白色给了明无樾很舒服的感觉,因为现在的心情和环境很是符合。“还指望这次翻盘呢。算了,习惯了就差不多了。回去写点东西吧,至少这一个学期攒了点稿子,熟悉了决式。不管了,去它的转换铭刻吧,反正我将来我也不指望这。唉,可是还是有点失望,人们老说心力等级高的孩子早熟,不知道我这算不算。不过那四个鬼到还算乐天派,但胧言那么特别,估计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可无论怎样,我还是为了成绩而苦恼啊。”在家家升起炊烟的傍晚,明无樾回到了家,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雪停了,夕阳在雾蒙蒙的天中显现,路灯在冬天亮的格外早,黄光照着雪映出了不同的颜色,也昭示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有些事物的开始和未来。
  明无樾进来家门,明波和聂丽都在家,看着明无樾郁郁寡欢的状态,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他们什么也没说,几分钟后饭好了,一家人吃饭时,明波先开口了:“儿子,爸给你报了补习班,一个礼拜后开课,口碑还不错,这个寒假你先已补课为主吧,其他的暂时别想了。”基础学院的寒假大概一月,从一月底到二月初,一星期后正好是二月一号开课。明无樾细细盘算了后,说:“行,放心吧,没什么问题。”明波又说:“你也别有太大的压力,现在才刚上学,一切都好说,再说你一段一阶的心力打底,干啥不行?学现在那点东西还不简单?”明无樾笑着说:“爸,我知道,你还不相信我吗?”孩子的情绪总是变化很大并很受外界影响,家中宽松的环境给了明无樾很大的宽慰,好像外面的天气也不是那么冷了。
  一周后,补习班开课,明无樾依然坚持自己在学校的一个人上学并且早到的习惯。这是个小班,只有十个座位,明波没有说这一节课多少钱,但看这情况八成不便宜,明无樾暗暗有点自责,正当其沉默时,一道熟悉的身影进了教室,明无樾抬头一看,四目相对,“胧言?!你也在这儿?”月胧言也愣了一下,然后轻笑道:“是啊,真巧。”
  “是你家把你送来的吗?”
  “不,是我自己要求的,我一说,我爸就答应了。”
  “那是你爸把你送来的吗?”
  “不,是我自己来的,我爸在北面的并龙京上班,这是他们老家,一年都回不来几次。”
  “那你家里就你和你妈两个人吗?”
  明无樾刚问完,月胧言下意识的移动了一下目光,回答道:”不,我妈也在并龙京。“
  “那谁和你在这里?”
  ”保姆。“
  ”那再学校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过?“
  ”这有什么值得说的吗?“
  明无樾沉默了,不知是哪里来的想法,突然抬起头说:”那一会儿我送你回家吧,你家应该离这里不远,我家也是,也不是很麻烦。“刚说完,明无樾就感觉到自己有点唐突了,可月胧言却出乎意料的说:”好啊,正好路上有点无聊。“
  补课的内容明无樾大约猜到了,就是把上课的内容又讲了一遍,虽然很认真的听了,但也没什么用。难熬的两个小时过去了,明无樾和月胧言相伴走出了大门。两人并排在街上走着,阳光洒在积雪上反射到月胧言的一头银发上,到也是一道风景。走了不一会,月胧言突然问道:”樾,你有没有过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你我心力相近,学校处境相似,差不多应该又点相同的感觉吧。“明无樾一愣,旋即说道:”差不多吧,完美的开局心力却和常人不同,联系着常人不认同的事情。”月胧言又问:“那你将来想干什么。”明无樾不假思索的答到:“文念使,或者当个自由文手,明星和科研之类的应该是不可能了。”月胧言听完微微一笑:“左手持剑,右手执笔吗。?”明无樾深深的看了一眼月胧言,开心的说:“嗯,用剑为笔去开疆扩土,以后我能和你一起练习决式吗?”月胧言轻轻整理额前的刘海,轻声说:“可以啊,你是我遇到的最适合做文念使的人,当然,我也是。”
  明无樾一脸傻笑的回了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笑什么。回到家径直走到卧室书桌前去出了纸和笔以及自己的随笔本,聂丽以为其要复习在补习班学的内容,就没有过问,只是让其吃了午饭再弄。随意扒拉了几口饭后明无樾又回到了书桌前,看了窗外又开始纷纷扬扬的大雪,开始回忆放假那天自己在雪中的感受,同时催动心力运转,提笔写下:
  冰冷的风和飞雪一同遮掩了月亮
  这是最寒冷的时候
  呼应了折射了心中的悲伤
  月亮透出来了
  点亮了这个苍白的世界
  夜幕沉重了
  辉映了空中无依的飞雪
  我还感觉得到寒冷
  它证明我还存在于这个世上
  上下一白一个人走在一条看不见的路上
  我不在意飞雪我不在意坚冰
  我只在意孤独的同路人是否也在这条路上
  停笔后,明无樾看了又看,反复的阅读了很多次,自我感觉良好后就将其夹在了自己的随笔本中。
  之后他回身一倒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笑着说:“这我也算个天才了吧,不过心力好像没有任何的波动,算了,再说吧,我开心就行。
  艰难的写了半下午作业,等到明波和聂丽两个上夜班出去了,明无樾就又直接冲进了自己的卧室,之后将门窗关紧窗帘拉起,再将一些易碎易落的物品放好,之后不甘心的坐在房屋中间开始运转起了心力,”先不断强化自己对文字的感觉,再自然散发出的文字的感情,再通过自己刚刚完成的稿件转化出来,以求更快的心力修炼速度。“明无樾清楚自己的处境和底细,因为自己在心能科技方面实在是没什么天赋和兴趣,所以积极在心能科技的专一度上是很差的,进而自己的心力提升速度极慢。半年过去,赵威臻四人的心力恐怕已经高于自己,而月胧言算变态,不能类比。现在差别是很小,但以后心能科技要伴随整个学生生涯的。想着想着,明无樾整整运转了一个小时的心力,然而奇怪的是自己的心力基本没有什么波动,综合提升速度甚至还不如自己每天闲的时候脑补决式。明无樾一声轻叹,收回了心力,一边稳定气息,一边想:“奇怪,不应该啊,文字对比文念使应该在世界认可方面要高的多啊,是我执念不够强?还是我心智不专一呢?算了,可能还是我太小,就当是个爱好吧,反正我也不指望靠它干啥。”在心力和气息稳定后,起身简单的收拾了房间,因为根本没什么可收拾的,一段一阶的心力根本掀不起太大的心力波动。而缓慢的运行心力也根本形不成心力漩涡。收拾完之后,明无樾去客厅抱了一大堆零食进来卧室,然后将刚才用于提升心里的手稿放了进去。痛苦的掏出了作业。
  到晚上十点多,明无樾终于一脸解脱的从作业中爬了出来。活动了活动右手,就走到阳台看了看外面,雪早就停了,被飞雪洗过的夜空十分干净,明无樾望着星空,打开窗户深吸一口气,疲惫缓缓地从身体里流出,接着右手一闪,唤出了轻风无樾。半年来,随着自己身高和体重的快速上涨,轻风无樾也有不小的加长,但宽度却没有什么增长,整把剑看的更为的细长,明无樾心想:“如果我将来到了成人体魄,应该就差不多了。不过我数次呼唤脑海里剩下的六种念武,却没什么回音,估计得等升阶的时候才能再唤出一把了。嘿嘿,不知道会不会有笔呢。听说那些大城市的夜空完全被银色的世界坛光芒笼罩,那种单一应该没这种满目繁星漂亮吧。”想着想着,明无樾催动心力向天一指,剑锋银光闪烁,在星空下,格外闪烁。这时,明无樾没有看到也没有感受到在剑柄上部,出现了一个微不可察的月牙。
  第二天上课,明无樾刚出门就看到月胧言在路口等他,便急忙跑过去问道:“你怎么在这里等我?”月胧言依旧是标准的轻笑表情,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是等你的?我路过不行吗?”明无樾脸一红,轻声说:“可你家去补习班也不路过这里啊。”月胧言看着明无樾尴尬的样子轻轻的笑出了声:“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我正好有事情路过这里,记得你家好像在这里,就顺便等你。”明无樾摸了摸鼻子,笑着说:“好好好,我信了,咱们走吧。”
  在路上,月胧言说:“你昨天应该写了点什么吧。”明无樾对月胧言的话一点也不惊奇,直接回答道:“嗯,没错。”紧接着就把自己的手稿掏了出来,递给了月胧言。月胧言读完沉默良久,之后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和表面看上去不太一样,能告诉我原因吗?”明无樾抬头望天,揉了揉越来越圆的脸,无奈的说:“我也不知道,说不出来原因,兴许是心力高的孩子早熟吧,不然我也说不出其他原因了。在孩子的眼中提前看到了大人的世界,可能不是什么好事。你为啥突然问这个?”月胧言听完淡淡地说:“没事,只是感觉你我在精神方面有点像,对了,有时候多看星星吧。”明无樾伸了个懒腰,微笑着说道:“没事,什么也行,是我右手的笔,文之所起,念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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