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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赴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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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见归隐师祖。”老者淡然的挥了挥手示意梦无尘站起来。梦无尘随即起身有恭敬地问道:“怎么是老祖您?”
  老者神色黯然地回答道:“我就是为什么开尘星树不能离开的原因。”
  梦无尘突然想起了关于归隐老祖的传说:归隐老祖生活在极其遥远的时代,当年由域外的至强者来到这片大陆,身为这片大陆上当时的最强者,归隐老祖只好与那尊至强者大战。域外来者极其强大,归隐老祖虽然通过这片天地的底蕴将外来者击杀。但是自身也受了极为严重的伤。由于伤势过重,归隐老祖没能返回无尘峰,最终不只死于何处。
  只是有老祖通过天机处的还天镜推测出归隐老祖死在了一株开尘星树上,都是没法推测出开尘星树的具体位置。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株开尘星树居然在绝灵之地上。哪怕是能够隐约的推演出开尘星树周边的环境,但没有人往绝灵之地想。毕竟真正看见绝灵之地的人都没能跨过天渊的实力,有实力跨过天渊的人都在绝灵之地形成之前就撤离出去了。
  而传闻中无尘一脉有一个极其重要的物品被归隐老祖带走,用来抗衡域外来者。归隐老祖死去之后,那个物品就再也没有了踪迹。无尘一脉历任老祖无论怎样的呼唤,都无法感知到那件物品在哪里。
  归隐老祖与这株开尘星树相结合,以至于这件物品并没有变成无主之物没有办法自主回到无尘峰。因为归隐老祖与开尘星树的共生,又在某种意义上使得两者的共生体也接近于一种生死共存的状态。
  开尘星树极其磅礴的生机使得共生体有成长的能力,有着生灵的特性,形成了另一种生命形态。但是他们这样的生命形态与这片大地和星空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这也许是因为开尘星树的特性。
  由于这样的特性,归隐老祖并不能离开这片大地,或者说不能离开这片星空。所以当年撤离时归隐老祖也没有办法离开。
  当年那一战归隐老祖和对方是边打边走到了这里,其他人没有跟过来的资格。归隐老祖为了不破坏这片天地,最后他把对方引到了极近星空的天穹上,既可以借助天地之力,又可以减少对天地的破坏。域外来者对自己很有信心认为自己修为神通都高于归隐老祖,也就没有管归隐老祖的小心思,却没有想到最后是归隐老祖棋高一步,自己竟死在了对方手中。
  当归隐老祖拖着重伤之躯落在了这个地方,发现这里十分偏僻没有办法联系到无尘峰的人。归隐老祖发现这里有颗开尘星树,在无可奈何之下归隐老祖与这颗开尘星树沟通,希望把自己的灵魂寄托它身上。
  归隐老祖最后也没有想到这株开尘星树会轻易答应他的要求。原来这株开尘星树是无尘峰遗留在这里的。当时是无尘峰的人带着它逃亡到这里,但是那人却伤势过重不治而亡。这颗开尘星树为了报恩,于是答应了归隐老祖的请求。
  原本归隐老祖打算将灵魂恢复后就向无尘峰的人求援。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灵魂还没有凝实,这片天地突然发生了巨变。这里开始变成绝灵之地,无法与外界相互联系。
  归隐田园老祖并没有多说,他沉默了一会儿挥了挥手,一根藤条向西方伸去。归隐老祖道:“你沿着这条藤蔓下去,然后一直向西而行,最后就能到达天渊。”梦无尘见归隐田园老祖心情不好,已经下了逐客令。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沿着藤桥向西而去。
  藤条只是将梦无尘送出了星缘柏群。梦无尘下了藤条之后,转身向星缘柏群中心行礼。首先是因为归隐老祖对自己的帮助。也是为了归隐老祖帮助旻曦恢复。
  行过礼后梦无尘开始转身向西行去。愈加靠近天渊,天地间的灵气就愈加的混乱驳杂。一般人根本不可能从天地间吸纳到灵气。在这样混乱的灵气中以黑暗灵气为主,空间灵气星辰灵气为辅。形成了一种极具侵蚀力量的灵力。
  在这样的灵力侵蚀下,人族的寿命会极大地缩短,并且极难修行。在这样并不适合人族居住的地方,却还是有人居住。越向西行梦无尘见到的人族村落就越少,而且人族村落中的修士也越少。
  前行了差不多一百里。梦无尘甚至发现在有的村落中,最强者只是刚刚迈入修行。由于这些出些村落的整体实力较弱,而能够在这里生活的暗受的实力较强。他们所能够猎杀到的时。根本不足以维持他们的生活。所以这里村庄间相互攻击的现象更为普遍。
  甚至可以说,在这里生活的人们就是依靠猎杀其他村落的人来活下去。这也就间接地导致了。人族村落的减少。本来依照这样的发展,过不了多久,这里的人族就会灭亡。但是由于其他原因,总会有人从其他地方逃到这里来。使得这里的人族数量维持了一种在波动的微妙平衡。
  梦无尘仅仅只是向西而行。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就看到了数个村落相互进攻的场面。动物城并没有制止他们。因为梦无尘知道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继续存活下去。他们也是被逼无奈,没有哪一方是正义,哪一方是邪恶的区别。
  梦无尘没有过多的伤感,他知道这个世界本就如此。梦无尘继续向西而行,这里混乱而暴躁的天地灵力已经使得人族无法在这里生存。能够在这里生存的是一些极其强大的暗兽,以及由这里的极其混乱的灵力孕育出来的一种极为特殊的灵。
  这些暗兽和灵一般都有上后灵境的实力,甚至有的有着灵后境的实力。一对一梦无尘还有可能击败对方,但是这里可不是只有几只,它们的灵智由于混乱灵力的侵蚀也变得极为混乱。他们相互间进行着攻击,意图吞噬掉对方。
  所以能够见到的一般都是一群正在相互攻击的暗兽和灵。一旦梦无尘被它们发现,恐怕梦无尘不出一时片刻就会被它们撕咬成碎片。
  由于暗兽和灵神智上的缺陷,梦无尘倒是不需要特别在意自己气息的隐藏。只要不对它们透露出杀意,一般情况下暗兽和灵都不会主动攻击。毕竟它们本身就在相互攻杀。
  由于梦无尘急切的想要回到紫尘大陆。梦无尘也没有惹是生非,而是径直来到了天渊的边缘。
  从近处观看天渊才真正的体会到天渊那令人战栗的巨大威压。何为天渊?天,是指碧落苍穹的极高极空之处;渊,是指浮土藏地的极深极尽之处。天渊便是上至天之尽,下至地之极的存在。
  而这天与地之间便是充斥着混乱与毁灭的气息,上方是在涌荡的灰云,云在不停的翻腾激荡甚至是在碰撞毁灭。白光闪过,一道道可以长达数里的闪电无情地撕裂着云层。却没有带来光明与希望。这些闪电上都只是带着无尽的毁灭与破坏,连闪电本身所带有的那一缕生机也被无情的泯没。
  下方的大地已经可以不被称为大地了。大地的残缺程度已经不是用沟壑纵横可以描述的了。能够落脚的地方可以说是星罗棋布,那些都是一些脆弱的石柱,向下还没有看到底就被黑暗给无声吞噬。
  时不时一声低沉的轰响从黑暗中传来,“咔嚓!”一个石柱就无力地坠向无边的黑暗。谁也无法确定自己脚下的石柱何时会坍塌。
  至于两者之间正在不休止地刮着的由多种灵力组成的罡风,仿若是没有尽头永远不会停歇。这样的罡风不仅会伤害处于其间的任何实物,而且在这罡风之中不能吸纳灵气无法补充消耗和恢复伤势。多种属性灵力的混合体对于只修一种属性的修士可以说是毒药,甚至可以使得修为不进反退。
  所有的一切梦无尘其实是可以接受,可以找到解决的方法。最让梦无尘忌惮的是萦绕在天渊的天道威压。这种威压给了梦无尘死亡的威胁感。这是天道的封锁,天道禁止生灵通过天渊在紫尘大陆与绝灵之地间往返。
  一旦被天道发现有生灵要穿过天渊,天道便会立刻降下劫难将他抹去。天道在这里放置的威压极其强悍。一旦天道有所行动便会是毁天灭地。梦无尘估计就算是先灵境的存在也极难逃过死亡。
  这让梦无尘有了有些犹豫,不知道究竟要不要渡过天渊。毕竟梦无尘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他也知道活着的重要性。他也不想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到,就死在了这天渊之中。
  梦无尘在天渊之外驻足了半日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在梦无尘无数次的推演当中,梦无尘没有一次是能够跨过天渊的。梦无尘根本看不到能够渡过去的希望。再没有一丝把握的情况下,梦无尘也不敢踏足天渊。
  但是梦无尘十分不甘心,他知道自己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去紫尘大陆做,不能被困在绝灵之地中。
  足足过了有一日,梦无尘终于下定决心通过天渊。倒不是梦无尘推演出了生机所在。只是梦无尘想归隐老祖能够放心地让自己来,那么一定是对自己有信心的。虽然自己没有发现自己通过天渊的生机。但是归隐老祖必定是有一定道理的。他不可能让自己拿着那么重要的东西来赴死。
  在这样近乎是自我催眠的暗示下,梦无尘终于向前迈出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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