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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劫下你我 / 第一章 尸中玄胎,洞中古药

第一章 尸中玄胎,洞中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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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爽的晚风吹过山岗,归巢的鸟儿发出清脆鸣叫,缕缕炊烟在空中飘荡,引得归人加快脚步,青山藏在白云间,集镇隐于青山里。劳作一天的人们享受着傍晚的安详,三三两两走出家门,在集镇里闲逛。集镇里非常热闹,街道两旁小贩众多,商品琳琅满目,店铺林立举目望去多是客栈酒馆。
  集镇名为王家集,坐落于韶关东北三十多里的群山之中,因地理位置特殊,不愿去韶关交纳关税的商贾,多往来此地,故王家集日渐繁华,商贸发达。而对这种情况官府却视而不见。来福客栈是集镇上最大最上档次的的客栈,为往来的商贾所青睐,其占地颇广,青砖白瓦,朴实素雅。
  已是傍晚,前厅人声鼎沸,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店小二端着菜盘走向天字号厢房满心欢喜,想着待会不少的赏钱又加快了脚步。“客官,你的饭菜到了。”店小二敲了敲门,屋内没有回应。店小二有些诧异,看了看周围确信自己没有走错,他上前推开了门,“啊!”看向屋内的瞬间店小二惊叫一声,脸色变的惨白浑身颤抖,恐惧的看向屋内悬挂的女人,女人那扭曲的五官隐然带着笑意,双目突出死死的看着前方。
  来福客栈死去的女人,并没有引起太大动静,掌柜福伯很清楚这事必须隐密的处理,不然对于客栈的影响会是致命的,一个上吊自杀的孕妇,且来历不凡,这是掌柜掀开白布的第一感觉。但当福伯仔细观察,浑身一震,惊色一闪而过。福伯转身令人去请东家,告诉其情况,自己则领着几个精壮小伙时刻看守。
  来福客栈的幕后东家是王家,正是王家的先辈在二百多年前于此地开址聚居,故名王家集,其世代经商累积颇多,在附近一带名声显赫,其家乐善好施,家风严谨,多出忠厚端正之人。王家此时当家作主的是已到花甲之年的王慎老爷子,其年虽高,但目光清明,身体康健,行动间自有一股威势。世人皆传王老爷子,身有玄功。
  报信的被带入厅堂时,王老爷子正与一身着长袍的老人交谈,老人身材高大,鹰勾鼻,眼窝深陷,显得老人极为阴鸷凶恶。“王老,福伯请您老去客栈一趟。”王老爷子皱了皱眉头问道“出了什么事?
  “有孕妇于客栈上吊自杀,福伯恐来历不凡引来祸患。”报信人躬身道
  “你下去吧。”待人走后,王老爷子起身对老人做揖道“徐老,今有急事,招待不周,还请海涵。”
  “没什么,不用如此客气”那高大老人摆了摆手,沉吟一阵突道“闲来无事,不知可方便同去?”
  “徐老肯帮忙,不胜感激。”王老爷子愣了而后笑道,侧身伸手作邀请状。“王慎,你可真会顺杆爬啊”徐老摇了摇头,站起了身来,两人一同前往客栈。
  来福客栈后院,距客栈经营之所在距离稍远,人迹稀少,客栈不将其向平常人经营,只有特殊的人知道会入住,所以一年中多为空旷闲置,女尸便被转移到了此处。“小福,你是因此请我来的。”王慎老爷子看着女尸脖子上那黑色扭曲的线条形成的诡异蛇形图案,面色凝重“天蛇蛊,湘西的那群疯婆子。“没那么简单,小福去找个接生婆来。”徐老缓步向前,双目紧盯着女尸的大肚子,“婴儿,不对还有生机,走都让开!”
  只见徐老围绕着女尸开始走动,其身形晃动如醉酒之人,脚步却平稳,忽左忽右,所踩步法方位,皆合奇门,一时狂风大作,周围虫鸣骤息,飞虫落地。徐老双目紧闭,心神沉入泥丸官,以心神观之,果见其肚内有微弱生机。“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去!”徐老念诵咒语手指胎儿,一道青光没入其中,停下脚步,从怀中取出一玉置于尸旁,转头看向王慎老爷子,面带笑意“你这麻烦好像不小啊。”王老爷子面露苦色,对徐老拱手“此人来历恐非一般,婴儿存活至今也非寻常,又有湘西蛊术的踪迹,令人头痛。”
  “来历不凡,何以见得?”
  “这是小福在其身上找到的。”王老爷子递出一块铁牌,这铁牌通体乌黑,雕刻着云纹,很普通的一块铁牌。但徐老神色一震,接过后用拇指按住中央,令周身一气运转,铁牌微微颤抖,生出微光闪烁不断。“身份铭牌,是那三家吗?”徐老目光闪烁暗自思量。
  福伯领着镇上的接生婆,让其将死尸体中的婴儿取出,接生婆虽然害怕不愿,但迫于王家在镇上的势力和高报酬的吸引下同意了。福伯则转身,去向东家汇报情况。
  “老爷子,经过调查该女子在今日才到王家集,一进镇里,便住进了来福客栈直到身亡都没有离开过。”福伯在屋内向王老爷子汇报道。
  “嗯,这件事你也不用调查了。待会让人将其好生安葬就好。”王老回答道
  “可是,这其中有湘西蛊虫的身影。”福伯有些不确定。“无事,你且去吧,让下面的人口风跟紧了。”王老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福伯迟疑片刻,转身离去。“王老,您觉得此事该怎么办才好。”王老向徐老问道,“哈,这件事本来不过是一件小事,但有了这个铭牌就完全变了味道。”徐姓老人看着手中铁牌缓缓道,“如今,让人去官府备案即可,其他不必多做,那孩子则由我带上山。”
  在来福客栈的后院的一间屋子内,接生婆从尸体内取出婴儿,婴儿极为瘦小,与平常婴儿相差极大,双目紧闭,也没有嚎啕大哭安静的可怕,接生婆颤抖的将其包裹起来。“把玉放进去。”徐老从门外走了进来,指了指旁边的玉。看着玉放入了婴儿怀中,徐老满意的点了点头。
  次日清晨,王宅门口
  “徐老,果真要带他上山?他的来历可还不确定,且先天已缺,沾那浑浊死气。虽得您老出手,保性命无虞。但这修行一道?”王慎惊疑的问道,“是啊,他若不参悟玄机,活不长的。”徐老一只手抱着婴儿回头笑道,凶恶的脸上所带的笑容,格外渗人。
  但在王老爷子看来,却是倍感亲切。他的这位老友名唤徐浮,不知从何外学了那一身奇门术法,道行极深。其人虽长的阴沉凶恶,但为人颇具热心肠,有墨侠遗风,曾多次在危难中鼎力相助,一直视其如手足。望着逐渐消失的背影,王老爷子满心思绪,久不能平。
  徐浮坚持带这婴儿上山,是从昨日与老友交谈时的心血来潮,跟去客栈,看见那胎儿时便决定了的。他心中一直都有心结,要想解开这个心结,他必须找到一个天赋异禀的弟子。但作为一名无门无派的散修,茫茫人海,寻一奇佳根骨的弟子,何其难也!而他又有多少时间呢?他看了看怀中已经睡着的孩子,笑了笑轻声道“今后,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
  在王家集的东面,有一片群山,山下猎户樵夫多往来其中,以为生计。群山绵延两百余里,山势陡峭,古树苍翠,其中多有瘴气,无熟悉之人带路,冒然而入,极为凶险。此地被称为大庚岭,乃五岭之一。山脉横于江西、广东两省之间,分隔两界,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自秦始设有梅关要塞,但清延弊乱,官员无为,守备荒废。
  在大庾岭西面山脚下,零星分布着世代樵采捕猎的村落,近年来有一奇事在村落间为人们所津津乐道。奇事中所谈,原是大庾岭深处有一山,其山多桃,待到春来桃花盛开,绚丽明艳,极为动人,其后有崖,奇险绝伦,其称桃山。而在十年前桃山周围一夜之间突现浓雾久聚不散,行人不得前进,众人惊奇。有人说是有桃树成精,施法所为,也有说乃仙人所为,声称看见雷光闪动。十年之间,奇谈经久不息。
  而为村民所乐道的那座山峰上,此时迎来了朝阳。阳光顺着窗子未合拢的缝隙,照在了一张稚嫩的脸上,孩子的眼珠微微抖动了一下,翻过身背对阳光,仍旧陷在睡梦之中。“当”一声清悠的钟声自大堂传入,声音在狭小的屋中犹为响亮,惊醒了屋内的人。徐奉此时心情极差,今天可是一年里少有可以偷懒晚起的日子,却在这一钟声下心神一清睡意全无。
  穿戴完毕的徐奉,推开门来到大堂。看着供桌上那无人自鸣的银色小钟,感到极为心塞,“醒神安魂,可真是好东西啊!”徐奉摇头晃脑的感概道,其一身宽松青袍作此形状,颇为滑稽。
  后崖之上,徐奉面向东方盘膝而坐,双目闭阖,呼吸自然,两手搭膝,舌抵上腭。又将其自身心神凝聚观想眉心后三寸之处。稍许片刻,忽见在黑暗中有一光亮,徐奉便默念:“心静境忘,独守黄房。一真发现,满室金光。
  含默存真,天地齐临。寂然不动,万神钦承
  闭心内朝,帝阙迢迢。阳神炁足,飞步金桥。”
  如此念诵不断,徐奉心神一片宁静,感应虚空中不可见之气,纳入己身。一刻钟后,徐奉睁开眼睛吐出一囗浊气,缓缓站起身。默默的想起师父的叮咛,“你自出生之时,体内先天一气便已泄走,虽及时温养调理,身体无恙,但切记不可运功修行,只以此法存练精神。”落寞的表情一闪而过,徐奉转身飞快地向山下桃林奔去,去做这个年纪该做的梦。
  自徐浮带那婴儿离开王家集,来到此处已过去十年,他为孩子取名,为其疗养伤势,照顾其成长。十年的陪伴,让他们之间的感情极为深厚,与说是师徒其实更像爷孙俩。
  而定居于这座山峰,自有其缘由,徐浮早年游历天下,曾路过此峰,几日来均流连于此山峰的风光景色。停留的时间一长,徐浮便发现此处的不对劲,他在这山上静坐修行之时较平日更为流畅,欲离去则心神躁动不安,使其止步。当时徐浮初窥真法,有心血来潮之功,便漫山行走以真法妙目察看。
  几日后,他在山后崖底发现了一个洞囗。他略微查看,便单枪匹马向内走去,自信凭他的修为,哪里都可去得,最后却落得身受重伤,险些丧生,而他在洞中所见之物则让他心惊胆跳。反魂树,见于上古《十洲记》,其状与枫相类,其香能传百里,扣其树亦能自作声,声如群牛吼,闻之者皆心震神骇,伐其木根心于玉釜中煮取汁,煎如黑饧状,令可丸之,名曰惊精香,为不可多得之宝药。
  此时,徐浮走在幽黑深遂的山洞之中,洞穴高低错落,曲折迷离,各类钟乳,不假修凿,自然成趣。徐浮周身散发着清光护持自身,清光中隐有字符流转,显得极为神异。其行走缓慢,心神时刻关注着周围,显得极为谨慎。“哗哗”,行走间前方传来流水声,徐浮望去只见一条地下暗河在前方流淌不息,他紧了紧心神,“马上到了,关乎奉儿修行之事,定要功成!”
  临近暗河,徐浮提身一纵,跃然而起,而口中念咒,一手变换印法。待徐浮落下水面,双脚踩于水上不落,及行走,后有残影,对岸瞬至。片刻后,徐浮来到此行的终点。此地别有洞天,自狭窄洞穴而出豁然开朗,有一巨大空洞,大体似球,而洞穴出口位于石壁中段,及上望为圆弧穹顶,如石碗倒扣;又下视为寒潭深涧,如井中清波。空洞中有一树,生于石壁之上其状类枫,正是还魂树。
  徐浮眼中喜色一闪,神色恍惚,此树叶片凋零,不存一二,正是树成心生之象。忽然,一阵暗影自侧面袭来,风声呼啸,声势凶猛,只见一利爪拍向徐浮的脑袋!“嘭”一声巨响,利爪拍在徐浮的头上,激起周身青光闪烁,而徐浮受力倒飞,轰然撞在石壁上滑落跌于地上,嘴角溢出血丝。而暗影则乘势而上,意图彻底击毙这个三番两次的闯入者。
  “你又变强了,但还是如此胆小谨慎,长于偷袭啊!”徐浮支起身子靠于石壁,待看向黑影,只见黑影乃是一只通体灰白的小鼠,双眼猩红,奔跑间左移右挪,极为灵活。小鼠化为一道黑影,再度袭来作冲击之状,仿佛下一秒便要将其生撕。徐浮淡淡一笑,摇了摇了头,毫无畏惧,只是饶有兴趣看着。小鼠将近时,其四爪变得乌黑,一击之下定不好受,与其对敌者自会小心戒备,忌讳其四爪威力。而变故由此而生,小鼠向前挥爪身体却诡异后退,两目中红光突现,正中徐浮。
  徐浮周身青光瞬间暗淡,身体僵直石化,皮肤逐渐出现裂痕,最后化为满地碎石,不复存也!小鼠伏于岩缝静静观察,过了许久方才前进察看,见满地碎石,小鼠直立,前爪抚须毛,极为喜悦。
  “你在高兴什么呢?可还没到那个时候。”徐浮从黑暗处走出,嘴角略带笑意,小鼠一惊,撒腿便跑。但这时从石壁上突现道道金光,将小鼠卷入其中,化为一个金球,悬于空中。其中风、雷、火三者轮转,小鼠在其中避无可避皆落在实处,挣扎不断。
  徐浮凝目望去,见其虽疼痛难耐,实无太大损伤。果真如传说中一样,有异鼠名唤寸光鼠,身如精铁不惧火炼,双目有神异,可使人石化破碎,其性谨慎胆小,善于隐藏。徐浮在多年前被此鼠暗中偷袭,以致重伤逃离。
  而这十年里,他为取还魂树心多次与其周旋,两者皆是心细谨慎,互相无可夸何。及至今日,徐浮却是有备而来,先前那假人之象,乃生身玄符为不可多得的宝物,当今世上少有人能制,多为古来相传。
  悬空的金球不断暗淡,寸光鼠适应了情况,开始奋力挣扎,金球已近崩溃。徐浮见寸光鼠将要脱困,盘膝坐下,口诵真经,心神顿静。徐浮怀中缓缓飞出一把小巧飞剑,通身血色,其手势变幻掐出法决,飞剑悬于身前,剑指前方,“融!”徐浮断喝一声,自口中吐出一囗精血,融入血色飞剑,飞剑血色更浓,显的极为妖异。“去!”飞剑应声疾驰而去,化作一道血影穿过鼠身,伴随一声凄厉的尖叫寸光鼠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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