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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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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神耿恭守护着他的“怒维”,也守护着一段家国情怀。
  公元75年,西域疏勒城。
  高高的城头上,汉军的军旗在迎风飘扬,此时的天际,太阳已经落下,云彩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渗出浓浓的惨红。
  大汉的军队又一次打退了匈奴的进攻,零散的敌军士兵在城下收集着同伴的尸体,戊己校尉耿恭下令停止了弩射。
  守城的汗军有三道火力配置,最里面一道是训练有素的大刀队,偶有个别的匈奴爬上城来,只需抡圆的一刀,便被送回了老家,耿恭手里的刀上此刻便有一滴滴的鲜血流下,一声声的如同水滴的声音;中间的一道防御是滚木擂石,圆木和石头都是几个月前从旁边的山中采来,提前准备好的;最外面一层,也是最令匈奴闻风丧胆的就是弩射。
  汉军的弩轻便易于操作,一只手就可以发射,威力大,射程远,可以达到三百米。耿恭又让士兵在箭头上涂了毒药,到了射程内,城墙上黑压压一片箭射下来,匈奴人鬼哭狼嚎,一旦被射中,大多数当场毙命,偶有侥幸逃回者也是剧痛无比,继而伤口溃烂,支撑不了几天,到了夜晚,伤口愈发地疼,整个军营都是哀嚎之声,越发显得阴森恐怖,信奉神灵的匈奴人,皆认为汗军有神明护佑,未战已怯了三分。
  耿恭放下手里的刀,将一具匈奴的尸体仍下了城墙,倒下的士兵,无论敌我,都应该得到尊重,这也是双方的共识,理应按照风俗收敛。
  他左脚踏在城墙的垛口上,侧过身来,如炬的目光望着他手下的士兵,他们身体已相当羸廋,面容憔悴,嘴唇干裂着,看不到几丝血色,仿佛一阵风过后,就不复存在;但他们个个骄傲的挺立着,手里攥紧了武器,眼睛里喷着火…。
  匈奴的进攻又一次被打退了,夜晚来临,此时在疏勒城西南角的麻沟河边,青铜埙的“呜呜咽咽”声却响彻整个山谷,苍凉、凄婉的埙乐很快传到城内将士们的耳中,他们简直不敢相信此处竟然有人会吹奏大汉家乡的埙乐,悠悠的埙乐让将士们思念起了家乡。
  耿恭怀疑这是敌人的计谋,因为这里地处西域腹地,别说汉朝的百姓了,就是大汉派驻西域的军队,也只剩下他这几百人的孤军,对抗着匈奴几万人的围攻。
  难道是匈奴也学会了用计?想用“四面楚歌”的方法打击我大汉将士的斗志?可是耿恭细听,这股埙乐只来自一人,乐曲满是幽怨的思乡之情,干净、纯粹,直击每个大汉将士的心灵,耿恭感觉不会是匈奴人设下的计策,便决定亲自去一探究竟。
  耿恭卸去盔甲,一身紧身便装,手持钢刀,摸索到了声音的“发源地”,只见一个匈奴装束的中年女子在幽幽的吹着埙乐,耿恭见四下并无伏兵,便现出身来。
  “你是?你来这做什么?”耿恭手持钢刀厉声问。
  “我是汉朝人!”匈奴装束的中年女子竟说一口地地道道的汉话,看着耿恭伸向自己的钢刀,没有恐惧,倒有几分惊喜。
  “我是车师后国的王后,将军刚来西域会见我家国王的时候,我见过将军,只是将军不认识我。”中年女子亮明了身份。
  “那!王后您这是…”耿恭收回了钢刀。
  “我知道城内需要情报和粮食,我虽身在西域,却一日不曾忘记我是个汉人,有心帮助城内我大汉军队,却又无法与城内取得联系,我只有装扮成匈奴女子,背起皮囊壶,装作去麻沟河汲水的样子,吹奏埙乐给城内的大汉将士们听,希望你们能听到埙乐后主动来和我联系,苍天不负,今日得见将军。”说完王后手里举着“乐器”给耿恭看。
  耿恭走近,这是一枚青铜铸造的六瓣四孔瓜棱埙,是她从家乡带来的,伴随她多年,每当她思念起家乡和家乡的亲人时,便会吹奏。
  以后一些日子,每到傍晚听到“呜呜咽咽”的埙乐,耿恭派人就会在指定的地点收到匈奴情报和一些吃的东西。
  这一日,埙乐再次响起,耿恭听着这次的乐曲,更加的凄厉,耿恭心下思忖,便亲自来见王后。
  “将军!这是家书一封,万望将军代为捎回家乡!”王后对耿恭行大礼。
  “王后!万万不可!如恭得以返回汉庭,定不负王后所托,只是恭等现在是万死而无一生之希望呀!但恭等决然不敢忘大汉之军魂,将战斗到最后一刻!”耿恭收到书信,并扶住了王后。
  “我已经打探到了失散国王的消息,明日将去寻找,共同恢复我们的家园。”王后向耿恭辞行。
  “王后保重!”耿恭躬身示意。
  “借将军钢刀一用!”王后望向耿恭。
  耿恭虽不明就里,但也没有犹豫,就把钢刀递与王后。
  只见王后手起刀落。
  “这几缕青丝也望将军捎回家乡!”
  苦苦支撑多日后,没有了王后的资助,城中又断了水,耿恭陷入了沉思。
  “禀报校尉:城中打井已十丈,未见水”,司马石修朗声的报告,打破了沉寂。
  匈奴人截断了疏勒城的水源,城中断水已多日,昨夜的军事会议商定,耿恭和司马张封专注于守城,由司马石修带领部分士兵打井取水。
  耿恭脱下了铠甲,今晚他要亲自参与打井。
  太阳不情愿的升了起来,打井已深达十五丈,仍不见水。
  耿恭整整衣冠,上前而拜日:戊己校尉耿恭大汉永平十七年,来此塞外西域,平定四方反叛,扬我大汉军威,今春,大军班师,恭率数百人驻守车师后国之金蒲城,守住天山之咽喉,与车师前国柳中城之关宠互为犄角,阻止匈奴入侵,然大军一退,匈奴两万人把金蒲城团团围住,为解重围,恭率一百人之敢死队,趁着暴风雨前去劫营,猎杀匈奴头领,余众溃败而去。虽然大胜,但匈奴人迟早要回来,金蒲城无法固守,恭带余众来到疏勒城,因此地为当年我汉军修建的一个要塞,依山傍水,地势险要,宜于久守。
  匈奴复至,连月恶战,城中食尽穷困,乃煮铠弩,食其筋革,战士们一个个死去,但疏勒仍在我等孤军手中。
  于今水源已断,战士们笮马粪汁而饮之,打井取水,十五丈仍不见水。
  嗟哉!吾等可谓忠乎?可谓义乎?
  似乎有风儿在动,众皆激昂。
  耿恭弹打几下身上的尘土,朗声再拜:恭之一人,不足惜,然吾麾下之兵士,经年累月,处于万死无一生之地,泰山崩于前而不动,此乃我大汗之忠勇血脉,家中父老,妻子儿女,日夜企盼,恭无不将其带回之道理。
  吾等皆为军士,效命沙场亦适得其所,然吾等尝受车师后国王后之资助,传递情报与暗运粮草,王后乃大汉之后裔,贞烈无二,一日不曾忘记自己为汗人血脉,六瓣四孔瓜棱埙吹奏之汗乐不让宫廷乐师,使恭等虽陷疏勒之孤城,然仍能感受大汉之声音,现今王后去寻国王,力图复国,现生死不明,所幸曾留书一封、青丝几缕,托恭等上告庙堂,下慰父老。
  此等忠烈,嗟乎!这一片丹心,苍天日月能否感知?
  是风儿还在动?还是地下有水流动的声音?
  耿恭顿了顿,焚香再拜:
  匈奴为动我军心,派出使者许我以白屋王,并以公主为嫁,我将计就计,抓其城头,饮其血、烤其肉,实则于绝境之中,鼓舞军心,表明奋战到底之决心耳!如有异,请降于我耿恭一人,万望赐疏勒以恩泽。
  须臾,飞泉奔出。
  耿恭和众将士相拥而泣,向着东方高呼“万岁”。
  城外,黑压压的一片,凶狠的匈奴骑兵逡巡着…,不敢靠近。
  后来,耿恭得到大汉“不抛弃、不放弃”的奋力营救,得以返回汉朝,到玉门关时只余一十三人,史称“玉门十三勇士”。
  王后随车师后国国王,在同匈奴的复国战斗中战死沙场。
  耿恭将王后书信及青丝带回她的家乡,并上奏庙堂,敕建“青丝冢”一座,家乡的流水从她的脚下流过,汩汩的声音,就像那六瓣四孔瓜棱埙吹奏出的“呜呜咽咽”一样,诉说着对家乡的爱恋,和对民族的忠贞。
  不错,耿恭和王后的这一番轮回,正是那股气体在怒维的所经所历,这股气体在经过了爱情、友情以及家国情怀的洗礼后,渐渐有了几分模样,那一股邪恶之气,得到了暂时的压制。
  地心,女娲宫殿内。
  女娲感受着这股气体,邪恶之气虽然受到压制,却并没有消灭,看来它们所受之苦,所经之罪,还远远没有达到。“就让它们再去经历经历吧!”女娲心里想着。
  “听欲维”内,元神伯乐正在自言自语:不是我非要解释什么?可有一个问题我已说了两千多年了,本不想再说,可世人还多为不知,那就是我不会相马。我就再讲一遍我自己的经历吧。
  我叫孙阳,出生在一个叫郜国的小地方,那时是很讲究出身的,我恰巧能学医,可是请不起先生,只有自学,这也成全了我,坐在家里苦读不是我的追求,主张吸收天地之灵气,观世间之百态,自成一派,于是驿道边,长亭內,便成了我的研习之所,我自谓为“观世斋。”要说机缘巧合和马结了缘,也属正常,在当时马太重要了,生活的方方面面,比如战争、交通、仪礼及耕垦等都离不开马。既然马重要,而且用途广泛,那么区分马的好坏,用做何种用途,也就是相马这个工作也就相应的重要,而且很有前途。
  关键是…我不会相马,却走上了相马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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