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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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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蛋试图着想要像10年前的墨西哥猪流感,还有2003年的非典那样,掌握好新冠状肺炎的规律,并对它进行精准报道,尝试再三,却都一一失败了。
  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COVID-19病毒堪称是一件完美&魅力的杰作,复杂&精秒的作品,智能勇猛又巧夺天工,还会自我调整、隐匿、适应与修复,简直一只全能的纳米级小机器人。它可以自由自在地在人体细胞内肆意穿梭游荡,轻松容易地窜入人类的脾胃、肺脏、肝脏、肾脏、心脏、大脑、免疫系统、排泄系统、生殖系统等,这些都是它的侵入战地和攻击目标,还有破坏凝血功能。进入这些要地的同时还能巧妙甩开药物的阻挠与追杀,直到和宿主一起同归于尽。它绝对是完美杀手和终极战士:[]
  二蛋总结了COVID-19病毒的几个超常的能力:
  它超级有耐心-它能不知不觉在人体内潜伏14天甚至更长时间,为的就是有传播的机会。
  它超级有谋略-它的病死率不长不短,足够在潜伏期内传。
  它有神鬼莫测的传播途径-它可以通过空气、饮食、粪便、触摸,甚至有可能通过有损伤的皮肤。
  它有神鬼莫测的攻击方式-它除了通过血管紧张素转化酶(ACE-2)来建立对人体的攻击,现发现又发展出三条新的攻击方式FURIN、GRP78和CD147。
  它有超级蛰伏能力-隐身术
  -它具备乙肝病毒和艾滋病病毒的特性与功能,又能以流感的方式传播。宿主治疗好了,它仍可能寄生在宿主身体里韬光养晦,等条件具备时又会复活作恶。
  它有超级变异能力-它是一个但链的RAN冠状病毒,极不稳定,非常容易出现变异。2020年2月12日之前,病毒的进化树上最少就有了5个单倍型。3月8日美国一个病毒毒株已经有了26步突变。冰岛科学家已在国内发现40个病毒变种......。
  谁让中国的老祖宗从小就教育自己的炎黄子孙说到,会敌不要轻敌,上阵前最好,“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谁知道,不了解则已,越了解越看不懂,越变成了变数和挑战。极大可能,这个COVID-19病毒将变成人类生活的一种常态,人类消除不了的不速之客,一个流窜在人间的死神,轮番来造访不同地区的人类,随兴收割它的战利品。
  二蛋毕业前的两年,徐阿芯离校的时间,正是非典病毒盛行并突然消退的那一年,2003年。
  从2002年11月16日在广东顺德出现的第一例病人算起,非典前前后后总共经历了1年零八个月,真正严重的期间大约持续了8个月。而对于北京,形势拐点则是出现在2003年4月20日:
  2003年4月20日,新闻里北京非典确诊病例从前一天的37例猛增到339例,两位重要领导被免职。
  2003年5月2日,改建成的北京小汤山医院开始收治病人,一辆辆救护车载着北京各家医院的非典患者驶入,一位位来自全国各地的医护精英英勇投入。
  就在大家诚惶诚恐、忧心如焚,瘟疫到底还会持续多久?什么时候才能研制出疫苗的时候,病毒出人意料地自个撤退了。
  2003年5月19日,北京非典新增病例数降至个位。
  2003年6月10日,北京连续三天保持确诊病例、疑似病例、既往疑似转确诊病例、既往确诊病例转为疑似病例数均为零的“四零”纪录。
  2003年6月20日,小汤山医院最后18名患者出院。在短短51天里,这座全国最大的非典定点收治医院完成了从组建、运转到关闭的全过程。
  2003年7月13日,全球非典患者人数、疑似病例人数均不再增长,非典过程基本结束。
  2004年6月24日,世界卫生组织(WHO)宣布解除对北京的旅游禁令。
  徐阿芯是6月底离开校园的,校门口来接她的是一位她花了10块钱,雇佣的校园大门口路边蹲点拉私活的黑车师傅李大爷。李大爷家就在阿芯学校附近的村子里的当地人,家里有个小院,院子中间种了一颗柿子树,柿子树下有一个圆石桌,周边围了三个石墩子。李大爷在院子里共修建了五间房,北面三间正房自家住了,院子西侧是厨房,东侧租给了阿芯。
  阿芯一次暑期打工晚归了,就是搭坐了李大爷的电毛驴,从此,便和李大爷认识了。电毛驴,一个十多年前北京城乡交界处很是风靡和便捷的辅助交通工具,极大方面了周边居民的生活;开电毛驴,是李大爷没了农田后谋生的重要新途径。李大爷有两个闺女,都出嫁了,嫁的地方不算远,他骑上电毛驴就能到达的地方,只是不喜欢成为闺女的负担,趁着还年轻,尽量做到自力更生。
  李大爷拉上阿芯和她的一个黑色箱包,一阵七拐八拐后就到了他家位于一处未来规划为公园的院落,隐蔽但也不偏僻。
  院子里除了柿子树,还种了一棵葡萄,紧挨着西边的厨房。葡萄树已经爬上了架好的竹棚,毯子一样铺在上面,多出来的部分就像帘子一样一条条垂在四周,随风摇曳。竹棚顶部,一串串绿莹莹的葡萄穿过竹格子,透出绿藤子,逮着空悬挂了出来,很是剔透晶莹。阿芯租的东屋外,则是一片朝天椒,外加一溜向日葵,和一墙的丁香花。就除了这几处有些泥地外,其余的地方都铺上了四方的青色地砖,一些艺术感十足的土陶花盆似乎很有章法,但又很随意的放置在一些角落里。花盆里有铁树、昙花、还有几株阿芯看了实在叫不出名的花草。
  阿芯放置了自己的箱子在东屋,就忍不住跑出来看这些花花草草的。
  “李大爷,这些花和树都是您和大婶种的?”
  “除了柿子树,其它的都是闺女种的。”
  “闺女呢?”
  “都嫁了,都在北京,不远。”
  “您真幸福!”
  阿芯由衷的羡慕和赞赏,大爷听了,很是得意,一笑眼睛都眯了。
  “闺女,往后你就当自个家,怎么随意怎么来。”
  话音刚落,李大婶也从院子外边进来了,大爷很是热情地给相互介绍。李大婶个头不算高,但也不矮,典型的北京妇女形象,腰圆脸圆的,脸上还有些斑点。看得出来,李大爷和李大婶的感情很是不错,俩人一照面尽是眉来眼去的,大爷耿直,大婶幽默,话没说几句,尽是惹人捧腹的歇后语,噎得大爷对着大婶尽是打不舍得下手,说不忍心还口,最后了,就是大爷的一阵哈哈大小,轻拉着大婶的胳膊进北屋去‘谈心’了。
  大婶转身之前,也是对阿芯同一番的交代,不要见外,来了就是一家人了。
  “谢谢大爷大婶了,过几天,我妹妹也会过来,到时候就要打搅您们了。”
  “不打搅,不打搅,就像自家的闺女回来了。之前小的时候,她们俩就是住在你们屋子的。”
  果不其然,也就大约五天,阿芯真接来了一个女孩,个头和她差不多,样子也很是相像。只是新来的女孩脸蛋稍加圆润一些,鼻孔更要小一些。
  俩人在一起,每天除了打工和上辅导班的时候外出外,其余的时间都是呆在院子里,尤其那棵柿子树下,一起看书做题。
  李大爷和大婶更忙,两个女儿前后脚给家里添丁,他们俩就轮流着给闺女家当驻家保姆看护孙子孙女去了,经常不回来。偶尔回来一次,李大爷就会瞧着阿芯,露出诧异的神色,每次都问。
  “阿芯,你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弄吃的,还是累着了,怎么更瘦了呢?又黄又瘦的。你妹妹丁香倒还好,比刚来那几天气色倒更好了。”
  “李大爷,我没事,就是我妹妹变胖了,把我显瘦了。您家风水好,加上北京水土养云南人,我刚来北京的那一年,也是胖了10公斤,20斤的。”
  说完,她自个也乐了,笑起来,眼睛弯成了一条舟。
  “是吗?”
  大爷有些狐疑,但仔细一瞧,丁香确实是长胖了不少。丁香可能没怎么离开过云南,普通话说得没有阿芯好,平日里和李大爷及大婶碰到了,尽是抿着嘴浅浅地笑,很少说话的。
  等到年底的时候,俩姐妹更忙了,次年1月春节前两周,1月10、11日,就是俩姐妹考研的初试时间。姐姐阿芯更是清瘦和憔悴了,脸色煞白,连大婶偶尔回来一次看了都有些心疼了,回来几次都特意带了些给闺女熬制的鸡汤和排骨汤过来。她一进院子,就把装着浓浓的骨汤和瘦肉的便当盒放在柿子树下的石桌子上,非盯着俩姐妹当面给喝完吃干净才罢休。
  春节前一周,姐妹俩考完试,挽起裤腿和袖子给李大爷家的院子及厨房彻底打扫了,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才回乡过春节。
  春节后一个月,非典病毒基本上也不见了踪影,妹妹丁香才姗姗回到北京,就她一个人进门。
  “阿芯呢?没一起回来?”
  丁香抿了一下嘴,就在李大爷以为她要笑的时候,却是有些苦涩的表情。她张口说话了,虽然口音还是挺浓重的,但比起去年刚来的时候,已经好太多了。
  “姐姐不来了,她生病了,很严重的病。”
  大爷和大婶对看了一眼,虽然他们早就料到了,但是当亲耳听到丁香说出来的证实话,还是有些伤感。
  丁香继续整天忙碌着,不是出去打工,就是等着考研成绩的公布时间,和两头照顾儿孙的大爷大婶几乎照不着面。等到2004年3月8日的那一天的傍晚,李大爷自个一个人骑着他的电摩托回家取落的东西时,推开院子铁门,看到丁香一个人坐在柿子树下面正发呆,连他进来了都不知道。
  “闺女,咋的了?”
  大爷有些担心。
  丁香缓缓抬起头来,眼睛里尽是湿润,在夕阳余光的照耀下,竟渲染出雾濛濛的光晕来。
  “大爷,我考上了,我考取了人大的硕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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