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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绯红之馆的逐梦之旅 六 破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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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凡宁静的注视着苍蓝的天空……他缓慢的询问了自己一个问题:“生命到底是什么……为何有些人需要用鲜血的代价,去换取生存的权利?生命的姿态,到底是何样的神态!生命中最伟大的光辉,在这里折断折曲着光芒……太阳散发的光芒,从遥远的地方照射过来,来到这里,成为了宏伟的光亮!于是人们都不曾再离开太阳的光辉了……”
  “那些姑娘,她们虚与委蛇,委曲求全。她们用菁华和青春,化作了生命中罪鲜血的代价,去赎罪……她们曾经难道都是折翼的天使,在那造物主的生命中,犯下了怎样的罪过?她们锦衣玉食,一生不缺乏任何物质财富,但她们一生无法爱上任何人,甚至人类最纯洁的感情,最真挚的爱,得需要成为她们奉献出去,作为换取生存的途径……”
  阿尔凡无法解开这个问题,他来到了苍穹下,他渴望询问苍穹,苍穹没有回应他……“这些蚕蛹,永无破解成蝶的那一刻!在她们一生的旅途中,一生的悔恨,都成为了一种祭献:她们祭献了青春和自由,她们花天酒地,为的是什么……难道人可以低贱到,为了一口饭,为了穿的好些,就放弃灵魂吗?”
  阿尔凡感觉到时代的脚步在逼近了……一个没有痛楚的世界,即将来到……但在此之前,鲜血的代价是必须的!现在的阿尔凡,不图那些美好的,也不渴望管加那些虚无的,他只顾着那身旁的姑娘:玛丽莲……
  阿尔凡走进了玛丽莲的住所,他一路上看到了有些裁判所的士兵,在四处抓人,他们那些士兵,抓住了平民,不管他们什么罪名,只要因为他们有了罪名,因为他们有了罪名,所以他们便有了罪名!他们被拉到火刑柱上,他们被“赐予”以造物主之名,被火刑烧死!创造者唤醒生命,他们这些人,却以至上之名义,夺取他人的性命……这多么可笑啊!这无比美丽而又残酷的新时代!
  但阿尔凡走过,士兵们看着他的打扮和穿着,只因为他是外国的贵族,所以没有人抓他,他能幸免于难!好似整个审判的时代,丝毫与整个贵族世界是毫无关系的……除非那些失去势力的贵胄,会被冠以各种名义的罪名,然后用最残酷的刑法将其处刑,否则审判的时代,贵胄依旧是纸醉金迷!
  那么审判的意义究竟何在?无非是时代的气息从过去远古的无知,变成了今日的愚昧而已……到处都在抓人杀人,但到头来杀来抓去,时代究竟又好过了多少?那些在绯红之馆的女性,那些被穿在火刑柱上的可爱的红发姑娘们……她们不是人吗?她们的生命不是伟大的造物主所恩赐的吗?有人以至上之名剥夺着她们的性命,但她们真的有罪吗?那些以审判名义为名的人啊,难道无法看见时代在哭泣?他们肆意剥夺他人的性命之时,没有思考过这个简单的问题吗?
  上流社会酒池肉林,中层社会战战兢兢,下层社会肉吃互食……整个审判时代的欧洲,简直活在了一个剥夺与被剥夺的时代内……
  ……
  阿尔凡来到了绯红之馆,玛丽莲的住所。她正在盥洗清洁……她身着一身浴衣。她对着阿尔凡说了等她一会儿。她一会儿的时间,身着轻纱来到了阿尔凡的身旁……她坐在了沙发上,她摆弄了一个轻松的姿势:“尊敬的美第奇阁下……请允许我这样轻松的姿势,这样躺着……我刚刚咳了大量的血,我感觉到身体很没劲,就想着休息了……”
  美第奇急忙说到:“那么……我先离去了!您的身体不舒服……我不应该做一个狠心人,留在您的身旁,使您痛苦……”
  “您怎么能这么说!您这么说是什么意图!您难道不知道,那些来到我这里的男人们,都贪图着我的容貌!他们根本不顾及我的死活,一旦我病态娇柔,他们会更加的情欲欲盛,因为我的病态会使得我更加的像一个小姑娘,更加的有着病态的美……而那些人,他们不会顾及我的死活……他们会更加像公狼一般饥饿,甚至有一次,我咳嗽的血液,贱到了一个子爵的胸膛上……他反而更加的凶狠……您这样说我身体薄弱,就是在嫌我!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就是这样的人!这座绯红之馆,就是我的荣华殿堂,也会将是埋葬我的坟墓!”
  阿尔凡默不作声……他看着病态一般的发泄的玛丽莲,她几乎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阿尔凡只顾着心痛他认可的姑娘……就是面前这位绯红之馆的女孩……
  玛丽莲继续说到:“也许……像我们这样的人,根本等不到自由的那一天……有了自己心爱的人,不能去追,不能去爱……有了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能去做,迷醉在浮华之间,被世人辱骂,责备我们是下贱的人……但一旦当初我知道一生会是这样的……我宁可去做一个侍女!也比不上这样受苦……”
  阿尔凡说到:“做一个侍女,然后被裁判所的士兵看上,在被折磨中痛苦的死去吗?”
  玛丽莲听到了阿尔凡的驳斥,她站起来,她几乎暴躁的在地上走动,她大声的发泄的哭丧:“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一生浪费的情感,我的爱情是可以贱卖出去的,换取锦衣玉食!但这些锦衣玉食,真的是赎买我灵魂的东西吗!我就真的如此下贱吗!”她说着说着,眼泪控制不住的流淌出来了……“一旦女孩子沉迷上这个职业,那么……她的灵魂就被卖了!再也无法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一生无法爱上其他人!”
  阿尔凡当即猛然间追问:“那您爱的人……到底是谁!”
  玛丽莲脸部表情抽动,她痛苦的在放声痛哭:“您!您!天啊,命运啊!为何要让我这样的人爱上男孩!尤其还是您这样俊美的男性!咳咳……”她声音太大了,于是鲜血又咳出来了……
  阿尔凡等玛丽莲刚刚说到“您!”的时候,已经无法自控的搂住了玛丽莲……玛丽莲痛苦的捂着胸膛在咳喘,鲜血像是屠宰海鱼那廉价的红色血液一般从她的口中流出,玛丽莲像是死鱼一般,大口呼吸,喘不上气,她痛苦的在咳喘,于是鲜血不停的从她的口中流出……
  阿尔凡拥抱住玛丽莲,她娇柔的身躯已经控制不住的在颤抖,她因为肺部剧痛而浑身打颤,她的咳出的鲜血贱到了阿尔凡的身上……玛丽莲对着阿尔凡说到:“阁下……我的血医生说过,很脏的……别弄脏了您的衣衫……”
  “您在说些什么!您是我见过最洁净的女孩……请不要再说‘像我这样的人了……’我也和您一样,第一眼就爱上了您!您要相信我,我和其他男人不一样!”
  说罢,阿尔凡抱起了玛丽莲,他将玛丽莲放在了床上,他搂住了玛丽莲……玛丽莲认为阿尔凡与那些病态的喜爱病态娇柔女孩的男性一样,要对她做些什么……此时,玛丽莲眼中噙着泪珠:“您也喜欢这样吗?喜欢我病态的模样……那么请您来吧!我早就知道,像我这样的人……不配拥有爱情……我竟然傻呆呆的认为您会爱上我?您和其他人一样,只图我的美貌……那我当作一个玩弄品而已!”
  阿尔凡没有回应,而是选择将丝绸锦缎被子盖在了玛丽莲的身上,玛丽莲红着脸,认为阿尔凡有别的意图……但此时,阿尔凡却只是搂住了玛丽莲……用身躯给以她温暖。她浑身冰凉……阿尔凡对着玛丽莲说到:“好孩子……睡吧……你累了……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玛丽莲一惊!她惊讶的看着阿尔凡……看着这个正人君子,看着这个气度非凡的男性!没有一个男人不贪图她的美貌……但唯独阿尔凡……放弃了和她缠绵的机会,而是选择用体温和爱情,温暖她的内心!
  她哭得很伤心……又笑得很开心……她不知道最后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因为她这一生,终于遇到了一个爱自己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只贪图对她的爱!并不嫌弃……不!不是嫌弃,而是能接受她的一切!并且这个男人,并不贪图她的美貌,他只是渴望与她厮守在一起!他们就像永恒的传说:单翼的天使,曾经将一片翅膀留在了天国……为的是有朝一日,他们能循着那折翼的翅膀,回到天国!而失去双翼的天使,她们则携着那鲜血淋淋的后背,惨痛的活着……
  但阿尔凡不恐惧,他宁可用一只单翼,托起他的爱人,将玛丽莲推向空中,即便自己堕入地狱!他拼尽全力,也要将他的爱人……推入到天国!那天国的荣光……
  玛丽莲像是一个小姑娘,小女孩子一般,睡在了阿尔凡的怀中……她在睡去之前,迷迷糊糊的说到:“爱也许就是那样……真正相爱的遇见了……根本不需要那么多麻烦的事情……仅仅需要他们……互相遇到就可以了……即便我无法破茧成蝶,我拥有了爱与阿尔凡……此生已死而无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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