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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黄钺 / 第001章 化身为奴

第001章 化身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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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阳光初照,一行宿营在野外的队伍,陆陆续续地爬起来收拾洗漱。一位还躺在地上的青年男子被踢了一脚,吃痛之后,迷迷糊糊地醒来,就听到叫骂:“小子,滚起来干活,记住你的身份,你现在是贱奴,小子,贱奴,主人叫你干什么就得干什么,听到了没?”说完又是一脚,青年赶紧爬了起来。接着又被刚才脚踢自己的壮汉喊着去打水给主人洗漱,还未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鞭子又打将过来,只得急急忙忙地在那人的看管下拿起水桶去打水。
  青年男子走了几步才发现脚上被捆上了脚链,因为步子迈的有些大,拉扯着脚裸的伤口,有些疼痛。来到水边,看到水中的倒影,满脸脏污,青发蓬松,一脸的陌生,左脸还被烫了个奴字,却是想不起来自己的身份,再想想头又疼痛难当。
  刚才的汉子又骂骂咧咧起来,青年男子不想被打,堪堪止住了胡思乱想,扶开水面的杂物打上水来,提着水桶朝刚才的营地慢慢走去。
  营地大半之人已经起来,莫约二三十人在忙碌,刚才的汉子指挥着青年将水桶提到一处大帐之中。大帐两丈方圆,帐外还有两个看守之人,褚色外衣,身形健壮,目无斜视,腰佩环首长刀,背负长弓箭囊,箭囊插满箭羽,手持丈二长戟。进得帐中,青年被引领到火旁,将水倒入大锅之中,一个婢女在忙碌着煮水,两个婢女在给一人穿着宽袍长袖的大衣。待他还想打量帐中情形,引他进来的汉子在朝穿衣之人行礼后,踹了他一脚,又将他扯了出去。
  反复几趟之后,感觉饥肠辘辘,青年被赶到了旁边的空地,与刚才那些喂马、烧灶、打水之人,总共约百来人聚在了一起。看了看周围之人,一个个与自己一样,蓬头垢面、破衣烂衫,脸上均与自己一般,印上了奴字,瘦得如同竹竿一般,所不同的是只有他带着手链脚铐地坐在这里。
  一褚袍人过来,给一人发了一块面饼,这些人猛地拿着面饼就往嘴里狂塞,偌大的一块,瞬间就全被塞到了嘴里,也不咀嚼直接下咽。青年看看饼,又闻了闻,感觉有些馊味,但又饥饿不已,又看向周围,这些人的面饼已经完全塞到嘴里,正虎视眈眈地在盯着自己手里食物,蠢蠢欲动。
  自己饥肠辘辘之下,又被这些人又盯住自己手中面饼,眼中都射出的贪婪目光,不得已,青年忍住馊味吃了起来。边吃边看向其他人,只见有几人站了起来盯着他,这时刚才那褚袍人扬起了鞭子,那几人才不情愿地坐了下去。待他吃完面饼,却是明显只填了三四分饱,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这些人也未吃饱,饥饿之下见自己尚有麦饼便想直接抢将过来,暗暗下定决心,下次再有面饼,定要第一时间吃掉,不再让别人觊觎,这些极饿之人,任何事情都能干出,这次被褚袍人压了下去,下次就不一定有这种好运了。
  褚袍之人拿着皮鞭之下开始一一清点起来,刚才那些人均没有名字,仅有一个个数字的代号,过一会儿,在一阵吆喝外加皮鞭之声中队伍出发了。每个人像牲口一般背着物品,挂在身后,双手捆绑之后并用绳子串在一起,青年也不例外。那些褚袍人则是分为三队,一队四五十人号人跨马前方探路,中间一队驾车赶马簇拥着十几辆马车,另一队几十人骑马扬鞭盯着他们缀在队伍后面。
  走了约两个时辰,青年的肚子一阵绞痛,可能是早上的食物引发了不适,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腹部钻出来一样,行走突然慢了起来,被串起来的绳子拉扯起来才能走上一步,如此一来便影响了整个奴隶队伍的行进。一个褚袍人见状抽马过来,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鞭,瞬间鲜血便从头部流了下来。青年忍住疼痛,向那人一瞪眼,那坐骑似乎感受到了寒意,一阵嘶鸣跳将开来,接着又有几人打马过来,围着他一顿乱鞭,另有几人抽出长刀,虎视眈眈地看着这群奴隶。
  青年被抽打的鲜血直冒,眼角浮肿,再也瞪不起眼来,一阵眩晕之后瘫倒在地,再也感觉不到腹痛。
  许久,青年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腹中饥肠辘辘,又感觉到了一身疼痛。此时太阳照在脸上十分毒辣,晃着晃着又晕了过去。
  昏迷中,有人给他喂水,强忍着喝了口水,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又昏昏沉沉地睡了。
  冥冥之中,有人在他耳边喊着“瑜哥、瑜哥”,强忍疼痛睁开眼,想要看清呼喊的人,人是旁边,能分辨出是一个女声,看装扮应该是一个少女,睁大双眼就是看不清那迷迷糊糊的脸,想要伸手抓她,可浑身却使不出劲,越是看不清却越想看清,越是够不着却越想够着,如此下来,就这么僵持着,青年最终忍受不了,突然大喊一声,然后坐了起来,才发现是一场梦,再次回想起来头上却是一场疼痛,让他忍不住揉了起来,这才发现头上已然受伤。
  “小子,你命倒挺硬,要不是看你身体强壮,你昏死过去之际,早把你扔到路边喂狼了,没成想到你竟挺了过来。”旁边的一个褚袍人站着跟他说着,扔给了他一个面饼,又说道:“既然活了过来,主人不会丢掉你的,起码要带到孚城。你且吃点面饼,再去河边洗洗,明日还要赶路。”
  青年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辆车上,此时已是晚上。这时才感觉自己浑身恶臭,饥饿之余,也顾不得许多,一口气吃完面饼,才觉得恢复了稍许体力,问道:“我昏迷了几天?”
  那人看了青年说道:”有两天了。”
  “我去洗洗,脚链能取下来吗?”
  “不能!”那人回答的很是干脆。
  好在河边不远,青年没有办法,慢腾腾挪入河边,就着手链脚铐在河边洗了起来。想要深入河中,却发现脚链上还系着绳子,绳子的另一端被那人拿着守在河边。
  洗到一半,青年问道:“我脚上带着脚链,为什么还守着我,我想逃也逃不了。”
  “哼!”回答他的只是一声不屑。
  青年见他不回答自己,思绪转到了刚才梦中的姑娘,想着头又慢慢地痛了起来,为了减轻疼痛将脑袋浸入水中,摸了摸脑袋,顶部十分疼痛,不知何时受伤至今未好。脚裸泡水之后感觉有些疼痛,不知路途尚有多远,便问向那人:“孚城还有多远?”
  那人瞪了他一眼,没有接话,过了一会才说道:“你想逃跑不成?”
  青年的确想要逃跑,他识得脸上的字是“奴”,一旦跟着去了孚城,怕是再也无法逃脱,接下来便要一世为奴。此时的机会似乎不错,青年看看周围,只见有几人手持弓箭不时地瞄着自己,瞬间感觉此时怕是逃脱不了,只得压下心中的胡思乱想。
  “快点,不然再赏给你一顿皮鞭。”
  那人顺着绳子拉扯着青年的脚链,说道:“洗够了就赶紧上来,别耽误我歇息!”
  青年见状只得乖乖上岸,周围好几个褚袍人正恶狠狠地盯着他,那几人手持长弓,连箭支都架在了弓上,似乎只要他一表现出逃跑意图,这几支箭就会同时朝他射来。
  回去之后,青年的手链脚铐又被捆在一个马车的车轮上,使得他在车上呈现大字之状无法动弹,除此之外还挂有铃铛,为了防止自己逃跑弄得这般缜密,青年只得哀叹无法脱逃了。
  孚城是冀国七十二老城之一,城墙高约三丈,巍巍峨峨的周长十余里,户口超过两万,乃是上军将裴眷封地,靠近冀国王都城三百余里,四通八达,北面靠曲玉山,南接温水,工商十分发达,乃冀国有名的工矿之地。
  一行人继续走了十几天总算到了孚城,青年脚掌已被磨得血肉模糊,途中一日仅有一餐,一餐也仅有一个过期的面饼,让他身形愈发消瘦起来。此时终于到了孚城,青年心里感叹道:这般折磨总算是熬了过来!然而庆幸还未超过半刻,一行被抓捕之人就被关入了阴森腐败的牢笼之中。
  那些褚袍人将牢门一锁便转身离去,青年突然想起,这些褚袍之人应该是冀国之人,但又想不起记忆从何而来。之前那些与他同行的奴隶此时见状,纷纷抢占牢中的地盘起来,想要好好歇息。
  这时自己被挤到了中间,其中一人见状说道:“这不是林城的瑜公子吗?如今也与我等一起沦落为奴了!”
  青年看向说话的那人,不过光线太暗无法看清,听着口音却是与自己一般,可能是自己认识之人,于是问道:“你是何人,你认识我?”
  “自然认识,林城韩肆的二公子,以前总是高高在上,如神龛一般被人供奉,现如今却是与我等一样为奴,真是大快人心!”那人说着说着便大笑了起来。
  “真是贵族公子?”很快就有人响应起来问道。
  “定是韩瑜无疑,我以前见过此人!”
  “贵族公子一般人物,身上岂不是带着金玉之物?”这句话引起了牢内其他人注意,纷纷朝韩瑜看来。
  “被抓到了冀国,身上早就被搜刮殆尽,哪里还能有金玉之物?”刚才认出韩瑜的那人鄙视地小声说道。
  但是众人哪管他说了什么,纷纷朝韩瑜围来,韩瑜想要解释,但这些人一个个虽被饿的瘦骨嶙峋,眼中却发出了精光,仿佛韩瑜满身金玉一般。
  “这衣好像是丝质的!”一人摸向韩瑜身上的破烂衣物,感觉到比自身的衣物柔滑,但是他自己也没见识过丝质衣物,便有些疑惑地说道。
  黑暗之中,人的恶性迅速放大起来,周围之人一听便迫不及待地抢了起来。
  “给我!”
  “我的!”
  “这是我抢到的!”
  一番争抢下来,韩瑜身上衣物很快被那群人撕扯的干干净净,此时尚有许多人不甘心地看向韩瑜。
  “他口中说不定还有宝物,撬开看看!”
  “还有肛中据说也能藏匿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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