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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易城西街。
人声鼎沸,胭脂飘香。
洪泽熙走在街道上,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红袖朝展,碧玉潇湘,着实是一派靡靡繁华景象。
左易城建城以余万载,不仅以诗书传道,奇玩猎宝也不少见,单是这西街乐坊中的添香楼就是一绝。
添香楼脱身于平常的烟花场所,自从这海域的天变了以后,连带着这般风尘仆仆的伤心地也变得高雅了起来。
每日出现在这里的都是些文人雅士,世家公子,舞刀弄枪的话事儿在这儿出不得半点儿风头,反到被人贬低看杀。
姑娘们是卖艺不卖身,个个极具特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没个丁点儿个身外之物大抵是待不了多久了的,说是销金窟也不为过。
世家公子肆意风流,到了这添香楼却也不敢为所欲为,老老实实请姑娘们一展才艺,要是姑娘不乐意,还不得强迫,叫人无奈又是心切。
公子少爷们只能择日再来,回家增长点真材实料,以盼下次姑娘乐意瞧上一见。
这里到是和以往那般颠倒了过来,不是才子戏佳人,反而是佳人看对郎。
…
“呦,左公子这是多久没上我们这添香楼来了?”
管事儿的眼尖,老远就看见人群中一身华服的左川云,扭动细腰,媚笑如波,娇声迎了上去。
“这不是被家父关了禁闭,这才前脚刚一松,后脚我不这就来了吗?”
左川云眉角轻佻,一把搂住了管事柔弱的腰肢,动作娴熟。
“可是来找月棠姑娘的?”
管事儿知道左川云所寻,假意吃醋,乘机轻身挣开了左川云的手,神情颇显落寞,虽已是半老徐娘,但也瞧着可人儿:
“看来左公子还是忘不了月棠啊!”
左川云也不介意,轻佻散去,只是笑着盯着管事,意思不言而喻。
“竟然左公子想见月棠姑娘,那就跟奴家来吧!”
管事儿脸色转瞬而晴,抬头白了左川云一眼,又扭动腰肢走向添香楼。
左易城有两大世家强阀,分别是左家和易家,左川云是现任左家族长的长子,在左家也非常得势。
传说左易城就是他们家族的先祖共同建立,传承久远,底蕴深厚,比之东都的一些世家,威慑影响都要更为广大。
而东都作为帝国的政治中心,明争暗斗不断,家族兴亡更加频繁,反到没有一个万载传承的世家。
这可是周天降临之前就存在的家族,实力不可小觑,就连她们添香楼背后的势力在这海域也要掂量掂量。
洪泽熙看着左川云跟着添香楼的艳丽女子走进了添香楼,兀自跟了上去。
他不识得左川云,但见他气质不凡,可想必是来自世家,能来这种烟柳之地,不是纨绔子弟,也是个世家中的陌路人。
正经人谁会来这种地方。
跨门而入。
富丽堂皇的鎏金大堂,绮窗锦幕,不染纤尘,咋一看,以为是皇宫也不为过。
洪泽熙从未来过这等风花雪夜之地,难免被震慑了一番,但他意志坚定,不过晃眼便恢复过来。
楼中有待客女子,见洪泽熙有一时晃神,料想他是第一次来添香楼,穿着朴素,没有一般世家公子的浮夸,却也没露鄙色,笑脸迎了上来。
“公子想来是第一次来添香楼吧?”
“是。”
洪泽熙简言意骇,也不多言。
“那就随奴家来吧。”
女子端着身子一福,在前边领路。
起初还不觉得,现在从身后观察这女子,步子一动一摆之间颇有律动,竟是有修为在身。
洪泽熙吃了一惊,平常世家培养子弟就已不易,这儿竟然用这等女子迎宾客?
好大的派头。
不变声色,默然跟在女子身后。
不一会儿,穿过大堂侧角长廊,又有一径,边临水榭,荷日映青天。
径终处有一亭台,内有一身姿朦胧女子抚琴隔帘而坐。
“公子,这位是荷花姑娘。”
侍女停在亭台前三丈介绍,又言:
“荷花姑娘向来喜弄琴作画,不喜庸俗浊气之辈,我看公子朴素雅然,料想公子能得姑娘一见,便来了此处。”
“奴婢自作主张,还望公子不要介意才好。”
洪泽熙愣了愣,差点忘了正事,他可不是来见姑娘的,赶忙摆手:
“姑娘,我是来找人的,不是来见荷花姑娘的,刚才恍了神,才跟姑娘来了此处。”
“找人?奴婢只负责接待,却不负责找人。”
侍女摇摇头,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
他可不想呆在这儿和什么荷花姑娘聊儿女情长,他现在只想找到那个世家公子寻得凭证。
“……”
侍女脚步不停,还不等洪泽熙继续开口,亭台内就传来一阵悦耳的声音:
“公子既然来了,何不坐下来听奴家执琴一首呢?”
洪泽熙顿感头疼,这可不是朝他预想的方向发展。
不好做那无礼之人,无奈走近亭台,帘外席地而坐,也不拘泥于小节了。
只盼早些弹完。
“姑娘弹吧!”
“公子果然有趣,不同于那些俗人。”
亭内传来清脆笑声,“应得公子如此洒脱,那奴家便为公子献上一曲奴家自创的《映日红》。”
话音刚落,琴音自起。
叮~
荷花气息陡然一变,周遭的事与物齐齐一荡,只见帘幕被掀起一角,偶可见荷花的音容面貌。
…...
此时,左川云随着管事儿一路穿林过石,来到了一处别院,别院并不精致,却充满灵动之气。
“月棠好雅致!”
左川云嘴角带笑。
只见一白衣女子正在海棠树下嗅着那海棠花,凤眼峨眉,风姿绰约。
“月棠,左公子来了。”
管事儿提醒道。
海棠树下的月棠并没有搭理,而是眯着眼睛贴近海棠花静静享受了一番,才慵懒笑道:
“姐姐来了?”
撇了撇左川云,眼神不冷不淡。
“我可不记得请了左公子来做客。”
管事儿也不恼,娇笑一声,没有说话,起身告辞,只留下左川云与月棠二人。
“月棠,你还是这么不待见我吗?”
左川云无奈,又没有脾气,低声说道。
在外人眼中,他左川云身为左家长子,权利威望吓人,可在月棠眼中,却不如那一枝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