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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那些悲伤的过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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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棠镇,清雪国南面一富裕小镇,因四周环山,且靠近南部边陲,寒冷的雪山之风在吹到这里之时,已经变成较为温暖的柔风,小镇四周种满了丈高的海棠树,每年九十月份,成熟的海棠果如红色玛瑙一般挂满树梢,芬芳的果香隔着数十里还能闻到,因为优质的海棠果承棠镇在周围小镇里也算小有名气。
  小镇镇长唐清是本地的世家大门,从唐清的父亲唐正风五十年前竞选上镇上后一直到现在,唐氏都一直把持着镇长的位置,而这也让周围的其他几大世家不满,毕竟长期占据镇长的位置,挣钱的大路都让唐氏走了,剩下的路让我们几家怎么走。
  而这一切的矛盾因为两件事的发生彻底激化。
  永辉二百七十七年,海棠花盛开之际,宋氏家主宋原之子宋乘风在清雪宗招收弟子的时候成功成为清雪宗正式弟子,而这也是附近小镇成为清雪宗正式弟子的头例。
  永辉二百七十七年九月末,承棠镇西北方向三十里处森林深处,出现一处远古遗迹,第一时间承棠镇唐氏家族、宋氏家族、罗氏家族、张氏家族四大家族便由各自家主带领各自高手进入,寻找机遇,但仅仅三日后,承棠镇居民便听到遗迹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而次日,一则轰动小镇的消息传出,遗迹内出现意外,唐氏家主及众高手以及其他三家部分高手皆发生意外,殒命遗迹之内,而根据逃出的三位家主及众高手所言,是唐氏莽撞触动了遗迹的机关才导致自家损失了众多高手,而后三家联手对唐氏展开了报复性的行为,唐家一夜之间覆灭,唐氏一脉被灭门。
  而因为宋氏之子宋承风已成为清雪宗弟子,管理承棠镇相关事务的城主府也只是象征性惩罚了三大家族,毕竟没人会为了一个覆灭的家族得罪一个清雪宗正式弟子。
  充满哀嚎的夜里,漫天的火光,凄红的鲜血染成的人间地狱,无数的喊杀身,刀剑相撞声,绝望的哭喊求救声,孩子的啼哭声,一切的一切仿佛无尽的梦魇一直在天禄的脑海中清晰的重现。。。。
  啊!一声惊叫声惊醒了安静的夜,天禄满脸冷汗的从梦中惊醒,朝颜睡眼惺忪的淡定起身,倒了一竹筒水放天禄的旁边后又继续睡去。
  云莲衣扶着门,一颗小脑袋探出来安静的看着天禄。
  “放心吧,做噩梦了,没事,小莲衣继续睡吧。”
  “哦。”云莲衣见天禄后面没有什么异常行为,而且朝衍一脸睡意毫不在意的样子,就收回脑袋,关好门,继续睡去了。
  “这几天我们就收拾一下就准备去清雪国主城吧,路上顺便历练一下,这样你成为清雪宗弟子的机会还大一些。”朝衍闭着眼调整了一下躺着姿势说道。
  天禄一口气喝光了竹筒里的水,眼神有些冰冷,但片刻后便调整如初。
  “好!”
  两日后的清晨,天微微亮,鸡鸣还未响起,朝衍和天禄收拾好简单的行李,云莲衣打着哈欠揉着还未睡醒睁开的眼睛,乖乖的跟在一旁,天禄有些留恋的看了这间屋子一眼,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大半年,而后锁起破旧的木门,将钥匙轻轻放在门沿上,一行人便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朝东面而去。
  “天禄,跟你一起了大半年,我其实看了你的根基,还算不错,但是想加入清雪宗还有些勉强,所以这一路我们不单单是赶路,还需要让你的径沿境更加夯实饱满争取尽快踏入大径沿境,并且一路上要顺道历练一二,若有些奇遇更好,你所练习的心法层次有些太低,无论是打通自身经脉、凝练元气的速度方面,还是提纯元气,增强元气属性方面都差得可怜,可惜我们家的心法我没办法传授给你,所以现阶段只能先用着,等有更好的心法后就行替换更改修炼。”朝衍难得正经的说道,也有些懊恼自己过去几年没有多留一些心法、功法,导致现在无法可用。
  天禄其实也知道,还在家族的时候还有丹药辅助自己修炼,虽然只是一些低阶的丹药,但是对于现在的自己而言,也能有效的增加自身的修炼速度。
  “或者找到一些炼体功法或者低级的武技都是可以快速增加实力的方法。”朝衍背着一个小包裹细细思考道。
  身边慢慢走着的云莲衣已有三四尺高、亭亭玉立,俏丽的容颜已有了倾国倾城的趋势,只不过天禄朝衍二人怕莲衣的容貌一路多生事端,只能用一草帽遮掩。
  “我倒是知道很多炼气心法和武技,炼体功法也有许多,不过温清姐姐嘱咐过我不能随意示于人前。”云莲衣心中思索道。
  “不过天禄哥哥和朝衍哥哥也不是外人呀,而且我说是我捡到的不就好了。”云莲衣似乎对自己的想法很满意,就悄悄从识海的浩然塔中取出四本书籍,有些心疼的扔到旁边的草丛中。而后云莲衣突然哇了一声。
  天禄和朝衍吓了一跳,一惊之下就要护住莲衣,却只见莲衣飞快的跑到身后刚路过的草丛之中,弯腰捣鼓一阵举着四本书籍就蹦蹦跳跳一脸装出来的兴奋假笑朝二人走了过来。
  “天禄哥哥、朝衍哥哥我捡到了四本秘籍!”
  朝衍和天禄有些摸不着头脑,接过莲衣递过来的书看去,不看倒罢,一看惊到二人的下吧差点掉到地上,你丫的骗鬼呢吧!刚说缺功法就来功法,还练气炼体武技都有!
  朝衍慎重的都翻了翻,果然都是极为高深的功法和武技,一本《草岩决》,为高深的炼体功法,且绝不是寻常门派所能拥有之物,一本《元潮一道》为较为出名的百年前破败的大宗观苍宗的高深炼气心法,剩下的两本,一本为《三十六剑技总纲》,一本为《傲然术》,朝衍觉得应该是一本剑谱一本身法,但这四本秘籍都做不得假,天禄见朝衍点了点头,天禄知朝衍见识很广,眼光也很准,便无怀疑,和朝衍一起看向后面还装作一脸无辜的云莲衣。
  云莲衣见二人严肃的看着自己,顿时有些心虚,却只能强装镇定,弱弱的说:“真是我捡到的,我要骗你们我就。。。”
  天禄看着满脸写着我在撒谎的莲衣,又气又好笑,脸色格外严肃的对朝衍说道:“莲衣来历肯定不简单,身上的秘密很多,但是这分明就是一单纯毫无心机的小女孩昂!”
  朝衍点了点头:“今天这件事我们一定不能泄密,不然莲衣就算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的,而且莲衣身上一定有空间储物类重宝,不知是不是那玉坠,我看不出。”言罢,朝衍竟一头撞到旁边的树上,“一脸绝望的继续道,话说天禄你这是捡了一个祖宗啊,我们要帮着遮掩样貌也就算了,这浑身都是宝,这这这,分明就是一块行走的金山宝库啊,而且莲衣这也太单纯了吧,不行不行,我们务必要教莲衣如何为人处世了,不然这小傻子还不得被人卖了?”
  “你说得对,这一路上有的忙了。”天禄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功法你用着先吧,就当借莲衣的,反正她也是我们三人帮的小妹嘛!”
  天禄点了点头,而后和朝衍一起把后面假笑到脸都有些僵住的云莲衣一人一只胳膊抬到路边隐秘处。
  “记住莲衣,你身上的东西要收拾好,不能随便让别人知道,也不能突然拿出东西给别人,更不能把这种东西让别人知道!”天禄有些严肃的对着云莲衣嘱咐道。
  云莲衣努了努嘴,有些委屈的说道:“知道了。”
  “还有!在人多的地方不要让别人知道你身上有好东西,不要让别人看到你的脸,不能让别人随便碰你,不能让别人随便摸你,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你没穿衣服的样子,有人要碰你、脱你衣服你就咬他让后赶紧叫我们,有人要。。。。”
  听着朝衍和天禄啰啰嗦嗦的念叨了近一个时辰,三人才又重新上了路,而云莲衣却在后面哭哭啼啼的抽泣着嘴里念叨重复着刚才二人对她的嘱咐。
  夜里,三人找到了一间破败的土地庙,庙中破烂的土地神像失去了金色的光泽,如同泥塑一般裂痕遍布,两只手也齐根断开不知所踪。
  朝衍手中拿出一张精致的羊皮卷,打开后是一张绘制详尽的山水地志图,较普通地图而言,更像是一件简易的法宝,注入法力能浮现出详细的山水虚影和其他人用过此图留下的标注。
  朝衍看过他们目前处于的位置,缓缓开口对刚修炼完毕的天禄和正在吃着烤鱼的云莲衣说道:“我们已经进入了鞠南城地界,离清雪宗所在的雪神城还有大概两个半月的路程。这座土地庙原为鞠南地界方圆百里的土地神的供庙,这上面记载一直有香火功德祭拜,但看这样子已经荒废有十年了,可能这期间此地出了什么变故,我们需要小心了。”朝衍从图卷旁拿起一只土黄色毛笔虚影,在此处土地庙处注释着,片刻后朝衍收起山水地志图。
  “天禄今晚我们依旧轮流守夜,我怀疑此处有鬼魅作祟,土地神本为身具功德之人死后魂魄由当地书院君子祭香祷告,记录在册,凝一方土地气运,享一方香火功德铸就金身,护一方地产丰盈,无灾无难,同样的还有山神水神,这类都是经过天地道则认可,由书院约束管理的,可不入轮回长留人间的只存魂魄的神灵,但也有一些因为功法奇异或者其他原因也使魂魄长留人间的我们成为鬼魅,神灵可通过铲除业障之力增加自身功德,而那些逗留阳间的鬼魅无疑是最佳的业障之物,同样的,在鬼魅眼中,神灵的无论是凝聚的金身还是自身的灵体都是同为魂魄的鬼魅的最佳大补之物。”
  朝衍看着外面暗无月光的天空继续说道:“普通修士极少会对正统神灵出手,所的好处较因此染上的因果业障微乎其微,所以此处土地神庙荒废,可能有三,第一为,此处土地神犯下大错被书院废除土地神位,这种可能最小,因为一般这样书院都会放出通告昭告天下,但据我所知近期并未有这样的消息,第二为,此处土地神被有仇修士或其他修士所杀,神魂俱灭,这种可能存在,但根据山水地志图记载,此处的土地神原为鞠南城城中书香门第慕式长子,死前已有文士称谓,并未记载有深仇大恨之人,所以我觉得最有可能的是第三种,被此处出现的鬼魅所杀,成了养分,但不论是那种情况都不是我们这些小修士可以管的。”朝衍拿起旁边几根木枝,掰断后随意的扔在燃烧的火堆中,噼里啪啦的声响带来的阵阵暖意和摇曳的光亮驱散了些许心头的恐惧。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在此处过夜,不连夜赶路离开这里呢?”
  云莲衣浑身裹紧了路上带的薄毯,有些颤颤巍巍的问。
  天禄放下手中的元潮一道,耐心的对云莲衣解释道:“在没有实力的保障下,走夜路是非常危险的行为,不仅仅是因为在野外行走夜晚遇到妖兽的几率更高,夜晚更是鬼魅行动的时间,人们在赶路的过程中,自身气息会大范围扩散,更容易暴露自身,那些活动在黑夜里的恶魔会轻而易举的发现这些人踪迹。”
  莲衣在内心记下了这句话,而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夜已渐深,依稀几声狼嚎从远处山林传来,突然子时刚到,庙外小路上便传来了零零散散的唢呐敲锣声浅水的朝衍突然清醒,见天禄正靠着庙门,透过小缝看着外面,天禄看朝衍醒了,便示意朝衍不要说话,悄悄叫醒睡着的云莲衣,朝衍蹑手蹑脚靠近云莲衣,轻轻推醒她,睡梦中的云莲衣刚叫醒刚准备嘟囔几声,便被朝衍捂住了嘴,而后听到外面敲锣打鼓虽然喜庆但是透着说不尽的诡异和阴森的声音,二人蹑手蹑脚的弓着腰朝天禄走了过去,而后三人人一起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场面说不出来的恐怖阴森。
  待这行人慢慢走远后,三人才敢大声呼气,慢慢回到已经熄灭的火堆旁。
  朝衍刚欲说话,突然,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突兀的响了起来,而后不等三人回答,咯吱一声,眼前的庙门便被推开了,一阵尖锐阴森的如骨头碾碎的苍老笑声传来。
  三人面色大变,天禄和朝衍一脸惊恐的护住云莲衣,而云莲衣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起来,但还是强打精神,躲在二人身后一起和眼前的不速之客对峙着,而内心的恐惧也在一点一滴不知去往何处,渐渐消失了。
  门外漆黑的夜里,一个佝偻的苍老身影奸笑着走了进来,一身散发着腐败腥臭气息的红衣在夜风中微微飘动,满脸的沟壑和深凹的双眼让来者如恶鬼般丑陋不已。
  “嘿嘿,三人客人不用惊慌,今天是我们府主大婚的日子,府主特有令,请方圆百里范围之人一起去见礼,还望三位能给老身一个薄面,嘿嘿,不要让老身为难。”言罢,佝偻的老鬼伸出漆黑的舌头舔了舔干枯嘴唇,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朝衍,什么境界,干不干得过?”天禄压低声音。
  “修为比我高,应该是四象境,这老太婆诡异的很,干不过,先跟着这死老太婆走,然后见机行事。”
  佝偻的老鬼不等三人有所动作,便转身走了出去。
  “麻烦三位贵客跟紧了些,不要走丢了白白没了性命。”
  三人小心翼翼的跟着老鬼前进,同时一路上还看到有几个倒霉鬼也被鬼影领着一起往前走着,更有几个恐怖老妪手里拎着几个断了气的尸首一起往前走着。
  在浓密阴暗的森林里走了大概一个时辰,三人终于见到了一间泛着红色阴森气息的府邸,一阵阵妖气夹杂着腐败血腥的气息萦绕不散,朝衍和天禄拉着莲衣有些冰凉的小手,在一群抹着浓粉、点着诡异腮红的女鬼的带领下进入院内,而后被安排在就近的座位,惴惴不安的坐了下去,周围还有四五个瑟瑟发抖的倒霉鬼同样被安排的坐下,似乎路上已经被惊吓地吓破了胆,这几个人竟然没有嚎啕大哭,疯狂大叫,但是当看到周围十几具尸体也被摆在宴席的座位上时,才有点明白,原来大哭大叫的都已经永远开不了口了。
  天禄示意朝衍,府邸正门前,两座石柱刻成的院灯正剧烈的摇曳着,朝衍也疑惑,摇头表示不知,其实二人从进入门后就仿佛有一阵阵凄厉的惨叫萦绕心头。
  似乎在等着良辰,众人绝望的坐了一会,才看见一身艳红,盖着盖头的鬼新娘姗姗的在两个诡异老妪的搀扶下缓缓地走近这座府邸,而与此同时一声洪亮的笑声传来,但是在众人听来,这笑声里却仿佛含着令人悲伤的的嘶鸣。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名披着红色长袍,身穿金丝所绣金龙新衣,眉眼如剑,一身书生意气的英俊男子含笑走来,男子四周鬼气浓郁,丝毫无法掩盖,一团团薄薄的似有若无的黑雾始终浮现在男子身旁,男子身后两排共十二名面色苍白,目光呆滞的女子紧随其后,这十二位女子仔细看去年纪有大有小,最大也不过三十,最小的甚至只有十五六,女子头顶皆有青雾笼罩,青雾翻滚如同厉鬼挣扎。
  “感谢大家参加慕某的大婚,慕某今日正式迎娶妻,大家今晚放心吃喝,宴席结束后只要不做一些傻事,我保尔等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哈哈哈哈。”慕姓男子走到披着盖头穿着鲜红的新娘子身旁,轻轻牵起她苍白却木讷毫无反应的右手,下面有请我的重客赵老来为我主持这次大婚。
  一名形容枯槁的头发花白,面色绝望麻木的老人缓缓走了出来,可以看到他身上灰败的气息正慢慢的吞噬着他的生机。
  慕姓男子没管身边的老人,只是自顾自对着身边的新娘嘀咕着:“初芦,为夫来实现我的诺言来了。”言罢他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盒子,轻轻打开,玉盒子中冒出彻骨的寒气,丝丝白雾萦绕,盒子正中竟是一个小小女人魂魄,魂魄的身体破破烂烂,一道道缝补的痕迹仿佛是由十多个部分缝成了这具魂魄的身体。
  “初芦别怕,这次我一定会成功的,我一定会给你一次婚礼。”言罢,慕姓男子猛然掀开盖头,下坐观礼之人皆惊悚恐惧!那新娘的脸竟是一部分一部分拼凑而成,细看下去,那模样正是慕姓男子手中魂魄的样子,慕姓男子将魂魄轻轻放进女子身体中,而后满怀期待的看着那女子,眼中爱恋之情无尽,双手轻轻的摸着那张遍布缝隙拼凑成的恐怖的脸。
  姓赵的老者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形,只是麻木的如机械版念着手中的一张华贵的锦绣文书,声音沙哑。
  “姓慕?”朝衍和天禄相视一眼,隐隐觉得事情仿佛复杂了起来,三人没有横生事端,但这一切又过分诡异了些,“他的修为我看不透。”
  朝衍面色凝重,有些后悔没有在一开始就逃离。莲衣手心紧张害怕的冒出了丝丝冷汗,只有握着天禄和朝衍的手才能稍稍心安。
  另一面,大婚流程还在继续,但坐在下面的观礼之人哪有心思观看,都被吓的肝胆俱裂,担心自己能不能活过今晚,估计也就朝衍还有心思左顾右盼观察四周了。
  “咦?”朝衍突然一声轻疑,天禄心中一紧,悄悄问到。
  “怎么了?”
  朝衍小声回道:“没事,只是那个人感觉不太正常,演技太浮夸,一看惧怕就是装出来的,细节一点也不圆滑。”朝衍突然注意到观礼的一人。
  天禄一脸迷糊:“嗯??演技??圆滑?你高手??”
  朝衍脸色突然呆住:“??”。
  啊喂你这关注的点有问题啊喂!
  大婚礼节即将完毕,但慕姓男子一直耐心地看着双眼紧闭的新娘子,仿佛期待着她看他一眼。
  只是这时,一声突兀的声音传了出来。
  “她醒不过来的,她的魂已经死了。”
  朝衍和天禄一脸痴呆,怔怔的看着后面一脸哀伤的云莲衣怯生生的喊出来了这句话。
  慕姓男子听到这话,一身煞气骤然腾起!那如同实质的杀气仿佛要冲破天际!
  “你胡说!!!我寻到跟她同年同月同日的阴魂缝补她的魂体!又寻来阴煞之体的女子,以其魂为引助她魂醒怎么会失败!怎么会醒不过来!!”慕姓男子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云莲衣和护在她身前的朝衍、天禄一起被巨大的气势震得后退,宴席上一片狼藉,人仰马翻。
  主持的那位老者蹒跚走出,耗尽气力缓缓说道:“你应经用此种方法试了十二年十二次了,没用的,这是你的执念啊卓云!”
  “不可能!你胡说!”慕姓男子咬牙切齿,双目通红!“赵老!别以为初芦希望婚礼由你主持我就可以由你胡说八道!就不敢杀了你!”
  赵老一脸哀伤:“醒过来吧,卓云,十四年了,该醒过来了。”
  慕卓云满眼疯狂,口中不停喃喃:“不可能!我还没给你我答应你的婚礼,你怎么可以死,不可能!你一定在等我!你一定在等我!!”
  “都怪你们!!”慕卓云一声怒吼,突然两声凄厉的惨叫蓦然出现在院落中,府邸门口两座明灯火焰顿时升天而起,众人吓得魂飞魄散,只见两道火焰中两道魂影被不停地灼烧!不断地变形消散重组灼烧!
  朝衍和天禄终于弄清楚进到院中听到的那凄厉的惨叫声从而而来!
  “慕卓云,你还不死心吗!多少无辜之人因你而死!你还要执迷不悟吗!!”一旁那个有些不正常的男人猛然起身,对着慕卓云怒吼道!
  慕姓男子楞了一下,混乱的脑海中难得的出现了一阵清明,猩红的双目中不断地流着浑浊的腥臭的血泪,那双满是仇恨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说话之人。
  “让我死心,让我放手?我做错了什么!!”
  “我认识你!尹正!书院君子!你现在来质问我!那我为世人除妖身死的时候你在哪!!??当我妻子被那个畜生害死的时候你在哪!!!???当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绝望的时候你在哪!!???”
  “十四年前,你知我为何归乡?我为了我答应初芦的诺言!我要回去娶她!!我要给她一个婚礼!可是呢可是呢!途中我遇妖魔行凶,我为了所谓的大义和那妖魔同归于尽!”
  尹正眉头一皱,缓缓说道:“此事我知,所以为了补偿你,我聚你魂魄,助你魂醒,举荐你做了鞠南城的土地神。”
  “土地神?哈哈!!”慕卓云疯狂大笑!“我回乡之时我妻子已身死!我要这土地神何用!!”
  “是那可恶的赵氏父子!还妄图哄骗我说我妻子听我身死自杀殉情!”
  “怎么可能骗得过我!!怎么可能骗得过我!是赵匡这个畜生!他垂涎我妻子初芦已久!此次听闻我遇害身亡!竟直接对我妻子用强!我妻子誓死反抗!他竟然一怒之下玷污她后杀了她!”
  “我用尽所有元力才聚起她那破碎的魂魄,我听见她泪流满面的跟我哭诉!我听到她对我的思念!我听到她对我的恨!恨我没有实现对她的诺言!我还没有实现我的诺言她怎么可以死!”
  慕卓云彻底疯狂!血泪从漆黑充满仇恨的眼中溢出,狞笑着:“我杀到了赵家,我要看着赵匡和赵其风如同两条死狗一般跪在我面前求饶!”
  “那你为什么要杀了你要顶替继任的当时的土地神!”尹正怒喝道!
  “谁阻止我复仇我就生吞了他!”慕卓云眼中凶光毕现!
  “我让赵匡和赵其风两个畜生永世永生受尽折磨!时时刻刻受尽烈火焚烧!求死不得!永世不得超生!我让赵氏嫡系永远为俾为奴!我要他们的灵魂永远不得转世!”
  朝衍和天禄听闻,看了看周围的家仆奴婢和慕卓云身后的十二人,他们头顶冒出的绿雾骤然翻滚变成凄厉挣扎想要逃离的厉鬼!赵家人所有人都在这里!
  “慕卓云!你该上路了!”尹正闭上了眼,心中的哀伤不知为谁,仿佛无穷无尽的浩然正气汹涌而出,无数的天地元气汇聚此地,与浩然正气一起驱散无尽的鬼气和阴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让我上路!谁阻止我苏醒初芦我就杀了谁!!我就杀了谁!!啊!”慕卓云大笑如疯魔,眼中、口中、耳鼻、中不断地涌出漆黑的黑烟!天空一道百丈魔影蓦然睁眼!目露疯狂之色!正是慕卓云!
  尹正面无惧色,身后一个个金色浩然正气组成的文字冲天而起,带着阵阵庄严的读书声,狠狠地砸在慕卓云凝成的魔影身上,魔影层层倒退,巨大的元力震荡余波让此地的人们东倒西歪,更有人直接被震荡出内伤,口喷鲜血!
  “我们快走!这不是我们能够对抗的!这至少是开天境的碰撞!余波我们都扛不住!”朝衍大喊!拉着云莲衣和天禄就往外跑!
  “哈哈!你杀不死我!你杀不死我!”巨大的魔影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那金色文字打在魔影身上就如同石入江海毫无反应,魔影巨大的拳头挥起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压尹正!尹正咬着牙!凝聚起一道巨大屏障于身前。
  铛!天地间仿佛被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填满,尹正一口鲜血喷出!大喊:“慕卓云你不要一错再错!”
  “我没错!我要救我妻子!我没错!啊!”黑影收回巨拳捂着脑袋朝天怒吼!而后,双拳如排山倒海一般朝着金色护罩狠狠轰击,金色护罩震荡不已,一道道裂缝如蛛网密布!
  “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尹正双目紧闭,满是鲜血的口中大声朗诵到。
  逃跑中的莲衣回头望着巨大魔影,如遮天蔽日的怪物一般!突然停步,“他扛不住了!”莲衣大喊,而后不管二人,朝着尹正便跑去!
  “莲衣!”天禄面色大变,来不及阻止,就见朝衍也转身朝着云莲衣跑去的方向跑去,“莲衣说的没错!尹正死了我们都要死!”
  跑到跟前的云莲衣听着尹正口中传来的庄重,惶惶如黄钟大吕一般的诵读声,莲衣停步,盘坐在尹正身旁,莲衣记得这些文字,在浩然塔中刻着,莲衣大声的跟着诵读,识海中的浩然塔在莲衣的诵读声中爆发出如大日般的金色光芒,一道道如星河般的浩然气汹涌而出,尹正只听到身旁传来了稚嫩的诵读声,而后空中的浩然气就增加了两三倍,尹正顾不上震惊,左手撑着摇摇欲坠护罩,右手调用剩余的浩然正气凝聚出一支巨大的金色耀眼毛笔!
  “啊!”尹正怒吼一声!巨大毛笔一笔挥出,金色的浩然正气如墨水一般在空中落下了一个将天地一分为二的一字,冲黑影直斩而去!黑影一阵翻腾,一分为二!露出了其中疯狂的慕卓云!
  突然!谁也没有想到的一幕出现,一道身着霞帔的鲜红身影直冲而起,扑入了慕卓云的怀中,正是那慕卓云要复活的初芦!
  周遭黑影消散,慕卓云呆呆地看着满眼爱意的初芦,四目相对,欲语泪先流。
  “夫君!你的承诺已为我做到。”泪如雨下的慕卓云听着初芦的这一句话,眼睛的疯狂之意早已消散不见,只是抱着初芦,仿佛怕这是梦中场景,梦醒即散。
  初芦爱慕的看着痛哭的慕卓云,轻轻拂去她的泪痕,而后趴在他的怀中,柔声道:“夫君,我们走吧。”
  慕卓云深深地抱着初芦,身上凶厉再无分毫,取而代之的是许久之前那初芦熟悉的温文尔雅,那一声夫君,自己待了多久,“好,娘子,我们走。”
  身着大婚红袍,手牵着手、四目相对的二人魂魄在无尽的思念中逐渐消散。
  突然一道声音传出
  “一拜天地!”
  那在痛苦挣扎十四年,苦苦等待十四年终于在今日成婚,结成夫妻的二人看着地上的大声喊着的云莲衣,而后分身而立,朝天拜去。
  “二拜高堂!”
  二人而后朝下方毁坏的府邸拜去。
  “夫妻对拜!!”
  随着云莲衣最后一声吼道!
  慕卓云和初芦相对而立,含笑望着对方,似乎这一刻两人已经等待了千年万年,两人抬手同时朝对方拜去,慕卓云脸上的幸福、初芦脸上的娇羞在这一拜过后一起消失于天地!
  东方,天地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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